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是嘴上也不叫天冰若好过。
天冰若猛然醒悟,二人打闹之时不觉,此刻看着周围的花朵洒了一地,二人同时皱眉。俩人坐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花瓣,来到王后面前一起行礼,天冰若按照母亲教的礼法朝王后行礼;古力只是躬身一揖。
王后见他二人居然不下跪,旁边的公公喝道:“见到王后为何不跪?”那王后蔑视道:“不必跟他们说了,两个没有家教的东西。”古力气愤道:“我们对你行礼已经算不错了,我古力从小到大连我的爹妈都没有跪过,岂能跟你下跪?”那王后讥讽道:“正是这样所以我才会说你没家教!”古力正欲上前,被天冰若拦下,天冰若眉目间已然不是笑意;换上了憎恨的目光,“啪啪”两声耳光打在那王后的脸上。
这王后万料不到天冰若竟然动手打她,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开水烫过一样,瞪大眼珠半晌无语,她旁边的随从太监喝道:“来人啦,把这二人抓起来!”旁边跑来四五个侍卫,天冰若喝道:“谁敢?我可是公主!”那太监怒道:“公主就不用遵循伦理法则了吗?你打的可是当今的王后,抓起来!”
五个侍卫一同抢上,古力抱起天冰若飞身一转,他腿上加劲踢出,猛地使出一个连环踢,五个侍卫倒飞出去,骨骼发出“咯咯”碎裂的声音,看来是起不来了。二人轻轻重回地面,天冰若小声道:“总算替娘亲报了仇!”古力大叫过瘾,对着那太监道:“来呀,继续叫你的手下来吧,要不你亲自来赐教?”
那太监知道这二人武艺高强,不敢再惹,跟那王后在耳边说了几句,那王后冷哼一声走了。那王后带领着宫女太监来到延合宫,一向善于做戏的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在这深宫内院里,如果不耍些手段她怎么可以爬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嫔妃皆是她掌控之物,一直高高在上的她,今日受到这莫大的侮辱,她岂能善罢甘休?
因为这时离巳时末还尚早,天行宇和单段椽还在把酒言欢,几位王子已然与单荷蕾坐在一起,分享自己生平最得意之事,其实只不过是吸引美人的好奇心罢了。
王后哭哭啼啼的从后殿进来,快步跪在天行宇的前方,众宫女和那太监一起跪在她的身后,天行宇面对突然的情况先是一怔,随即问出原有,那王后添油加醋的说了。天行宇虽然疼爱女儿,可王后在辈分上来说也是长辈,当即命那太监去传天冰若前来问话。
古力和天冰若携手走在花园的小径上,阳光照耀着花园的每个角落,秋日温和适中,古力道:“姐姐,呆会儿国王陛下问话你怎么回答?”天冰若笑道:“说是失手打伤可以么?”古力笑道:“对,等会儿就说是打苍蝇不小心打在了王后的脸上。”两人相视大笑,这理由也太牵强了些吧……
那太监急急忙忙的寻着二人的踪迹,终于看到他们,用他那阴里怪气的声音道:“你们给我听着,国王有请!”古力闻言飞身一脚,踢在那太监的胸口,太监“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古力怒道:“大胆太监,对公主竟然直呼‘你’字?该打!”那太监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语气马上回复下贱道:“公主殿下,国王有请。”缓缓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胸膛。
天冰若莞尔一笑,道:“带路吧!”那太监应了声“是”走在前面。二人互**笑着,时不时的摩拳擦掌地在那太监的后身“动手动脚”,他们二人每每快要触及那太监后身就缩回手,如此这般数次。古力假装握刀乱砍;天冰若也假装挥剑斜刺,这要是他们手中真有武器,那太监的身体估计早就被砍得七零八落了。那太监虽然听到身后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也不敢回头,否则又是一脚他可受不起。
