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某个周末把他带去国外某个篮球俱乐部,被同龄人虐一遍就知道所谓天赋并不是只有他拥有,有天赋的人可能比他能有天赋。
用尽了全力依旧10:1输掉的少年仿佛失去了全部力气躺倒在地上,用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璃花和那位金发的外国人打过招呼后蹲到青峰大辉的身侧,“还能站起来吗?青峰君,我们要准备去机场了,否则的话错了这个场次的机票,就得明天回去了。”
青峰大辉放下手臂,此刻的他有些狼狈,脸上全是汗,被胳膊按压了一会的眼睛发红,但也有一些真的想哭出来的情绪。
看清了自己的狭隘也觉得自己浪费了很久的时间。
“嘛,青峰君你如果想哭出来的话,肩膀可以借你靠。”璃花蹲久了觉得腿麻,干脆坐到地上,“但是回去之后要像五月酱好好道歉哦。”
“整天五月五月的烦死了。”青峰大辉依旧躺在地上没动,过度使用的肌肉在比赛结束后酸痛的感觉愈发强烈,让他连说话都透着让自己觉得烦闷的有气无力,“你就是陪我来的,不是吗?”
“当然不是。”璃花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是因为五月那孩子在我怀里哭的太伤心了,所以才会陪青峰君过来,否则的话,压根不会管你的。”
“喂喂喂,就算是事实也不太直接说出来。”他沉默了一会,道,“如果我现在扑到你怀里哭……”
话没有说完,璃花就表示,“拒绝!青峰君的话,蹲在一个小角落里哭就可以了。”
青峰大辉:“我说,你越来越过分了。”
璃花:“青峰君对五月酱做的事情更过分,我只是帮可爱又善良的五月酱稍微报复回来一点而已。”
“都说了,不要五月五月的了。”他终于被她惹得恼怒,长臂一揽将少女撂倒在地,手掌撑在她白嫩的脖颈边,雪白的肤色和古铜般的肤色对比太过强烈,让他忍不住道,“你这女人也未免太白了。”
“只要是个普通肤色的人和青峰君比起来也会显得很白。”璃花把他的脸拨到一边去,“汗都要滴下来了,青峰君,离我远一点。”
“不然的话,就把你一个人丢在国外哦。”
虽然没有被那句话吓到,但是青峰还是顺势往旁边一滚,方才少女身上沁香味道还在鼻尖萦绕,让他伸手揉了揉鼻子,“再待一会。”
他不想承认自己还是无法凭着自己的力气站起来,却发现少女伸了一只手到他的面前,“来吧,再不出发真的要误机了。”
青峰大辉握过她的手,稍一用力她就往这边一栽,“咚”的一声倒在他身上,砸的青峰嗷了一声,嗤笑道,“就你这点力气,还想拉我起来。”
璃花揉着自己的额头从他身上坐起,“青峰君,我是借力给你,不是让你给我扯回去。”
等青峰恢复独立行走的能力之后,两个人也成功地错过了飞机,拿着两张算是作废的飞机票,璃花掏出手机在附近找酒店。
机场附近的酒店基本被预定了,仅仅剩下一个房间,看着坐在椅子上腿部肌肉还隐隐发颤的青峰大辉,璃花对着手机回复道,“那就订这一间吧,我们20分钟以内过来。”
收起手机,璃花坐到青峰大辉身边,他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璃花回答道,“五分钟之后出发去酒店,已经订好房间了,就是有点小问题,不过不影响住。”
听到她这样说,青峰大辉也就放下心来,两天的行程全是璃花的安排,不知不觉间他也对她充满了信任,特别是在语言文字都不通的异国他乡。
不过等到了酒店的房间之后,他疑惑地看着对方放下行李然后坐到沙发上,伸手道,“我的房间钥匙呢?”
