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以前,我从来不会骂人。近墨者黑,都是让你这个臭小子熏陶的,说溜了嘴。”
“姐,奶奶的,臭小子。是不是脏话?”
“呸,呸,呸!”蔡秀梅羞红着脸,伸出小手轻轻地拍打着两边的红脸腮,笑仰了头。
“嘻嘻嘻”,被蔡秀梅逗得。我捧着肚子笑弯了腰。
盘子大的明月,挂在了正南的屋顶上。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深夜。我没有丝毫睡意,精神的呢。悄悄地瞥了一眼蔡秀梅,雪里透红的脸。明亮有神的大眼睛,一副正在兴头上的神情。她是姐,我是弟,难得开心一笑。我本来想早点回自己的屋子,别呆着时间长了。影响蔡秀梅休息。却迟迟不动身。
蔡秀梅从墙壁上挂着的一个篮子里找出一瓶酒,摆上两个碗,“来。喝酒!”
“喝就喝。”我对酒不感冒。但蔡秀梅想喝,我只好舍命陪君子。心想。“一个丫头片子,谁怕谁?”
“不打不成交。相逢一笑泯恩仇。来,姐敬你!”
“姐,从今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我应该先敬姐!”
“先喝为敬。”
“先喝为敬。”
“喝!”
“喝!”
大碗,辣酒。前几次倒酒,一点点。酒不在多少,只不过是表示一下心意。慢慢的,喝出来了情绪。随着碗里的酒加多,话也多了起来。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平日里男女间不好意思开口的,五花八门地说起来没头没脑。高兴了,哈哈大笑。伤心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忘情了,她摸摸我的手,我捏捏她的光滑脸蛋。
“去去去,男女有别!臭小子,给点阳光,你就灿烂。我长这么大了,还没有一个男人敢捏我的脸。奶奶的,你踩着锅台上了炕。”
“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随便摸我的脸,我捏捏你,就骂咧咧的,像话吗?”
“好好好,是姐不对,不该对你发脾气。你摸,你捏,都随你的便,行了吧?”
“不行!你刚才说了,男女有别。吃席还席,有来无往非君子,你我都不吃亏。反正有钱难买咱俩都愿意。”
“抱抱我。”
“不合适!”
“亲亲我。”
“不可以!”
“你是个块木头!”
“木头就木头。”
“怎么,是姐不漂亮,还是没有女人味?”
“不是!你是我的亲姐姐,我是你的亲弟弟。”
“我冷。”蔡秀梅歪倒在被褥上,穿着单衣,萎缩着身子,半醒半醉地念叨,“抱抱我,抱抱我。”
“我抱,我抱。”酒劲上了头,我头晕脑胀,心中却像明镜似的。姐冷,当弟弟的,就该替姐暖和暖和身子。我迷迷糊糊的,腿发软,身子发虚,试了试几次,还是下不了炕。我心急火燎地推了推炕桌,敞开我的衣衫,紧紧地把她搂抱在怀里;“怎么样,暖和点了吗?”
