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强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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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强梁-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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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铁头陪着许梁往前走,“大前天便寄了出去,按少爷的吩咐,寄给大老爷和铁四爷各一封。”

    “嗯。那真如寺呢?”

    “信也托人去送了。”铁头伸出长袖,抹了把汗,说道。

    “呵,不知道常慧师父知道我已调离建昌县后该是怎么样一副表情?想想好期待呀。”许梁笑道。

    “管他呢。”铁头无所谓地道:“就为了本什么般若功,咱们搭出去四千两银子,这价钱光买也足够了。只是少爷,您当日起的那誓也太重了。”

    “呵,”许梁笑道:“当日若不给真如寺的那三个老家伙吃点定心丸,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就学到功法。哎,到了镇原后本少爷便教你这套功法,也让咱们阿铁当回大师过把瘾。”

    “不,铁头不要。”铁头慌忙摆手。

    “嗯?这么好的事情你居然不要?那可是真如寺的镇寺之宝呢?”许梁怪异的道。

    铁头看许梁一眼,吃吃地道:“若是阿铁学了,少爷会被天打五雷轰的”

    “切!”许梁翻个白眼,暗道老子自个都是穿越过来的人,命格这般硬,怕是连天都不收,雷都害怕的主。忽的许梁眼神一愣,似乎从护卫队伍里看到个熟悉的身形,待再定睛细看,却又找不见了。

    “少,少爷,你看什么呢?”铁头回头看了张望着,略为紧张地问道。

    “刚我好像看到黄子仁了。只是一晃又没了,兴许是眼花了吧。”许梁自语道,见铁头紧盯着自己看,拍了他一把笑道:“诶,你紧张个什么劲?”

    “我?我没紧张!”铁头道,待许梁走开了,又上上下下在身上看了一遍,自语道:“我紧张了吗?”

    这时一个年轻护卫打扮的人靠了过来,瞪着铁头道:“你个笨蛋,差点就露出马脚了!”

    铁头苦笑道:“我哪知道少爷眼睛这么尖,你躲人堆里他都能发现?”

    “你不回头做贼心虚地东张西望,他能发现吗?”那年轻护卫打扮的人恨声道,说着见许梁又朝这边走了回来,便一拉斗蓬沿儿,又钻回护卫队伍里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欲练神功() 
连着四五日高温,大大降低了许梁队伍的行进速度。尽管许梁已然下令早晚前进,正午找地方躲太阳,但天气太热,还是有几名护卫中署了。

    许梁打开车帘子看了眼当空金黄色的太阳,又迅速将头缩了回去。

    “这什么鬼天气,怎的一直就这么热热热的!”许梁道。

    “是啊,这也太热了吧,咱们在马车内都有热得受不了,外面那些护卫们就更苦了。”冯素琴也没精打采地说道。

    “哎,戴姑娘上哪去了?”许梁问道。

    “她估计是上前头探路去了吧。”冯素琴道,忽地她看着许梁,极认真地说:“相公,妾身发现戴姑娘有些古怪。”

    许梁立马打起精神,大有遇到知音似地说道:“娘子你也发现戴莺莺很八婆了?”说着许梁一脸遇人不淑的表情叹气道:“你说我咋以前就没发现她有这么啰嗦呢。”

    冯素琴怔了怔,道:“不是啦,妾身是想说,戴姑娘很可能喜欢上相公了。”

    许梁一愣,大摇其头:“怎么可能?她一见我就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恨不得我立马消失才好。”

    冯素琴眨眨眼睛,捏着手帕儿,解释道:“兴许是真的呢,相公发现没,每回戴姑娘与妾身说话,她总是要先看相公再看我。而且,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家,若没有特别重要的恩情,谁会巴巴地只身一人陪着去陕西这么偏远的地方。”

    许梁道:“这娘子可就不知道了,戴姑娘肯来,可不是她自己的主意,实在是葛乔和戴风那两位老人家担心我路上的安危,这才命戴姑娘一同前往。”

    “哦?”冯素琴沉吟着,“是这样么?”