璃花微笑,“之前不是说有一点小问题嘛,就是这个了,还剩最后一间房。”
“青峰君睡在地上,我睡床。”
67。平安京(其7))()
小鸦天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和大天狗的关系好了起来; 好像也不能算是关系好,因为只是大天狗单方面地往她身边凑而已,她又不会把大天狗赶走; 所以两个人时常在一起的场景总让其他妖怪和晴明觉得‘小鸦天狗和大天狗的关系渐渐好起来了。’
对此; 小鸦天狗也很无奈; 不过她还记得关系的转折点似乎是那天她送给了大天狗一个没有翅膀的泥人塑像; 之后就总是能在莫名其妙地地方看到大天狗。
比如长长的廊道那一处拐弯; 再比如在树上睡觉时侧过头大天狗就睡在身侧的一根枝干上。
大天狗睡觉的时候不是站着睡觉也不是倒立着挂在树干上睡觉; 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她还惊奇了一会儿; 后来想想自己也是普通的睡觉姿势也就释然了。
总而言之,她其实不太想和大天狗关系好起来。
因为; 这个大妖怪,比起关系不好的时候; 关系好的时候似乎更难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明明是他不想要的东西,可是不给的话又会生气。
就像倒着捋过猫的毛,虽然给它表面上看上去是给它捋毛了; 但猫并不高兴。
小鸦天狗搞不明白自己是那一只猫,还是那个撸猫的妖怪。
相比之下的话; 酒吞童子和他的好友茨木童子就相处起来更轻易些,都是会直白的说出自己喜好的妖怪; 所以只要在他们说过之后记住就可以了。
也不会偷偷地生闷气; 最多把她的头发揉得和鸟窝一样。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在过了好几天之后; 晴明终于告诉她,她的面具修不好了,准确的说,没有办法修理的和以前一样。
除了断裂的鼻子,整个面具也碎成了好几块,用着树胶粘起来之后仍然留着非常明显的痕迹,尽管晴明小心地把多余的干透的树胶铲去,也没有使得面具看上去好一些。
晴明和她说的时候还带着一些愧疚,可小鸦天狗不知道晴明在愧疚什么,她用着双手拿起自己的面具,仔细看过修补过的样子之后认真地拍了拍晴明的手,“晴明已经做得很好了。”
阴阳师的手带着些骨子里的凉意,骨节分明摸上去的感觉并不好,不像她的手,暖呼呼的又软软的,“而且,我很满意啊,能修成这样,不仔细看的话其实还是和原来一样。”
跪坐在地上的小鸦天狗小小一团,穿着身他小时候的衣服,一副乖巧稚嫩的长相,偏偏说了些很成熟的话,晴明失笑,“那便这样了,面具还给你,以后要更小心些,已经碎过一次的面具会更容易碎的。”
哪怕这一次已经粘地牢牢的,可总归不是先前完好无损的样子了。
小鸦天狗收回自己的手,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将天狗面具带到了头上,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戴它,只觉得视线突然暗了下来,脸上感觉不到风的微拂,鼻尖萦绕的气味是树木的清香。
啊,有一点不习惯,但是因为知道是自己很珍爱的东西,所以并不觉得难受。
只是想着,戴上一段时间应该就会习惯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戴上天狗面具她好似多了一种安全感,明明应该是隔着面具看世界一样,却莫名安心了起来。
小鸦天狗经常是空荡荡的小脑袋里想不到那么多缘由,只是朝着晴明笑了,“谢谢晴明。”
然后反应过来,她现在就算笑的话,晴明也看不到吧,便又接着道,“晴明,我在笑哦,虽然你看不到,但是我可以告诉你。”
晴明告诉她,“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可以感受到。”
小鸦天狗在面具下的脸震惊起来,心里有一双小手在鼓掌,晴明他真厉害呀。
这样厉害的晴明,到了第二天,她就要背着晴明和茨木童子还有酒吞童子去皇宫里偷酒了,因为今天晴明去阴阳寮轮值。
坐在茨木童子的肩膀上,小鸦天狗抓着他的一缕头发,“茨木童子,我们真的不会被发现吗?据说皇宫的阴阳师们都很厉害,我可不想被抓住。”
茨木童子不屑地挑眉,“除了晴明,这平安京就没有厉害的阴阳师能够抓住我和酒吞童子,而且我们只是偷酒而已,偷完就回去。”
小鸦天狗还是忧心忡忡,“你也说了是你和酒吞童子,我又不是你们俩。”
酒吞童子在前面走着,听到这句话放慢了脚步,到了她的身边,坐在茨木童子肩上的她总算能平视着他,可脸上带着个天狗面具,看着不舒服,没有那一张干干净净的小脸露在外面时看着舒服。
但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拍着她的头笑着说,“怎么,还怕我和茨木童子丢下你吗?”