天冰若更是童心大起,折了一束花轻轻地插在那太监的帽子上,二人轻轻地互击手掌,以示得意。看着太监头上的花儿,左摇右晃,教二人好不快意。
来到延合宫,那太监快步进去,跪在国王天行宇的跟前,道:“禀陛下,公主带到。”天行宇大是踌躇,疼爱的女儿犯了这个错,怎么替她开脱呢?总不能真的惩罚她吧?那王后更加哭得稀里哗啦,其实那眼泪多半是别的东西代替的,天行宇也听出她哭腔之中全无悲意。
古力携着天冰若的手走进殿中,几位哥哥个个翘着大拇指赞贺她,她得意一笑,与古力一起跪在那王后的跟前,天行宇本来想着二人说出个什么理由饶了他们,岂料二人沉默不语。单段椽也不禁摇头苦笑,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国王的家事,他是不便插嘴了。单荷蕾的一双蓝眼珠直溜溜的看着他们,瞧不出是什么表情。
第九十七回 拜别亲生父()
天行宇耳听得王后还在耍泼哭叫,怒道:“凰凰,别哭啦,本王心里烦着呢。”这王后的全名叫芶凰凰,一听这名字,天冰若就忍不住发笑,但奈何父亲在此,强自忍住。芶凰凰哭腔道:“陛下,您可得为我做主啊,您的女儿她目无尊长,我只是说她不要踩坏国王的花园,她就出手打人。”她伸出手,指着天冰若。
天行宇为难道:“好吧,女儿,你、你怎么能打、打王后呢……”眼中神色眨了眨,示意女儿随便说出个理由糊弄过去,天冰若聪慧至极,岂会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当即双手揉眼,假装哭腔道:“爹爹明鉴,王后娘娘错怪我了,我刚才看到花园里有好多苍蝇,所以准备欲除之而后快,岂料我眼神儿不好,误以为王后的脸是墙壁,所以才会失手打在了王后的脸上。”她这句话无疑是在说王后的脸厚如墙壁,在场之人一个个掩面而笑,就连单段椽都险些笑出声来。
芶凰凰哭道:“陛下,您可别听她胡说,她是在故意绕弯儿骂我。”天行宇一拍桌子,怒道:“真是大胆,你没有看到我在议论国事吗?公主说了不是故意的,你还喋喋不休,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芶凰凰一时吓得无话可说,明知道国王偏袒天冰若,可也不敢当面说出来,否则也许王后之位不保。
天行宇又向天冰若嘟了嘟嘴,示意她假装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天冰若也不想父亲难堪,回过身来,对着芶凰凰磕了一头,道:“对不起王后娘娘,刚才是我失手误伤了了您,实在是抱歉。还请王后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我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王后该不会与我计较的吧?”这话很清楚,你是王后就不该与我小姑娘计较,因为你年长、辈分又高,容人的气度就该大些。
天行宇笑道:“好啦王后,既然公主已经到过歉了,你还要与她斤斤计较吗?”芶凰凰知道所有人都向着天冰若,再闹下去也于己无利,“陛下,那、臣妾就告退了。”天行宇挥手道:“下去吧。”芶凰凰带领着众宫女和那名太监悻悻而去。
待得芶凰凰离去,天行宇这才站起身来,佯怒道:“冰若,你怎么能打王后呢?”天冰若拉着天行宇的手晃来晃去,像是个四五岁的女孩一般撒娇,道:“爹爹,我都说了是误伤的,您还不信我啊!”天行宇知道天冰若的心思,他愧对凌氏,现在女儿怒打了芶凰凰也算是替他出了口气。因为那时就是芶凰凰与他的母亲设计陷害凌氏的。
这芶凰凰虽然是王后,但膝下却无子,只是有一个女儿封为公主。只因为她的父亲之前是边关的守城大将,那时因为有王太后做主,所以王后之位一直让她坐到今天。而如今芶凰凰的父亲年纪老迈,回到田园做了农人。而且国王的母亲五年前就去世了,所以他对芶凰凰的宠爱一落千丈,这王后只不过是有名无实的虚衔罢了。芶凰凰因为失去了王太后和父亲两座靠山,所以也没有之前的暴戾之气了,要不然刚才还不得闹翻了天,岂肯这样闷闷而去?
