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二城。但是由于退回该地的志驮义秀实力尚存,便围而不攻。意图通过断粮来逼迫开城。
由于在长谷堂损失了大量兵力,且对伊达家的防备丝毫不能减弱,最上义光同意了直江兼续提出的请求,即以以鹤冈、尾浦二城换取最上军的中立,并且承诺战后将置赐郡赠与最上家。最上义光乃是秀保的坚定支持者,岂会被这点蝇头小利锁住手脚。他之所以答应,一是目前实力受损需要休养生息,二是可以由此骗得尾浦二城开城不战而屈人之兵,至于秀保大军杀到时他是否仍会恪守承诺,这就要看他的恢复情况了。
同样的,为了安抚伊达政宗。直江兼续表示现在已经被占据的刈田、伊达两郡大可归伊达家所有,不仅如此,如果伊达家保持中立,战争过后便将包括信夫郡在内的仙北三郡割让给伊达政宗。
得到上杉家这般承诺,伊达政宗有些心动了,若是协同秀保攻打上杉家,即便取胜。也不可能获得五郡的封赏;相反,若是保持中立,不用出动一兵一卒便能获得二十余万的加增,这笔账怎么算都划得来,加之德川家康的使者频繁劝诱,伊达政宗暂时放弃了对上杉家的打击,即便不久后接到秀保的命令,也只是将军队带到白石城按兵不动,大有隔岸观火之势。
用割让领地换取北面暂时的安定后,上杉景胜和直江兼续仓促将各地的军势召集到若松城。其中还包括南庄内开城后溃退的残军。截至三月二十五日,上杉军的总兵力姑且达到两万五千人,而此时秀保率领的讨伐大军正沿着会津西街道浩浩荡荡地行进在前往若松城的路上,在进入会津地方之前,他们面临的最大阻碍。乃是被上杉家控制的下野三家,而与三家相邻的大田原城内,还有大田原政清率领的一万两千军势正急切地等待着秀保的到来。
相较于东国的硝烟弥漫,西国的形势一样不容乐观。按照此前与德川家康的约定,在秀保出兵十天后,也就是三月初十,毛利辉元以毛利元就的八男毛利元康为前锋,安国寺惠琼为军师,领兵三万从广岛城出发,沿山yin道一路东进,两天时间便抵达与宇喜多领交界的备中高松城,由于行动突然,守城大将便以未接到宇喜多秀家命令为由拒绝让路,而毛利元康则诓骗他说东国战事吃紧,宇喜多秀家率兵驰援秀保,大阪城防空虚,因此毛利家才领兵东进。
虽然对毛利家的言辞颇有不信,奈何城内守军只有二百,大部军势皆随秀家东进使得领内防御空虚,僵持之下,在毛利军以武力相威胁后被迫开城放行。大军过后,守城大将立派忍者前往近畿,一方面确认毛利元康所言真假,另一方面将毛利军进军近畿的消息通禀身在近畿的诸位留守大老奉行。
有了高松城的先例,毛利辉元在宇喜多所领的备中、备前如入无人之境,仅仅两天便进入播磨国。播磨众早先随军出征,领内城池近乎空虚,况且毛利辉元来势汹汹,留守家臣根本不敢阻拦,纷纷开城放行,同样的情形还发生在丰臣秀赖直领的摄津国,那里的小大名也都不在本领,留守家臣全都被迫放行。
不过,当大军一路畅通无阻渡过猪名川畔,准备在对岸的尼崎城宿营时,宇喜多秀家率领一万五千军势火速抵达江畔,占据渡口和浮桥,要求毛利军返回广岛,否则不惜一战。
猪名川流经摄津国中部的一条河流,它和淀川一样,都是经大阪湾出海的河流,不仅如此,两川相聚甚近,渡过猪名川,不消半日便可抵达淀川畔,众所周知,淀川乃是大阪的被护城河,因此,猪名川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五日来顺风顺水的毛利辉元没想到会在这里与宇喜多秀家对峙,由于对地形的不熟悉,使得猪名川上的船只以及东岸的渡口和浮桥全被宇喜多军控制,毛利军顿时出于劣势。
尽管如此,毛利军的三万军势仍是宇喜多军两倍之多,且猪名川并不算长,即便绕路也不需要几日,因此,安国寺惠琼受毛利辉元所托过河与宇喜多秀家谈判,表明毛利家只是想“协防大阪”,以尽大老的责任,并不会对丰臣秀赖造成威胁。
可宇喜多秀家并不打算吃他这一套,表示大阪有自己和前田利家、石田三成便已足够,秀保出征前给毛利家安排的任务是镇守西国,此刻兴兵入京实在不妥,仍然坚持毛利家将军势撤回广岛。未完待续。。。
第二九〇章 强占大阪()
安国寺惠琼见宇喜多秀家态度如此坚决,便一改方才的和蔼,狠狠地威胁道:“本家大军三万,殿下不过一万五千,且经历了骚动,真正的战力有多少尚未可知,况且此处距大阪不足二十里,若真是打起来,就不怕惊动了城内的少主和夫人?”
