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强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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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强梁- 第4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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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全力打压许梁一系的官员!

    许梁给陕西嫡系定下的策略,便是让以王启年为首的嫡系官员暂避洪承畴的锋芒,保存实力。梁军的主要兵力,全部集中到土鲁番的赤斤和沙州两地,陕西的钱粮,也都转移到土鲁番。青衣卫中的军火处,也全部转移到赤斤城。那里是梁军打下来的地盘,朝庭的势力根本无法管理到赤斤和沙州。

    王启年本人,则代替许梁,管理赤斤和沙州两地,加上有数万梁军驻守着,洪承畴即便再胆大,也不敢轻易打赤斤和沙州的主意。至于原本陕西巡抚衙门管理下的巡防司和课税司,青衣卫的警备处,档案处和侦缉处的人马,许梁也没有打算把这些人留给洪承畴,而是安排罗百贯和梁军骑兵营先锋曹变蛟两人,化整为零,分批从陕西出发,前往辽东与许梁汇合。

    许梁将这一应事务安排妥当,命燕七将密信送出去,正要出去活动一下身体,忽见黄道周站到了书房门口。

    许梁微微诧异,笑问道:“道周这么快就医治好了?”

    此时的黄道周身上穿了件得体的儒衫,早已洗浴一新,大夫重新处理了身上的外伤,除了走近了身上散发出一阵草药味道,脸色苍白之外,乍眼看去,几乎看不出黄道周一个时辰前曾全身是伤。

    黄道周眼光直直地看着许梁,眼里泛着泪花。

    “道周,你这是怎么了?”许梁勉强笑道。

    忽然,扑通一声,黄道周直直地跪倒在许梁面前。

    许梁吓了一大跳,忙上前要扶起黄道周,嘴里惊呼:“道周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然而黄道周甩手挣脱了许梁递过来的扶他的手,双手撑地,郑重其事地咚咚咚向许梁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道周”许梁惊愕地叫着。

    黄道周庄重地磕完头,然后起身,看着许梁,眼神炽热,郑重说道:“大人,您为了救下官,居然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下官无以为报!下官的这条命是大人救下来的,大人随时可以再拿回去。我黄道周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有这条贱命,往后便交到大人手里了!”

    许梁深为感动,忙道:“道周,你说得这么严肃作什么!你是我的手下,我救你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黄道周郑重地点头,举起右手,庄重地说道:“我黄道周在此对天发誓,此生追随大人,至死不渝!”

    “哎呀!”许梁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忙打断了黄道周接下来的誓言,接着黄道周在椅子上坐下,轻声问道“事情你都知道了?”

    黄道周沉重地点头,声音哽咽:“大人,您为了下官,这样做不值啊!”

    许梁打断他,“值不值本官心里清楚。嗯,既然事情你都知道了,那你也应当知道,我们三天后便要动身前往辽东了。所以留给道周你养伤的时间并不多。这两天你且好好歇息,尽快把伤养好。”

    “可是陕西省一直是大人您辛苦建起来的基业啊。大人就这么放弃了?以后想要恢复何其艰难!”黄道周依旧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满脸愧疚地叫道。

    许梁见状,叹息了一声,按住黄道周的双肩,认真地说道:“道周,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基业没有了咱们还可以重新创建,只你黄道周是我许梁的手下,是过命的兄弟!如果你要是没了,我到哪里再去找这么好的兄弟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还在,咱们失去的,终有一天会重新夺回来!你听明白了吗?!”