“暖和,暖和……”
第二天早晨醒来,已大明亮亮的。围着暖和和的被子,我仰脸瞅瞅屋脊,还有横挂麻绳上的女人小布衫,心里一惊。他娘的,怎么处处是女人的味道?木晕的太阳穴一鼓一鼓,忽啦啦地回想起了昨晚的情节。前半截,非常清晰,后来只记得酒喝多了,蔡秀梅说冷,我替她暖和身子,往后的事一点也没有印象了。不要脸的东西,这不是作死吗?在人家蔡秀梅的被窝里睡觉,传了出去,还不得害了姐的名声。不结婚的男人,就和女人“睡觉”,按照乡下人的说法,是搞“破鞋”。这个罪名不轻,我的心又噗噗地跳个不停。我虽然二十岁了,却不懂男女间的事,连晚上单独呆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少。当我掀起被子,仔细看了看,自己穿着衣服躺着,惊慌不迭的心,总算稍稍安稳了一点。因为,我偶尔听说书人说,“男女脱衣解带,赤身**,一夜风流。”所以,在我的脑子里,”睡觉”,应该是像说书人说得那样,“脱衣解带,赤身**”,才算真正意义上的“破鞋”吧。不管怎么说,我和蔡秀梅睡在一个被窝里,也不是什么光面的营生。男人三妻四妾,见得多了,不算稀奇营生。可是一个大姑娘,自古以来就重视名节,从一而终,是没有什么可叨叨的。风言风语,能害死女人,这样事,多得很。我一个堂堂的八路军排长,竟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太出格了。值得宽慰的是,我没有歪歪心思,或者牙根就没考虑这么多,糊里糊涂地办了不妥的事,要怨该怨酒,都是喝酒惹得祸。烧坏了脑子,迷糊了心,没来不及考虑后果,就睡得不知人事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哪里记得?(未完待续。(lwxs52o。))
第125章:狼孩——有个姐姐真好()
第125章:狼孩——有个姐姐真好
想想昨晚上的事,我不知道蔡秀梅是什么态度,心里直打鼓,直挺挺站在炕下发呆。这时,蔡秀梅端着一盆水从院子里走进门,把脸盆放在凳子上,从头顶的麻绳上扯下一条毛巾,递到我的手里,柔和地说:“愣着干啥?快洗把脸!”
“哦。”从蔡秀梅的脸色上,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把毛巾往脖子上围,低头洗脸。
“给,梳梳头。”草草洗了两把,我扯下毛巾擦脸。蔡秀梅递给我一个小镜子,一张木梳后,端起脸盆走出门去倒水。
照镜子,梳头发,是女人的专利。乡村大老爷们,根本不讲究,似乎镜子和梳子,就是多余的。尽其量,伸开手指摸两把,不分孬好地理理乱糟糟的头发了事。蔡秀梅走后,我手里拿着镜子和梳子,不知道该咋办。心想,“既然姐让我梳梳,一定有梳梳的道理。或许是头发成了一把乱草,太扎眼了吧。”于是,我举起小镜子,晃照了照。镜子里的面孔,黄不溜秋的,浓眉小眼,高鼻梁,五官还算周正,只是挓挲着一有细黄头发,要多么难看有多么难看。“丑小子,原来是这么一副嘴脸。”一年到头不照镜子,偶尔在水面里打个照面,又不上心,自己究竟长得啥模样,那里懒得顾忌。今日仔细一瞅,实在不咋的,长得与自我感觉良好的气派,有很大的一截差距。“嗨。孬好都是爹妈给的,就这样了。再说了,男人吗,长得俊丑不碍大局,又不能当饭吃。只要别瘸腿瞎眼,说得过去就行。最最要紧的是,有纯爷们的阳刚和担当。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当然了,爱美的心人人都有,我也不例外。尤其是当着女人的面,要好一点不为过。对着镜子,用梳子梳头,我尽管有点不习惯。还是蛮够仔细的。沾了水的头发,很是顺溜,规规矩矩,齐刷刷地贴在头皮上,牛舌头舔过一般,油光发亮。别别扭扭的。“鸟样,就是一个狗汉奸!”我把镜子和梳子往炕上一摔,干脆用双手混乱摸了又摸,感觉差不离了,才肯罢手。只是。帽子丢在我屋里。不然把帽子往头上一扣,谁还能看到乱不乱?何必多费心思贫讲究!本来嘛,军帽一戴。一俊遮百丑,哈哈哈。我恼笑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咋了?让你照着镜子好好梳梳头。为什么不梳?”蔡秀梅走进屋,看看炕上的梳子和镜子,瞅瞅我的头,变了脸色地一把拉住我,拾起梳子,“老实站好,我给你梳梳。大小伙子啦,一点也不知道要好,这怎么能行?八路军战士,又是响当当的排长,必须时时刻刻注意形象,别给八路军丢人。”
