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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只是随便说说……”
瓦里安乌瑞恩耸了耸肩，他只是作出一个提议而已，既然达纳斯王子竭力反对，也就算了。
“对了，那个赞达拉的信使，叫卡尔达拉的巨魔，你们有发现他的踪迹么？”
阿尔萨斯并不打算和达纳斯王子为了些巨魔的俘虏起什么争执，话句话说，仁慈这种东西确实不太适用于巨魔这样的种族，于是他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
“没看到……”
达纳斯王子第一个摇了摇头，然后是瓦里安乌瑞恩，穆拉丁铜须等众位指挥官，最后连奥蕾莉亚风行者都晃了晃脑袋。
阿尔萨斯心中感到很是遗憾——他知道，
如果没有这个来自于赞达拉的信使，这一次的祖阿曼之行，不会出现这么多变数。
如果没有这个奇怪的四神结界，阿尔萨斯的军队早就不费吹灰之力踏平了祖阿曼，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付出这么多的伤亡。
阿尔萨斯认为那个卡尔达拉不会死在乱军之中——毕竟当初在自己的营帐里，面对霜之哀伤和红龙女王，还有那么多精锐的卫士们，他都轻而易举地全身而退了。
阿尔萨斯猜测这个叫做卡尔达拉的赞达拉信使一定是逃跑了，正如他所说这家伙只是来调停战争的，肯定不会成为祖阿曼的陪葬。
阿尔萨斯想的没有错，卡尔达拉确实没有死；就在阿尔萨斯和众位指挥官在神庙中召开军事会议的时候，卡尔达拉正待在一座神坛的顶部平台上，默默地看着祖阿曼城中四处奔走着的人类和矮人战士们。
“卡尔达拉老师……”
玛拉格斯，这位祖金最为信赖的阿曼尼帝国首席巫医，神色失落地站在卡尔达拉的身后，低声地嘟囔着。
玛拉格斯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一直以来，一直到从赞达拉部族的领地上回到祖阿曼之后，他一直在为阿曼尼帝国的皇帝祖金效力。
几乎可以说，玛拉格斯在祖金身边的地位，和阿曼尼帝国的宰相也差不了多少了。
平时替好吃懒做的祖金处理各个部族之间的矛盾，代替祖金供奉动物之神，闲下来的时候研究一些新的巫术，玛拉格斯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符合他自己的要求。
尽管祖金残暴而又难以理喻，但是至少对于玛拉格斯来说，祖金可以满足他在研究巫术时所有对材料和供品的需求。
可是现在祖金死了。
当祖金从天空中坠落的时候，玛拉格斯就站在卡尔达拉的身后看着这一切，而且无能为力。
早在卡尔达拉到来之前，玛拉格斯就用自己学会的武术，把一些动物之神的力量封印在了祖金的身体内，让他可以使用这些力量。
这也是为什么祖金可以让自己的伤口复原，可是变成龙鹰或是山猫之类的生物的根本原因。
卡尔达拉到来之后，他带来了更加强大的四神之力，然而这力量却没能让祖金带着阿曼尼帝国重新崛起，他甚至在得到这力量的第二天就摔成了肉泥。
那么接下来呢？自己该怎么办？
——玛拉格斯心中绝望地想着。
祖金没了，祖阿曼也即将成为被人类占领的、刻在阿曼尼帝国历史上的永远的耻辱。
哦不，甚至连阿曼尼帝国都不复存在了，玛拉格斯亲眼看到几名穿着红色战袍（激流堡战袍的颜色）的人类士兵从神庙的底端拖出了几名自己的同胞，砍掉了他们的脑袋，那残忍的程度，仿佛这些人类才是名为“巨魔”的种族。
玛拉格斯不认为当人类离开祖阿曼的时候，这里还会有阿曼尼部族的成员存活下来；而在最后的战斗开始前，自己刚刚执行了祖金的命令，把所有阿曼尼部族，以及附属阿曼尼帝国的巨魔部族们都集结到了祖阿曼。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延续了上万年甚至更久的阿曼尼帝国，在今天终于崩塌了；无论祖金这个皇帝陛下是否称职，uu看书他都成为了阿曼尼帝国最后一任皇帝。
祖金也算是战死在战场上，多少有点死得其所的感觉；可是玛拉格斯自己呢？他需要为这个已经注定灰飞烟灭的帝国陪葬么？
