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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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臣遗梦-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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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羽长秀收到讨伐令的当日便立即派使者前往金泽城面见受秀保重托防御北国的前田利政,此行的目的无二,就是希望前田利政能率军上洛,协助毛利军攻打秀保的本领,前田利政本来只是婉言相拒,没想到丹羽家的使者竟以“加贺大纳言身在樱洛,若能登守不愿顺天意恐有闪失”暗示前田利政若是前田家不加入毛利一方,则前田利家会有生命危险。前田利政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听使者这么一说,顿时火冒三丈,不仅将其杀死,还以“兴兵救主”为名动员领内两万大军出征近畿,并且扬言,若是丹羽家不知死活,助纣为虐,只有为毛利辉元陪葬。

    丹羽长重听闻使者被杀,前田利政又口出狂言,也是不甘示弱,立即派遣青山宗胜率领两千军势前去支援前田家前锋所指的大圣寺城,自己则是准备动员六千军势拼死一战。

    当毛利辉元于大阪城中得知丹羽长重已经兑现诺言誓死阻拦前田利政南下时,毛利元康率领的大军则是在木幡山打了个惨胜。由于木幡山和指月山地形相似,毛利军此番更是小心翼翼,当前锋行进至埋伏圈时,埋伏在北麓的青木军势却被事先派去探查的使番发现,使番摇旗呐喊惊动了正在行进中的毛利军,毛利元康见状立即命令军势后撤,并用大炮轰击伏兵。青木军见机密败露,所有伏兵一齐出动攻击,双方混战了一整天,最终因为寡不敌众近乎全灭,期间毛利军战死大将十余人,死伤三千八百人,而青木军只有二百余人逃回伏见,包括青木一矩的侄子在内的近乎所有武将都战死在了木幡山麓。未完待续。。

    

第二九二章 临阵换将() 
虽然只是惨胜,但是相较于指月山时的狼狈,这一仗还是给了毛利军很大的鼓励,为了不给青木一矩喘息之机,毛利元康下令大军不作休息,于中午前抵达伏见城外,试图一鼓作气攻陷这座只剩下三千人防守城池。

    城西扎营后,毛利元康召集诸将于本阵议事,得知守城大将乃是青木一矩,安国寺惠琼微微一笑:“伏见是太阁集全日本人力所筑的坚城,兵粮武器积聚其中,了无缺欠,实难攻取。所幸贫僧和纪伊守多年相知,由贫僧去劝他拱手交出城池如何?”毛利元康闻此十分欣慰,立即挑选十余名精干武士保护安国寺惠琼进城。

    青木一矩年近花甲,本是老态龙钟,弯腰驼背,没想到一穿上心爱的藏青鉄锖地二枚胴具足就如同换了个人,腰杆笔直,昂首挺胸,若是戴上面当,丝毫看不出是一名久不问战事的老者。

    安国寺惠琼进城时青木一矩正在名护屋丸巡视,于是便就近在御殿召见了这位自负的外交僧。听明白了安国寺的来意后,青木一矩爽朗地笑道:“承君好意,然而主公出征之际,令我坚守城池,诸君要我开城,断不能够。即使兵寡力孤,亦无移改,唯有一法可得此城池。”

    “大人请讲?”安国寺惠琼惊喜道。

    “攻入城来,取老夫项上人头,自能夺取此城。”

    青木一矩说得很是随意,安国寺惠琼却大为惊讶:“尽忠职守虽是武士的天职,可大人已经这般年纪,是时候为自己考虑考虑了,尽忠六十年,总该有个善终吧。”

    “马革裹尸就不算是善终么?”青木一矩淡然回答道:“大师乃是安艺武田氏的后代,身上流的也是武士的血液,怎会不知道战死沙场也是武士的一种荣耀呢?如大师这般青灯古佛安度残年,嗯…光是想想老夫都害怕啊。”

