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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卫退出国内，这是刘素学下的命令，甚至刘一九都是不知情的。
目前的黑卫，除了一部分力量用到欧洲，为中国继续服务，更多的力量则是到了尼普多桑。
那里才是他们的核心区域。
“郭万钧跟沃维汉的身份查清楚了吧？”刘一九倒也没有去说黑卫的事情。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彻底掌控黑卫的想法。
黑卫留在国内，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查清楚了，沃维汉在国内用的本来的名字，而他跟上线联系，则是采用杨东的化名。郭万钧已经从他手中拿了好几次钱，目前并不清楚他泄密的情况。技术泄密了多少，我们还并不是太过清楚……”殷宪平见到刘一九没有追问黑卫的事情，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刘一九眉头皱了起来，“这样说来，要抓他们，还得找机会了？”
“不用等太久，沃维汉又回来了。这次，可能跟我们的北斗系统有着关系。苏联克格勃那边现在根本就没有精力来搞我们的事情，主要就是调查苏联内部那些想要独立的组织……甚至跟美国中情局之间的对抗也是逐渐放弃了。苏联现在已经没有太大的潜力。美国情报部门倒是腾出手了，增加了不少的力量投放到东南亚地区……”
殷宪平的解释，让刘一九神色也都是变得严肃起来。
对于目前的中国来说，确实压力已经空前了。
就看苏联能否撑过去。
只要他们能够晚一天解体，对于中国来说，也就多一分的机会。
“不过，好像这事情有些变化……”尤其是在知道了沃维汉跟郭万钧的见面之后，刘一九不由有些感慨。
这跟历史上已经有了变化。
跟历史上相比，沃维汉以及郭万钧的出生年龄以及地点都是没有差别，甚至上学的精力也是没差的。
只不过，沃维汉不是在87年公派留学，而是在1985年他在中科院生物物理研究生毕业之后就被公派到西德去了。
这或许，跟刘一九有着必然的联系。
沃维汉学医的，但是在德国获得博士毕业之后，并没有归国，也没有继续从事医学研究，而是去了奥地利。
不过在奥地利，他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就因为跟弯弯的军情局勾搭上，要获得更多的情报，而回到了国内。并且在中国首都搞了一家生物制药公司，西方国家为了掩护他，媒体拼命宣传鼓吹，让他回来受到很大的重视。
他自称是已经获得了奥地利国籍，实际情况，也就只有他与奥地利官方清楚情况。
不过国内并不清楚，这个时候，留过学的海龟在国内远远没有二十一世纪那样遍地都是。
不仅政府重视，就连普通人在听到这身份之后也是肃然起敬。
沃维汉从来都不认为中国方面会想到他的间谍身份，毕竟间谍不可能有着他这样高的身份地位的。
所以，在回国之后，就想办法联系了郭万钧。
郭万钧在约定的时间，向研究所里面请假了，然后在某个不知情的亲戚家中偶遇。
这个亲戚，是两人共同的亲戚，当初两人认识，也是在这个远房亲戚家儿子的婚礼上面。
毕竟，当初沃维汉开着小轿车，顶着海龟的光圈，西装革履，实在是让郭万钧也是嫉妒不已。毕竟，两人的年龄相差不大，但是身份地位相差却太过悬殊。
如果没有沃维汉的到来，郭万钧这样端着铁饭碗顶着国防科技工作者头衔的人，自然是受人尊敬的。
然而，世界上没有然而。
尤其是在那个年代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郭万钧媳妇儿随时在埋怨他挣钱少，闺女学习成绩也不行，别人家的孩子都出国留学了，他们家孩子如果出国留学，根本连学费都是凑不齐的。
在听到人介绍说郭万钧是搞导弹的，本来就在结识各方英豪的沃维汉自然是如同那看到了开裂鸡蛋的苍蝇，扑拉上去。
几杯酒一下肚，在沃维汉的引导下，郭万钧就把自己的郁闷一五一十地吐了出来。
最后，经过沃维汉上报弯弯军情局，当时就让他继续加大力度，可以安排郭万钧闺女出国事宜。
于是乎，郭万钧的闺女，在不到15岁的年龄就出国了，而他的妻子，同样也是以陪读的身份到了美国……
“不是说好了，我有消息通知你？怎么这次这么急？要知道，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在见到沃维汉之后，郭万钧皱着眉头说道，“现在上面好像有了惊觉！”
“这次不仅仅是为你们那个项目而来。中国在上个月发射了两颗卫星，这事情你知道吧？”沃维汉现在跟郭万钧已经没有什么客气的了。
以大陆这边的政策，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了，那将会是掉脑袋的事情。
现在却没有想到，对方的消息果然灵通，大陆刚刚发射了卫星，也都知道了。