“姐,你就饶了我吧。”蔡秀梅梳起来没完没了。梳一会,细细端详端详,绣花一般仔细。说真的,自小到大,一个女人对我如此上心,还是头一会,心里暖洋洋。但长时间闻着她身上的清香,近眼瞅着她敞露的脖颈和半胸,白白嫩嫩的,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我的心里生发,痒痒挠似的。
“不错,这还有点正型。”蔡秀梅终于停下了手,退后一步打量,满意地咧嘴笑眯眯。
蔡秀梅的心不好揣摩,冰霜起来,像高山上的冰莲花,好看是好看,但透着冰冷,只能远远地观看,无法接近,感觉不近人情,缺失应有的女人味。热乎起来,像屋子里的一团火,一点一滴总关情,冰雪融成了奶水,一举一动,一笑一颦,哪怕是发发小脾气,仿佛都是温柔的火焰,火烤火燎地热在你的心头。笑嘻嘻的她,对昨天晚上的事,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一个字也不提,我不知道她是咋想的,摸不着头脑。是碍于面子,怕下不了台,还是别的?她不提,我也不好多说话。不提更好,天知你知我知,没有其他人知道,对她对我都好。借坡下驴呗,我倒是什么都好说,不必像做贼一般,别别扭扭,怪难为情的。
“楚排长,什么时候你和蔡队长成了姐弟?你发没发现,她看你神情与先前大不一样?一网情深。”过了不长时间,一班长走进我的屋,一脸神秘兮兮。
“胡扯啥呢?我看你吃饱了撑的。”我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会看不出来。但这是我和蔡秀梅间的秘密,不能随便向他人透露,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真就怪了?”出了屋门,一班长自言自语,摇着头走了。
一夜的经历,彻底改善了我俩的关系。不论是私下,还是公众场合,她叫我阿强,我叫她姐,亲亲热热的。遇事好商量,她总算看我眼目行事,像变了一个人,别说对着干,闹别扭,哪怕是让她提相反意见,她都是要考虑好大一阵子,才肯开口,还净说些无关紧要的。为啥?每逢大事,近水楼台先得月,我都会事前到蔡秀梅的屋里征求意见,统一统一思想。再说了,相处得时间长了,无话不说,脾气都摸得透透的。无人时,多说句少说句,都不往心里拾。偶尔争论两句,也是嬉皮笑脸的,总能达成一致的意见。当着外人的面,我俩慢慢地达成一种默契。我的一个眼神,她的一个轻轻的抿嘴,都能相互读懂其中的心思,根本没有必要明说出来,心里早已猜得个**不离十。
说来也怪,修好以后的我,事事都觉得顺风顺水,特别只要是蔡秀梅在场,底气就满满的,精气神特足。她一离眼,总感到空落落的,丢了魂一般。有事无事愿意往她屋子里跑,脚走顺了。一出门,甭说,脚不由己地就迈向了东厢房。蔡秀梅习以为常了,什么也不避讳我。当着我的面,脱下上衣,只穿着个红兜兜,胸脯子上的两个小馒头,肉鼓鼓地露着,诱人又神奇。(未完待续。(lwxs52o。))
第126章:狼孩——姐弟无猜的情感()
第126章:狼孩——姐弟无猜的情感
摸摸我胸前瘪瘪的,瘾不住好奇的心,盯着她的胸脯问:
“姐,你的奶奶真大。..为什么,我的小小的?”
“小兔崽子,你越来越不知道廉耻!”蔡秀梅慌忙急促地穿好上衣,羞红羞红着脸,自怨自恼地说:“也不怪你,都是姐不好,让你看到了女人的秘密。”
“这还算啥秘密?大街上的小媳妇,给孩子喂奶的时候,男人围了一圈,照样掏出大**,还嘻嘻哈哈地与男人逗乐呢。”我很是不服气,理直气壮地嚷嚷:“你不拿我当外人,乐意让我看,有什么不好意思?”