小鸦天狗扭着头避过他的手,仰着头问他,“那你会把我丢下吗?”
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害怕的情绪,只是因为酒吞童子那样说所以问出了那句话而已。
酒吞童子收回手,依旧是笑着,“说不定,你要是不听话就故意把你丢在皇宫里,让那些阴阳师把你抓起来送到皇帝的面前,到时候晴明也救不了你。”
她低着头想了想,茨木童子看着自己的好友,有些忧心小鸦天狗会不会把好友开玩笑的话当真了,他的好友偶尔会有些恶趣味。
等了一会,小鸦天狗抬起头,声音平静道,“嗯,我知道了。”
这个反应,大概是当真了。和小鸦天狗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茨木童子还是挺喜欢她的,和那些见到他就畏畏缩缩的小妖怪不同,小鸦天狗看到他一点也不觉得害怕,这让他有些新奇。
也就好奇着她的一些反应和回答,他道,“害怕我们把你丢在皇宫吗?”
小鸦天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点害怕,但又不那么害怕。”
“是我自己决定和你们来的,之前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就问过我的意见,我也知道皇宫很危险,就算这样,我还是这样决定了,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应该有所准备。”
说完她加上一句,“这是上次晴明教导我的,不过我还不怎么会用,这个时候用这个道理可以吗?”
看上去是很认真发问的样子,可偏偏气得人牙痒痒,酒吞童子大步往前走,“可不可以等你回去了之后问晴明。”
茨木童子也发觉是他想错了,小鸦天狗压根就没当真,她只是想着自己要承担后果。
“酒吞童子这个样子,很像是大天狗生气的时候。”她的手抓住他肩上的衣服,声线还是稚嫩着,“明明一开始就不打算把我丢掉,非要逗我。”
茨木童子木然,又发觉她也不是想着自己承担后果,只是被好友逗了所以得逗回去。
问题是,她被好友逗了没生气,但好友被她逗了反而生气了。
这场面,便突然好笑起来,但是碍于他们已经到了皇宫外,若是放声大笑一定会被守卫发现,暂且还是先忍着笑意的,等回去了再好好嘲笑一番好友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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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之所以每次都能顺利偷到酒不仅仅是因为本身妖力强大,更多是因为他们在皇宫里有内应,是一个坐在青色宫灯上的美丽女子。
长长的银色发色披在身后,眼尾也用青色拖出长长的一条弧线,慵懒地坐在长柄上,“这次怎么隔了这么久才来,还带上了个小妖怪。”
酒吞童子回答道,“上次偷多了,这几天才喝完。”看向刚刚还逗弄着他的小鸦天狗,他扬着唇角笑了,“带她出来玩。”
“皇宫可不好玩。”青行灯念叨了一句,宫灯载着她飘到小鸦天狗的身侧,她伸出纤细雪白的手臂,将这个戴着红色天狗面具的小妖怪抱起来放到自己身边,“呐,小妖怪,你想听故事吗?”