他也是才知道没有多长的时间。
而且上级要求必须加快东风…31的项目进展，尽快进行高空试射。
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都是没有假期的，所以这几天提前休假。如果这几天无法提前休假，那么就得等到项目成功之后再休假了。
见到郭万钧这表情，沃维汉顿时心中鄙视了一番。“这一次，只要搞到情报，弄清楚情况，我上级会给你五万美元！”
美国人张口就是给了一百万美元，沃维汉这个时候，却只给了五万。
“五万美元？要知道这些情报可不是谁都能够接触到的绝密！沃维汉，我们是亲戚，我当初才告诉你那些消息……”听到五万，而且还是美元，郭万钧顿时就不满了起来。
当初说了，东风…31的技术，都是给五十万美元，这完全能够让他闺女在国外上到大学毕业，并且还有不少的结余。
现在想要北斗卫星系统的技术资料以及相关火箭的参数性能，居然好意思开口五万。
“如果这样，你还是找别人吧！”
“老郭，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要知道，你老婆孩子，可是由我在照顾呢！”沃维汉阴测测地说道，“当然，如果你手中有消息，价格好说。嫂子跟侄女在国外，可都是需要钱的……”
“五十万美元，全部转到我老婆的账户上面！”本来就不是什么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人，郭万钧倒是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就开价了，“五十万美元，不讲价！”
“十万！”沃维汉听到这五十万美元顿时就嘴角直抽搐。
要知道，他现在的薪水，也不过一千美元，每次奖金也不过几万美元。
这一百万，他以为最多十万美元就能够搞定，所以一开始开价五万美元，准备慢慢地谈，却不曾想到，对方直接开口就是五十万美元。“上面可是只给了十万……”
“那么，就让你上级的人去找别人吧。我干这个都是掉脑袋的事情！”郭万钧咬着牙说道。
目前所里面的防护越来越是严密，从最开始，他就担心会有暴露的一天。
妻儿出国，他倒是没有了后顾之忧，老父母已经去世了，等到有机会，他自己就出国去，需要不少的钱。
五十万美元，他这样的工资，一辈子都挣不到。
而到了美国，起码也能够花几十年，用来投资，能够赚得更多。
“你手中真的有？”见到对方一脸的解决，沃维汉咬了咬牙，美国爹可是在等着消息呢。
“那系统是区域卫星网络，而且，这仅仅只是开始……”郭万钧说完之后，就闭口不再言语。
（。）
1273 钱老的无奈（）
“你确定你听清楚了？”一名脸色黝黑的中年汉子严肃地看着眼前如同普通老农一般的人，脸色严肃地问道。
老农见到这汉子的眼神，不由一哆嗦。
也不敢隐瞒，当即就说道，“真的，他们说的时候，我可是就在旁边一直躲着听呢，他们走了我才出来……首长，五十万美元是多少？”
黑脸汉子一听这话，顿时就嘴角直抽搐。
当即掏出了一摞崭新的尚未拆封的百元大钞，老农一看到这叠钱，顿时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这是一万，放心，只要下次他们聚会，抓住了他，还会有四万块奖励，同时，为你的孩子安排工作，对他进行农转非，你儿媳妇儿同样也能够安排工作！”黑脸汉子并没有再多说别的，而是直接把那百元大钞递给了眼前的老农。“记住了，千万别露了马脚。一旦你暴露了，别说你的后续奖金泡汤，就连你儿子端铁饭碗，给你儿媳妇儿安排临时工的事情，同样都得黄了！”
老农把手在衣服上面狠狠地擦了擦，才伸出哆嗦的双手去接钱。
一万啊！
这可是才发行不久的百元大钞。
城市里面的人，也就是个发工资的时候能够见到一张两张，农村里面还真没有几个人见过。
自己手中这可是有着整整一百张，只要把那些出卖国家利益的混蛋抓了，还能够有更多！
“头儿，咱们已经掌握了证据，直接抓人就行了。现在让这老头盯着，万一他露出了马脚，打草惊蛇了就麻烦了……”
“放心吧，虽然沃维汉接受了一些间谍培训，但是那也只是最为基础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别的间谍那样警惕。同时，他的身份，就让他认为足够掩护了。目前，这样的人走到什么地方都会被地方政府给供起来的！”
黑脸汉子对着身边的眼镜儿说道。
“可是，没有必要奖励这么多吧？”
“这是上面的吩咐。这样也能够让我们拥有更多的眼线。当然，不能放松。这老头儿确实容易暴露，你们得让下面的人给我盯紧了。目前这里不容易把消息发送出去，只要沃维汉在笔记本电脑里面录入这些资料，我们就能够人赃并获……”黑脸汉子其实也是不明白上面为什么要这样吩咐。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次泄露的技术机密究竟重要到什么程度，但是上面说了，刘一九亲自督促这事情了。
可见，绝对不会是小机密。
