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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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霸天下-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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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这是真的吗?。。。。。。”听了秋菊所做的比喻,袁朗是大吃一惊,《黄帝内经》和《孙子十三篇》他自然都读过,古时文人多有‘不为名相,便为名医’的志向,仕途若是不顺,无法一展才化。出将入相,名垂青史,便去做个扶危济困,治病救人的医生,所以大部分文人也会把医书做为学习的内容之一。当然,由于学习目的和条件以及个人天赋的问题,大部分人只是泛泛而学,并不会下苦功,而且就算是下了功夫苦读,没有优秀的老师和足够的练习对象也只能是纸上谈兵。医书背的再熟,知道的医理再多,也不敢轻易给人问诊看病,以之为业,至于《孙子十三篇》。除了具有极高的军事价值,从古至今为历代兵法家所必读,而且语句简明精准,气势磅礴,文学价值也是极高,其中很多的谋略战法,在治国作事中也能用上,所以本身就在科考的范围以内。需要举子熟记于心,袁朗自然也是如此。

    “呵,听起来可能有点儿耸人听闻。但事情就是那样。知道棋界对《出兰秘谱》的评价吗?。。。。。,对了,《出兰秘谱》是这本棋谱的名字,但棋界中叫的更多的是另一个名字,只不过知道两者实为一体者并不多——能不能独立解答这本棋谱中所有的题是是否有资格参加御前棋战的标志。”秋菊笑笑答道。

    “。。。。。。,难怪。难怪。。。。。。可是如此重要的棋谱怎么会在你这儿?”袁朗虽非棋界中人但也知道参加御前棋战的最低资格也得是五品棋士,五品棋士。在地方上那便是一方霸主,青云城已经不能算小了。但青云城里实力最强的两位棋士也不过才区区七品而已,由此可以想见五品棋士的实力得强到什么程度,而以那么强的实力才有能力解开《出兰秘谱》中的题目,也难怪秋菊说出这些话时脸上的表情会是那么的自豪。

    “唉,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秋菊脸上的神采迅速的黯淡下去,眉头轻轻皱起,显然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但要说服对方帮自已的忙,这个话题就无法回避,所以再怎么难以开口,她终究还是要说出来的。

    “。。。。。。,其实以袁老师您的阅历见识,应该早就看出我和天天的来历有许多可疑的地方,对不对?”整理了一下思路,秋菊重新开口问道,她的表情很诚恳,语声轻柔,却给人以一种坚韧执著的感觉。

    “呵,原来你看出来了。”袁朗笑的有点儿尴尬,他本以为自已掩饰的已经很好了,却没料到其实早被人家知道了——他是个仕途上不得志的读书人,虽然在官场上很不得意,思想有那么点儿迂腐,但见惯官场中的黑暗复杂,心眼儿总会有那么一些,秋菊讲她和天天出身于小官宦家庭,这应该是没错的,不过讲到谭晓天的父母受皇命出使硫球就有些儿奇怪了,倒不是说大周没有向硫球派出过使节团,又或者说使节团中没有画师之类的成员,问题是以时间推算,使团出使时谭晓天刚才出生不久,最多也只有一两岁大,试问天底下有哪个父母忍心丢下连路都不会走,尚在咿呀学语的婴儿?就算大海茫茫,不能够带着儿子去琉球,做母亲的也应该留下来照顾孩子儿,这样的理由,即使再严苛的上级也没办法拒绝吧?再说了,大周人才济济,有的是人才入选使节团,没道理非他夫妻二人不可,而若是这个使节团必须有他两人才行,那么这两个人必定是名满天下,在所从事领域无可替代的顶尖人物,但那样的人物自已又怎么可能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呢?还有,秋菊姑侄二人来梅龙镇的原因也很奇怪,说是投奔亲戚找人不到半路遇贼才流落此处,但在梅龙镇住了三年,一没有去寻找亲戚的打算,二没有打听谭晓天父母是否回国的消息,若说前者是觉得机会不大又或者现在的生活还好没有必要马马虎虎还说得过去,但不关心谭晓天父母的消息就很难说的通了,一般情况下,只有在明确知道二人的现状时才可能这样,可他们几个的情况明显不是如此。不过袁朗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但他知道秋菊如此隐瞒必有她的苦衷,所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就连他自已也有一段不愿意对别人讲的经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所以他把疑问留在心里并没有打算去问。有类似疑问的人相信镇子上肯定还有,比如刘文雄,那样的精明人物都乐得睁一眼闭一眼不对秋菊这个外来户追根问底,他又何必多这个嘴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合盘托出() 
“是呀。来到梅龙镇是计划之外的事情,所以当初在回答先生的问题时一来考虑的并不是很周全,二来对先生的人品还不清楚,不敢据实以告,事后回忆,很容易就发觉好几处难以自圆其说的地方,好在后来先生没有再深究,这才松了一口气。还望袁先生念在当时我和天天两个无依无靠,如惊弓之鸟的情况不要生气。”秋菊诚恳的向袁朗道歉,请求原谅。