    黄道周双眼通红,郑重地点头:“大人,我明白了!您放心,我黄道周决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许梁拍了拍黄道周的肩,关切地道:“你先下去歇息吧。后天随我一起出发。”

    三天后,许梁随蓟辽总督,内阁大臣孙承宗的车队从京师起程,前往辽东。一行人到了通州,在那里汇合了通州总兵戴风的兵马,一行三万余人,浩浩荡荡地往辽东地区开进。

    夜里宿营之时,许梁找到了戴风和司马求道,面有愧色地说道:“原本想把你们这三万梁军弟兄带回陕西的,只是现在却要你们跟着我到更加苦寒的辽东,我许梁愧对全军将士哪。”

    戴风不以为意地撇嘴:“贤婿见外了。只要贤婿不放弃这三万弟兄,去哪里都无所谓。再者说了,老夫早就相领教一番鞑子的利害了!现在终于得愿所偿,哈哈。”

    司马求道道:“大人为了营救黄道周才做出这个决定!如此义薄云天的壮举,末将听来都心血沸腾!能够追随大人,是末将和三万将士的福气,大人何来愧疚一说?!”(。)

第七百四十章 不住也罢() 
戴风和司马求道是这种心思,许梁顿时放心不少,也感动不已。

    队伍行进到第三天,到达山海关。

    山海关守将朱梅得讯是蓟辽总督孙承宗到了,亲自把孙阁老迎进城里。戴风的三万兵马被暂且安置在关内驻营。

    许梁随孙承宗进了总兵府。

    待孙承宗将许梁的身份向朱梅宣布之后,朱梅看了看许梁,起身,淡淡地拱手,说道:“末将朱梅见过巡抚大人。”

    态度说不上多恭敬,倒也不失礼数。许梁由于初来乍到,也不甚在意,微笑着道:“海峰兄客气了。本官以后有许多事情还要海峰兄多加帮衬,还望海峰兄不要太见外才是。”

    许梁出发之前,多少也做过功课,知道镇守山海关的守将朱梅,也是辽东系的名将,海峰是他的字号,许梁上来便直唤出一声海峰兄,无疑是向朱梅示好的意思。

    然而朱梅听了,却没有什么表示,拱拱手,便坐了下来。然后朝孙承宗道:“总督大人,祖总兵目前仍在锦州,他曾传令过来,若是总督大人回了辽东,便通知他一声,祖总兵将前来晋见。”

    孙承宗淡淡笑道:“他能有什么大事?除了要饷还是要饷。”

    朱梅便嘿嘿笑着。

    许梁趁机问道:“阁老,你们所说的祖总兵可是祖大寿?”

    孙阁老摇头叹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许梁便感慨道:“本官远在陕西,却对祖大寿的名讳如雷贯耳,如今到了辽东,第一个该见识的人便是这位祖大寿了。他既然在锦州,那本官巡查的第一站便设在锦州好了。”

    孙承宗微微皱眉,朱梅却是很不以为然,轻笑道:“巡抚大人刚来辽东,怕是还不太了解咱们这位祖总兵的性格。嘿嘿,巡抚大人要去锦州巡查,末将建议最好先派人通知祖总兵一声为好,免得到时候双方尴尬。”

    许梁很是惊奇,暗想我许梁好歹是辽东巡抚,地位在祖大寿这个总兵之上,上级去巡查,难道还要先征求他一个下级的同意不成?

    孙承宗见许梁惊奇的神然,便摆手道:“许大人,此事先不急。待到了宁远安顿之后,再做打算不迟。”

    许梁见孙承宗和朱梅两人都有些讳莫如深的意思,便不再提这事。

    晚上,朱梅设宴,招待孙阁老和许梁两人。酒宴上,朱梅依旧一付冷淡的神情,只有在朝孙阁老敬酒的时候,脸上才会露出恭敬的神色,至于许梁,朱梅只是刚开席的时候敬了一杯,便不再举杯了。

    许梁心中微微不快。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由于酒宴的气氛并不浓烈,酒席也就早早地散了。许梁从总兵府里出来,正要去朱梅给自己安排的住处歇息,忽听得街道里走过来三人,其中领头之人却是黄道周。

    许梁微微诧意,问道:“道周,你怎么过来了?”

