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现在好像是冬天。
周围银装素裹,还下着小雪,路人们都穿着过冬的棉服,踩着棉靴子在雪地上走出一个个脚印。
就她一个人穿着单薄的夏装站在那里,稍微有点惨。
周围的人频频回头看着她,眼神诧异,有的人想要跟她说话,但是又不想管闲事,最后还是走开了。
秦锐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往家的方向走。
路过‘门’口的保安时,那个人叫住了她:“你怎么了?怎么穿这么少?”
保安没有恶意,他也只是担心而已,因为他认出来了这个‘女’孩是他们小区的住户。
秦锐打了一个招呼,然后摇了摇头:“我没事,去冬泳了而已。”
随口扯着一个慌,看着保安瞪圆的表情,秦锐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
“你去冬泳?”保安诧异的看着她,仿佛在说就你这小身板还去冬泳?
为了不引起‘骚’动,秦锐快速的离开了,她回到了自己的公寓,站在了自家‘门’前。
现在又出现了一个问题,她走的时候太过匆忙,没有钥匙。
秦锐想了想,然后下了楼,站在自家窗户下面,往上一跳,一点一点的顺着墙壁往上爬。
对于她来说,爬墙这种事变得不能再简单了,她爬到自己的窗户前,然后伸手敲碎了玻璃,爬了进去。
她松了一口气,看了看熟悉的房间,‘露’出了笑容。
这才是她真正的家,命运之城里的那个房间只是个克隆体罢了。
看来,她的世界正如她想象的那样,并没有被其他奇怪的世界入侵,现在一切正常。
秦锐看了看日期。她进入无限世界时是深秋,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应该只过去了不到两个月而已。
家里到处都是灰尘,不过她并不在乎。
她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真正的有了回家的实感。
休息了片刻之后,她开始给自己的熟人亲人打电话。
可能是她们家都是那种懒散淡薄的‘性’格,所以她与双亲之间经常几个月才通一次电话。再加上以前她是跟祖父一起生活,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加淡了。
不过这不代表她和双亲之间的关系不好,反而他们的关系很好,只是……呃……不常联系罢了。
“喂?”秦锐拨打了电话,几乎是立刻,那边就有人接了起来。
“小锐?你在那边怎么样?”是母亲接的电话,用很平常的语气说的,一点都不知道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的事。
秦锐以为自己还会像以前一样,淡淡的回一句:“还可以。”但是当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却觉得上一次跟母亲‘交’谈仿佛是上辈子的事,顿时,百感‘交’集,连带着声音也嘶哑了一些。
“你怎么了?”母亲的声音有点急迫了,她听出了不对劲。
“没什么,只是有些想你们了而已。”秦锐镇定了一下说。
“真的没事,平时没见你怎么主动联系过我们,这次你很不对劲,你肯定有事。”秦妈的语气十分肯定。“不要想着瞒着我们,怕我们担心,有事一定要跟我们说,天大的事妈都会帮你想办法。”
秦锐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一方面她不想让父母担心,另一方面,她不确定以后能不能回来,如果父母以后再也联系不到自己,肯定十分伤心。
“小锐,你不会真出事了吧?”秦妈的语气有点慌了。
“妈,你听我说。我参加了一个工作,不能随便和家人联系,十分机密。所以以后如果联系不到我,不要急。”
“这样的工作不会有危险吧?”秦妈连忙问。
秦锐迟疑了一下,还是承认了:“有危险,你们要做好打算,我不能保证能回来。”
“什么,那你不要做了!”秦妈那边彻底暴走了,她招呼秦爸过来,两老急切的想要劝阻秦锐。
秦锐叹了一口气,然后扶着额。
片刻后,她做了一个决定。
“你们等着,我回去。”秦锐把电话放下,随便穿了件外套就出‘门’了。她自己家和父母家离的并不远,不过也在两个不同的城市,车程大概是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之后,秦锐坐在了父母的面前,看着他们担心的脸。
“实际上我是来告别的,也许这是最后一面了。”秦锐说。“我只想当面说一句,我爱你们。”
“你……”秦妈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秦锐的双眼闪过一丝红光,父母的眼神顿时呆滞,然后昏睡过去。”为了你们好,所以忘记我吧。如果我能回来,再把记忆还给你们。”
秦锐把父母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然后对着父母跪下,磕了三个头,最后默默的离开了。
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眼圈已经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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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8。默语者()
秦锐站在雪地中,仰着头看着家里的窗户,沉默了一会儿。'。l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更多访问:ЩЩ。。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权利代替父母做这个决定,她只知道这是现阶段最好的做法。父母忘记了她,即使她最后回不来,也可以放心了。他们永远不会记得他们曾经有一个孩子,也不会因为秦锐的失踪而焦急伤心。
也许以后的日子里,父母没有她的陪伴,但是他们也不会有其他的伤痛。
你这样做就等于完抹杀了你在他们心中的记忆,你甘心吗?这是你的家,但是他们却不会再记得你。
血腥玛丽的声音突然冒出来。
消去了其他人的记忆,就等于抹杀了你在这个世界的痕迹,从此以后,只有你一个人记得所有,但是他们却没有任何记忆。当你在无限世界中拼死拼活的战斗,甚至是死了,他们也不会为你伤心,这样真的值得吗?你真的甘心吗?