    “大人,贫僧好言相劝。你却挖苦贫僧,这实在没法谈下去了。”安国寺惠琼气愤道。

    “正好,”青木一矩微微一笑,“那老夫就不耽误大师诵经祷告的时间了,城内要事繁忙,恕不远送。”说罢便命外甥青木矩贞将其送出了伏见。

    安国寺惠琼回到西之丸外的本阵时天色已暗,得知青木一矩不肯交出城池的消息后,毛利诸将皆是咬牙切齿,毛利元康更是狠狠地说道:“我们对纪伊守已仁至又尽。若放弃伏见直取御东山城,有损我军威名。长此以往。也会妨碍东西交通。不如一鼓作气拿下伏见。按照既定方针荡平大和,随后向美浓、尾张挺进。”

    送走了安国寺惠琼,青木一矩料想到大战已是不可避免,虽然在木幡山损失了近两千军势。可毛利军至今也损失了四千余人,相比之下还是有所收获的。几天前他便将各地的守备布置妥当,其中本丸由自己把守,二之丸交给了佐野纲正(曾是丰臣秀次的铁砲组头,秀次死后始投秀保)和此前一直在城中的木下胜俊守备,三之丸是大和众的寺田光吉、鈴木重時,石田三成屋敷(治部曲轮)由其侄子青木定矩守备,名护屋丸由大和众平野長泰守备,松之丸本由青木广矩守备。后广矩战死于木幡山,便由青木矩贞负责,太鼓丸由前来增援的伊势众中江直澄守备,虽说秀保并未要求青木一矩死守伏见,但青木一族仍决定赌上一族的荣誉拼死守城。

    毛利军的猛攻当天夜里便开始进行。按照毛利元康的计划。先攻取城防最薄弱的治部曲轮,由此攻入西之丸,之后方可进攻本丸。本丸只有两条通道与外界相连,一条通往西之丸,另一条通往松之丸,而毛利元康最先想到的进攻路线是前一条,至于松之丸则是让他的异姓兄长二宫就辰担纲先锋,率领五千军士进行防守,以防青木军由此突围。

    漆黑的深夜,炮弹和弹丸如雨点般倾泻到这位丰臣秀吉花费大量人力物力修建的城池中,而城内的守军也不甘示弱,依靠铁炮橹和狭间与城外的毛利军展开了对射,霎时间硝烟弥漫,炮声四起,早前还华丽堂皇的城墙如今已是千疮百孔,静静地忍受着炮弹和弹丸的袭击。

    战斗从二十八日一直持续到四月三日,毛利元康已是全力以赴,可碍于青木一族的誓死抵抗,即便损失了大量军士也无法攻入治部曲轮,同样的剧情也在二之丸和三之丸上演,得知消息的毛利辉元雷霆大怒,当天便命令天野元政(毛利元就七男,毛利元康的哥哥)前往伏见接替毛利元康担任毛利军的总大将。

    相较于毛利元康,自幼便过继给豪族的天野元政不但战场经验更为丰富,还继承了毛利元就的谋略,一来到本阵,他便下令停止对伏见的强攻,改用计谋夺城。

    “若狭少将可在城中?”天野元政询问安国寺惠琼。

    安国寺惠琼点了点头:“当日贫僧入城时,得知少将负责驻防二之丸。”

    “二之丸西北是治部曲轮,正北是西之丸和太鼓丸,若是由此入城岂不是比强攻治部曲轮强上百倍?”天野元政自顾自地说道。

    “可是兄长,二之丸的城防远非治部曲轮可比……”被迫交出兵权的毛利元康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正是你的这种顾虑,才让两万大军荒废了六天!”天野元政低声怒吼道,“青木纪伊守知道你想由治部曲轮突破防线,因此在该地布下重兵,他们依靠地理优势与我军抗衡,我毛利家纵然兵力十倍于彼,却几乎没有取得优势。若是继续在曲轮死磕,恐怕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功效。”

    “那兄长提二之丸做什么,那里岂不是更难进攻?”被天野元政这么一呵斥,毛利元康顿时打了个哆嗦。

    “你还不理解么,纪伊守将重兵派往治部曲轮,那二至丸自是防守空虚,此时进攻不是绝佳么?”