而那个混蛋，仅仅只是以五十万美元的价格出售情报。
消息被刘一九得到之后，他当即就拍桌子了，“简直是无耻至极！这样的人，枪毙十次都是不解恨！”
“少爷，这……”殷宪平不知道刘一九突然发的哪门子的火。
“我们投入了数十亿，即将投入上百亿的经费，航天那边同样投入了数十亿，就特么的五十万美元！这样的猪，怎么就能够接触这样的机密！”刘一九实在是有些痛心疾首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郭万钧仅仅五十万美元就卖掉北斗系统的机密！
要是美帝早有了准备，这得让中国多么的被动？
甚至，民用领域的技术引进都会受到严重的限制。这会让中国的改革开放受到更大的制约。
“五十万美元，对于这些人来说，已经是很大的一笔天文数字了，足够他一家三口在美国或者欧洲富裕地过上一辈子了……”殷宪平幽幽地说道。
刘一九一愣。
确实是这样。
这个年头，普通职工每个月的工资收入也不过一百多块钱，一年都才一千多。
而航天那边的技术人员，按照郭万钧的收入，所有加起来，一年也不会超过六千。五十万美元，折合人明白两百多万，他得干数百年才能存下！
比起那些人，还是山里面的这些人单纯！
“给监视的人奖励五万，这会不会……”
“不会，我们需要进行正面的宣传，而且公开的宣传，重奖，只有这样，才能发动更多群众参与到我们的反间谍行动中来。尤其是咱们九院附近，蓉城周边。仅仅是靠着安全部门以及保卫科的人员，这完全不够！我们必须形成一股良好的风气。虽然那老头的五万有些多，但是相对于这些技术资料泄露我们国家的损失呢？”刘一九严肃地说道。
“现在是不是应该跟航天那边进行沟通了？”殷宪平你深以为然地点头。
刘一九点了点头。
这事情必须得跟航天部那边进行沟通，免得到时候他们九院的人抓了航天的间谍，让航天的人不好处。
航天方面没有想到刘一九这么快过来了，尤其是钱老。
“不是说了，要进行下一步的卫星发射，还得等不少的时间？东风…31试射也要等不短的时间呢。你们对卫星系统有什么改进意见，直接让下面的人进行沟通就行了。”钱老对于刘一九的到来，很是不欢迎。
“钱爸爸，还记得我之前在去九泉卫星发射中心问你郭万钧的事情吗？”刘一九倒是没有扯淡，直接进入了正题。
“你还想挖人？”钱老顿时怒了，“那人肯定不可能给你，是我们航天的中坚力量，东风…31导弹中参加了不少的核心项目，同时，长征三号甲型也是用的他们的技术，甚至卫星上面的通讯技术也跟他们的项目有关。这是我们航天未来的接班人。前几天我们才开会，准备重点培养他呢！”
他的态度很是明显，要想挖人，你还是打消念头吧。
小子越来越过分，到现在，居然敢抢航天的核心骨干，还是重点培养对象。
“你们在准备培养他的时候，可有调查清楚他的背景以及身份？”刘一九的表情有些怪异。
要是那货被重点培养了，国家的战略力量，完全不会产生应有的作用了。
共和国的家底，估计都会被那孙子给彻底出卖了。
到时候，他的地位高了，虽然，他不会愿意再出卖，可是有把柄被人捏着，他能够如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钱老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不由有些警惕起来，“你不会怀疑他有机会出卖国家的情报吧？他可是根本就没有机会的啊！”
“他的女儿十五岁不到就出国留学了，他的妻子也跟着出去了。钱爸爸，你觉得这事情，他这样没有什么能力的技术人员能够办到吗？更重要的是，他的女儿并不是公派出国留学！他家祖上本来是满洲达斡尔部，如果不是他的专业，早就被打倒了……”刘一九平静地说道。
钱老顿时大惊，“你这些可都是真的？”
“在之前，我问郭万钧的情况，就是因为我们得到消息，我们的东风…31项目泄密了！但是泄密情况不是很严重，国外只是知道有这个项目，具体进展以及设计性能参数，都是不知道……”刘一九也不再隐瞒，当即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钱老当即就气得拍起了桌子，很快就通知保密局的人过来。
“我的人已经把他盯上了，这货这次休假，就是为了跟海那边的间谍人员沃维汉接头，而他了解我们的北斗系统，同时，参与到了东风…31的关键工程里面……”
“那为什么还不把人给抓起来！非得他们把情报泄露出去？”钱老很是不满意。
刘一九摇了摇头，“我们需要人赃俱获，这样的东西，他不可能通过电报或者电话发布出去。他随时都是带着笔记本电脑，他的身份，让我们的海关甚至都无法检查他电脑的内容……”
当即，刘一九就把自己的计划给透露了出来。
“这事情，非得宣传出去？”钱老皱起了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且我们并不知道他泄露了多少。”
“所以，审讯之后才考虑。现在我们越来越多的项目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