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我非常赞同!”蔡秀梅不愧是蔡秀梅,没想到她就是我肚子里蛔虫,脑瓜子如此灵光,三言两语,就替我解决了大难题。
“再见,孟大爷,你走好。”
送走了孟村长,蔡秀梅神采飞扬,只是朝我努努嘴,不开口说话。我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抄起双臂,仰着脸,给她个冷场。
“你有没有心肝肺?姐给你解决这么大的难题,难道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蔡秀梅用力拽了拽我,一脸不高兴。
“呵呵!有福之人不必忙。谁让我摊上了一个小诸葛亮式的姐。”我趁着她不注意,双手出击,咯吱她的胳膊窝,逗得她哈哈大笑起来。我不依不饶,“怎么样,好受不好受?想讨我感谢,这就是谢谢姐的最好礼物。”
“混小子,臭兵痞!”蔡秀梅挣脱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喋喋不休。
“姐,你又骂人。一个漂亮的大姑娘,丢不丢人?”
“就骂,就骂!我喜欢,我乐意,臭兵痞子!”(未完待续。。)
第127章:狼孩——悲惨的家人横祸()
第127章:狼孩——悲惨的家人横祸
姐弟情谊深,快乐的时光在嘻嘻笑笑中流失。喜欢网就上炮火纷飞的岁月,是血与泪的世界,我的战斗生活,难得一份偷空忙闲的安宁和乐趣。可以说,和蔡秀梅相处的这段日子,她带给我温暖和喜悦,是我极其珍惜和回味的日子。我喜,她高兴,她悲,我心伤,姐弟心连着心。特别是她家遇不幸,遭受日伪军的祸害,让我心里滴血,发誓要多杀敌人,替她讨还血债。
蔡秀梅,一家五口人,有父母,两个哥哥。家居湘河镇,开着祖传的大商铺,主要经营的是陶器,家境不错。大哥在大城市上出学后,参加了*。二哥在家帮助父亲做生意。
有一次,日本鬼子带着伪军到镇上抓民夫拉骡马,闯进了蔡秀梅家的商铺。前院的吵闹声,惊动了母亲,她看着蔡秀梅,颠着笋尖尖的两只小包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寻找藏身的地方。实在是没有地方可藏,就让蔡秀梅躲进了一口大缸里。母亲这才放下心,一颠一颠地上了前院。两个鬼子端着刺刀枪凶巴巴地站在院子里,一个穿着黑衣的伪军斜背着枪,手里牵着高头大黑骡子。另外两个伪军横着长枪,把父亲和二哥挡在院子中央。“为什么抢我家的骡子?”二哥扛着黑衣人的肩背往前冲,但一次次地被一脸横肉的伪军用枪托捣退。父亲抹着头顶流到脸腮的血,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块银元塞到伪军的手里,忍气吞声地说:“军爷,请手下留情。”
一看这架势,母亲急忙掏出手绢替父亲擦了擦头脸上的血。转身拉住一个伪军的手说:“军爷,行行好。发发慈悲吧。”
“喓稀!”鬼子睁大了贼溜溜的眼睛朝着母亲笑,冲着横肉的伪军喊:“男人的,统统的带走。”
横肉对两个同伙说:“太君说了。把这个人绑起来,带走!”