    “可是二之丸城防……”

    “别再跟我说什么城防!”天野元政毫不客气地呵斥道:“真正的坚城都不是从外面被攻破的,高松城如此,安土城如此,小田原更是如此!元康你知道吗,先父之所以称霸中国,靠的不仅仅是武力,更多的是智谋啊,这一点辉元没有领悟,你也一样不得要领,看来毛利家前途难料啊。”

    

第二九三章 冰释前嫌() 
天野元政是一贯的守成派,从一开始就不赞成与德川家康结盟,无奈安国寺、吉川全都强烈支持毛利辉元,他最终也只好随军出征,但是嫡子却被留在了领内。

    听到天野元政这么说,毛利元康很是狼狈:“兄长您怎能这么说,本家三万多大军,还对付不了这区区三千人?”

    “那这些天你都在做什么,为何不见本家的一文字三星悬挂在伏见城头?!”天野元政毫不客气地反问道,“算了,这件事就说到这,事已至此,退无可退,只有硬着眉头往前冲了,此番来伏见的路上,我顺道前往京都拜见了高台院。”

    “高台院?”毛利元康好奇地问道。

    天野元政点了点头:“没错,若狭少将、金吾少将全都是高台院的侄子,况且若狭少将又是木下家的长子,高台院不会坐视不管,因此我去请高台院写了封信,等今晚天色暗下来便射入城中若狭少将的驻地,至于后面,就全看少将的了。”

    “兄长想策反若狭少将?!”毛利元康大吃一惊。

    “少将生性软弱,如今伏见岌岌可危,他又怎会愿意殉死,借高台院之口劝降不过是给他找些借口罢了。”天野元政说着便从怀中抽出信函交于众人传阅,信函很短,就是劝说木下胜俊回头是岸,帮助毛利军攻城戴罪立功。

    此计一处,众人无不为天野元政的谋略所折服,就连一向孤傲的安国寺惠琼也一个劲地点头称赞。

    木下胜俊是高台院之兄木下家定的嫡子,目前领有若狭後瀬山城八万石,相较于其他几个弟弟,这个做个哥哥的偏好和歌,并且在当时已经小有名气,之所以会留在伏见也是迫不得已,他的几个弟弟,如率领播磨众的木下延俊,坐拥筑前三十六万石的小早川秀秋全都加入了秀保一方。自己作为家中的长子自是要有所表态。

    他起初留在城内原是以为青木一矩会遵从秀保的命令战至最后弃城而逃,若是如此,自己既不用付出性命又能成就大义,两全其美。未曾想青木一族竟会这般顽固,非但不交出城池,还要与毛利家的三万多大军决一死战,若是这样下去,自己的性命岂不是也要搭进去?因此,虽然嘴上不说,木下胜俊心里却是怕得要死。自安国寺惠琼出城后。他便将城防交给了佐野纲正。自己和一百多号侧近只负责守卫御殿一带,对于御殿外的事情不管不顾,这让佐野纲正很是不满,可是碍于大局。他不得不隐忍这一切,独自一人担当起二之丸的守备。

    为了转移注意力,到了半夜,天野元政下令围城部队再次对治部曲轮展开猛攻,这次进攻火力更猛,战况更为惨烈,直至次日凌晨,毛利军发起了四次进攻,可是每当毛利军接近大手口。守城的军势便如蜂群般从其他地方赶来,拼死将敌军击退,使得战况没有任何大的改变。

    然而,等到太阳冉冉升起,大地再次被阳光普照时。天野元政却下达了停止进攻的命令。面对诸将的不解,他冷笑道:“信已射进二之丸,给若狭少将些时间考虑,今天的进攻就到这里吧。”

    “兄长能确定是若狭收到信函而非佐野肥后守?”毛利元康不太相信天野元政能恰巧将信函射到木下胜俊所驻守的御殿。

    “八兵卫的箭从未有射偏过,”说着,天野元政拍了拍一旁年轻人的肩膀,笑呵呵道:“这是我最器重的后起之秀,对他无需怀疑。”

    “主公过奖了,”年轻人谦虚地低下头,拘谨却又自信地回答道:“只要若狭在御殿,就一定能收到信函,这点还请诸位大人放心。”