“玛拉格斯，我们走吧。”
就在这位阿曼尼帝国首席巫医胡思乱想的时候，卡尔达拉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
“去哪？”
玛拉格斯喃喃地问道。
“回赞达拉去，这里已经没有呆下去的意义了。如你所见，阿曼尼帝国覆灭了，人类……还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啊！”
卡尔达拉的声音依旧轻柔，仿佛发生的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
“赞达拉……”
玛拉格斯念叨着这个名字，口中感到了分外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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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玛拉格斯，无比渴望能够在赞达拉的部族中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助手，他也能够接触到更多神奇的巫术。
可是玛拉格斯没想到自己真的有一天可以再次回到赞达拉的时候，竟然会以自己的部族、自己的国家覆灭作为代价。
看到玛拉格斯沉默不语，卡尔达拉似乎明白这个弟子的心情，于是他走到了玛拉格斯的身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松些，玛拉格斯。尽管祖金死了，阿曼尼帝国也覆灭了，可是对于我们来说，至少我们见证了一段历史，不是吗？等你到了赞达拉的时候，你会明白，就连伟大的祖尔也会因为这样的经历而嫉妒你的。”
卡尔达拉笑着对玛拉格斯说道。
“为什么？难道……动物之神和其他强大的存在之间发生争斗很罕见么？或者说……发生在祖金陛下身上的事情……”
玛拉格斯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卡尔达拉。
在过去的几天中发生的事情对于玛拉格斯来说却是是一种很大的冲击，他第一次见到红龙女王生命缚誓者阿莱克斯塔萨那压倒性的巨大身体和力量，也第一次见到可以一直其他神灵力量的四神结界。
与此同时，玛拉格斯也是第一次见证了人造神灵的诞生，在此之前，他从未想到过，祖金居然有一天可以成为真正的神灵——尽管这之延续了不到一天而已。
可是这一切，对于伟大的赞达拉部族的先知祖尔来说，也是稀奇古怪的事情么？
玛拉格斯并不这样认为，因为就在前几天，卡尔达拉还刚刚透露过赞达拉部族曾经在祖尔的带领下杀死了一只动物之神。
“这些？不不，这些虽然算得上稀奇，可是对于伟大的祖尔来说，还远远不值得他来嫉妒；我所指的，是那一位存在的降临啊……”
卡尔达拉的目光中露出了神往的意味，语气悠长而又奇特。
“那一位？降临？”
玛拉格斯疑惑地问道。
卡尔达拉笑而不语，没有回答自己弟子的问题，而是把目光重新投向了远处的神庙——他知道那个蓝裙子的、人类外貌的少女就在那里。
艾泽拉斯世界的唯一真神……没想到自己居然有幸见到她降临时的情景；不知道伟大的祖尔知道了这件事之后，
会不会后悔没有赶上这一次的祖阿曼之行呢？
——卡尔达拉嘴角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然后转身抓住了玛拉格斯的肩膀，好像一阵清风拂过一般，带着自己的弟子骤然消失在了原地。
偌大的神坛霎那间变得空旷起来，而在祖阿曼的城市之中，无数个这样的神坛和神庙之中，不断有躲藏着的巨魔被激流堡的士兵们从密室或者地下仓库中拖拽到地面上，用锋利无比的长矛扎成刺猬。
这一次，轮到巨魔们哭号惨叫了，然而和他们在激流堡城外犯下惨无人道的罪行时一样，这一次，他们的敌人也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在这惨叫声中，巨魔们的尸体铺满了祖阿曼城中每一座神殿和神坛的阶梯，他们流淌出来的鲜血汇集成小小的红色溪流，在神庙之间的巷道上流淌，直到消失在那已经变成了深红棕色的土壤之中。
