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李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搞错了地方是我的问题,但我已经道歉了,您还想怎么样?”孙东从十岁时就开始混迹于茶楼棋馆下棋赚钱,其间少不得与人发生纠纷争执,所以身上免不了沾染一些江湖习气,绝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性格,见对方不让自已离开,有想刁难自已的意思,当下也不再客气,面色一寒,正色问道。
“哼,还我想干什么?我就问你,棋院门口‘江都棋院’四个大字你没看到吗?”冷哼一声,李老师质问道。
“看到了,只是我以为江都是扬州的别称,江都棋院就是扬州棋院,所以才产生误解,这是我孤陋寡闻,缺少见识,我已经向您道歉。如果您觉得不够,那我现在再向您说一声‘对不起’,可以了吗?”孙东答道。
“哼,说的轻松,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李老师却是半点儿没有
大事化小的意思,阴阳怪气的反问道。
“。。。。。。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孙东问道,他想不出自已只不过是搞错了地方,到底能有多大的罪过?
“哼,你以为江都棋院就是扬州棋院,换言之,也就是说在你心里扬州棋院比江都棋院名气大的多,你只知道扬州有家扬州棋院,江都棋院的名字连听都没听说过,是不是?!”李老师哼道。
什么?!
这一连串的推理听得孙东是目瞪口呆,惊为天人——所谓信口雌黄,无中生有也不过如此吧?很佩服这位李老师,能从如此一件微不足到的小事中推导出这样的结论,这样的人呆在棋院里当老师实在太屈材了,根本应该去刑部查案子才对。(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冲突()
“这里怎么回事儿?”正在双方各讲各的道理争执不下之时,一个微带愠怒的威严之声从人群外响起。 ……。s。…o…。
众人扭头望去,却见郑纪夫正站在那里,面沉似水,一双眼睛不怒自威注视着这么——这里搞的那么热闹,自然有人跑去将情况向他汇报,听到这个消息,他心中气不大一处来,所谓开业大吉,棋院虽说以教学育人,培养人才为主,但严格说起来跟做生意没什么不同,所以很讲究个彩头、兆头,最怕的就是出什么意外,触了霉头。故此得到消息以后,也顾不得去陪几位本地的实力人物便匆匆赶来进行处理。
“校监,您来的正好。”看到郑纪夫来了,李老师底气更足,马上叫道。
郑纪夫走了过来,围观的人们自动让开一条通道让他到达事发现场。
到了咨询台前,郑纪夫先扫了孙东和谭晓天一眼,见这两个穿着一般,而且衣帽打扮也与本地人不大一样,以为只是普通的报名参加面试的学生和家长,便又把目光落在李老师身上,“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么多人围观,好看吗?”他皱着眉头训斥道。
“校监,这事儿不能怨我,实在是扬州棋院欺人太甚,明知道今天是咱们江都棋院重要的日子,却派人来捣乱!”李老师赶紧解释道。
“什么?!”郑纪夫脸色变了几变,变得非常难看——所谓同行是冤家,同行之间互相拆台是再常见不过的事儿了,更何况与一般的同行相比,江都棋院与扬州棋院之间的关系更是特别,李老师这么一说,他心里先就信了三分。
“就是他,自称是扬州棋院董永聘请的讲师,却跑到咱们这里当着这么多学生还有家长的面来报到。我问他是不是没有看到咱们大门前的招牌,他说他看到了,却又说什么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江都棋院和扬州棋院是一回事儿,您说,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是什么?!”李老师指着孙东义愤填膺的向郑纪夫告着状。
郑纪夫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眼睛望向孙东,先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这才沉声问道。“你是谁?”
“晚辈孙东,见过郑校监。”感觉得到对方的敌意,但孙东还是躬身行礼,把礼数做足——能在这么大的一家棋院当二把手,在棋界的身份和地位都不可能是泛泛之辈,而且抛开这些不论,单以双方的年纪而论,自已以晚辈自居都是应该的。
“嗯,刚才李老师说的是不是事实?”哼了一声算是应了。郑纪夫直接问道。
这样的问法,不是摆明了已经认为是自已的错吗?孙东心里嘀咕着,但还是拱手回答,“搞错了地方是真的。说我是来捣乱就是冤枉了。我们今天刚到扬州,真的是不知道江都棋院和扬州棋院是两家,有冒犯之处,还请郑校监多多原谅。孙东再一次向您,向江都棋院的诸位老师郑重道歉。”
手捻胡须,郑纪夫暗自思忖。想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可没等他说话,李老师先就叫了起来,“什么话!谁冤枉你了,这话你先给我讲楚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孙东行的端,走的正,自问做事无愧于心,至于你怎么想的,那是你自已的事情,我管不了,也没义务去管。”孙东对这位李老师实在是没有半点儿好感——要不是这个人小题大做,无事生非,事情至于闹到这种程度吗?