“越说越离谱!信不信?我敲破了你小狗头。”蔡秀梅抓起炕上的苕茱疙瘩,朝着我比划。
一当兴,二当玩。爱理不理,谁让她是我的姐姐,我才不怕她故作生气的架势。索性弓弓着头往她前怀里钻,“你打,我让你打。”
“好了,好了,别没大没小的。你知道,我舍不得打你。”蔡秀梅无奈地搂抱住我,放下苕茱疙瘩,轻拍着我的肩膀。
“姐。我想要。”我抱着蔡秀梅,在她的胸脯上蹭了又蹭,肉鼓奶奶的,好舒服好舒服,恨不能用双手摸摸。真的,第一次这么放肆地搂抱着一起一伏的女人胸,柔柔的,软软的,心里痒痒死了,嘴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要啥?只要喜欢的,姐都给你。”蔡秀梅声音变了调,喘息声很粗很粗。
“这两个好东西。”一听蔡秀梅的这么说。我兴奋得忘了姓什么,掀起她的上衣。两只手顺着小兜兜,分别摸到了肥大的奶奶。柔啊柔。柔啊柔。
“嗨,真是拿你没法。”蔡秀梅抱着我倒在炕上。
“报告,楚排长!村长找你有事。”门外传来战士小高的声音。
“有人!”蔡秀梅把我一推,跳下了炕,慌忙整理衣着,捋捋凌乱的黑发。
“啥事?”真烦人,早不找晚不找,但等着这个时候找。我戴好军帽,扯了扯皱皱巴巴的上衣。急忙走出了屋门。
“孟村长在你的屋里等着。”小高用手指了指南屋。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压着心里的烦劲,埋着头走回了我的屋子。
孟村长,实际才五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却显得像六十开外了。弓弓腰,有点驼背。一脸又密又深皱皱纹,一道道,沟壑似的。手里拿一杆旱烟袋,坐在屋里的凳子上。“吧唧吧唧”,抽着烟。烟雾浓浓的,呛得我直咳嗦。
“孟大爷,让你久等。真不意思。”我不会抽烟,抗不住火燎气的烟味,所以最烦抽烟的人。但出于军民关系。烦归烦,见了长辈的老乡。非常注意给人家留足了面子。拉拉家常呱,装出一份笑脸。尽力做到说话客气一些。
看我咳嗦,孟村长往鞋底上磕了磕烟袋锅子,站起身,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只顾一个人抽。对不起,抢着你了吧?”
倒了一杯开水,放在炕桌上,我坐在炕沿边,“没事,到这里,别客气。快快请坐,喝水,抽烟,请管随便!”
住了不长时间,蔡秀梅走进门,亲切地说:“孟大爷,有啥急事?劳驾你亲自跑一趟。”
“楚排长打鬼子,连连打胜仗。方圆几十里,传得神乎其神。村里的年轻人铁了心,摩拳擦掌,一个个缠着我,让我出面说个情,都想参加楚排长的这支八路军部队。”
“这是件大好事。欢迎,热烈欢迎!”我坐在炕上,只笑不说话。蔡秀梅憋不住了,一边说,一边朝我直眨眼。
“对,是件好事!”群众踊跃参军,值得高兴。问题是,前些日子刚吸收一批青年,武器勉强凑够了数。再吸收,没多余的武器,不好办。村里有些小伙子,几次来找过我,软磨硬缠,一心想参加八路军。我给人家的答复是,“现在没有名额了。再等等,以后有机会,一定吸收入伍。”这只是个借口,难就难在缺乏枪支弹药。实话实说,团里有明确的指示,招兵买马,独立作战的连排,各自说了算,不必另行请示。这事,我已向蔡秀梅透了底。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明明知道我的难处,还在这里一个劲地撺掇。一时揣摩不透她的想法,又不便驳她的情面,我只好先打哈哈,不表态。
蔡秀梅说:“孟村长,咱村的年轻人参军,好说。但首先需要得到家长和村里的大力支持。”
孟村长满口答应:“支持,当然大力支持!”
蔡秀梅像是早就考虑好了,“好!只要是支持,就好办。眼下,需要锻打一批大刀。孟村长,你多费点心,下去发动发动各家各户,有铁的献铁,有力的出力,支援一下,加快锻打的进度。只要是大刀出炉,有了应手武器,立即就可以让青年们正式入伍。你看这么样?”
孟村长的眉头乐开了花,一拍胸脯,“没问题,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了。”
“好主意,我非常赞同!”蔡秀梅不愧是蔡秀梅,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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