    黄道周脸色有些不自然,朝许梁说道:“下官带人进城购买粮草,正要回营去,见着大人,便过来禀报一声。”

    许梁点点头,道:“嗯,此去宁远,尚有两天路程,军中是该多备一些。”

    黄道周脸色就更阴沉了几分,讥笑一声,道:“大人弄错了,下官进城购买的,并不是路上用的,而是今晚营中的口粮。”

    许梁微微一愣,随即听明白了黄道周话里的潜在意思,便怒道:“怎么?这里是山海关的地盘,朱梅没有给戴风将军送去食物吗?”

    黄道周冷笑:“这个山海关守将朱梅,眼里只有孙阁老。哪里会把咱们放在眼里。咱们到了关外之后,朱梅除了派人来给咱们指定了扎营地方之外,便再也没有理会过咱们。”

    “岂有此理!”许梁怒气上涌,原本在酒席上朱梅对自己便不冷不热,许梁也只当是朱梅心高气傲,加上初次见面,不熟悉的原因,想不到他竟敢如此怠慢自己手下的兵将!

    许梁转身便往总兵府里走,黄道周见状,吃了一惊,忙拉住许梁,肯切地说道:“大人三思!”

    “嗯?”

    黄道周解释道:“大人您现在虽然已经是名正言顺的辽东巡抚,但辽东诸将向来专横拔扈,大人初来乍到,立足未稳,实在不宜与朱梅起冲突!”

    许梁顿了顿,“道周的意思难道是要本官先忍一忍?”

    黄道周点点头,道:“不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许梁想了想,朱梅是辽东系的名将,又是山海关守将,山海关内驻守着五万明军,朱梅可谓是大权在握。许梁刚来,连辽东内部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这个时候便树敌,实在不是明智的做法。

    许梁深吸口气,道:“好,此事本官记下了。道周,你且在城内采购足粮草,明日一早,咱们便起程去宁远。”

    黄道周见许梁听取了自己的建议,不由轻松了口气,朝许梁拱了拱手,便要走。

    许梁忽然叫道:“且慢。”

    黄道周便疑惑地看着许梁。

    许梁轻哼一声,道:“这个朱梅如此怠慢我梁军将士,本官在这城里也住得不踏实。我和你一起出城,到梁军大营里去住。”

    黄道周听了,神色一喜,道:“大人请。”

    许梁和黄道周走了一阵,在街口与一队押送粮草的梁军车队汇合,便朝关外走去。

    车队来到关门口,便被守关的明军士兵拦了下来。

    “站住!什么人?”一名守城校尉探手叫道。

    许梁和黄道周坐在马车里,黄道周见状,便下了马车上前交涉。

    “校尉辛苦了。这是给城外驻扎的通州兵的粮草,要送出城去,还请校尉打开城门,放行。”黄道周客气地说道。

    “城外的军队?通州兵?”校尉看了看车队里七八车满满当当的粮草,眼里闪过一丝贪婪,然后把手一伸,冷然道:“按照规定,所有进出城门的货物,必须缴纳半成的城门税。你们把钱交了,我便放你们出城。”

    “城门税?”黄道周愕然地看着这位校尉,神色也逐渐冷了下来,冷冷地说道:“校尉,你可知道这是谁的东西?”

    校尉白眼一翻,道:“老子管你是谁的东西?!通州的军队难道也敢在山海关闹事?敢紧交钱!没钱拿东西抵也成!这是咱们朱将军定下的规矩,谁也通融不了!”

    黄道周噎了噎,刚要开口,忽听得身后一声冷哼:“校尉好大的威风哪!”

    黄道周回头,便见许梁走到了自己身旁,冷眼看着校尉。

    校尉看了看许梁身上的绯红官袍,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人不像黄道周,黄道周由于品秩降到了从九品,官袍是蓝色的,算是最底层的官员,校尉可以拿捏拿捏,而眼前之人,冲官袍的颜色,他也知道眼前的人到少是四品官员。这样的人物可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守城校尉惹得起的。

    “呃,小的见过大人。”校尉小心地问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许梁冷然喝道:“本官辽东巡抚许梁!”