“你?。。。。。哼,想耍横是不是?别以为这事儿耍横就能混过去,你以为江都棋院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李老师哼道——这里是江都棋院,也是自已的地盘,就算董永本人来了也得客气几分,自已虽没胆子在董永面前大小声,但你小小一个讲师也想在这里得瑟,真把这里当成了菜市场吗?
“有理不在声高,你那么大嗓门儿干嘛?我又不是聋子,听的很清楚。你不就是想说我是来捣乱闹事儿的吗?那我倒要问问,你见过带着一个六岁大的小孩子来捣乱闹事儿的吗?”说到和别人打嘴仗,孙东还没怕过谁,把谭晓天拉到身前,孙东质问道。
“呃。。。。。。”,这个反问很有力,任谁都看得出谭晓天是个六七岁大的小孩子,闹事儿的时候带这么个小不点儿,实在是让人很难理解。
“。。。。。。哼,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一个大人,不带着个小孩子进来,说不定在学院门口就被拦住了。”眼珠转了几圈儿,李老师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个人棋力高不高,学问深不深不知道,但挑刺儿找事儿的本领肯定是一流的。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当谁都和你一样吗?”对这种明显胡搅蛮缠的牵强说法孙东是嗤之以鼻,哼了一声,将脸转向郑纪夫,“郑校监,真相只有一个,如果您不想和这位李老师一样急着给我扣帽子,那问一下儿这个孩子就行了,小孩子不说假话,我是无心冒犯还是故意闹事儿,您一问就清楚了。”
“是呀,郑校监,我觉得这小伙子不象是那种故意闹事儿的人,刚才在棋院门口他还向我打听棋院什么时候面试的事儿,如果真的是来闹事儿,大可不必多此一举吧?”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帮腔道,却原来是刚才门前与孙东说话的那位老者。
“是呀,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是捣乱的还是搞错了,问问那个孩子不就知道了。”
。。。。。。
有了老者的带头,其他人也纷纷帮腔说道。
见大家都这么说,郑纪夫也不好独断专行,太过明显偏袒自已人,怎么说这些人都是棋院的主顾,犯了众怒就不好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尽量放松自已脸上的表情,俯下身来,郑纪夫向谭晓天问道。
“嗯。。。。。,我叫谭晓天。”抬头看了眼孙东,见孙东给自已是可以的睛神,谭晓天答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贬低()
“噢,谭晓天,你是哪里人呀?”郑纪夫问道——为了防止孙东和这个孩子之间有串谋,郑纪夫并没有直接问刚刚发生的事情,他打算东扯西扯,先问一些和主题无关且很容易回答的问题,使对方放松警惕然后再找准机会突然发问,无心之下,很可能就会讲出一些正常情况下不会说出的事情,这一招连许多成年人都防不住,何况一个六岁大的小孩子呢。
“什么叫哪里人呀?”眨了眨眼睛,谭晓天不解的问道——再怎么聪明,他终究只是一个孩子,对大人而言属于常识性的事情于他却还要学习。
“呵呵,哪里人就是你家在什么地方。你家在什么地方呢?”郑纪夫笑着解释道——对于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他表现的很有耐心,要知道现在周围有许多孩子还有孩子们的家长在围观,演戏也好,作秀也罢,他都得让这些人知道他是一个对孩子非常有爱心的人,不然谁敢把孩子放在他这里。
“嗯。。。。。梅龙镇,悦来客栈。”谭晓天这才答道。
“梅龙镇。。。。。,那是哪里?”郑纪夫问道,不过这一次不是问谭晓天,而是问周围围观的人们。
“梅龙镇呀。。。。。没听说过。。。。。”,一个地方小镇能有多大的知名度,围观的人们一个个摇头,表示没有印象。
“梅龙镇属青云城管辖。离此往西,大概四五百里的样子。”孙东只好出声解释道。
“噢,青云城。青云城我知道,十年前我去过一次收购皮货。”扬州商业发达,只要能赚钱,商人没有什么地方不去,提到青云城,这回终于有人知道了。
“嗯,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就说他是你什么人吧。”点了点头。郑纪夫再向谭晓天问道——梅龙镇也好,青云城也罢。于他而言都是小地方,没什么兴趣。
什么意思?这是在怀疑自已是拐卖小孩儿的人口贩子吗?——孙东心中暗寒。
“他,他是东哥哥呀。”谭晓天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呃。。。。。。,他姓孙。你姓谭,你们俩是表兄弟?”郑纪夫问道。
“呃?。。。。。。;什么是表兄弟?”谭晓天又糊涂了,哥哥就哥哥,分什么表不表的,有那么复杂吗?