    “就是这样!”

    冯素琴安静了会,忽地俏巧地白了许梁一眼,幽幽地道:“这话,相公信么?”

    “我我当然信了?”许梁说,忽感觉自己这话怎么说得这么没底气呢。

    这时,铁头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少爷,少夫人。”

    许梁掀起车帘,问道:“怎么了?”待看清站在铁头身边那个护卫装扮的年轻人,立马跳下马车,指着那人怪叫道:“我,我,我就猜到是你小子!”

    黄子仁抹了把汗,不好意思地道:“大哥,是我。”又朝车内的冯素琴叫道:“见过嫂子。”

    许梁上上下下看黄子仁一眼,只见黄子仁早就没了以往的**公子哥的模样,一身偏小的军服沾满灰尘汗渍,背上的斗蓬和水壶斜挂着,像是套了块乌龟壳,脚上一双棉鞋已然破了两个洞,两截脚趾头露出来,上面也是一层灰。许梁感叹道:“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黄子仁尴尬地笑。他身后另一个小个子的护卫这时畏畏缩缩地走上前来,期期艾艾地叫唤道:“姐,姐夫。”

    许梁登时吓了一跳,这大白天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突然有个人上前来喊自己姐夫?再看这护卫装扮的人,灰头土脸,满脸被晒得黝黑,就如前世的非洲难民一般,定睛细看,更是惊得跳起来:“敏儿?!”

    “嘿嘿嘿,姐夫是我”

    “表妹!你怎么在这里?!”车内冯素琴也认出冯敏儿来了,从车内下来,一把拉过冯敏儿尖叫道,又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冯敏儿,几日不见,冯敏儿居然落成了这般模样,当下又生气又心疼,敢忙拉上车内好生休息。

    冯敏儿上马车后便哇地哭出来:“姐姐,敏儿想洗澡这一身恶心死了呜呜”

    马车外面,许梁听得冯敏儿的哭声,将黄子仁拉到路边,又气又急,语无伦次地叫道:“你,你,你怎么把这个小祖宗也给带出来了?”

    黄子仁也是苦笑不已,原本他俩的打算是悄悄地混在护卫队伍里直到到达陕西镇原,结果黄子仁高估了冯敏儿的受苦限度,连着五天的高温赶路,冯敏儿便受不了了,哭哭啼啼地吵着要去找她表姐冯素琴。黄子仁没办法,这才主动找到许梁投案自首。

    当下黄子仁把两人怎么混进队伍的事情说了,又严重申明了自己跟着去镇原的决心。许梁责怪道:“你来便来吧,还带个拖油瓶算怎么回事?”

    黄子仁便极不负责的回道:“我不管,反正我们两也跟着走了这么远了,你可不能再把我们两打发回去。”

    此时许梁的队伍都进入了湖广地界,要是强令两人再返回去建昌也确实不妥。许梁想想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这时冯素琴从马车内探出头来说道:“相公,前头遇到客栈便早些驻店吧。敏儿她好几天没洗浴过了。”

    许梁点头,瞪着陪在边上的铁头凶道:“阿铁听到少夫人的话没?”

    “听到了。”铁头点头。

    “那还不快去办?!”许梁骂道。

    “噢。”铁头受了许梁这一凶,急忙跑到队伍前头,找客栈去了。

    队伍又走了四五里路,果真在前头遇着家客栈,许梁便大手一挥,住了进去。

    这客栈也就是官道边上的小客栈,客房总共也就那么十来间,许梁这上百号人一下子住进来自然是住不下的。大部分护卫们被安排在柴房和后院歇息。

    客栈老板难得碰上这么大的顾客,见着铁头付给的五两银子定金,脸上都乐开了花,急吼吼地亲自去厨房安排伙计烧热水给那位叫得最响亮的客官洗浴。

    晚间,黄子仁和冯敏儿换上干净衣服,又与许梁等坐一块吃了顿好的,待饭后几个女人离座回房后,黄子仁鬼鬼祟祟地凑到许梁耳边问道:“哥,我听说你在建昌拜了那常慧老和尚为师,弄来套利害的功法?”

