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记得!圣光在上,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兽人。圣光保佑,但愿我以后都不用见到它们……那家伙真是太强壮了,据说还没有成年,不过那胳膊,我看能扭断一头牛的脖子!”开始被同伴嘲讽的那个年轻民兵开口说道,一脸的后怕。
“瞧你那德行,上了战场肯定第一个尿裤子!”嘲讽他那个民兵不屑地说道,“不过那具兽人的尸体,在那个据说是激流堡王子的贵人来到之前,就消失了啊,卡宾大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嗯……那具兽人的尸体,被这丫头埋了。”卡宾低声说道,“那天傍晚,就是你们都偷懒了的那天,我亲眼看见这丫头把那只兽人的尸体拖出了城堡,埋在外边的野地里了。”
“一个人?圣光在上,那具尸体的大小都快赶上一头怀孕的母猪了,那丫头一个人能拖得动?再说,那群下人就任凭她把那具尸体拖走了?”一个民兵感到有些怀疑。
其他的民兵也是如此,他们是随着队长鲁尔一起到达这里的,从刚到这里开始,那群仆人就一直商量着是把那具尸体烧毁还是剁成肉酱,怎么会就任凭那个小丫头拖出去给埋了?
“当然不是她一个人,一开始她要动那具尸体,不过一群下人都上去阻拦她;拉拉扯扯的,小姑娘也被折腾得够呛;后来一个厨娘轮着菜刀风风火火地冲了上去,把那群下人都赶跑了。”卡宾说道。
厨娘?——那算是什么东西?魔女之后,又出现了和兽人有瓜葛的巫婆?——几个民兵心里这样想道。
“然后那个厨娘……估计是那丫头的老娘吧,把那丫头数落了半天,可是那丫头一边哭一边去拖那个兽人的尸体,最后那厨娘好像也没什么法子,就帮着她把那具尸体弄了出去,埋在了城堡外——就在那边。”卡宾朝着城堡的东南指了指。
“不是吧!”一个民兵瞠目结舌地说道,“卡宾大哥你就一直在一边看着?也不阻拦一下?”
“你这蠢货,我拦个屁!”卡宾破口大骂,“那时候鲁尔大人就在一边看着,他都不说话,老子强出什么头?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在鲁尔大人身边站着的,就是去我们驻防的塔楼求救的那个男的,就是那丫头的老爹,他和鲁尔大人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你说我敢管这事情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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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城堡里的这些下人也没有说错啊,这娘们儿真的和兽人有关系?不然,她埋那只兽人做什么?”一名民兵说道。
“先不说那只兽人是哪来的,那些人没把那只兽人的尸体重新挖出来?”一个民兵疑惑地问道,“毕竟卡宾大哥你都看到了尸体埋藏的地点,他们会不知道?”
卡宾哼了一声说道:“他们当然知道,不过那群胆小的家伙,可没胆子做这样的事情;一来他们害怕那只兽人身上有什么巫术,二来他们也不知道我们的态度……最多只是聚集起来,抱怨几句明年那块地方肯定长不出野草之类的……”
“切……真是一群懦夫!”一个民兵不屑地说道,“兽人有什么可怕的,要是它们敢入侵我们洛丹伦,就一定会被我们赶出去!”