小鸦天狗还未回答就被酒吞童子打断,“那些个故事你都重复多少遍了,先把酒偷到了再说。”
“又不是问你听不听。”青行灯伸出手指,她的指甲上也是一片好看的青色,轻轻点在天狗面具的鼻子上,“我是问这个小妖怪听不听。”
她露出个有些诡谲的笑意,“都是很有趣的故事。”
小鸦天狗坐在宫灯上,她垂着眼睛看向地面,似乎有些太高了,若是不小心摔一下一定摔的很惨,抓住宫灯手柄的手更用力了些。
要是自己会飞就不用担心这个了,长着翅膀却偏偏不会飞,再没有比这更让她痛心的事情了。
她不再看地面,坐在身边的青色美人还注视着她,小鸦天狗回答道,“等偷到酒我就听你讲故事。”
青行灯便高兴地笑了起来,“我是青行灯,我知道许多许多的故事,之后会慢慢讲给你听的,现在就带你们去放酒的地方吧。”
偷酒的过程很顺利,普通人看不到妖怪,守卫酒窖的人也不可能是阴阳师,平安京的阴阳师不多,有一些在皇帝身侧保护他,另一些则是负责解决由妖怪搞出的事情。
所以也不可能会派着阴阳师来守着酒窖,这也是为什么酒吞童子认准这儿来偷酒的原因。
一人拎着两坛子酒,小妖怪则是抱着一坛酒,这下她不坐在青行灯的宫灯上了,而是坐在酒吞童子的肩上,刚好把那一小壶酒搁到酒吞童子的头上。
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坐在茨木童子肩上的原因,茨木童子的头上长着角,不好放酒壶。
至此还很顺利,但是在快要出皇宫的时候,他们恰好遇上了晴明以及另一位和他同行的阴阳师。
68。平安京(其八)()
小鸦天狗下意识扣住了那一小壶酒的瓶身; 她想过被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丢在皇宫里的结果,但没想过遇上晴明的结果。更新最快
晴明教她识字读书还帮她修好了面具,她在心里便一直很尊敬晴明; 在晴明的面前也很乖。
可现在; 她坐在酒吞童子的肩上; 拿着一壶酒; 刚刚还轻松愉悦的笑容僵在脸上; 幸好戴着面具; 否则这幅丑样子就要被晴明看到了。
她隔着面具眼睛处的两个孔洞看着晴明; 之间他向着身旁那位同他差不多年龄的阴阳师说了几句话,那位阴阳师就离去了; 只剩下一个晴明慢慢朝着他们走过来。
而晴明背后,是只有几步之隔的皇宫围墙。
“刚刚让你别挑酒了; 反正迟早都是我们的随意选几瓶下次再过来拿就行,非得一个个拔开塞子嗅着,这下好了,被晴明发现了。”酒吞童子低声数落着身旁的茨木童子。
茨木童子摸了摸鼻子; 刚好认下这个错误,转念一想; “明明是好友你说让我挑几瓶好喝的,我才去挨个嗅了嗅; 是好友的错才是。”
两只大妖怪低声争吵的时候; 晴明已经走到他们面前; 小鸦天狗很想每只妖怪一巴掌打醒这两个这种时候还在争吵是谁的错的妖怪; 她缩了缩脖子,怯怯地叫了声,“晴明。”
年少成名的阴阳师现在正是风姿俊秀的时候,应了一声,朝她的方向伸出了手,把僵硬的小鸦天狗抱到怀里,面上满是无奈,“你也跟着他们一起闹。”
小鸦天狗更是愧疚,但是手上还紧紧抱着那壶酒,在面具下抿着唇不说话。
但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晴明看着不像生气的样子,但总归是害怕,害怕晴明对她生气,也害怕晴明对她失望,最终也只能动了动唇瓣,小声道,“我错了。”
小鸦天狗感觉到晴明把她的面具拨到脸侧,注视着她的那一双冰蓝色的眼眸微微一动,近在咫尺的雪白睫毛轻颤,声音依旧温和,“还没说你什么,眼睛就已经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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