    “呵呵,你想多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当时看你的谈吐举指就觉出你并非出身于一般人家,会在梅龙镇这样的偏僻小镇落脚安身,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那时你初到梅龙镇,人生地不熟,不久前又遭逢强盗,盘缠家私尽失,对其他人抱有防卫之心属于人之常情,换成是我,估计也会是那样的反应。”袁朗谅解的笑道,接受了秋菊的歉意并表示理解。

    “谢谢。”秋菊低头致谢,袁朗也还之以礼,如此这个环节算是过去了,很显然,秋菊主动提到这个话题就是打算把袁朗心中的疑问解开,之所以把谭晓天支出去烧开水,大概是不想让小孩子知道吧?

    “虽然天天叫我姑姑,但我和他关没有血缘关系,严格说起来,我应该叫他小主人才对。”当秋菊开始正式讲她的故事,第一句话就让袁朗大吃一惊,眼睛瞪圆盯着对方,嘴巴微张,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看两个人亲热的样子,听到小孩子被劫时担心的情景,就算是亲母子怕也不过如此吧?万也想不到如此感情深厚的两个人却是全无血缘关系,实在是超出他的想象之外。

    “。。。。。。是的。天天的妈妈是我的主人,我是她的贴身丫环。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百姓之家,父亲是一个久试不的的秀才,家境贫苦,全靠父亲在市井帮人写信卖画度日。日子过得虽然艰难,但一家三口相依相偎倒也融融。六岁那年,城内突发瘟疫,我的父母双亲在那场瘟疫中都不幸感染,早早离世。我一个人孤苦零丁,无依无靠。邻居们虽有心收留,但他们那时的情况也很糟糕,自顾不暇,实在是有心无力,无奈之下。我只能在市场自插草标,自卖自身,幸得江家夫人从路旁经过,见我可怜便买了下来专门服伺小姐,小姐的年纪比我大些,对我非常照顾,相处七八年,不是姐妹。胜似姐妹,教我读书写字,下棋画画。我会的那些东西,几乎都是她教给我的。”秋菊继续说道。

    “唔,如此说来,天天的母亲当真算得上是一位奇女子了,你只是学了她一点点皮毛就有如此程度。。。。。。”袁朗叹道——由于有谭晓天这层关系,他经常去林家串门。找林老五过棋瘾,其间林老五有活要做没有空闲时。秋菊便会临时替补,以免让他空跑一趟。对弈之时,尽管手下留情没有使出全力,却是将他杀得是全无还手之力,实力明显不在一个等级,这让袁朗惊讶不以,现在听秋菊这么一讲,这才恍然大悟,明白其中的缘故。

    “是呀,我家小姐的确是一位奇女子,虽是女儿之身,却有着寻常男子没有的志气,小小年纪,便随着家中其他子弟修习围棋,若不是生为女儿之身,学棋时有着种种的限制和禁区,但即使那样,在同一辈子弟中的表现也是非常抢眼,名列前茅,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以小姐的资质,若是能象家中其他子弟那样接受同样的学习训练,必能成为其中的最优秀者。”秋菊接着说道。

