“这个出来扛旗掌舵的人，就是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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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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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见老太太说的那些话时，我是真有点纳闷了。
沈涵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算是了解，就她那种心性，完全不是当掌舵人的料子啊。
说句不夸张的话，那丫头太单纯了，本事也不足，想要变成海东青那样的人，实在是有些过于勉强。
“你在想什么？”老太太见我的表情有些复杂，便问了一句。
“我觉得小涵不适合。。。。。。。您二老应该也能看出来。。。。。。。”我低声回答道。
“对，她不适合。”老太太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旁边的木桌上，表情很严肃，已经没了最初的那种笑容：“但不适合，也得当！”
我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的听着，心里忽然感觉有点乱了。
“沈家到我们这一代，已经传了好几百年了，别看沈家现在比不过海家，但要是论家族历史，我们可比海家长远多了。”老太太叹了口气：“就因为这点，我们不能让沈家断送在我们手里，小涵的父母死了，那么家里能够撑得住梁子的人，就只有小涵的爷爷。”
“我们都已经老了，还能活多久，这点谁都说不准，更何况那时候我们还没跟海家。。。。。。。”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太太顿了一下，转开了话题，没再继续往下说。
“总而言之，无论我们的直系血缘后辈是男是女，都得担起这个担子来。”
我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的听着。
沈涵在外人眼里，似乎一直都是那种能够让人依靠的姑娘，似乎什么事她都明白，似乎什么事她都做得来。
但实际上，她的脑子根本就没那么聪明，虽说对外人的警惕性很高，可本质还是很单纯。
就她这样的姑娘。。。。。。。能担起那种担子吗？
“小涵的天赋不错，就是脑子笨了点，但她很懂事啊。。。。。。。。”老太太笑容复杂的说道：“自从她的父母走了，她学那些倒斗手艺的时候就更努力了，别人都是十八岁出师，小涵她出师的那年才十五岁，这是我们谁都没想到的。”
“她应该过得很苦吧？”我问道。
老太太沉默了一下，点点头，说，是。
“能跟我说说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问道。
“从学艺开始，基本上她每天都只能睡五个小时，除开学武，她还得学文，就是背那些烂在古籍里的东西。。。。。。。。”老太太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缓缓跟我说着：“这些日子苦是苦了点，但好歹安全啊，从她第一次下墓开始。。。。。。。”
说着，老太太苦笑了起来：“好像她天生就不是干这行的料子，第一次下墓就差点把命丢了，要不是她爷爷反应及时救下她，估计她那天就死了。”
“第二次下墓的时候，刚开始倒是挺安全的，也没出什么事，但没想到啊，棺材里的那东西诈尸了。”老太太唉声叹气的说：“这丫头差点没被那尸首掐死。”
“第三次下墓的时候。。。。。。。。”
听着老太太说的这些故事，在回味沈涵光辉历史的同时，我是真的感觉无比庆幸了。
**。
感情她原来下墓的时候都是这么险象环生啊？！！那能安全活到现在简直就是。。。。。。。
“是不是这些事听着挺可笑的？”老太太忽然问我。
我摇摇头，没说话。
“其实这丫头也没那么坚强。。。。。。。。”老太太低着头，目光复杂的看着手中捧着的茶杯，说道：“每次把事情搞砸了。。。。。。。她那天晚上都会偷偷的在房间里哭。。。。。。。可能她对自己很失望吧。。。。。。也可能是觉得让我们失望了。。。。。。。。”
“这一行果然还是不适合她啊。”
老太太笑了起来，喝了口茶，笑道：“我们也想明白了，沈家就算是不靠着倒斗的手艺，也能用其他路子赚钱慢慢撑起来，所以在前几年，我们就不让她下墓了，当个家主而已，也没必要什么都会吧，只要她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我嗯了一声，没说什么，继续听着。
“俗话说，交浅不能言深，我今天跟你说这么多，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听见老太太的这个问题，我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但也没多问。
“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吧，小涵对于男女之情，一直都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或是说，她从来都没想过那些事，能让她看上的男人也没出现过。”
老太太笑呵呵的说着，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小涵很喜欢你，这个我能看出来。”