天行宇知道拗不过女儿,扶起她站起,古力也跟着站起,“女儿,这件事就算是过去。对了,既然你跟这个小子情投意合,本王也不是老古董,本王想要择日为你二人完婚,你二人觉得如何啊?”古力拍手叫好,天冰若娇恨古力一眼,正色道:“爹爹,婚嫁大事,父母不在场,我怎能出嫁?”天行宇惊疑道:“难道我不是你的父亲吗?”天冰若皱眉道:“爹爹是父亲;可母亲呢,娘亲还在远方孤零零的独自生活。倘若要出嫁也得须有父亲和母亲都要在场才可。”
天行宇喜道:“那好办,你说出你娘亲的住址,我派人去接她。”天冰若颓然道:“爹爹您亲自去接她娘亲都未必会来,你派人去定是请不来的。”天行宇无奈道:“可现在国务缠身,黑炭**队愈来愈靠近流连大陆……”天冰若抢口道:“所以爹爹,现在还不是我出嫁的好日子,等到爹爹您的精兵杀退黑炭**队;您亲自请来母亲住进王都东宫,那时才是我出嫁的好日子,况且我还有师门任务在身……”
天行宇追问道:“师门任务?很危险是吗?你可是公主,不可以随便冒险的!”天冰若摇头道:“爹爹放心,师门任务的最终目标是消灭帝魔门;而且出去游山玩水也能增长见识,作为流连大陆最出色的公主,在见识方面绝对不要输给任何人!”
单段椽“啪啪”拍了两下手掌,道:“好一个最出色的的公主,你的任务我已经知晓了,荷蕾也想跟你们一起去长长见识,不知公主可否捎上?”说着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他的这个礼天冰若是觉得受不起的,忙走上前道:“单叔叔千万不要这样说,既然荷蕾妹子……呃,却不知荷蕾妹子今年芳龄是……”
单荷蕾离开桌椅,来到天冰若的跟前,行了一礼,恭声道:“回公主的话,我二十有三。”天冰若拉着单荷蕾的手笑道:“那、那很好,我比你大两岁多,你还得叫我一声姐。”转过身对着古力,“古力,你以后也得叫荷蕾妹妹一声姐,知道吗?”古力张着嘴吃惊不已,他暗暗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多出生几年,连这个蓝眼睛的单荷蕾也赶不过。
单荷蕾笑道:“公主,我们何时出发?我都等不及了。”天冰若皱眉道:“我们这些天都在王宫里,可能潇湘公子和黄姑娘已经来到了王都大城。所以我想今日就出宫去寻找他们。”天行宇吃惊道:“今日就要走?”天冰若苦笑道:“拜别父亲本属不愿,可父亲要以国事为重,然而武林中的事也甚为重要。等到黑炭国与帝魔门同时覆灭之日,女儿再来爹爹面前尽孝。”
易风寺的方丈之位交给了殊藏,原因就是殊藏无贪欲之念,由他来执掌易风寺虽不可让易风寺发扬光大;但可以保证——易风寺不会落入奸人之手。单靬身负重伤,至今未愈,孙彩媱和杨**留在易风寺照看他。
这次潇湘下山而来,失去了黄永娇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在杨**和孙彩媱的鼓舞下,他终于振奋起来,骑上师父的名驹——“白额虎”下山而来,直奔王都大城。
白额虎虎啸怒奔,它似乎很有灵性,知道了自己原本的主人逝世了,它在奔跑的时候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而潇湘这些天经过对自己的鼓励,心里的伤痛逐渐化作力量,化作对抗帝魔门的力量。
白额虎极其的凶悍,一路上吓退了不少农田之人,他们虽然知道仙人们修仙炼道有各类坐骑,可像这老虎和狼都是食人动物——虽然白额虎和灰苍狼不食人。他们自然见到就怕也是人之常情。
白额虎从天明一直疾奔,丝毫不减虎爪之力,白额虎也是玄兽岛的珍兽——只要是玄兽岛的珍兽都可以嗅出古力洒落下的“无色花”。古力这一路之上,时不时的就抛洒下一两粒无色花的种子,潇湘只要拿一株无色花给白额虎闻一闻,白额虎就能准确的找到古力等的行踪。
潇湘在进城之前,在一家舞狮店铺买了一套舞狮的外套,给白额虎套上舞狮的外套,这样一来,这只教人害怕的老虎就变成人见人爱的舞狮了。而且很容易就进了王都大城的城门。
潇湘牵着“舞狮”逛街,自然有不少的人驻足观看,还有不少行人上前摸了摸舞狮的外套,如果他们知道里面是老虎还敢摸么?而白额虎受到之前的教训,不敢在大城之中虎啸了。
潇湘跟着白额虎的脚步一路行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才走完这条街,这条街的尽头就是王都东城的入口,东城是禁城,这一点潇湘是知道的。东城入口有规定,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一里地。一旦违规,轻者坐牢;重者挨斩!