民兵们的胆子多少要比平民大了一些,更别说最近很是有些不好的传言,在民众之间流传——有种说法,认为兽人原本都是人类,是暴风王国的那些居民们被某种邪恶的巫术变成的怪物。
也不知道这种谣言最开始出自哪里,反正传得有板有眼的,还有人说和兽人接触就会沾染上那种巫术,同样变成兽人,这让大部分城堡中的下人都对那具兽人尸体恨而远之。
“唉,也不知道这丫头以后会怎么样……这样下去,她还能生活在这里吗?”卡宾又看了一眼那个金发的少女女仆,叹息着说道。
“怎么,卡宾大哥你对她……有意思?可不能对不住嫂子啊!”一名民兵调笑着说道,看起来他和卡宾的关系比较近,对卡宾的家庭情况也比较了解。
“你这混小子,别胡说,我只是想起了我家的丫头而已……”卡宾连忙辩白着,“这丫头被身边的人这样对待,她家老爹一定愁死了……”
卡宾说得没错,正当此时,塔雷莎的父亲塔密斯正在敦霍尔德城堡主楼的大厅中,和鲁尔一起坐在桌边聊着天——他的妻子,塔雷莎的母亲,女仆劳伦丝也坐在自己丈夫的身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鲁尔……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塔密斯搓着自己因为长年劳作而粗糙干裂的手掌,窘迫地说道。
“我怎么知道……”胖胖的民兵小队长鲁尔坐在椅子上,虽然语气不是很和蔼,但是脸上的表情和塔密斯一样担忧,“塔雷莎那孩子……硬是要做出那样的事情,我看你们一家子不要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了。”
“不在这里生活?那我们去哪里?”塔密斯惊讶地问道,“鲁尔你知道,我们家在这里做仆人很久了,乡下又没有土地,离开了这里,我们能去哪?”
劳伦丝虽然之前总是在自己的丈夫的面前诋毁鲁尔的身份,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当下的敦霍尔德城堡里,除了那两个一直呆在地下室里的法师老爷之外,也没有什么人比鲁尔说话更有用了。
因此,鲁尔说话的时候,劳伦丝一直都没敢插嘴,只是在一旁猛点着脑袋——正如塔密斯所说,福克斯通一家积蓄并不多,自己和孩子他爹又只会做做下人,不会别的手艺,有没有农田可以耕作,离开了这座城堡,去哪里讨生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鲁尔叹了口气说道,“塔雷莎那孩子做下了那样的事情,以后这城堡里的人能饶了她?光是流言蜚语就足够把你们家里人逼疯了!再说你以为你们还能好好地在这座城堡里做活?等到新任领主到了,说不好其他的人会串联起来,把你们家赶出去也说不定……你说哪个领主大人会留下和兽人有着密切关系的一家子在城堡里做活?”
“可是我们……”塔密斯对这样的事情还是有些犹豫。
长久以来,塔密斯?福克斯通一直就呆在敦霍尔德城堡中,去过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到鲁尔驻防的哨塔去和老朋友吹牛打屁,现在让他突然更换生活的方式,他还真下不了这个决心。
“我觉得你还是按照我说的去做吧……”鲁尔劝说塔密斯道,“不管有什么困难,总好过你们受到伤害。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估计等到战争结束,或者再过几天,新的命令到了,我随时都有可能回到原来的驻防区……到那时候,谁来保护你们一家子不被那群家伙……”
“不至于吧……”塔密斯依旧有些犹豫,“那些人就算再怎么……也不至于会伤害到我们吧!”——毕竟都是曾经在一起给布莱克摩尔干活的同伴,塔密斯觉得其他下人不至于做到这种程度。
“就算不会,你们也要为孩子想想吧!塔雷莎她继续呆在这里,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如果你们两个再有个意外,那孩子自己一个人能生活下去么?毕竟那群家伙都把她称作是……魔女啊!这样下去,估计也找不到嫁过去的人家……而且也难免受欺负,毕竟塔雷莎还是个很漂亮的好孩子……”
“这样说也是啊……”塔密斯开始动摇了——他倒是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但是塔雷莎现在是他唯一的女儿,塔密斯可不忍心让塔雷莎继续在这城堡中过这样被人指指点点的生活。
“现在那流言不过是在这城堡中流传,你们带着塔雷莎走远一点,在那里安下家。就算再怎么难,也能活下去不是?等到塔雷莎找到了人家,你们两个也算了了心事,对吧!”鲁尔给塔密斯规划道。