“老实点!”父亲和二哥被伪军五花大绑起来。晃动着身子。站在身后的横肉不讲客气,上来就拳打脚踢。
一个伪军牵起高大倔强的骡子,用力地往门口拽。骡子仰着头,死不肯往前移步。另一个伪军上去用枪戳骡子屁股,被激怒了的骡子一个劲地撩蹄子,大蹄子趵起的泥土飞扬,伪军被溅了一脸,灰目土鬼的。
“小子。你去牵骡子!”横肉给二哥解开绳子,猛力地推了一把二哥。
二哥被推了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他回头斜了一眼横肉,慢腾腾地挪动步了。
“快快的!”一个日本兵端着枪,走过来乱晃贼亮的刺刀。二哥又惊又慌,一屁股坐在地上。鬼子兵把枪往前一送,刺刀刃在二哥脸上“磁”地豁开一条口子,红红的血冒了出来。
“儿呀,我的儿呀!”母亲脸色蜡白,嘴唇颤抖。
“老老实实地牵着骡子走。不然毙了你这个小舅子!”伪军蛮横得很,上前提溜着二哥的衣领子,拽了起来。
面对刺刀。二哥只好牵起骡子出了院门。三个伪军押着父亲,跟在后面。
“老天,这是做的什么孽啊?”空荡荡的院落,母亲泪眼汪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商铺里的账先生和两个伙计,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偷偷地溜走了。
“哇哩哇啦”,两个鬼子没有走,躲在了身后。
“你们?”母亲惊讶地转过头。看到一个鬼子慢慢向母亲面前靠。强悍的小鬼子两只大眼睛漆黑发亮,笑咪咪的。翻着上嘴唇,露出了两颗大黄牙。另外一个鬼子杵着枪。站在那里,不怀好意地笑。
“漂亮大大的!”小脚女人,有几分姿色,手无缚鸡之力。老鹰捉小鸡,小鬼子不费吹灰的力气,就逮住了母亲。用手托着母亲的下巴,嘴里咕噜咕噜,就强行脱上衣。她的双手死命地抱紧衣服,护着胸脯。鬼子急了眼,一把一把地撕碎了她的上衣,用力一甩,把她甩到在地上。鬼子像饿虎扑食一般,扭动着脱下裤子的屁股,趴在她身上。
“畜生,救命啊!”母亲腿蹬手抓,拼了命地反抗。
“啪!”小鬼子抡起拳头砸下,母亲的头一歪,昏了过去。失去知觉的良家妇女,被扒光了衣裳。猪狗不如的两个小鬼子,*了她。
躲在大缸里的蔡秀梅,听到外面的动静,就掀开缸盖出来了。找了个梯子,爬上院子墙头。这时候,施暴后的两个鬼子斜偏倒卦地穿着衣服,出了院门。
突遭家门不幸,悲惨的一幕。地上的母亲奄奄一息,嘴里吐着白沫。蔡秀梅含着悲痛的泪水,把母亲抱进了屋子。醒来后,遭受鬼子凌辱的母亲,眼光发呆,不说一句话,当天晚上就含冤寻了短见,上吊离开了人世。
祸不单行。父亲和二哥被日伪军赶到了镇子西十几里的工地上,替鬼子修工事,受尽了非人折磨。工地周围上稀疏地站着持枪的鬼子和伪军。手持皮鞭的监工,像鬼魂一样在工地上转来转去。民工稍不留意,就会遭受毒打。
西北风一吹,二哥血泥模糊的脸,疼痛难忍,放下了手里搬着的石块,想擦擦脸。“嗖”只听到背后一阵冷风,“啪”的一声,一道长长的灼痛落到他的脊梁上。他抬头一看,一个斜眼监工掂量着手中的皮鞭,在那里奸笑。二哥说:“长官,为啥随便打人?”
“为啥?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监工用力甩着皮鞭鞭,“啪啪”,在二哥的腰间一左一右地横抽了两鞭子。
“不讲理!”
狠狠的一皮鞭。
“官爷,总得让俺知道为什么挨打吧?”
监工皮鞭一抖,又是一鞭子。而后,才皮笑肉不笑对二哥说:“睁眼瞎,让你多长点眼色。”
二哥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咽,强忍着血和泪,搬起石头,极其小心地从监工身边走过。“啪”,监工在二哥脖子上又抽了一皮鞭。二哥身子一歪,抱着大石滚到深沟里。石头砸破了双手,下巴也被石头碰得血肉一团。
“狗仗人势的杂种,我和你拼了!”二哥忍无可忍,火爆脾气终于发作了。只见他爬上沟来,夺下了监工的鞭子,抬起一脚把监工踢翻在地,晃开膀子,挥动着皮鞭,没头没脸地抽打起来,“打死你这个狗奴才!”
