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主因此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周智火;即智慧之火。
乔淼水和周智火可以说都是帝魔门门主的试验品,周智火属于火系;乔淼水属于水系,当初帝魔门的门主也不知牺牲了多少无辜的小女童后才成功的在乔淼水的体内种植“水源”,并且她成功的修炼成了帝魔门门主的秘功——“滴水成冰”。
“滴水成冰”与“烈焚火”皆属于“金童玉女”类的武功,所谓金童玉女就是男不可动情;女不可动爱,要心如止水,清心寡欲,方可以施展此功的最大威力且不被反噬。
周智火口中吐出“烈焚火”,闯进来的僧人冷不防被他“烈焚火”袭击,无力招架,个个倒在地上翻滚叫疼,杨**更不怠慢,“生死棋局”霞光更甚,夺目的霞光将周智火一吸,周智火一瞬间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就是杨**精心布置的——“刷棋”的世界。
周智火进入到“刷棋”的世界里后,左顾右盼,细细听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凝神戒备。
杨**知道周智火想要从“刷棋”的世界中出来比登天还难,“刷棋”的世界里共有一百零八道关卡,每道关卡皆有奇形怪状的残局等着他,一旦破不了残局就会被棋子射死,这中间若是有一关出错,自动退回第一关;而且还被棋子连射;若能侥幸不死,就可以继续闯关,而且在破解残局的过程中如果超时,棋子自动生成各类兵刃,挡不下就只有死。
而那些被“烈焚火”燃烧的僧人已经一个个相继被烧死过去,但火势却并未停止,火头蹿上了房梁,整个易风寺的“观音殿”慢慢地亮了起来,火红火红的,杨**示意灰苍狼夺窗逃走,灰苍狼见主人无碍,负伤撞破窗沿出去了,杨**看了看那些化为灰烬的和尚,无奈叹息一声,只是那了“烈焚火”十分的霸道,碰到之后恐怕他自己也会被烧死,叹息一声飞出窗外。
“烈焚火”的熄灭方式只有两样:一、自行燃烧殆尽熄灭;二、用童子尿浇之。可偌大的易风寺哪里来的童子尿,而这“烈焚火”并没有受到周智火的“划界分线”控制——也就是说烈焚火不烧完易风寺是不会熄灭的。
易风寺的周围是茂密的森林,这一旦着起火来,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此时,一人黑衣从天而降,发着沉雄的啸声,呼呼震天价响。
那黑影随手一洒,从他手中雨点儿般飘下一阵细雨,观音殿的火苗子噗嗤噗嗤吧唧就灭了。只见那黑影又是一飘,飘进了孙彩媱适才的房间,看到躺在地上的乔淼水,惊了!
只见他抱起乔淼水飘身而出,曾番识得那黑影人,头戴黑色的面具,冲他叫道:“门主,您终于来啦!”
那门主用非常雄厚的声音道:“画散人,怎的如此没用,杀个单靬都这么费劲?”他的声音不急不缓,一字一顿,但曾番听来却害怕至极,忙辩解道:“门主,五大散人武功各异,谁也胜不了谁,所以我到现在还打了个平手。”他说“平手”二字只是想解释自己还不是很差。
那门主哈哈沉雄笑道:“是吗?这么说你们五大散人的武功很高咯?”他左手抱着乔淼水,右手轻轻一转,一道赤色的光芒从指间窜出,只见这门主头顶泛着赤色的巨蛇图案,那巨蛇迅速飞出,赤芒一片,单靬一惊,“囊矜苇笈”的结界释放出来,只听单靬惊讶道:“这是‘十二武魄’中的蛇之武魄?”他话犹未已,那赤色的蛇芒从他的胸口穿插而过,囊矜苇笈结界竟然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赤色蛇芒势如破竹般穿了过去,赤色蛇芒直直撞出并未停止,直到撞翻了易风寺的山门高强才消失不见。
这一刻,所有的人怔在当地,一千多易风寺弟子木木地看着这一切,全然忘了阻止那黑影门主,但他们似乎知道阻止也是徒劳的!