“嗯。。。。。。。”我红着脸点点头，一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啊，我想问问你，你想过要娶她吗？”老太太冷不丁的问道。
一听这问题，我想都不带想的，直接给出了答案：“那肯定啊，这么好的姑娘不娶回家多可惜，我从一开始就打算要娶她。”
“希望是这样吧。”老太太微微眯着眼睛，笑容有些冰冷：“如果有一天，小涵喜欢你，但你不娶她，不管是因为你看上了别家的姑娘还是因为什么。。。。。。。。”
话音一落，老太太毫无预兆的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那是真捏啊，天知道这老太太的手劲儿有多大！
“那你就等死吧。”老太太微笑道：“你说我霸道也好，还是觉得我不讲理也罢，反正小涵喜欢你，她喜欢的东西，我都会尽力满足她。”
没等我说话，老太太笑了笑：“当然了，想娶她也没那么容易，你现在还不够格啊。”
“您。。。。。。。您放心吧。。。。。。。。”我看着碎了一地的茶杯碎片，满头冷汗的说：“那种畜生行径我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那就好。”老太太笑道。
老太太似乎是有点累了，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抬起手捶了捶后腰，慈祥的笑着：“小涵已经累了很多年了，如果你有心的话，就得学会多照顾照顾她，别让她以后还过得那么累，小时候她没得到的快乐，我希望她现在能感受到。”
我见老太太站了起来，便忙不迭的站起了身。
“沈奶奶，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您放心吧。”
老太太没说话，摆了摆手，慢吞吞的走了。
随后，我在大厅里发了会呆，也没在这儿多做停留，缓过神来后，就从大厅出去了。
在外面，沈涵正坐在池塘边的一块石头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水池里游动的鱼儿发着呆。
“干嘛呢？”我走过去，蹲在沈涵身边，问道：“易哥他们呢？”
听见我的声音，沈涵这才回过神来，侧过头看了看我，温柔的笑了起来。
“他们去客房休息了，一会儿就过来。”
“哦。。。。。。。”
“我奶奶都跟你说什么了？”沈涵好奇的问我。
我深深的看了沈涵一眼，脸上也出现了笑容。
“说你过去的事。”
“我过去的事？”沈涵皱了皱眉头：“具体是哪些事？”
“就是你办过的挫事啊，哎哟你原来干的那些事可真的。。。。。。。。”
沈涵脸红着捂住了我的嘴，咬牙切齿的说：“如果你敢把那些黑历史说出来我就宰了你。”
“嘿嘿，那得看你表现啊，要是你表现得不好，你阿袁哥就把你的黑历史都打印出来，当成传单给易哥他们一人发一份。”我把她的手推开，一脸坏笑的说道。
“你这个混蛋。。。。。。。”沈涵恶狠狠的瞪着我，用手拽住了我的衣领。
我轻轻握住了沈涵的手，看着她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心疼。
“你原来过得挺累的吧？”我问。
“还行吧。”沈涵一愣，疑惑的看着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就是想告诉你。”我伸出手去，轻轻摸着她的头，笑道：“以后你不用那么累了，有我呢。”
沈涵脸红了起来，哦了一声，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像是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你的坚强是装出来的，还是从小磨炼出来的，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我轻轻抚摸着沈涵的头发，眼里满是心疼，笑容越发温柔：“跟我在一起你用不着坚强，天塌下来有我顶着，虽然我也。。。。。。。”
“切，肉麻。”
沈涵打断了我的话，把头转开了。
在那瞬间，我清楚的看见，她的笑容里有了很多原来我见不到的东西，眼里也似是浮出了一层水雾。
“袁长山。”
“啊？”
“如果有一天你喜欢上了别人，我就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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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贼人（）
沈涵的暴力性格绝逼是遗传，这点已经毋庸置疑了。
但还好，她起码还有个天然呆的属性，刚威胁完我，随后就抱着我胳膊，开始带着我在海家大宅里转悠。
“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就带你回沈家的老宅子，让你看看本姑娘小时候住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沈涵笑道。
“好啊，最好再带着我去你闺房转悠转悠，我对那儿比较感兴趣。”我嘿嘿嘿的笑着，眼里冒着绿光。
“你真是不怕死了。”沈涵冷笑道：“就你刚才说的这话，让我哥他们听见，非得把你抽筋扒皮了不可。”
“那不能啊，我这么好的女婿上哪儿找去，死了多可惜啊。”我讪笑道。
“切，就你这样的，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男的都比你强。”沈涵哼了一声。
我听见这话可忍不了啊，你侮辱我的人格可以，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啊。