秦锐没有回答血腥玛丽的话,她痴痴的看着那扇窗户,然后深吸一口气,右手不经意的划过了眼角,抹去了什么。
“血腥玛丽,你一辈子都为了你自己而活,你不懂得我这样做的意义,因为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秦锐心平气和的说。
我是不理解你,我也不理解像你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走到王者的位置上的。
“我是怎么走过来的,你难道不清楚吗?”秦锐嘲讽的一笑,然后猛然转身,下定决心不再看那扇窗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锐本打算联系一下自己的朋友的,不过她现在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她朋友那里挨个给她们消除记忆。就这样不联系,慢慢的让其他人淡忘她也好。
接着,她走过了记忆中经常去的所有地方,太阳渐渐的落山了。她走进了一个小公园,然后坐在了长椅上休息。
突然,她好像听到了什么。
先是某种奇怪的噪音,就像是塑料袋被风吹来吹去的声音。
“啊啊啊啊!!”然后便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秦锐猛然站起来。然后冲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她进入公园的小树林,然后顺着刚才的声音一直往前走,最后找到了。
一棵看上去很普通的柳树,在夕阳最后的余晖下散发出金‘色’的‘色’彩,虽然场面很美。但是气氛却十分‘阴’森。一个高中生样子的‘女’孩坐在地上,她的书包甩在一边,整个人的脸都苍白了。
秦锐跑过去,扶住‘女’孩的身体,然后轻声问:“怎么了?你没事吧?”
‘女’孩看到有人过来,表情缓和了一些,但是依然很害怕,她的声音都发出了颤音:“柳――柳树――”
她指着柳树的方向,然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柳树?”秦锐看向柳树,她的确感到这里的怨气很浓。这时夕阳收回了最后一丝余晖。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寒风阵阵,带着一股血腥味。柳树在灯光下摇曳着浅浅的影子,随着风左右摇摆,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在有人翱。'。。l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女’孩发抖,拉着秦锐的胳膊想要站起来,但是她已经完全被吓软了,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起不来。
秦锐扶着她。然后没事多少力气,就把她拉了起来,然后让‘女’孩靠在自己的身上。
“你刚才看见什么了?慢慢说。”秦锐十分有耐心的‘诱’导着‘女’孩。
“鬼,有鬼……”‘女’孩哆嗦着说。
“鬼?”秦锐皱了皱眉头。
“你也不相信我吧……你也不会相信的……”‘女’孩喃喃道。“几天前我就感觉有东西跟着我。但是没有一个人相信我的话,现在那东西终于要动手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不要慌张。”秦锐说。“看着我。”
秦锐早就把恶魔的特征完全收了起来,所以当‘女’孩看向她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双很平静的黑‘色’眸子。
‘女’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这双眼睛。她就慢慢的平静下来,也不再害怕了。
“站在我的后面,别动。”秦锐说,然后看着柳树的方向。
一个红‘色’的影子从树的后面出来。她的黑‘色’长发几乎到达地面,身上穿着民国时期的红‘色’嫁衣,她抬起头,秦锐看到了一张高度腐烂的脸,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血‘肉’也差不多掉光了,‘露’出下面‘阴’森森的白骨。嘴‘唇’没有了,只有一个带着褶皱的黑‘洞’,里面挂着几颗还未掉光的牙齿。
“啊啊!”‘女’孩惊吓出声,秦锐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巴。
那个‘女’人向她们走了几步,后面的地面流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红‘色’的衣服,多是厉鬼啊。”‘女’孩在后面说。“怎么办,怎么办?快跑!”
‘女’孩本能的转身就跑,但是因为‘腿’被吓软了,没跑几步,就摔在了地上。
“啊――啊――”那个红衣‘女’鬼站在那里,伸出只剩下骨架的手,好像要抓住什么一样,声音很急切。
秦锐没跑,她也用不着跑。因为魔王级别的血统,‘女’鬼也本能的不敢靠近秦锐。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秦锐歪着头问了问。
“喂,你也快跑啊!”那个‘女’孩不放弃的往前爬着。
“等等,她好像不是要杀人。”秦锐说。
那个红衣‘女’鬼居然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这颗柳树,比划了一下。
秦锐慢慢的看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有人把你杀死了,然后埋在了这棵树的下面?你想让我们帮你出来安葬?”
