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切勿动怒,”秀保赶忙拜伏道:“臣…不是,秀保知错了,以后定当注意。”
“那就好,”淀姬点了点头,故作郑重地说道:“今后在外人面前你称呼我夫人也没什么,若是家常闲聊,只有你我相处,就直接叫我‘茶茶’好了,相对的,我也称呼你秀保,你看行么?”未完待续。。
第二三三章 能留下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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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淀姬直呼姓名,这份礼遇着实让秀保受宠若惊,即便不是君臣关系,淀姬也是秀保的伯母,两人之间还隔着一辈呢,怎么说都不能这般无礼,想到这,秀保连声拒绝了淀姬的提议。。。
“臣实在不敢僭越,夫人贵为秀赖的生母,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臣承蒙太阁重托担任后见,自是应该以身作则,君臣之礼万不能乱,夫人器重臣,这是臣的幸运,为了报答太阁和您的恩情,臣定当竭诚奉公,侍奉少主,还请您收回成命。”
“殿下真的不必这样拘谨,”淀姬撇了撇小嘴,执拗地对秀保抱怨道:“妾身只是说没人的时候可以这般称呼,当着外人的面你让我这么说我都不敢呢,再说了,你是阿江的夫君,就是我的妹夫,哪有什么辈分之差…好了,就这么定了,今后你就称呼我茶茶吧。”
秀保这般固执,让淀姬既有些埋怨却又感到一丝丝欣喜:“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当年让大野治长这样称呼我时,他可是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拒绝,看来他和大野治长不一样,是个不会巧言吝色的老实人。”
尽管心里很不情愿,可毕竟是淀姬的命令,秀保只好勉强答应了:“那夫人,不…茶茶,你找秀保来所谓何事?”
“也没什么要紧事,”听到秀保这么称呼自己,淀姬心中的小鹿好一阵乱撞,红着脸颊喃喃道:“就是想知道大野治长现在怎样。你们打算怎么处置他。”
“请夫人放心,”秀保认真地回答道:“那逆贼现已被关押在二之丸的侍所。秀保打算等天一亮便派人通知五大老和五奉行,让他们一同来大阪审讯这些叛逆,到时候免不了还要惊扰你。”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淀姬一改方才的娇羞,表情严肃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不会马上处死大野修理?”
秀保点了点头:“正是,这等大罪可不是随随便便一死了之的,我想看看到底有没有幕后黑手,就凭一个小小的近臣。怎能掀得起这么大的浪……”
“不行!”秀保还没说完,淀姬便恶狠狠地打断了,只见她瞪大双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也别会同大老奉行商议了,我要他马上死!整件事我都置身其中,根本没有什么幕后黑手,一切都是他一人所为。听我的,赶紧把他斩首,尸身拿去喂狗!”
秀保没想到,平日里看似娇弱的淀姬此刻竟会如此歹毒,“看来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秀保眉头一皱,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茶茶。你身上的伤该不会是……”
“不是!我和那逆贼没关系!”茶茶猛地一声咆哮,把秀保吓了一跳,只见她眼珠茫然打转,嘴里小声嘀咕着,给人一种失魂落魄的感觉。
“听我的。赶紧把那逆贼碎尸万段,我现在就要看着他死。看着他死!”逐渐的,愤恨的咆哮转化成了悲怆的呜咽,迷茫的眼珠被晶莹的泪水所浸湿,淀姬一边喊着让大野治长去死,一边用双手捂着眼睛恸哭不止,这一幕,让刚强的秀保也不住为之动容。
“茶茶…”秀保下意识地起身,往淀姬身前挪了挪,将手绢递到她面前,细声地安慰道:“怎么回事,大野治长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告诉我,秀保一定替你好好教训他!”
“真的么?!”没想到秀保刚一说完,淀姬便抬起了头,痴痴地望着他,此刻从脸颊到脖颈,再从脖颈到衣襟,全都被泪水糟蹋得不成样子,好端端地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妇,此刻竟哭成了个泪人,这一幕让秀保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他先是伸手为淀姬整了整额前的散发,后又为为她擦拭脸上的泪痕,一边擦还一边安慰道:“茶茶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事和秀保说便好,为何要哭哭啼啼。”
其实这些话都是秀保平常用来安慰菊姬的,只不过是见淀姬哭得伤心,顺道拿来用用罢了,没想到还真是起了作用,淀姬一听,顿时止住了哭泣,小手揉着眼睛,细声细气地对秀保问道:“真的可以和你说么,说了你可别生气。”
“你说便是,我不生气。”秀保见淀姬已有些恢复,便试图与她拉开些距离,没想到却被淀姬拽住了袖口,动弹不得,没办法只好坐在原地听她倾诉心事。
“知道我为何让你立刻处决大野修理?”淀姬啜泣道。
“看你身上的伤痕我便猜出一二,他动手打你了?”淀姬贵为天下人的妻室,竟被一个下臣打骂,秀保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出乎他意料的是,淀姬并未点头,而是干笑了几声,冷冷地问道:“若是我告诉你,让你杀他是为了掩盖我和他苟且之事,你会怎么想?”