我这模样，我这身材，有能黑的地方吗？
“照你这么说，我随便在街上拉一个姑娘，肯定。。。。。。肯定比你脾气好！”
原本我是想直接说随便拉个姑娘都比你强，但仔细一看，沈涵的样貌身材那都是一顶一的，更别提那种冰山美人的气质了。
所以话到了嘴边，我也没能昧着良心说出来，只能转而攻击她的暴脾气。
“嗯？”沈涵停下了脚步，轻轻牵着我的双手，温柔的笑着问我：“袁袁，你刚才说什么呢？能再给我说一遍吗？”
“那。。。。。。那什么。。。。。。。”我看见沈涵的笑容，下意识的颤抖了起来，说话都不利索：“我刚才嘴秃噜了。。。。。。。你别介意。。。。。。。我这人就是嘴贱。。。。。。。”
“乖。”沈涵摸了摸我的头，得意的笑着：“以后跟姐姐说话，要注意什么呀？”
“注意语气。”我满脸失落的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前面毫无预兆的窜出来了一个人影。
我还没怎么看清楚，这个孙子嗖的一下，就窜进了旁边的屋子里，顺带着还把门关上了。
“那个。。。。。。涵啊。。。。。。。。”我满脸疑惑的望着那扇门，表情很迷茫：“我刚才应该没有出现幻觉吧？刚才是不是有个孙子戴着口罩钻那屋里了？”
“好像是。。。。。。。。”沈涵也有些迷糊。
“妈的，那打扮不会是贼吧？”我嘀咕道。
刚才被我们看见的那孙子，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厚外套，脑袋上还戴着一顶黑帽子，脸上挂着一个硕大的医用口罩，怎么看怎么像是个贼啊。
那打扮跟古代穿夜行衣走千家窜万户的贼有啥区别？
“不会吧。。。。。。谁敢在我哥家偷东西啊。。。。。。。”沈涵也有些纳闷了。
就在这时，沈涵猛地一拍脑门，惊呼道：“那是我爷爷奶奶的房间！”
“哎呀我操！现在的这些贼可真是。。。。。。。。”
我正准备骂上两句，只感觉一道灵光从天空中向我劈来，似是祖师爷在跟我说什么。
下一秒，我悟了。
现在我是属于女婿上门见家长的状态，我以后能不能轻轻松松的娶沈涵过门，都得看这一次我给沈涵家长留的印象。
此时此刻就是一个让我表现的好机会啊！
沈涵她爷爷奶奶的卧室里进贼了，要是我把这贼抓住，怎么说也得在老头老太太面前露个脸不是？
“嘘，娘子切勿打草惊蛇。”我拍了拍沈涵的肩膀，兴致勃勃的说：“且看为夫去逮住这个偷东西的王八犊子。”
“你去？”沈涵似乎也来了兴致，满脸兴奋的点点头：“好！那我在这儿堵着门！免得那个贼跑了！”
“不管他是不是贼，大白天的打扮成这样，十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骂骂咧咧的走了过去：“海家还真是家大业大心眼大啊，真以为家里不会遭贼还是怎么的，大白天的都能让这种孙子潜进来。。。。。。。。”
我一边骂着，一边轻手轻脚的过去，缓缓拉开了房门。
在这时，沈涵偷摸着在背后冲我竖起了大拇指，其意是在给我加油鼓劲。
“不用担心，这种小货色，阿袁哥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我玄学界第一捕头的名号可不是白给的！”
我给沈涵使了个眼神，把这句话都包含在了我的眼神里，也不知道她看出来没有。
随后，我就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房间，然后不动声色的将房门关上了。
沈涵她爷爷奶奶住的卧室面积不小，就稍微比海家的大厅小几圈而已，装修得也是颇有韵味，古色古香啊。
在我这个角度往里看，正巧就能见到那个正蹲在床头柜前开箱偷东西的贼。
那孙子估计是新手，偷东西的时候也没有注意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一门心思全放在眼前的床头柜上了。
等我悠哉悠哉的走到他身后的时候，这孙子都还在翻床头柜里的东西。
这傻逼还真够用心的诶！
“干嘛呢？”我冷不丁的开了口，问他。
也不知道他是脑抽了，还是刚吃完熊心豹子胆，或者就是磕完药药劲儿还没过去。
听见我问话的时候，这孙子回过头来瞟了我一眼。
“滚。”
没错。
一个走千家窜万户的贼人，被人在作案现场逮住现行，竟然让人滚！
毫不夸张的说，我的三观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升华。
能做贼做到这种理直气壮的地步，从古至今估计也没几个吧？
就这点，我真的挺佩服他。
“哟，孙子，临危不乱啊。”我啧啧有声的看着这个贼，也没急着动手抓他，反而悠哉悠哉的调侃了起来：“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处境啊？”
他很认真的看着我，目光犹如鹰隼，恶狠狠的骂了我一句：“滚远点。”
“我操？！”我做了一个挽袖子的动作，指着他鼻子：“你再给哥装个逼试试？！我揍你你信不信？！”
这个贼说话的声音很低，像是压着嗓子说话一样，嗓音听着很是嘶哑。
而从他的眼睛来看，这人的岁数应该不小了，最少都比我大上一轮。
“你是谁？”他眯着眼睛问我，手里还拿着一个包，应该是沈老太太的包。
“老子抓贼还得报名号啊？”我气得都笑了起来，绕着这个贼，溜达了两步，一本正经的对他说：“哥哥我外号玄学界第一捕头，师从六扇门。。。。。。。”
“你是海家的人？”那个贼问我，目光里有种威胁的味道。
“嘿！你个孙子！老子是来抓贼的！又不是做贼让人抓的！”我骂着，气不过一脚踹在了他屁股上：“你还敢这么正气凛然的看我？！心挺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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