“。。。。。。”,这下儿郑纪夫也没招了,把头转向孙东,看来这个问题还是只有孙东能回答清楚。
“噢,我和天天不是亲戚。是他姑姑托我带他来扬州学棋。”孙东简单的解释道。
“是这样吗?”郑纪夫再向谭晓天问道。
“嗯。”谭晓天点了点头。
看来拐卖人口的这个罪名是按不到人家头上了,郑纪夫有点儿失望。
“你姑姑有没有说要让他带你去哪家棋院学棋?”郑纪夫问道。
“扬州棋院。”这个谭晓天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条件反射般的马上答道。
“哦。为什么?”听了这个回答,大概也就清楚怎么回事儿了,对方肯定不是故意来找碴儿的,但话问到这个份儿上,不多问这一句他心里也不舒服。
“嗯。。。。。。,姑姑说扬州棋院的董院长出身名门。是京城四大世家董家的入门弟子,在他那里学棋。一定能够有出息的。”谭晓天答道。
听了这话,围观的学生家长们不由得小声交头接耳起来——他们这里固然有许多象孙东和谭晓天那样远道慕名而来,对扬州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是扬州本地人,知道扬州棋院和江都棋院怎么回事儿。
郑纪夫和江都棋院的几位老师却是不由得脸色变了几变——小孩子不说假话,他们不怀疑谭晓天的姑姑的确是这么讲的,但问题是这是在江都棋院,而且还是在学生面试会上,夸赞扬州棋院的董院长出身名门,棋力高强,听在有心人耳里岂不以为江都棋院比不上扬州棋院?
“哼,小地方人就是小地方人,头发长,见识短,人云亦云,没有见识。”郑纪夫顾及身份,还能保持涵养没有什么表示,李老师却是狐假虎威惯了,当下冷哼一声,撇了撇嘴角阴阳怪气道。
“什么话,李老师,请注意您的身份,背后说人家小孩子的长辈,这不太好吧?”孙东听在耳中却是非常的刺耳——什么叫小地方人就是小地方人,明着是讲谭晓天的姑姑,暗里还不是在讥讽自已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小地方人又怎么了?小地方来的人就由得你这样褒贬吗?
“切,我说什么了?我说的都是事实。董永董院长师出名门,棋艺高强的确不假,但江都棋院却是更胜一筹。看你个土包子肯定不知道江都棋院是谁在主持吧?!”李老师却是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他不敢轻侮董永,因为以他区区一个棋院讲师根本不敢得罪董家的人,但拉大旗作虎皮,他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的道理。
“谁在主持?”孙东哪里会知道,但看李老师牛哄哄的样子,估计江都棋院的背景也不简单。
“哼,就晓得你不知道,告诉你,江都棋院的院长,那是京城四大世家郑家的嫡系本家传人郑纪工,而郑校监则是郑院长的二弟,小子,现在听明白了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京城四世家是怎么回事儿,那样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李老师得意的哼道。
孙东一时愣住——怪不得江都棋院的人对扬州棋院那么大的反应,原来是真的别有文章。
四大世家,自成名以来为了天下一品的称号,不知有过多少次明争暗斗,八年前,江家谭家两位家主在乾清宫那惊天一战便是其中一个代表性的缩影,其他几家之间的矛盾虽不似江,谭两家那么激烈,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因此,江都棋院的人那么大的反应便不难理解了。
再次望向郑纪夫,此时郑校监已经挺直了身子,手中折扇打开轻轻摇动,满脸的倨傲之色,显然是为他身为郑家人的身份而自豪。(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轻视()
“小朋友,既然你想学棋,想要有出息,不如听我一句话,干脆就留在这里吧,先不说郑院长,郑校监都是四品高手,放眼整个扬州也找不出几位敌手,就说那边那两位,别看年纪不大,便已经是七品棋士,而江都棋院中水平在他俩之上者至少还有四五位之多,师资力量之强,放眼整个江南也是无出其右,你要是呆在这里学棋,我保你能够出人头地,长大成才。”借题发挥,李老师见自已吹嘘的话起了效果,心中得意,于是变本加利,干脆当众拉人,能不能说得这个小孩子改换门庭舍扬州棋院选江都棋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众人面前再一次宣扬江都棋院的实力,变相的压扬州棋院一头。
“低调,低调,别那么张扬,无论做人做事,还是谦虚一点儿的好。”郑纪夫适时说道,象是在教训下属不要吹牛,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那根本就是在炫耀。
谭晓天不明所以,自然而然的望向孙东——姑姑说的,离开梅龙镇后什么事儿都要听东哥哥的。
孙东此时早已是气得不打一处来,事情既然搞清楚了是一场乌龙误会,那就桥归桥,路归路,大家各走各的道,各办各的事儿就完了,干嘛还要多说这些话?如果自已仅仅是搞错了地方的学生家长倒也罢了,问题是对方明明知道自已是受聘去扬州棋院上任的讲师。那这就不是无心之过,而是*裸的挑衅了。
“李老师的好意,我代天天和他姑姑心领了。不过到扬州棋院学棋的事儿是先前已经说好了的,就不劳您费心了,郑校监,还有别的事儿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这就走了。”向郑纪夫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孙东拉着谭晓天打算离开。
“哎,就这么走了?小孩子还没说话呢?听刚才的意思。你和这小孩子非亲非故,他的主。你怕是做不了吧?”见孙东要走李老师不乐意了,把手一伸,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做不了,难道你做的了?”孙东的火气也被勾了上来。眼睛瞪起,盯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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