“你这是在威胁我?!”宇喜多秀家毫不示弱。
安国寺惠琼摇了摇头,微笑道:“贫僧只是实话实说,此番上洛,确实是为了协防大阪,还请殿下放心。”
“可是大阪不需要这么多军势。”宇喜多秀家回答道,“这样吧,允许你率领一万军士在大阪附近驻扎,其余军势就由中纳言领回广岛吧。”
“这恐怕不妥吧。”安国寺惠琼不是傻瓜,只带一万人上洛,岂不是羊入虎口,且不说宇喜多秀家的一万五千人,单是石田三成和增田长盛就可以拼凑起一万军势,尽管目前两位奉行尚未行动,但为防万一也不能只带三分之一的兵力,况且毛利辉元的计划远不止占据大阪这么简单,想到这,安国寺惠琼一脸严肃地说道:“殿下,您与我家主公皆是五大老,为何您能进驻大阪而我毛利家不能?如今就实话和您说吧,这猪名川你让我们过也就罢了,若是不让,就休怪本家不客气,三万大军岂是现在的宇喜多家可以抵挡的,若是炮弹不长眼击中了大阪城,殿下能担待得起?”
宇喜多秀家一听,顿时惊讶道:“怎么,你们还带了大筒?!”
安国寺惠琼微微颔首:“虽然不多,但是够用。”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宇喜多秀家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想做什么,贫僧方才已经说了。就是想上洛护卫少主,还请殿下成全。”安国寺惠琼虽是一介僧侣,可言语间透露的气势丝毫不亚于身为五大老的宇喜多秀家,如此的不卑不亢,顿时让宇喜多秀家感到不知所措。
“殿下。”安国寺惠琼继续说道:“宿卫少主乃是我家主公应尽的职责,如今身为后见的右府离京讨伐上杉家,同为五大老的本家又怎能安居西国不尽一份力量?该说的贫僧都已告知殿下,若是殿下不信,可以渡河直面我家主公,由他再告诉您一遍。”
“这倒不用。”宇喜多秀家知道自己的实力,真的打起来绝不是毛利家的对手,若真如安国寺惠琼所说,不幸有炮弹落入城中惊吓乃至误伤了少主,这等罪责可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况且秀保出征前便和他定下计谋。让他不要和毛利辉元硬拼,待毛利军深入后联合前田家共同将其拿下。考虑到这几点,宇喜多秀家最终决定放行,但是在此之前,他向安国寺惠琼提出了一个要求。
“上洛可以,但是大阪乃是少主的居所,外藩的军势不得入内。因此还请你转告中纳言,军队必须驻扎在淀川以北的蒲生村,不得渡河进入惣构,更不能进入三之丸。”
“若是这样岂能宿卫少主?”安国寺惠琼很是不满,“难道殿下您的军队也在城外?”