“死了死了的有!”两个小鬼子冲了过来,一前一后,刺刀捅进了二哥的肚子和后背,当场流血身亡。(未完待续)
第128章:狼孩——生死之交()
第128章:狼孩——生死之交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好端端的一个家庭,被日本侵略者害得家破人亡,家境一落千丈。满腹悲伤的父亲,很支持蔡秀梅参加武工队,替母亲和二哥报仇。这样,蔡秀梅成了一名意志坚强的反战女战士。
人道是,骡马上不了阵。可是,文文静静的蔡秀梅一到战场上,那气势,那不怕死的拼劲,一点也不比男人差。手里举着一把盒子枪,枪法也不错。专打鬼子的头,几乎枪枪不落空。有时打得一时性起,一边勾动枪机,一边跳出了掩体,把自身完全暴露出来。又一次,遭遇了一群日伪军,我和蔡秀梅率队凭借着有力的地形袭击敌人。蔡秀梅一股气打死了五六个日伪兵。兴奋头又来了,朝我一咧嘴,从岩石后窜出了半个身子,“啪——啪”地挥动着盒子炮点杀敌人。
“当官的女八路!”日伪军发现后,立马集中火力,密弹夹杂着手雷,齐呼啦地压了过来。
“小心!”一颗手雷落在了蔡秀梅的脚下,吱吱冒青烟。手雷离得太近,一爆炸,蔡秀梅和我都会被炸飞。情急的时刻,人的本能,按说第一个条件反射,首先想到的自保。也就是说,我只要就地一个翻滚,脱险没有问题。但是,我却鬼使神差地扑在她身上,抱定她猛地侧翻,两个人一起滚出下了乱石岗。只听“轰”地一声。我的头遭到撞击,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阿强。阿强,你醒醒!”被人叫醒的时候,我已躺在担架上。蔡秀梅眼含着泪水,在旁边涕不成声。
“哭,哭,就知道哭。”当得知只是被飞石砸破了头。没有生命危险。特别是看到蔡秀梅没损失一点皮毛。我坐起身,摸了摸打着绷带的头,轻巧地笑道:“擦破了点皮,有啥大惊小怪的?难道你忘了。大家都说我是属猫的,有九条命呢。恐怕我想到阎王爷那里去报道,阎王爷也不会要的。”
蔡秀梅抹去了眼泪,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贫,什么时候了,你还贫?人家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吓得五神六主的。快躺下,别让风吹了伤口。”
我躺下后。侧脸问:“人员伤亡大不大?”
蔡秀梅给我整理了一下枕着的衣物,回答:“一人牺牲,五人受伤。敌人死伤人数至少是我们的两倍以上。因为你负了伤,战士们无心恋战,才及时撤离了。”
我有点遗憾地说:“便宜了这些畜生。不然的话,多打一会,我们就赚大了。”
“都怪我不好,不听你的劝告,屡错屡犯。”蔡秀梅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乖得很,自觉承认过失,眼睛里含感激和悔恨,对我说:“你真傻,为救我,命都不要了。这次,你如果有个好歹的,我一准悔断肠子,抱憾终生。”
“别说你是我的姐,任何一个战友,我也会这么做。换做是我,你也一定会舍生忘死,出手相救的。我受点小伤,引起你的高度重视,坏事能变了好事。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有了这次教训,收敛收敛鲁个性也好。省的一味随着性子来,让别人替着担惊受怕的。”我用话安慰蔡秀梅,看她直点头,默默不开口。她是个聪明人,点到为止已经足够,不需要响鼓重锤敲。这一点,我心里明白。但出于对她的特殊感情,还是忍不住唠叨起来:“我一直强调,在战场上,该拼命才拼命。不该拼的时候,不能乱拼。往往保护生命,比杀伤敌人更重要,也更难。只要首先保住自身安全,才就能更多更好地杀敌人。小命轻易就没了,还怎么杀敌人?”