    许梁眼登时就瞪圆了,诧意万分:“你听谁说的?”说着便看向坐在饭桌旁默不作声的铁头一眼。铁头不说话,低头认真地对付面前一碟子花生米。

    “嘿嘿,你还想瞒我?”黄子仁搓着两手轻笑,又坐到许梁边上,亲自给许梁倒了杯热茶水,挤眉弄眼地道:“有这等好事怎么不告诉我?还是不是兄弟?快拿出来让我也瞧瞧。”

    “你想学?”

    “想。”

    许梁叹口气,道:“可惜,你学不了。”

    “为什么?”黄子仁不信,“你都能学我咋就不能学?”

    许梁又叹气,苦着脸道:“我也没开始学。我来问你,说到武功秘笈,你最先想到的一句话是什么?”

    黄子仁眨巴眨巴眼睛,想了半天,迟疑着道:“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吧嗒,铁头手上正夹着的两粒花生米掉到了地上,他鼓着两眼瞪着黄子仁,又看看许梁,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这练功夫,还有这等讲究?我咋以前从未听人说过呢?这代价也忒大了吧?那个,少爷刚成亲,少夫人身体又不好,两人尚无子嗣,少爷练这功夫可不太合适转眼间,许府的好管家铁头便想了很多很多。

    许梁极严肃极认真地道:“正是这句话。”

    “不会吧?这也太**了!”黄子仁惨嚎一声。

    “哈哈哈”许梁见状暴笑出声,指着黄子仁和铁头两个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人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靠,不带这么玩的。”黄子仁知道被耍了,打了许梁一拳,骂道。

    许梁笑了一会,笑脸一收,看着许梁,正色道:“不过,你还是不能学。”

    “为什么?”黄子仁这次可真急了,站起身瞪着许梁质问。

    “当日我在常慧大师面前立过誓,”许梁缓缓说道:“若学得此功,终生不得外传,否则天打五雷轰。我还年轻,今年才刚满十八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可不能因此英年早逝。”

    “胡扯!”

    许梁一指大松口气的铁头道:“是真的,不信你问阿铁。”

    铁头猛点头。

    “切!”黄子仁压根就不信这一套,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许梁,道:“你我是什么样的人?**的还信这一套?”

    许梁怔了怔,低头想了想,又抬头想通了似的朝黄子仁咧嘴一笑:“说的也是!走,咱哥俩回房一块研究研究。”

    黄子仁大喜,与许梁勾肩搭背地上了客栈二楼。上了二楼,许梁又回头朝坐在饭桌边愣神的铁头叫道:“阿铁,你个长舌妇!还不快给本少爷滚上楼来!”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有笔买卖() 
许梁和黄子仁,铁头等三人关上房门,凑在烛光下,对着那纸大般若功便开始研读起来,许梁一边回忆着常慧师父当日在真如寺上所传授的修练法门,一边试着练了一遍。在感觉略懂之后便手把手地教起黄子仁和铁头两人起来。

    三人兴致都很高,在屋子里比划着照本宣科,也不管姿势对不对,运气准不准。一遍不会,那就再来一遍,三人就如同刚学步的孩子,虽然跌倒无数次,依旧兴致高涨。

    夜色深了,客栈静了,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许梁打个呵欠道:“我太困了,先睡会。”说完倒到屋内的床上便睡。黄子仁睁着酸涩的眼睛,看眼窗外,打个呵欠,走到床边将许梁往床里边挪了挪,也平平地倒了下去。

    最后剩下铁头,他看了眼那张床已被许梁和黄子仁挤满了,摇摇头,呵欠连天地回自己房里去了。

    次日再次启程的时候,几个女人便发现许梁三人瞪着熊猫眼,一付没睡醒的模样,询问缘由,三人却是讳莫如深,绝口不提,弄得几个女人也是好奇不已。

    队伍越往西北方向走,沿路看到的流民也越来越多,有时甚至能够看到成群成群的流民,像无主的幽魂一般游荡在各个大城小城的周围,久久不散去。待进入湖广荆州府地界,不但成群结队的流民多了,举家逃难的人也是随处可见,他们大半操着西北口音,衣着破旧,或驾着瘦马车,或步行,扛着大包小包,拖家带口,一路往东南方向走。