    校尉一听,浑身一颤,头上冷汗就下来了:“原本是巡抚大人!小的有眼无珠,不认得大人的大驾!真是该死!”

    许梁自恃身份,也不想跟这样的守城小校尉一般见识,便道:“打开城门!”

    “是,是,大人请!”校尉忙不迭地点头哈腰,便跑过去指挥守城的士兵打开城门,再低着头,恭敬地目送许梁和整支车队出城。待车队都走远了,校尉才抹了把冷汗,问旁边的士兵:“咱们辽东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巡抚了?”

    旁边有知情的士兵便说道:“大人,小的听总兵府的兄弟说,今晚朱将军在府里宴请总督大人,陪同的便是新到任的辽东巡抚!”

    校尉吃了一惊,一脚踹了过去,骂道:“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早告诉我?!”

    士兵委屈地道:“小的也只是听说啊,谁知道巡抚大人会夜里出城哪。”

    许梁到了梁军军营里面,戴风和司马求道得讯之后,敢忙过来见面。

    中军大帐里,许梁,黄道周,戴风,司马求道围坐了一桌,众人情绪都不太好。戴风轻叹道:“贤婿哪,看今天这形势,咱们此去辽东,日子不太好过哪。朱梅只是个山海关守将,便丝毫不把你这个辽东巡抚放在眼里,那辽东军里的那些老将,个个眼高于顶,岂不是更加嚣张?我看也只有孙承宗有威望能够震慑住他。”

    许梁缓缓点头,道:“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了,一切便到了宁远城安顿之后,打听清楚情况再说吧。在这期间,各营约束好士兵,暂且忍奈,不要挑起事端。”

    戴风等人点头应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许梁传令三万梁军全部拔营,叫开了城门,经山海关城内出城,准备直接去宁远。

    孙承宗和朱梅在出城门口拦住了许梁,孙承宗皱了皱眉头,朝许梁说道:“许梁,怎么这么着急走?”

    许梁看了神色淡漠的朱梅一眼,道:“朱将军招待太过热情了,本官不好意思长久地叨扰,还是早点到宁远的好。”

    朱梅听了,淡淡地回应:“巡抚大人客气了,巡抚大人一路顺风。”

    孙承宗沉默一会,点头道:“早点赶到宁远城也好。老夫随你一道出关。”

    宁远,是蓟辽总督的驻地,宁远城内,也是有一座荒废了有些日子的辽东巡抚衙门的。许梁率三万梁军和孙承宗一道赶到宁远城下,守城的将士竟然不肯打开城门。

    戴风,司马求道都站在许梁身旁,一脸怒色地瞪着紧闭的城门。

    城楼上,几员衣甲鲜亮的大明将军站在城楼上,其中一员老将微微拱手,朗声叫道:“老夫宁远守将吴襄,见过总督大人,见过许巡抚。许巡抚见谅了,宁远城内各处军营都已驻扎了军队,实在没有地方供许大人带来的三万军队进驻!不过好在宁远城外地域广阔,三十里外的觉华岛便一直空着,老夫已安排撤走了岛上守卫,给许大人的军队腾出了驻扎地方,那里四面是海,风景气候都相当不错。还请许大人就安排您手下三万军队暂且在那里扎营吧。”

    “欺人太甚!”司马求道咬紧牙根,怒骂道。

    戴风长叹:“果然不出我所料。”

    “大人,怎么办?”黄道周紧张地看着许梁。

    许梁目光深深地看着城楼上的吴襄,眼睛微微眯起,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孙阁老,沉声问道:“孙阁老,您才是蓟辽总督,本官想听听你的意思。”

    孙阁老沉吟了好一会,才看着许梁,面色尴尬,讪然道:“许梁,吴将军所说守远城内营房不足也是实情,确实不能再住下三万军队。依我看,吴将军的提议倒也不错。觉华岛距离宁远也很近,许梁你以后若有什么事情通知戴将军也很方便。我看,戴将军的三万兵马就驻扎在觉华岛吧。”

    许梁深深地看一眼孙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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