一个帝国的崛起注定伴随着无数敌人的尸山血海，而当这个帝国覆灭的时候，同样的境遇变回施加在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帝国居民身上。
阿曼尼部族和其他巨魔为祖金的野心和残暴付出了鲜血的代价，在他们残肢断臂的见证之下，祖阿曼，这座延续了数万年的森林巨魔圣地，终于走到了毁灭的边缘。
巨魔的时代终将过去，人类，这个出现在艾泽拉斯世界还没有多久的种族，正在向它的盟友和敌人，展现着自己强大的力量，以及永不屈服的决心。
一个种族的灭亡，同样也是另一个种族崛起的开始。
……
一个月后，洛丹伦王宫内，泰瑞纳斯国王的书房里。
阿尔萨斯坐在自己父亲的书桌前，呆呆地看着面前那一封封羊皮信笺，一个月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此时看来，好像只是一场梦境而已。
然而对于洛丹伦人了来说，这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梦境。
数千个洛丹伦家庭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尽管阿尔萨斯从祖阿曼城中带回来的黄金和珠宝让这些家庭得到了相当丰厚的抚恤，但是阿尔萨斯知道，这并不能弥补失去亲人的伤痛。
然而更多洛丹伦人感到骄傲和激动，自从兽人入侵开始，人类已经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时间了。
这一次，人类的军队主动出击，向他们的敌人发动进攻，并成功地完成了连索拉丁大帝都未曾完成的壮举，把森林巨魔这个和人类战斗了上千年的残暴种族，彻底地从这片大陆上抹去了。
当大军凯旋进入洛丹伦王城的时候，人群狂欢的热烈程度，丝毫不亚于六年前兽人战败的消息传来的时候。
而对于阿尔萨斯来说，这次的凯旋，无疑填补了他心中另一段遗憾的记忆。ww。
在原本的时间流中，阿尔萨斯最后一次带兵远征的地点，是极北之地的诺森德。
然而那一次，当所有洛丹伦人，包括阿尔萨斯的父亲泰瑞纳斯国王都以为自己的儿子得胜归来的时候，在那场盛大的凯旋庆典之中，阿尔萨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并给这个富庶而安定的国度带来了毁灭和死亡。
尽管当时已经在黑暗中沉/沦，可是阿尔萨斯能够清晰地记得发生的一切，那些洛丹伦市民们脸上从惊喜到绝望的表情变化，让他的心至今有如刀割。
这一次，阿尔萨斯终于可以还给洛丹伦市民一场盛大的凯旋了，当他带着尽管长途跋涉却依旧衣甲鲜明的洛丹伦皇家卫队穿过长长的、挤满了人群的街道，来到洛丹伦王宫的门前时，他的父亲泰瑞纳斯国王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你做得很好，阿尔萨斯，我为你感到骄傲。”
当阿尔萨斯翻身下马，来到自己父亲的面前时，老国王拥抱了他，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哽咽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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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凯旋当天的场景，阿尔萨斯总觉得自己的父亲好像比自己还要激动似的。
只有铁炉堡的军队在穆拉丁铜须的带领下和阿尔萨斯一并回到了洛丹伦，这些矮人的战士们将在这里休整之后回到铁炉堡去。
暴风城的军队在瓦里安乌瑞恩的带领下赶赴了提瑞斯法林地的耳语海岸，他们将在那里登上前往暴风城的船只。
临走之前，阿尔萨斯和瓦里安乌瑞恩很是依依不舍了一番，那样子，甚至都让霜之哀伤有些嫉妒了。
激流堡的达纳斯王子在斯坦索姆和阿尔萨斯分道扬镳，他们将一路南下回到阿拉希高地，向索拉斯国王报告这一次战争的胜利。