    流民和逃难的人多了,坏人也便多了,坏人多了,拦路抢劫的事也就经常发生。许梁就曾亲眼看见几回流民和难民之间的争抢打斗事情,这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可以想象晚间夜幕降临之后,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们就该是怎样一副无助凄惶的场景。

    当地官府也不能说完全不管,一路走来,至少武昌,汉阳,江陵等大城镇官府还会在城外象征性地设几处粥摊,尽管粥稀得能一眼见到碗底,但至少也能给人一些期盼,是以,这些大城周边的流民,难民也相对多。

    许梁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都说西北比较乱,但也没想到会乱到这个地步。这还没进陕西地界,仅是湖广,情况便这般糟糕,那作为流民的重灾区的陕西该是怎么样的情况?镇原小县呢?

    “相公,他们好可怜哦。”冯素琴不只一次地红着眼睛说。

    许梁也只能默然,过了江陵之后,许梁问铁头:“阿铁,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镇原?”

    铁头便从马车里翻出地图,看了一阵,对许梁说道:“少爷,咱们刚过江陵,后面咱们要先到金州,再转到长安面见了陕西巡抚,然后就可以直达平凉镇原了。”

    “那得要多久?”

    “按咱们目前的行进速度,估摸着再有十来天便到了。”

    许梁点头。黄子仁听了惨叫一声:“天哪,还得十来天!咱们都走了半个月了都。这时代没个飞机火车的可真是不方便。”

    许梁便笑:“你就知足吧。我们算快的了。诶,你昨天还说你功力大有精进,日行百里不成问题的吗?”

    黄子仁垂头丧气道:“那有什么用,我就是能飞着走也耗体力啊。”说着,黄子仁想到这十来天修练大般若功的成果,便又鬼鬼祟祟地凑上来问道:“说真的,哥,你觉得怎么样?”

    许梁想了想道:“不怎么样。我才练多久,这练功又不是生看病吃药,岂能立马见效的?”

    黄子仁脸色惊喜,认真地道:“你没动静,但我有感觉了。”

    “真的?什么感觉?”

    “嗯就是觉着体内好像进了股子仙气似的,舒爽不已。”黄子仁道。

    “切。”许梁根本就不信。那大般若功他自己也练了,除了饭量大了些外,什么感觉都没有。问铁头,铁头也说没什么效果。

    又走了两日,许梁和黄子仁两人正四仰八叉地平躺在一架装行李的马车上,用斗蓬盖了头部,两人正躲在斗蓬下天南地北地瞎聊。话说自从冯敏儿恢复她冯家表小姐的身份后,许梁便被无情地剥夺了坐马车的权利,不得不与黄子仁挤在这架装行李的马车上。这时跑到队伍前方探路的戴莺莺忽然走到许梁和黄子仁的马车边,神情严肃地说:“许梁,我们被人盯上了。”

    许梁惊得差点没把头上盖着的斗蓬给扔飞出去,坐起身叫道:“在哪,在哪?谁这么大胆,敢打老子的主意?”

    戴莺莺朝刚刚从队伍边上骑马走过的四个人一扭嘴道:“这几个人在咱们身边来来回回好几趟了,定是前来踩点的探子,如果本姑娘所料不错的话,他们的大队人马肯定就在前方哪个地方等着咱们。”

    黄子仁一跃而起,狞笑道:“奶奶的,黄爷不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就该烧高香了。正好,黄爷这一路无聊得都快疯了,正要找人打一架练练手!”

    许梁道:“对方实力不明,不要轻举妄动。告诉弟兄们,注意警戒。”

    很快,所有的护卫都知晓了前方可能有人找事的情况,众人打起精神,握紧手中武器,小心地朝前走。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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