    “箭法如此精准,不知出自哪位大人家?”安国寺惠琼问道。

    “在下名叫儿玉元兼,出自安艺儿玉氏,家父乃是儿玉元良。”年轻人恭敬地回答道。

    “三郎右卫门的儿子啊……”安国寺惠琼一脸严肃,顿时不语。

    儿玉氏本是安艺当地的豪族,儿玉元兼的祖父儿玉就忠乃是“毛利十八将”之一,深得毛利元就的信任,照理来说儿玉氏与毛利家的关系应该是非常和睦的,可是一件事的发生,让这种关系瞬间恶化。

    事情起源于儿玉氏与杉家的一桩婚约,当时儿玉元良的女儿周姬年仅十二岁,却与杉元宣订有婚约,但毛利辉元竟对周姬一見鍾情,命佐世元嘉派人將其从杉家抢回来纳为侧室,杉元宣不甘周姬被夺想搭船前往大阪向豐臣秀吉告御狀,却在途中遭遇小早川隆景,被其击杀于海上。而这位周姬便是日后的二之丸殿,是毛利辉元的嫡子毛利秀就以及毛利就隆的生母,备受毛利辉元宠爱,但是因为杉元宣的死,一向正直的儿玉元良气愤之余毅然归隐,将家督渡让给了儿玉元兼,而儿玉元兼也拒绝了毛利辉元的种种奖赏,离开广岛城投奔到了天野元政麾下,由毛利氏的直臣变为陪臣,这一举动激怒了毛利辉元,自此,本是亲家的两家形同陌路。

    作为毛利氏重臣的安国寺惠琼怎会不知道这件事,因此当听说面前这位翩翩少年便是儿玉元兼时,立即收敛了笑容,表情也是尴尬不已。

    相较而言,儿玉元兼却是出奇地想得开,他走到安国寺惠琼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道:“离开广岛城已逾十年,大师身体可好?”

    “多谢大人挂念,”安国寺惠琼竟不自觉地用了“大人”一词,凸显此刻的紧张感,“没想到你会和扫部一起前来。”

    “在下是扫部的家臣,也是毛利的家臣,主家有难自是要挺身而出,实不相瞒,来此之前在下便在大阪和中纳言见过面了。”儿玉元兼谦和地回答道。

    “你见过主公了?”安国寺惠琼有些吃惊。

    儿玉元兼点了点头:“只是相视一笑,并未有言语。”

    “这一笑就足以表明两家对此前的恩怨已经释怀了。”安国寺惠琼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儿玉元兼认可地点了点头,说道:“大敌当前,过去的那些私人恩怨都不值得一提了。”

    “年纪轻轻有这般觉悟,难怪扫部如此器重你。”安国寺惠琼欣慰地笑道。

    儿玉元兼不愿多谈这些陈年旧事,只是回之一笑,转身返回自己的营地驻防,天野元政也顺势安慰安国寺,让他不要和年轻人一般见识,安国寺却笑了笑,感慨道:“扫部还看不出来么,是贫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大师能释怀便好,”天野元政也是呵呵一笑,紧接着望向河对岸的二之丸,自言自语道:“能不能攻下伏见,就要看若狭少将的了。”

    

第二九四章 城破() 
放任着大好时光却不攻城,就连青木一矩也不禁心生怀疑:“毛利军究竟想做什么,为何白天休息晚上攻城,是天野扫部的疲敌之策么?”

    在两方对峙的紧张情势下,太阳再次落山,数不清地篝火将天空映得通红,相较城外的熙熙攘攘,城内却是静悄悄一片。经过八天的血战,每个士兵都已身心疲惫,虽然尽力减少白刃战,可毛利军的几次进攻还是消耗了近半兵力,太阳下山前最后一次清点人数表明,仍具有战力的军士已经不足一千八百人。毛利家的这种消耗战相较保卫战更为致命,青木一矩推断,若是这样下去,不出十天城池必将沦陷。

    知晓城内虚实的不仅是丰臣诸将,当然还包括据守二之丸的木下胜俊。

    “已经损失了一半兵力,毛利军的火了越来越猛,看来真是要守不住了。”木下胜俊瘦弱的身躯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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