    “。。。。。,这就对了,天天小小年纪就表现出极其出众的围棋天赋,恐怕就是遗传了她母亲的优点。”袁朗点头赞同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许多人都相信上一辈的优良品质会传给下一代人身上,不然也就不会有门当户对,选婿嫁女时一定要找与自已的条件相当,最好还要稍好一点儿的人家了。

    “呵,天天的天赋不仅是有他母亲的遗传,他的父亲可能更要多些。”秋菊笑笑说道。

    “呃。。。。。,如此说来,天天的父亲是一位实力非常强的棋士了?”袁朗惊讶道——从秋菊身上已经可以感觉到江家小姐棋力之强,而秋菊又说谭晓天的围棋天赋遗传自父亲一方更多一些,那得是强到什么程度才会让秋菊这么讲呢?

    “呵,天天姓谭,子承父姓,现在提起这个,袁老师您就没有联想到什么吗?”秋菊提醒道。

    “谭。。。。。”,袁朗当然知道谭晓天姓谭,但正所谓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以前从来没有去联想过什么,但秋菊此时特意强调这个姓氏,其中必定另有深意,通常有人做如此强调时,一定是认为对方应该知道这个姓氏所指为何!

    “谭。。。。。。,莫非是京城谭家?。。。。。。”,谭晓天的父亲既然是一位实力极强的棋士,那么秋菊所说的这个谭姓指的就应该是棋界这个范围,而在棋界当有人提到谭家时,一百个人中恐怕有九十九个的第一反应就会是这个谭家吗?

    “正是。天天的母亲姓江,您又想到了什么?”秋菊再问。

    “江。。。。。。难道是京城江家!。。。。。;不对呀,江家和谭家不是世仇吗,天天的父母怎么会走到一起?不可能,不可能!”有前边的恩路,袁朗很快就得出了答案,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但仅仅过了片刻,他又连连摇头否认自已刚刚的猜测,谭江两家相互斗法几代人的事儿在大周不说是路人皆知也差不了多少,更何况他这样的棋迷呢,这种延续了几代的世家世仇如果有后辈子弟走到一起,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以两大世家在棋界的影响为那得造成多大的轰动?而他从来没有听到过半点儿风波,由此可见这种事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又或者谭晓天的父母在各自家族中的地位都非常低微,属于那种有你不多,无你不少的打酱油的角色,所以做出这样的事儿才没被外界所关注,可听秋菊刚才又讲,天天的母亲才能出众,不输给江家同一代男子,天天的父亲更是了不起,即使在谭家那种高手云集的家族中也是非常优秀的存在,而在以棋为尊为荣的围棋世家,家族子弟的身份地位往往和其棋力强弱呈正比,若是如此,那就又与籍籍无名,不被家族所重视相背,这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别有想法() 
“是,您说的对,按常理,江谭两家的后人是绝不可能在一起的,但问题是,他们两个就是在了一起,彼此相爱,彼此关心,而且还生下了天天这孩子。”秋菊苦笑道——如果不是整件事儿的亲身经历者,她也不会相信那是真的,所以袁朗此时有这样的反应是再正常不过了。

    “呃。。。。。。,呵呵,倒也是呀。。。。。”,被秋菊如此回答,袁朗颇为尴尬,是呀,谭晓天那么大的一个孩子活生生的正在厨房烧开水,自已却怀疑人家的父母,这实在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不管怎么说,两个家族延续上百年的仇恨想要化解绝非易事,身为世家子弟,自一出生起就会背负起家族的责任,我不认为一对年轻人的感情可以化解这种世代积累下来的恩怨,但天天父母两个人走到一起又是事实,所以这中间一定有一段复杂而又曲折的故事吧。”轻咳一声化解尴尬,袁朗问道。