黑影急速飘出,消失在黑暗之中,曾番嘬嘴一哨,黑尾蟒飞身而来,急忙骑乘黑尾蟒跟那帝魔门门主飞去。
直到他们远去,孙彩媱才回复过来,单靬就要从空中摔下来,湛蓝色龙龟“游到”单靬身下,轻轻地接住了单靬,缓缓停在地上。
孙彩媱慌不跌迭来到单靬身旁,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倒出几粒“保命丹”给单靬服下,口中啜泣道:“单大哥,你可不能死啊!”杨**木然上前,号了号脉,叹息道:“单大哥被上古奇功‘蛇之武魄’攻击,估计……”
孙彩媱怎会不知?当初武学奇才与武祖许埻俩施展此技,周遭一切被这“十二武魄”消弭得一点儿不剩,更何况单靬肉身凡胎?
单靬此时气息微弱,孙彩媱命人将他抬入“清心殿”修养,四五个和尚七手八脚的抬起单靬去了,殊藏看到躺在地上的潇湘,道:“孙师叔,快救救潇湘!”
孙彩媱这才发现潇湘的存在,她上前探了探潇湘的鼻息,喜道:“他还有救!”孙彩媱又倒出几粒“保命丹”给潇湘服下去,殊藏命人将潇湘送回他的房间修养,现在易风寺殊藏的辈分最高,又有两大散人在此,那些本来不愿意搭理他的僧人只得服从。
孙彩媱看着被烧得黑漆漆的“观音殿”,心里糟糕至极,那帝魔门的门主为何会拯救易风寺的观音殿?他不是希望尽快毁灭五大门派吗?为何……她静静地想着。
杨**叹息一声,道:“孙妹子,物是人非啊,今夜真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回想起来教人不寒而栗啊!”孙彩媱哭声道:“杨二哥,我怎么也没想到曾四哥竟然加入了帝魔门!我真的不敢相信。”
杨**苦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顺者昌、逆者亡,曾番比我们聪明多了,可怜单大哥被那帝魔门的魔头重伤,那魔头就是要告诉我们,他是多么的深不可测,而我们是多么的渺小和不自量力。”
孙彩媱心里一惊,道:“金龙!”孙彩媱之前心系单靬,此刻方才想起屋里的金龙,当她踏进屋中,看到金龙的头颅流出大量的血液,这金龙的血液竟然是金色,金光一片,整个屋子里顿时成了金色水的海洋。
孙彩媱抱着金龙的颈项,绝望地呼喊着:“金龙……金龙……”可金龙全身僵硬,木然不动,显然已经气绝身亡。
这一夜竟是那么的漫长……
天刚蒙蒙亮,易风寺在孙彩媱和杨**的指挥下,圆炤的祭奠开始了。
单靬身受重伤,但这一夜杨**用了一半的功力拯救他,再加上孙彩媱的各类丹药,单靬的命终于保全下来了,只是兀自昏睡着。
祭坛之上,五具尸体:黄永娇、明道、金龙、圆炤、普文。这五尸各摆放在祭坛之上的干柴架子上,五堆干柴,金龙的身体过长且全身僵硬,所以它的干柴就又多又长。
孙彩媱站在祭坛最高处,杨**立在她的身旁,孙彩媱向着一千多名弟子宣读祭文,众弟子包括清坤堂的那三名弟子在内,一起为死去的人默默哀悼——当然不包括明道。
孙彩媱一字一顿带着哭声,让众弟子心里酸楚楚的,而那三名清坤堂的弟子因为祖师曾番叛变——被捆绑着跪在地上听着。
——他们受的是师父之命前来参加圆炤的祭奠,却不知他们的师公已经投身帝魔门,当下羞愧至极。
潇湘和殊藏跪在正中间,师父死了他们很难过,可黄永娇为了他而死他就更加难过,他时不时看着黄永娇的干柴堆,他多么盼望奇迹能够出现,黄永娇翻身坐起,可真要那样,估计所有弟子都要吓跑——那是诈尸了。
可没有,黄永娇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黄姑娘,此生我已欠你太多,来生来世我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可我真的想知道你是爱古兄弟多一些还是爱我……她何时说过爱我?可她为了我献身了,她究竟爱谁多一些?潇湘默默地想着。
黄永娇究竟爱谁多一些?估计只有她自己知道。
良久之后,孙彩媱的祭文宣读完毕,只听她朗声道:“点火!”