“那是自然,”宇喜多秀家点了点头,“我乃太阁养子尚且如此,汝等又岂能破坏太阁定下的规矩?大阪是少主和夫人的居所,尊贵无比,让我们这些外藩的军士进入成何体统?劳烦大师回去转告中纳言。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若是不答应,硬要闯进大阪城,别说是我,就是加贺大纳言和石田治部都不会答应。到时不惜一战也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望大师明白。”
“既然殿下都已经这么做了,我家主公应该不会有什么怨言。”安国寺惠琼随后渡河返回营地,将宇喜多秀家的要求原封不动地告知毛利辉元。
毛利辉元起初并不是很愿意,毕竟驻扎在野外绝没有在城中安全,但是为了能接近大阪,进而进行下一步行动,他最终还是答应了宇喜多秀家的要求,于当天下午抵达与大阪城隔江相望的蒲生村,当夜便命军势就地扎营,而自己则带着安国寺惠琼进城面见丰臣秀赖和淀姬,意图从他们手中获取对秀保的讨伐令。
起先按照德川家康的设想,只要获得对会津征伐的调停令便可出手援助上杉景胜,可是毛利辉元并不满足于这一点,若想对秀保本领的三都四国进行攻略,必须要得到丰臣秀赖的讨伐令方才名正言顺,殊不知在这一点上他将犯下大错。
德川家康之所以只要求调停令,乃是抱着不想激怒秀赖母子的打算,毕竟在淀姬眼中,秀保才是丰臣政权的保护者,其他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这时候要求她下达对秀保的讨伐令是万万不可能的,因此,德川家康才退而求其次,希望秀赖下达调停令、毕竟维护天下的太平也是淀姬乐于见到的,只要调停令一到手,他便可立即起兵攻打秀保,至于“调停”还是“讨伐”都只是他出兵的一个借口,而前者显然比后者更容易获得。
在德川家康看来,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区别,都能使自己名正言顺地兵发会津,可是对于毛利辉元来说,要想出兵大和,就必须获得秀赖下达的讨伐令,因此,他在未告知德川家康的情况下擅自决定强迫秀赖颁布讨伐令以使自己获得攻占秀保本领的大义名分。
考虑到自己的兵力相较宇喜多秀家和石田三成并不占太大优势,扎营当夜,他便命令家臣返回广岛,将驻扎在长门和周防的一万六千军势火速调往大阪,而自己则先行前往本丸,意图在不动刀兵的情况下,劝服秀赖和淀姬下达对秀保的讨伐令。
然而,事实却如德川家康料想的那样,淀姬对毛利辉元率兵上洛甚是不悦,对他口中诋毁秀保的言辞也十分反感,以至于毛利辉元还没正式讨要讨伐令便被淀姬下达了逐客令,一刻不得停留地“送”出了大阪城。
这般狼狈让毛利辉元恼羞成怒,在得知援军抵达播磨的消息后立即出兵强渡淀川,趁宇喜多秀家毫无防备之际攻占了大阪惣构和三之丸,并且派兵将宇喜多秀家的军势死死包围在大阪以南的筱山村,石田三成、增田长盛、前田利家全都被软禁在玉造口的屋敷中。一时间,大阪这座掌控天下的都城再次被叛乱者攻占,而这次发难之人却是受丰臣秀吉顾命的安艺中纳言毛利辉元。未完待续。。。
第二九一章 血战木幡山()
三月二十日,也就是秀保抵达江户城的当天,毛利四万六千军势会师,毛利辉元再次进城面见秀赖和淀姬,强迫他们发布讨伐秀保的教令,为此他还特地以诸大名在大阪城内的家眷做要挟,威胁说淀姬一天不答应就屠灭两家,两天不答应就屠灭四家,直到她点头为止。
淀姬再坚强也是女人,在毛利辉元如此残忍的本性面前,终于选择了屈服,当天傍晚,她通过片桐且元告知毛利辉元,讨伐秀保的教令按理说必须有五奉行和五大老的花押,如今城内只剩下两奉行和三大老,即便秀赖在教令上画押也是于理不合,况且这件事并非秀赖自愿,若是日后追究起来恐被连累。鉴于此,她要求毛利辉元说服石田三成和前田利家,待两家签字画押后这教令便可生效,秀赖本人年幼,不能独断这等大事,一切后果都由大老和奉行承担。不仅如此,淀姬还一再强调大阪丰臣家的居城,外藩之军势不得入内,毛利军此番擅自入城已经触犯了秀吉在世时定下的法令,即便日后成功也免不了受众大名诟病,因此希望毛利辉元将军势撤出大阪,退回蒲生村驻地。