“什么?!你!”淀姬所言犹如晴天霹雳,直打得秀保脸颊一热,双眼一黑,光张嘴巴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是不是受大野治长强迫?!”秀保努力稳定情绪,尽力保持平静。
“你觉得呢,你觉得我是那种甘愿和下臣苟且的jian妇么?”淀姬早已想好把这一切全都推倒大野治长身上,她这么做倒不只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更多的是不想给秀保留下一个坏印象,她相信只有这样,秀保才会接纳自己。
望着淀姬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秀保怎会想到那种苟且之事会是她主动为之?
“我明白了,定是大野治长恼羞成怒所为,这该死的大野,怎敢对你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放心吧,我现在就去好好教训他。”说罢,秀保便准备起身离开,没想到袖口仍是被淀姬拽得死死的,更要命的是,她还摆出一脸的无辜和孤苦,直勾勾地盯着秀保。这一刻,即便是傻瓜也明白面前这位少妇究竟是何意思了。
“能留下来多陪陪茶茶么?”淀姬往秀保身边挪了挪,很自然地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嗲声道:“出了这种事,茶茶自觉对不起太阁,心里甚是苦闷,你感觉到了么?”
秀保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猛一用力,将衣袖从淀姬手中拽开来,下意识地往一旁退了退,结结巴巴地劝慰淀姬,却还是耐不住朝她那傲人的双峰忍不住瞥了几眼。说实话,家中那么多夫人中,除了菊姬就没人能与这位淀夫人匹敌了,不过菊姬最近都忙着照顾竹王丸,根本是不让秀保得逞,想来也有小半年了,难怪自己会这么不争气。
“你怎么了,一头冷汗?”淀姬用秀保给她的手绢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虽说方才浸染了泪水,却能闻到一种淡淡的、无以言表的芳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qidian。阅读。
第二三五章 谁敢改易()
就在德川家康火急火燎赶往大阪的同时,石田三成以及其他几位奉行也得到浅野长政的通报,连夜乘船从各藏入地出发返回大阪,不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德川家康终究快他们一步抵达了平野口。
秀保本打算亲自前往迎接,却被藤堂高虎拦住了:“主公为何屈身迎接江户内府?”
“为何?”秀保不明所以,“他是五大老之首,又算是长辈,我去迎接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藤堂高虎一听无奈地笑道:“他是五大老之首,而您是少主的后见;他是内大臣,而您是右大臣;至于长辈,不过是诳人之言,主公又岂能因此屈身?况且此番大阪之乱,主公居功至伟,为何要去迎接姗姗来迟的德川家康?”
“这…”秀保眉头一皱,反问道:“那你说,我该如何让应对,他毕竟是作用关东二百万的大大名,而且此番率领三千精兵前来,若是一个招待不周,他手下的悍将难保不会趁乱做点什么…”
藤堂高虎早已成竹在胸,秀保刚一说完,他便脱口而出:“主公坐镇本丸收拾残局名正言顺,臣作为家老,前去平野口迎接也不失礼节,主公觉得如何?”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秀保点了点头,赞许地说道:“不愧是本家第一重臣,那就有劳你跑一趟了,为防万一,霸王备你就一同带过去吧。”
“哈哈,臣这就出发。”说罢,藤堂高虎转身便要离开,不过刚走到门口却又想到了什么,返回头提醒道:“主公是否要去西之丸探望一下北政所?”
“我知道,你先去吧。”秀保微微颔首,便打发藤堂高虎离开了。其实他何尝不想向北政所示好,可她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命令丸内的两名七手组组头严防城门,没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其中自然也包括秀保。
没办法,秀保这才率领大军绕过西之丸开进本丸,当时藤堂高虎正在指挥拆除二之丸的放马栅,当然对这件事不知情,不过秀保被拒之门外这一幕倒是让不少武将看到了,其中不乏七手组的速水守久等人,见此情况,他们对秀保的威势肯定要多几分怀疑了。
这边刚派人去接德川家康。那边毛利家的使者又来到了大阪。号称“西国第一外交僧”的安国寺慧琼常常代替毛利辉元主持大事,此番得知大阪出现叛乱自是当仁不让,一方面派人通知身在安艺的辉元,另一方面则擅自做主,以毛利家使者的身份马不停蹄地从大和兴福寺赶往大阪,路上还遇到了奉秀保之命驻守大和、山城边界的福岛高吉,厚颜无耻地向他借了三百军势一同上路,说是趁机清剿沿路溃败的叛军,实际则是贪生怕死。想混在军队中保命罢了。不过毕竟是毛利家的使者,纵使福岛高吉一百个不愿意,可终究还是派了两百军势护送他前往大阪,由于轻装简行。他总算是快德川家康一步抵达了由七手组防守的惣构,这细微的领先可是让他沾沾自喜了好久:“我们毛利家可是最先抵达大阪的大名啊!”