“可是……我们也没什么钱,怎么到陌生的地方安家啊!”塔密斯为难地说道。
本身塔密斯和劳伦丝做下人最多也就是维持家里的温饱;塔雷莎弟弟生病的时候就先下了附近村庄里医生不少债,费了好几年才还清;布莱克摩尔又是个极度吝啬的主人,所以这些年来,福克斯通一家也没攒下什么钱财。
“这……”鲁尔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说,“没事,我这里还有些当兵的薪水,先借给你就是了,等你们安顿好了,什么时候手头宽松了,再还给我就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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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怎么……”塔密斯脸涨的通红,连连摆手道,“鲁尔你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了,我们怎么好意思……”“是啊是啊,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吧,我这就抽身回一趟娘家,看看能不能从大哥二哥那里借点钱出来。 ”劳伦丝也支持丈夫的决定,婉拒了鲁尔的帮助。因为塔雷莎埋葬了那具兽人的尸体,福克斯通一家现在在城堡中就像过街老鼠一般;虽然因为鲁尔的原因,暂时不会有人伤害到他们,但是要想从这些人那里借到钱,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们随意,总之有困难的话,随时来找我就是了,我们之间还需要介意那么多么?”鲁尔脸上总算露出点微笑,拍了拍塔密斯的胳膊说道。塔密斯刚想说些感激的话,忽然听到大门口楼梯底下,那条通往地下室的小道里,传出了一阵喧哗声。“怎么回事?”鲁尔自言自语地说道,他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锁子甲,发出了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然后大踏步地向着地下室走去。塔密斯和劳伦丝相互对视了一眼,也都站起身,战战兢兢地跟在了鲁尔的身后。“赛因阁下?皮耶罗阁下?你们没事吧?”鲁尔一边向地下室走着,一边大声询问道。鲁尔自从被塔密斯叫到这座敦霍尔德城堡之后,就一直奇遇不断。先是意外地看到了自己效忠得而泰瑞纳斯国王,得到了国王陛下的嘉奖;随后国王陛下的部队因为紧急军情——鲁尔也不知道是什么军情,总之很紧急就是了——连夜出发后,鲁尔又得到了临时驻守这里的命令。刚刚在这里安顿下来还没几天,从鲁尔面前的这个地下室里,哗啦啦涌出了一群有老有少的家伙。那群家伙自称是来自达拉然的法师,具体的真假嘛……反正鲁尔还没来得及验明,刚想要开口,被其中一个白胡子老头瞪了一眼之后,鲁尔就觉得自己的咽喉好像被什么东西捏住了,舌头也仿佛打了个结,总之几个小时都说不出来话的鲁尔,再也没敢打搅那群法师在城堡的地下室里东搞西搞。后来那群法师就都不见了,只留下了两个法师。这两位法师阁下还算比较“亲民”,和鲁尔之间也算有过一些交流。鲁尔也是从那两位法师口中知道,前方的战事紧急,兽人们已经跨过了狭海,就在离这里没多远的激流堡城下和泰瑞纳斯国王陛下的大军交战。鲁尔一方面忧心国王陛下的安全,另一方面也吩咐城堡内的下人每天为两位法师阁下准备好食物。而那两位法师阁下基本整天都待在地下室里,那里一直都静悄悄的,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喧闹了起来。地下室里的喧闹还在继续,不过并没有人回答鲁尔的问题。正当鲁尔犹豫要不要进到地下室里面去看看的时候,忽然,通往地下室的幽暗的甬道中开始有了光亮,在鲁尔惊诧的目光中,一行人顺着甬道走了出来,领头的一个,竟然是一个半大的小孩儿。阿尔萨斯现在的心情不错,因为他居然遇见了一个熟人。从大陆南边的那个传送法阵传送到这里,阿尔萨斯刚一走出传送法阵,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仔细想了想,他忍不住大声喊道:“赛因……法师?”被阿尔萨斯叫出名字的赛因也很是诧异——作为达拉然法师的一员,他和同伴皮耶罗法师一起,负责在战争期间维持这座传送法阵的稳定。正在两个人百无聊赖地时候,忽然从同伴那里传来的信息,有客人要通过这传送法阵来到这里了;赛因法师和皮耶罗法师联盟把自己的法力注入魔法阵,维持它的运行平稳。