红衣‘女’鬼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看上去心十分累的样子。
秦锐示意‘女’孩直接离开。
“你回家吧,这里‘交’给我。”秦锐说。
‘女’孩勉强站起来,然后感‘激’的看了看秦锐,连忙离开了,最后还不忘喊了一声:“我会叫人来救你的!”
秦锐笑了笑,并未当回事。
然后她看四周没有什么人了,走到柳树的下面,从纳戒里找出来一柄小铲子。开始挖坑。
她一直挖,一直挖,直到发现了一个裹尸袋。
“唔唔唔唔唔~~~”旁边的红衣‘女’鬼兴奋的说,但是秦锐听不明白。
秦锐拉开袋子的一角。闻到了一股恶臭,然后又赶紧合上,把袋子完全拖了出来。
“这下好了吧,然后再找人把你重新安葬一下就行了。”秦锐自言自语道。
这时,红衣‘女’鬼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她腐烂的脸和身体开始恢复正常,眼珠也重新回到眼眶中,破破烂烂的衣服也变得崭新,最终变成了一个妙龄少‘女’。
她看着秦锐,然后细声细语的说:“谢谢你的帮忙,这个家伙在上面要压死我了。最近怪事真多,我不记得我的埋骨之处在这里,但是莫名其妙的就在这里了。”
“诶?”秦锐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是哪位把他埋在了我的上面,让我很不爽,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安心的睡觉了。”她说,接着她走到那个裹尸袋旁边,狠狠的比出了一根中指,最后消失了。
原来这柳树下面是这个红衣‘女’鬼的安魂处吗?
接着,从裹尸袋中也分离出了一个打着领带的男人,他忧愁的看了看消失的红衣‘女’鬼,然后看着秦锐,开口说:“我也不是故意被埋在这里的啊,她应该去找埋我的人。好了,好心人。能不能帮我打了电话。”
毫无疑问,她的世界也开始被入侵了,不知道跟哪个灵异世界慢慢的结合了。
秦锐叹了一口气,然后帮男人报了警。最后乘着传送光柱回到了命运之城。
……
回到命运之城后,秦锐发现时间没过去多久,也就几分钟的样子。然后岑橙也从传送光柱中出现了,她一脸疲惫,看到秦锐,勉强的笑了笑。
“完了。我的世界完了。”岑橙说。“大家都患了一种病,传染‘性’很强,全世界的人几乎死了一半!”
“即使我有能力又怎么样,无论如何都帮不了他们,时间到了,只能无奈的回来。”岑橙苦笑着说。
秦锐摊了摊手:“我那里也差不多,出现了很多孤魂野鬼。”
“我必须去睡一觉了,这一天过得很心烦。”岑橙离开了中央广场。
这个结果是意料之中,他们执行者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世界被融合的结局,在亲眼见过了之后,秦锐的体会更深。
她有点庆幸自己的世界还算平和,如果忽略那些孤魂野鬼的话,普通人还是可以正常生活的。
执行者存在的意义就是帮助因果之钟积攒因果力,让因果之钟维持每个世界之间的平衡。
现阶段,秦锐还不知道为什么因果之钟没有起到作用,也不知道他们积攒的因果力都用在什么上了。但是她知道,只要能到达那个钟塔,也许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秦锐回到了房间,满意的看着熔炉依旧燃烧着。
她坐在‘床’上,然后给炉子加了一点火,等待着时间到达。
三个小时的时候,秦锐打开熔炉的盖子,往里面看了看,阎魔刀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滩水。接着,她往炉子里面扔了一些珍稀金属,又加了一旦带着魔‘性’的材料,又盖上盖子,继续燃烧。
四个小时之后,所有的材料都融合成了一滩水。
接着她集中‘精’神,恶魔之力外放,包裹住了那些水,然后使它们从炉子中脱离出来。
秦锐看着漂浮在半空中散发着金属光泽的水,然后随意拉伸着,那些水就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
她想要一柄随心所‘欲’的魔刃。
按照她的想法,这些散发着金属光泽的水慢慢的变成了一柄剑的样子,与阎魔刀相比,这柄剑要更大更重。
秦锐往这柄初步成型的大剑上面注入了大量的恶魔之力,然后接着塑造。
武器渐渐的成型,慢慢的变成一柄真人高的巨大剑刃,剑刃很宽,随着慢慢冷却下来,上面渐渐的出现了一些魔纹。
秦锐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然后开始为这柄巨刃锻造剑柄和护手。
她不需要多么耀眼的剑柄,只要用着舒服顺手就可以了。她按照自己手掌的尺寸做出了一个剑柄,然后在做一些微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