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江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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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江湖行-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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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每一颗宝石都有鸽子蛋那么大,显然价值不菲。

    傅楚死死的盯着那面锦旗,暗想:“我若是从那锦旗上扣下一颗宝石下来,那我岂不是发了。”

    陆小凤好似看穿了傅楚的心思说道:“那是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你要是敢打这旗子的注意,那你可得小心。五岳剑派这几年可是威风的紧。”

    傅楚讪讪道:“没有,只是看看而已。我是尊纪守法的好公民呢。”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那汉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刘正风微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他脸上虽然露出笑容,但语音已微微发颤,显然这件事来得十分突兀,以他如此多历阵仗之人,也不免大为震动。

    傅楚和陆小凤早已闭口不语,没想到已经到了金盆洗手这最后的环节了,竟然还有热闹可看。群雄也都窃窃私语,说这一趟衡阳城真是没白来,不仅看见了青城掌门被一个叫傅楚的毛头小子砍了一条胳膊,现在刘正风要金盆洗手又被同是五岳剑派嵩山的人拿着令旗阻止。

    那汉子正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他听得刘正风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外号,心中不免得意,语气也轻浮起来。

    “正是,嵩山史登达,在这里见过刘师叔和各位前辈了。”

    定逸看此人不爽说道:“知道是前辈,连礼都不行么?左冷禅教的好弟子啊。”

    史登达和其余的四名黄衣汉子这才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定逸看了“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刘正风脸色郑重,说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说着走向金盆。

    史登达身子一晃,抢着拦在金盆之前,右手高举锦旗,说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师叔暂缓金盆洗手。我师父言道,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大家情若兄弟。我师父传此旗令,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亦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

    刘正风微怒道:“这可不明白了。刘某金盆洗手喜筵的请柬,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上嵩山,另有长函禀告左师兄。左师兄倘若真有这番好意,何以事先不加劝止?直到此刻才发旗令拦阻,那不是明着要刘某在天下英雄之前出尔反尔,叫江湖上好汉耻笑于我?”

    史登达道:“我师父嘱咐弟子,言道刘师叔是衡山派铁铮铮的好汉子,义薄云天,武林中同道向来对刘师叔甚是尊敬,我师父心下也十分钦佩,刘师叔大名播于江湖,这一节却不必过虑。”

    刘正风知道左冷禅此人心狠手辣,实在是不想招惹此人,一时间权衡不定。

    便在此时,忽听得后堂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喂,你这是干甚么的?我爱跟谁在一起玩儿,你管得着么?

    群雄一怔,又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你给我安安静静的坐着,不许乱动乱说,过得一会,我自然放你走。”

    那女子道:““咦,这倒奇了,这是你的家吗?我要跟刘家姐姐到后园子去捉蝴蝶,为甚么你拦着不许?”

    那人道:“好罢!你要去,自己去好了,请刘姑娘在这里耽一会儿。”

    “刘姐姐说见到你便讨厌,你快给我走得远远地。刘姐姐又不认得你,谁要你在这里缠七缠八。”

    又一个女子说道:“妹妹,咱们去罢,别理他。”这话明显是带着生气的语调说道,偏生说出来又是无比的温柔,陆小凤听了这女子说话,身子都要软了一般。对傅楚说道:“听这声音,定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

    傅楚:“”

    那男子道:“刘姑娘,请你在这里稍待片刻。”

    这时又是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哎!干什么?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欺负一个小孩和弱女子?要不要点脸!”

    那男子道:“与你无关!”

    那人道:“与我无关?我就让你看看与我有没有关。”

    “排!山!倒!海!”。。

第三十五章 金盆洗手(三)() 
傅楚听的真切,知道这是郭芙蓉的声音,怕她这三脚猫的功夫会吃亏,起身要去查看。

    却慢了刘正风的二弟子米为义一步,米为义听得自家师妹的声音就赶到了后堂,只见一黄衫青年捂着胸口,怒视着郭芙蓉。郭芙蓉则洋洋得意的看着那黄衫男子,身后站着自己师妹刘菁和一个小姑娘。

    米为义认得那身黄色的衣服,知道是嵩山的弟子,怒他招惹自家师妹,咳嗽一声,大声道:“这位师兄是嵩山派门下罢,怎不到厅上坐地?”

    那人傲然道:“不用了。奉盟主号令,要看住刘家的眷属,不许走脱了一人。”这几句话声音并不甚响,但说得骄矜异常,大厅上群雄人人听见,无不为之变色。

    郭芙蓉不屑道:“就你这武功,还怎么看住人家啊。”

    那人怒道:“要不是命令我们不可轻易动手,你早就是我剑下亡魂了!。”

    郭芙蓉还想说,傅楚却到了,拉住了郭芙蓉示意她闭嘴,静观其变。

    大厅上的刘正风听得那人说的话大怒,向史登达道:“这是从何说起?”