毛利辉元本意是让秀赖画押,可考虑到秀赖年幼且失明,为防止不必要的麻烦,他接受了淀姬的提议,转而要求石田三成和前田利家画押,至于大阪城内的军队,毛利辉元思虑再三也最终退了出去,他之所以这样做并不完全因为大阪是丰臣氏的居所,而是出于以下三条考虑:其一,大阪城池巨大,需要众多军势防守,如此一来进攻大和的兵力定是不足;其二,大阪城内只有两千余丰臣御马廻,并不需要太多军势严防死守。大可将城池交出驻扎城外;其三,秀赖毕竟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少主,占据主公的居城于情于理都不合,若是战后德川家康以此来削减毛利家应有的奖赏更是划不来。鉴于这三条,毛利辉元下令撤出大阪城,将军队全部用于包围宇喜多秀家,意图将宇喜多军势剿灭再行东征。
三月二十二日,毛利辉元强迫保持中立的石田三成和增田长盛在讨伐令上画押,而对于体弱多病且素有威望的前田利家他却不敢轻举妄动,前田利家要求毛利辉元放弃对宇喜多秀家军势的包围。允许其留在筱山村包围大阪,作为交换,他会说服宇喜多秀家与他一同在讨伐令上画押。
对于前田利家的这点要求,毛利辉元起初很是不安,在它看来宇喜多的一万五千军势始终是个隐患,若是不能将这个隐患除掉,今后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差池。可是前田利家告诉他,若是两人在讨伐令上画押,那便是和他在一条船上了。既然如此又怎会自讨没趣,况且以宇喜多家的实力是万万敌不过毛利四万六千军势的,与其拼个两败俱伤,倒不如准许宇喜多军驻守大阪以换取秀赖和淀姬的安心。只要大阪城内保持安定,后方自然就安全,如此一来他便可以没有顾虑地攻略秀保本领,这般两全其美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得到前田利家这番保证。加上秀保已经出兵二十余天,容不得再耽搁,毛利辉元最终答应了他的要求。放弃了对宇喜多秀家的包围换取两家在讨伐令上的画押。三月二十三,毛利辉元以联席会议的名义向天下大名发出了对秀保的讨伐令,同时在蒲生村留驻一万人,其余三万六千大军则是杀气腾腾地扑向大和丰臣氏的政治中心伏见,六十岁的老将青木一矩正率领五千军士静静地等待毛利军的到来。
三月二十五日,毛利元康率大军抵达山城国高摫,休整半日后,陆续抢占了淀城、芥川城等丰臣氏的城池,目标直指伏见。
提前得到消息的青木一矩不愿固守城池,早先便命令麾下武将率领包括三百铁炮足轻在内的两千军势埋伏在伏见城西与淀城之间的指月山麓,在毛利大军通过山间谷地时发动突袭,由于轻敌,此役毛利军的先锋损失了近四百人,好在中军及时赶到,加之青木军并不恋战,见好就收,才没有造成更为激烈的战斗。
经此一役,毛利军士气受损,毛利元康和安国寺惠琼也遭到了毛利辉元使者的训斥,出于安定军心,指月山之战后么,毛利军又返回淀城休整了两日,而参与伏击的青木军则放弃原有阵地,退往伏见城正西不远处的木幡山继续埋伏,意图再次偷袭毛利家。
与此同时,由三大老和二奉行联署的讨伐令则依靠毛利家的飞脚迅速传遍近畿和相邻的中国、北陆、美浓一带,然而由于这一带的大名大多随秀保北上会津,而留守家臣又不敢擅做决断,因此并未达到毛利辉元臆想中的结果,即除了北陆的丹羽一族,几乎就没有其他大名响应其号召出兵近畿协助攻打伏见。
丹羽长秀收到讨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