赛因法师怎么也想不到魔法阵里会出现一个熟人,在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后,赛因法师想起来自己在奥特兰克王国的境内碰见过这个小孩子。那时候,赛因法师正在和自己的学徒、仆役以及车夫一起,被一群蒙面匪徒围攻着。就在万分危急的时候,一位名叫“乌瑟尔”的骑士率领大批骑兵赶到,把赛因法师救了出来。当时,这个小孩子就在军中,虽然没有交流,但是赛因法师对他有着很深的印象——因为按照常理来讲,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驾驭战马,跟上大队骑兵的步伐。在那之后赛因法师就返回了达拉然,通知肯瑞托议会自己的那些同伴在奥特兰克城堡遇害的事情,没想到他和那个小孩子在这里又碰面了。“嗯,我记得你……”赛因法师说道,“我们在乌瑟尔……大人的军队中见过,你叫……什么?”“阿尔萨斯,阿尔萨斯?米奈希尔。”洛丹伦的王子笑着回答道。“洛丹伦的王子?”赛因法师忍不住脱口而出——虽然作为达拉然法师的一员,他不需要太畏惧世俗的王权,但是这也仅仅是在理论上而言。就现实来讲,财大气粗的米奈希尔王室,一直都是法师们很好的金主,若是有幸可以成为洛丹伦王宫的宫廷教师,那就拥有了更多的财力支持,可以完成一些同僚们都无能为力的实验。“阿尔萨斯王子……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只有你们……几个吗?”赛因法师看了看阿尔萨斯身后,犹豫地问道。在这位洛丹伦王子的身后,还有两位美丽的女士——或者说是少女,因为她们看上去都很年轻。两位女士一位黑发蓝裙,青春活泼,一位红衣红发,火辣非凡,而且这两位女士……似乎……正在……好像……在打架?“小霜,女王阁下,你们两个别闹了!这位是赛因法师阁下,小霜,我们之前见过的。”阿尔萨斯对着身后闹成一团的霜之哀伤和红龙女王说道。“哼!”霜之哀伤和红龙女王都没有搭理阿尔萨斯,虽然停止了手上的扭打动作,但依旧紧盯着对方。算了,光是看也看不死人,只要这两个家伙不打架就好——阿尔萨斯抱着这样的想法,然后对赛因法师说道:“赛因法师,我来这里只是找个人……就不打扰你和这位法师阁下了。小霜,女王阁下,我们走吧!”(未完待续。)本书来自l/18/18357/index。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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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头雾水的赛因法师告别之后,阿尔萨斯径直走向了地下室通往大厅的阶梯;霜之哀伤看到主人已经离开,连忙追了上去;剩下的红龙女王愣了一下,然后才慢吞吞地跟在了后面。阿尔萨斯刚刚走到狭小通道的门口,就看到了一个挺着肚子的胖军官,正愣愣地看着自己。注意到了那个胖军官胸前的双头鹰徽记,阿尔萨斯对他点了点头说道:“你是这里的指挥官?”鲁尔现在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小孩子哪来的?他身后那两位女士是哪里来的?真是奇怪……早些时候出来上厕所回去的明明是皮耶罗法师,怎么再出来的时候就变成小孩子和女人了?”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就在这时,鲁尔身后的劳伦丝忽然尖叫了一声;正当鲁尔在思考是哪位”阿尔萨斯王子殿下”的时候,劳伦丝已经风一般地从鲁尔身边掠过,冲到了阿尔萨斯面前。“您……王子殿下,您是来……接塔雷莎的吗?”劳伦丝冲到阿尔萨斯面前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停住脚步,踉跄着向后退了退,弓起了身子,小心翼翼的样子却难掩语气中的惊喜。“嗯,是这样的……塔雷莎呢?她在哪里?她还好吧!”阿尔萨斯一边随口问道,一边踏出了地下室狭小的甬道。“这位……难道……是……”从劳伦丝的动作中,鲁尔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结结巴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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