五个易风寺弟子高举火把,一人点一堆,这柴堆除了异常的干燥外,还加入了不少的桐油,所以一点就着。
看着黄永娇的尸体被大火淹没,潇湘内心肝肠寸断,默默地流下眼泪——他很少流泪,而为了女人流泪他却是第一次;会是最后一次吗?
人固有一死,任何一个不可一世的人都将会化作黄土长埋地底。
——但帝魔门的门主他会死吗?
第八十五回 王宫见生父()
“姑娘,王子让奴婢给您送来洗脸水。”门外响起一个丫鬟的呼喊声。
而室内,古力和天冰若正在呼呼大睡,天冰若上半夜因为想着完美昙蒙要来,时刻保持着警惕的神经,但终究抵不过瞌睡的**,下半夜后就恬静的睡去了。
那丫鬟兀自在外呼叫了好几声,天冰若才从迷蒙中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天冰若推了推身旁沉睡的古力,看着他口中流涎,不禁“扑哧”一笑,捏住古力的鼻孔不让他出气,古力经常在落霞谷被天冰若这招给弄醒,古力醒来看着眼前素颜的姐姐,天冰若天生丽质,使得她不化妆也很美。
昨夜他二人并肩而眠,古力没有天冰若那么有耐心,所以古力连天冰若何时睡下的都不知道,一直睡到此刻方醒,“还不起来?外面都有人催我们了。”天冰若说着起身穿衣,古力随后也爬了起来。
——他们昨夜安然的入睡,但他们却不知昨夜易风寺经历了怎样的磨难。
待得二人穿好衣物,天冰若才起身开门,那丫鬟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一双足有意无意的踢哒着脚下的小石,天冰若微微一笑,道:“这位妹妹,把脸盆给我吧。”
那丫鬟闻声转了过来,看着天冰若精致的轮廓,是那样的分明,就算是女人也会多瞧上她几眼,但她的心里涌现出这样一个想法:世间竟有这样貌美的女子?
这个想法电光石火间闪过,忙道:“不,王子说了,让我精心伺候姑娘洗漱。”天冰若可从未想过有人伺候她,那她多么的不自在啊!笑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回去告诉你们家王子,一切都麻烦他了。”那丫鬟正在犹豫,天冰若已经抢过洗脸盆,“你回去吧。”
“那、好吧。”那丫鬟见天冰若不喜欢她伺候,心里又气又喜,气的是天冰若似乎看不起她——其实天冰若只是不习惯有人伺候罢了,喜的是可以忙里偷闲玩一会儿去。
那丫鬟迈着碎步走开去了,天冰若把脸盆端进屋中,这是用铜制成的的脸盆,脸盆中放着一面镜子;还有木梳等一些女子装扮之物。
她一边擦拭着自己的容颜,一边道:“古力,呆会儿就要见到父王了,我心里好紧张呀。”
古力坐在一张沉香木做的靠椅上面,道:“姐姐别担心,有我呢。”古力这看似不起眼的一句话似乎令天冰若的内心安静不少。
这里的桌椅用的是沉香木制作,中医记载:沉香木具有强烈的抗菌效能、香气入脾、清神理气、补五脏、止咳化痰、暖胃暖脾、通气定痛的神效——但却不知这里是谁的居所?
朝阳升起,把整个东城照得金光灿烂,东城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显得庄严肃穆。
正当古力和天冰若放松的时候,有十多名丫鬟端着饭菜、酒水进屋来,这些丫鬟摆好饭菜以后缓缓退出,只听外面一人道:“冰若姑娘,在下昙蒙,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差人给你找来了。”他大踏步进入屋中,蓝天荷蕾和付轧客每人手里提着一个包袱;一柄武器。
天冰若上前接过那两个包袱和他二人的弯背长刀与韧银软剑,交到古力的手中,然后裣衽一礼,道:“多谢完美王子的帮忙!”