天冰若与父亲依依不舍的离别,天行宇本打算亲自送她,可他知道越送会越舍不得,只好命几个儿子带他给女儿送行。况且他现下又有紧急军情与单段椽商议,还有满朝的文武百官。
单荷蕾从父亲那里得知师祖孙彩媱正在秘密的进行一项任务,经过她反复的纠缠询问,单段椽才告诉她究竟是什么任务,对于寻找九大奇丹灭掉帝魔门她是很乐意参与的,她虽然一直呆在白洋国,可她毕竟是爱家爱国之人,她一直都铭记着自己的家是流连大陆。所以流连大陆的武林问题,少了她可怎么成?她原本以为很难参与,没想到适才父亲随便提及,谁曾想天冰若就答应了。
天贵极确实被派到“沅海”去挑选“海边士兵”了,所以送天冰若出城的只有四位王子。王都大城的东城出口就在前方,天冰若更觉得难舍难离。
其实几位王子更加难过跟单荷蕾分别,单荷蕾的蓝眼珠深深迷住了他们。门口的守将见是众王子,纷纷下跪道:“参见二王子、三王子、四王子、五王子殿下。”天套堡笑道:“都起来吧。”回过头对天冰若,“妹妹,你这么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希望你能早些回来看我们。”天冰若含泪点头,道:“二哥你放心吧,我会尽快回来的。”
天洛洛本就**,而且他很少见到蓝眼睛的姑娘,心里更是有些难受,道:“荷蕾妹妹,你可不可以不要去,在这宫中我可还有好多好玩儿的东西没给你介绍呢。”单荷蕾是个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姑娘,而这个五王子**她是有所耳闻的,只得含笑道:“五王子抬举了,不过这宫中的生活未免显得单调、乏味,我还是喜欢外面的生活。”
天洛洛还欲再说,已经被单荷蕾伸手打住,连一向口齿伶俐的天洛洛都败下阵来,其余的几位王子还能说什么呢?最后他们还是把注意力转移到天冰若的身上,对于这个匆匆见面又匆匆分别的亲妹妹;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他们都知道天冰若是不会像单荷蕾那样说话打击他们的。
第九十八回 商量下一步()
天星野掌管的是财务税收的官,位居郡公。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银票,应该有五十多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到天冰若的手里,笑道:“妹妹闯荡江湖也是需要钱的,这一点是哥哥心意请收下。”天冰若本欲拒绝,却不防古力伸手抢了过来,笑道:“三王子你真会想,正好我们兜里的钱快花没了,我还发愁呢,三王子你真是急人之所急。”天冰若睥睨了古力一眼,眼中大有责怪之意,但行走江湖,没钱也是不行的,其实她也知道,“多谢三哥心细,妹妹谢过了。”
天星野忧郁道:“妹妹,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江湖多凶险,一切多保重。”天冰若点头道:“各位哥哥也是;多多保重!”
古力将弯背长刀插入后背,单荷蕾旋转着手中的“紫竹无痕剑”,这柄剑是把古剑,据说是用观音大士的紫竹做的,剑鞘看起来确实是像紫色的竹子。天冰若依旧跟几位哥哥道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