当然，无论是达纳斯王子还是瓦里安乌瑞恩，他们都带走了一笔丰厚的战利品。
从祖阿曼中得到的财宝数目超乎阿尔萨斯的想象；巨魔们的生活相对原始，货币的流通比较少见，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对黄金等金属的收集。
而阿曼尼帝国数万年的积攒，就这样便宜了人类、矮人和高等精灵的联军。
阿尔萨斯还记得自己通知财政大臣阿方索迪尔答拉去清点这些战利品时，对方那眼神中冒出来的贪婪的目光。
泰瑞纳斯国王为自己儿子的凯旋举行了盛大的宴会，甚至持续了数天；不过阿尔萨斯并没有什么机会来参加这些宴会，因为他被自己的姐姐，卡莉亚米奈希尔缠着，一定要他把在祖阿曼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讲给她听。
今天，是阿尔萨斯回到洛丹伦之后第一天来到自己父亲的书房处理政务，当他拿起自己父亲的印章，扣在斯坦索姆和其他贵族领地向幽魂之地迁徙居民的命令上时，阿尔萨斯不由得感慨，一切却是已经不同了。
阿曼尼帝国的覆灭对于这片大陆有着相当重要的意义，目前奎尔萨拉斯还没有传来消息，不过阿尔萨斯相信，那里的银月议会，这几天一定被指责和争辩弄得焦头烂额。
那些高等精灵的元老们，一定从未想到过他们的盟友能够取得这样一场胜利；这场大捷，一定打乱了他们之前的全部计划。
作为带来这场胜利的指挥官，阿尔萨斯却充分感受到了压力；这种负担起一个国家、一个种族乃至整个联盟安危重担的经历，他还是第一次体会——无论是在穿越时间流之前，还是之后。
这次祖阿曼之行让阿尔萨斯认识到，
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国王，仅仅靠着霜之哀伤的强大是不够的，他必须更加冷静、更加睿智。
阿尔萨斯这才明白自己父亲让自己替他处理政务的原因，他本以为凭借自己两世为人的经历，一定可以很轻松地接过父亲的王国；可是现在他明白了，接管王位很简单，但是如果想要做得更好，自己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主人！主人！”
就在这是，一双柔软而冰凉的小手，捏着阿尔萨斯面颊，把他拉回了现实。
“小霜，怎么了？”
阿尔萨斯把霜之哀伤那对儿细滑的小手捉在自己的手掌中，一边轻轻地握着，一边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霜之哀伤顺从地坐在主人的大腿上，向后靠在阿尔萨斯的胸口，嘟着粉红的小嘴，不满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主人你刚刚在想什么？小霜在和你说话哩！”
在祖阿曼出现的那个白眼睛的霜之哀伤让阿尔萨斯很是困扰，不过看上去，霜之哀伤对这件事却全无担忧，因为她一直觉得那一定是主人、大蠢龙、小/胸/部的温蕾萨还有吉安娜那个坏女人看错了。
这不，霜之哀伤在泰瑞纳斯国王的书房中感到无聊，觉得阿尔萨斯冷落了自己的时候，就又缠着主人撒起娇来。
“哦……小霜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阿尔萨斯确实没有听霜之哀伤讲话，他一边把头埋在霜之哀伤的颈间，嗅着那股奇特的、若有若无的芳香，一边轻声问道。
“小霜说……哎呀，主人你不要弄了，很痒的！咯咯……小霜说，今天晚上，要给主人一个惊喜！”
霜之哀伤一边娇笑着躲避阿尔萨斯的捉弄，一边大声回答道。
“惊喜？晚上？小霜，你不会是……”
阿尔萨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在祖阿曼作战的时候也好，回到洛丹伦王宫的这几天也好，阿尔萨斯和霜之哀伤，可是好久没有做那种“羞羞的事情”了呢！
“是……是的……主人，小霜今天晚上，一定要让主人你大吃一惊！”
谈到夫妻床/笫之间的私/密事情，霜之哀伤倒是很放的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