蔡秀梅轻轻地拍拍我,说:“行,你的话,我铭刻在心。如此的傻事,决不会再犯了。小王,小李,赶快把楚排长抬回宿舍。”
“好的!楚排长,你躺好了。”小王和小李走到担架边,小心抬起来,慢慢地迈动步子。
头部负伤,有点轻微脑震荡,又得了风寒。一连昏昏迷迷了三天三夜,我不说一句话,还不能自理。这可吓坏了干部战士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纷纷忙前忙后的。尤其是蔡秀梅,守在我的身边,又嘘寒来,又问暖,点点滴滴都牵动着她的心。求爹爹,告奶奶,弄来老母鸡,下厨熬成鸡汤,一勺一勺地喂给我喝。冒着生命危险,穿越敌人的封锁线,到镇子请医问药。而后,架起柴火,烟熏火燎地亲自煎中药,端着热药汤,一口一口地吹得凉温后,才把勺子往我嘴里送。昼夜地伺候我,几乎不眨眼。半昏半睡的我,神智有点印象。几次半夜醒来,都看到她趴在我身旁抹眼泪。
“阿强,你说你有九条命,姐信。阎王老子,也拿你没办法的。你不会有事,一准没有事。我求求你,能不能睁开眼睛看姐一眼,别让姐心里难受,好不好?”
“姐的命,是你救的。只要你好生生的,姐愿意用自己的命换你的命。你说话呀,你动动手指也行。你放心吧,不管你如何,姐都陪伴你一辈子。”
“混小子,臭兵痞子!什么德性,你的胡搅蛮缠劲头哪里去了。起来,快给我起来!起来和姐吵,和姐犯浑,打我两拳也行。必须给我醒过来。必须,就是必须!”
“阿强,姐姐不能没有你。你不醒过来,姐也不想活了。”
一次次呼喊,一把把眼泪,蔡秀梅动了真情。似梦非梦一般,我仿佛掉进了在无底深渊,蔡秀梅站在飘飘的云上,向我伸出了双手,哭着喊着,试图把我拉上云朵。一会儿,蔡秀梅的手近在眼前,就差一点点距离,就可以抓住我的手。一会儿,云朵飘摇直上,越飘越远,蔡秀梅上了天,我却跌下了无底洞……
“姐,救我,快下来救救我!”身子像灌了铅,一股脑地下沉。我心里想高声呼喊,嘴里去被什么东西捂住了,怎么张也张不开口……
“要想活命,留下买路钱!”阎王爷好说话,小鬼难缠。明明是阎王爷已经开了尊口,说我还有九条命,可以回到人世间去。谁知道出了阎王殿大门后,两个小鬼向我索要好处费。我说八路军是打鬼子的队伍,为天下老百姓谋幸福,舍小家,顾大家,苦了我一个,幸福万万人。生活非常艰苦,吃不饱,穿不暖,平日里又不敛财,哪里有钱?小鬼却说什么也不听,硬是锁住我的命,不准返回人世。。。。。。(未完待续。(lwxs52o。))
第129章:狼孩——甜蜜的种子()
第129章:狼孩——甜蜜的种子
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23us。大福不敢说,小福还是有的。我挂彩后,昏迷了几天,来自战友和蔡秀梅的温暖关怀,这本身就是一种享受,一种福分。特别是,蔡秀梅对我的那种情感,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超越了男女间的界限,生生死死不分离,让我体会到了并非姐弟间友谊这么简单。只是,傻乎乎的我,在当时根本没往深处想,只感到是那么荣幸,无比地沾沾自喜。朦朦胧胧中,她在炕头对我说的掏心窝子话,我都听到了心里,暖呼呼的,令我十分十分地感动。
“阿强,你快快醒来吧,只要你活过来,让我伺候你一生一世也愿意。真的,我说的是真心话,永远不反悔。”昏迷后的第四天晚上,蔡秀梅又坐在我的身边,含着眼泪,对着我的耳朵小声念叨。
“哪里来的鹦鹉,叫魂似的,反复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吵死我啦!”我睁开了眼睛,突然开口说话。
蔡秀梅惊喜交集,騰地站了起来,眉毛都炸开了,“阿强,你终于醒了。我就说吗,你不会有事的。”
“本想好好睡上一觉,但耳边有一支怪鸟,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不得闲,总是睡不安稳。”
“一睡就是三四天,担心死了,再不给你叫魂,我怕来不及了。”
“过来,离我近点。”我朝她招招手。
她趋步向前,“你干嘛?”
我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两只柔柔的手。“攥牢点,别再松手。我怕。真的很怕很怕。”
“不怕,有我在。不怕!”她俯下身子,用脸贴在我脸上,温存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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