    “是的,他们俩个的确有一段凄婉感人的故事。天天的父亲叫谭义,天天的母亲亲叫江怜儿,他们俩第一次见面是在五台山的华光寺。那时我家小姐探亲到五台县,小姐的舅舅姓李叫李飞雄,也是一位弈林高手,当然,水平和小姐比就差得远了,闲聊当中,得知华光寺的主持方丈了空禅师棋艺高强,李飞雄几次与之交锋都输的很惨。小姐自幼与江家其他子弟一同学弈,因为是其中唯一的女孩子,深得长辈们的喜爱,所以虽然限于江家家规。许多秘传招法不能传授给她,但江家的那些长辈棋上的造诣何等之深,随便拿出一点东西出来都够别人琢磨半天的了,所以小姐虽为女儿身,棋艺与同龄江家子弟相比也并不逊色。加上因为是女孩子,很多事情上都会被别人照顾谦让,因此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性格,听说舅舅在五台县弈坛的风头被人压过,心中很不是忿,于是决定要上山拜寺。和那了空禅师一较高下。本以为以小姐的实力上得山去可以很轻松的打败了空禅师,给舅舅出一口气,可谁想那了空禅师一个出家人竟然比世俗之人更加爱惜声名,收到了小姐的拜帖,知道小姐是江家子弟自知不敌竟然避而不见。只派几名弟子虚以委蛇,试探虚实。一来二去,小姐脾气上来了,了空禅师越是不想见,她就越要见,于是干脆在华光寺正门外摆下棋桌公然叫阵,要强逼了空禅师出面应战。。。。。。”

    “呵呵,没想到天天的母亲性格如此泼辣。堪称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堵门挑战。怕是寻常男儿都没有如此胆量吧?不过事情闹得这么大最后是如何出场?那了空禅师到底有没有出来应战呢?”听到这里,袁朗笑着赞道,心说这位江家小姐行为做事虽然跋扈了一些,但也不失为性情率真的体现。

    “没有,从头到尾了空禅师都没有出面,不得不佩服老和尚的耐性。被小姐堵着大门闹了三天居然还沉得住气,既不出来应战。也不派人驱赶,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任由我们折腾。”秋菊笑笑答道,

    “呵呵,倒也难为他了,了空禅师也算是得道高僧了,却也有如此世俗的一面,还真是让人有点儿意外。”袁朗感慨的笑道——名利二字,看破说的容易,但真做到的又有几人?了空禅师的做法很有此孩子气的嫌疑,或许这也可以做为反朴归真的一种表现吧?

    “呵,袁老师说的是,总之,了空禅师越是避战,小姐就越是要与他较量,就这样,在华光寺外挑战三天过后,谭公子终于出现了,当然,那时我们并不知道他就是谭义,不然的话,那场交锋或许就不会出现,又或者说不会在那种场合进行。”秋菊说道。

    “哦,听你的意思,天天的父亲那时就已经很有名气了?”袁朗问道。

    “是呀,那时有所谓京师四公子的说法,讲的就是京城棋坛年轻一代名气最高的四位高手,谭公子在四人当中年纪最轻而名气最大,年纪不到十六,据传其实力已达到谭家家主授先而不败的水平,所以论品级尽管只是五品,但已是公认的一流棋士,只待参加御前棋战,便可鱼跃龙门,进入翰林院得国手之名。小姐虽然一向自视甚高,但对自已的实力还是很清楚的,与真正的一流高手相比,差距还是很明显的,加上谭江两家之间的世仇,若事先知道对方就是大名鼎鼎的谭义,肯定会非常小心,不会轻易答应与对方对弈。”秋菊解释道。

    “。。。。。。,如此说来,谭公子是有意为之,而你家小姐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天天的爸爸给阴了?”袁朗笑着问道——照秋菊所说,谭晓天的父母在京城弈林的圈子里都有相当的名气,只是那之前互相都没见过面,但彼此的名字肯定都是听说过的,江怜儿寺前摆阵是在前边,谭义挺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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