完美昙蒙摆手笑道:“从今日起,冰若姑娘你就叫我昙蒙吧,这样显得亲切些。”天冰若微笑道:“如此甚好,那完美……那昙蒙哥你就叫我冰若吧,‘姑娘’二字就免了吧,太客套了我不习惯。”她说话间总是笑脸盈盈,这让一向自负美貌的蓝天荷蕾都自愧,怪不得王子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完美昙蒙哈哈一笑,道:“冰若姑……冰若你真是一个与世俗女子不一般的姑娘,昙蒙敬你一杯。”完美昙蒙拿起酒壶,给天冰若和他自己斟了一杯酒,天冰若从未喝过酒,古力想要上前替她喝被她阻下了——她的手势。古力站在天冰若的后方,天冰若的左手掌微摆着——意思是她可以喝。
天冰若一饮而尽,完美昙蒙大叫过瘾,夸道:“冰若你就是跟别的姑娘不一般,别的姑娘喝酒扭扭捏捏;遮脸盖面的。而你却不用掩饰直接喝下正合我意。”天冰若轻轻摇头表示过奖,她刚才勉强喝下不觉得有什么,此刻才感觉出此酒辛辣无比,从嘴里一直辣到肚中,就像有团烈火在燃烧一般,片刻后她双颊红晕——不胜酒力。
而这一点,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完美昙蒙怎会不知?一扬手道:“冰若,我给你介绍我的几位朋友,这位是……”他一一把蓝天荷蕾、赫兹奇、付轧客、朱赤黑、玛奴骈等人一一介绍给天冰若,而他口中居然不称呼这些属下为下人,而是巧妙的用了“朋友”二字,这让赫兹奇等人心里都是暖暖的。
完美昙蒙由此看出是个有勇有谋之人。
天冰若一一微笑点头,裣衽行礼,这行礼的方式是孙彩媱和凌氏在她下山的时候教她的,但她天生聪慧,此刻用起来是游刃有余。
完美昙蒙见到如此美丽且懂事的天冰若,心里更是爱不释手,他希望马上就能娶到这位天仙般的姑娘。
心里虽然千奇百想,但都是在弹指间,口中却笑道:“大家一起用膳吧,吃完之后我们一起去拜见国王。”这是天冰若最想听见的话,说完后冲天冰若微微一笑。
赫兹奇等人入了坐,古力也坐上了桌,从完美昙蒙走进屋他就觉得这个王子对姐姐有意,可奈何有事相求不好撕破脸皮,假意不知。
完美昙蒙举起杯来,道:“赫老师,借您的地方给冰若和她的弟弟住希望您别介意。”他的话意很清楚——这里是赫兹奇的家,“冰若,快快敬赫老师一杯。”
“不行!我姐姐不能喝太多的酒。”古力终于忍不住插上一句,赫兹奇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完美昙蒙尴尬一笑,天冰若见状只得道:“赫前辈,晚辈敬你一杯。”她不知完美昙蒙口中的“老师”是何称呼,习惯用“前辈”来代替。盛满酒杯,举起便饮,十分好爽,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其实这一切都是完美昙蒙交代好了的,现在的这一切都只是在做戏给天冰若看,好教她心生感激,对完美昙蒙刮目相看,不经世事的天冰若怎会猜出如此深的含义,只道是完美昙蒙费了不少口舌才让他们姐弟二人留宿于此。
天冰若想到此处,又倒起一杯来,道:“这一杯,我谢王子……呃,昙蒙哥的帮助,但愿我能如愿以偿的见到父亲他老人家。”她连喝了三杯,酒意已经上来了,姹紫嫣红,完美昙蒙看到如此姣好的面容,痴了!
古力此刻的心境乱极了,在他看来,姐姐无疑在出卖色相,以自己的容颜博得完美昙蒙的帮助,但如果不这样,他们又有什么办法见到流连大陆的国王,况且外面定是张贴了不少缉捕他们的告示,赏金肯定不少,现在若是拂袖走人,其结果恐怕和过街老鼠没有区别。
蓝天荷蕾似乎看出了古力的心事,在喝酒吃菜间总会瞄上他几眼,对于这个外邦女子,对于这个比雪还要白的女子,古力无动于衷,心想姐姐白里透红的肌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