对于这名外交僧,秀保实在没什么好印象,得知他代表毛利家抵达惣构后。只是派遣小宫山晴胜率领三五名侍从前去迎接,这排场明显跟应付德川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安国寺慧琼并不在意。见有人前来迎接,反倒是乐呵呵地发出感慨:“看来我慧琼还是有点地位的。”
随着黎明的到来,浅野长政、宇喜多秀家、长束正家、石田三成等大老奉行先后率军抵达大阪,就连一些小大名也“闻讯”赶到了大阪城下町,请求觐见秀赖和淀姬,仅仅一个早上,惣构之外便聚集了近万军势,好在秀保紧急从大和调集五千人前来维持秩序,才使得大阪没有发生不必要的麻烦。先不说他们是否真的“刚刚得到消息”,单单看德川家康瞬间拉来一支三千人的军势,便能觉察到此中的猫腻。
“半个晚上便能组织起如此庞大的军势,内府真不是一般人呐。”在御殿中,秀保略带调侃地对德川家康说道。
德川家康岂会不明白秀保的言外之意,却因为有恃无恐,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态,慢悠悠地捋着胡须笑道:“殿下说笑了,你可是一夜便击溃叛军、平定叛乱的功臣呐,和您比起来,家康还差得远呢,方才我听佐渡守说,您又从大和调来了五千军势,这…恐怕不是家康所能及的吧?”
听他这么一说,秀保反而变得有些被动,好在德川家康也知道此刻并非两人交锋的时机,因此仅仅是心照不宣地和秀保相视而笑,并未透露出咄咄逼人的气场。
反倒是石田三成,风尘仆仆地从堺港赶到大阪,刚一进城便不顾众人的阻拦前往本丸觐见秀赖和淀姬,不过顾及秀赖的伤势,淀姬并没有允许他登上天守,这着实是给了三成一记响亮的耳光:“看来夫人对我已经心存厌恶了。”
想到这,他径直来到御殿,要求秀保出面为他引见,可殿中正为如何处理大野治长等人闹得甚嚣尘上,石田的要求直接遭到了众人的拒绝:“治部,少主和夫人确实无恙,你大可放心,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处置发动此次叛乱的罪臣,你是五奉行之首,该不会对此漠不关心吧?”
“怎么会,”石田三成大吼一声,义愤填膺地说道:“叛乱的整个过程浅野弹正已经和在下说过了,想必各位也都清楚是哪些人参与了此次叛乱,依在下看,罪首拉必须拉到六条河原斩首,至于从犯,要么切腹、要么改易,最少也是流放,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说的这些,我已经和诸位大人商量过了,”秀保哼了一声,微笑道:“我现在最关心的是,大人觉得谁是主犯,谁是从犯?”
“什么?你已经商量过了?!”石田三成惊诧地望着秀保,言下之意,秀保在他这位五奉行之首没到场的情况下便将处罚方案制定好了,却还假惺惺地征求自己的意见,分明是让自己受众人耻笑,想到这,石田三成发一通火,却在一旁长束正家的暗示下平静了下来。
“主犯、从犯不是一人能决定得了的,在下想先听听参与平叛的几位大人的意见。”说罢,石田三成朝一旁的速水守久以及伊东长实等人望去。
“在下觉得,主犯是大野治长和前天利长兄弟。”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松浦秀任扯着嗓子说道。
“哦,那伊予守觉得应该如何处置呢?”德川家康依旧是笑呵呵地问道。
“方才不是商讨过了么,主犯斩首啊。”松浦秀任觉得这样的额处理方式理所应当,而且,他最后还加上了一句:“没收领地,全族流放。”
“谁敢?!”只听“呼啦”一声,御殿的纸门瞬间大开,望着门口叫嚣的三五人,在座大名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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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六章 宽宏大量的秀保()
在一名公卿模样的中年男子的搀扶下,前田利家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地挪进大殿,北政所宁宁和利家的正室阿松,神情庄重地紧随其后,在旁的两名侍女本想上前搀扶,却被这两位尾张出身的女强人呵斥开了,随着他们的闯入,殿内的气温瞬间降到了冰点。
见前田利家哆嗦着朝侧席走去,秀保立即在上首腾出一块空位给他,没想到利家毫不领情,艰难地在宇喜多秀家身旁坐了下去。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北政所竟然坐到了秀保身旁,俨然一副主君的模样,可这并未引起秀保的不悦,反而是让他产生了几丝害怕和担忧。
“阿松,你就坐在大纳言身旁好了。”北政所指了指宇喜多秀家,示意他往旁边挪挪,至于那名搀扶着前田利家进门的中年人,则堂而皇之地坐到了德川家康身旁,如此沉着冷静,就连秀保也吃惊不少。
见众人都已坐定,北政所不顾秀保诧异的神情,开口直奔主题:“方才在殿外,妾身便听闻有人想处死大野修理和越中少将,不知有何依据?”
很明显,北政所是铁了心要帮前天利长的,可松浦秀任却没意识到这一点,仍旧大大咧咧地和她对质:“少将和修理互通的密信,以及两方兄弟签署的誓书,还有一干武士的证词,您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住口!”没等松浦秀任说完,北政所便大喝一声,将这名莽夫吓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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