    史登达道:“万师弟,出来罢,说话小心些。刘师叔已答应不洗手了。”后堂那汉子应道:“是!那就再好不过。”说着从后堂转了来,傅楚和郭芙蓉也跟着进了大厅。

    那人向刘正风微一躬身,道:“嵩山门下弟子万大平,参见刘师叔。”

    刘正风气得身子微微发抖,朗声说道:“嵩山派来了多少弟子,大家一齐现身罢!”

    一言甫毕,猛听得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数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几十人的声音同时叫了出来,声既响亮,又是出其不意。

    郭芙蓉低声向傅楚说道:“这嵩山派莫不是变戏法的,突然间变出了这么多人。”

    傅楚道:“这些人来者不善,恐怕刘正风要有麻烦了。”

    但见屋顶上站着十余人,一色的身穿黄衫。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在一千余人之中,谁都没有发觉。

    定逸师太第一个沉不住气,大声道:“这这是甚么意思?太欺侮人了!”史登达道:“定逸师伯恕罪。我师父传下号令,说甚么也得劝阻刘师叔,不可让他金盆洗手,深恐刘师叔不服号令,因此上多有得罪。”

    便在此时,后堂又走出十几个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刘正风朗声道:“众位朋友,非是刘某一意孤行,今日左师兄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威胁与我,刘某若为威力所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左师兄不许刘某金盆洗手,嘿嘿,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说着上前一步,双手便往金盆中伸去。

    史登达叫道:“且慢!”令旗一展,拦在他身前。

    刘正风左手疾探,两根手指往他眼中插去。史登达双臂向上挡格,刘正风左手缩回,右手两根手指又插向他双眼。史登达无可招架,只得后退。刘正风一将他逼开,双手又伸向金盆。只听得背后风声飒然,有两人扑将上来,刘正风更不回头,左腿反弹而出,砰的一声,将一名嵩山弟子远远踢了出去,右手辨声抓出,抓住另一名嵩山弟子的胸口,顺势提起,向史登达掷去。

    他这两下左腿反踢,右手反抓,便如背后生了眼睛一般,部位既准,动作又快得出奇,确是个高手,大非寻常。嵩山群弟子一怔之下,一时无人再敢上来。这时站在他儿子身后的嵩山弟子叫道:“刘师叔,你不住手,我可要杀你公子了。”

    郭芙蓉终于忍不住大骂道:“无耻之徒。”

    刘正风回过头来,向儿子望了一眼,冷冷的道:“天下英雄在此,你胆敢动我儿一根寒毛,你数十名嵩山弟子尽皆身为肉泥。”此言倒非虚声恐吓,这嵩山弟子倘若当真伤了他的幼子,定会激起公愤,群起而攻,嵩山弟子那就难逃一死。他一回身,双手又向金盆伸去。

    眼见这一次再也无人能加阻止,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刘正风退后两步,只听得叮的一声轻响,那暗器打在金盆边缘。金盆倾倒,掉下地来,呛啷啷一声响,盆子翻转,盆底向天,满盆清水都泼在地下。同时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一人,右足一起,往金盆底踹落,一只金盆登时变成平平的一片。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拱手说道:“刘师兄,奉盟主号令,不许你金盆洗手。”

    这时陆小凤已经带着林平之过来寻傅楚了,看这人出场对傅楚说道:“此人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第四师弟费彬、一套大嵩阳手武林中赫赫有名。”

    傅楚向陆小凤问道:“这嵩山派不是和衡山同是五岳剑派么?他这一出是为何?叫天下人耻笑?”

    陆小凤道:“我两年前曾和嵩山掌门左冷禅打过一次交道,这人武功不错,就是心机深重,城府很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使得这嵩山派创建不足百年的门派经营的有声有色,我看这次应该是刘正风这里能让他得到什么好处,才让左冷禅使出这么大的阵仗。”

    刘正风瞧情形嵩山派今日前来对付自己的,不仅第二代弟子而已。金盆既然已经被打烂,金盆洗手之举已不可行。眼前之事是尽力一战,还是暂且忍辱?霎时间心念电转:“嵩山派虽执五岳盟旗,但如此咄咄逼人,难道这里千余位英雄好汉,谁都不挺身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当下拱手还礼,说道:“费师兄驾到,如何不来喝一杯水酒,却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嵩山派多半另外有高手到来,一齐都请现身罢。单是对付刘某,费师兄一人已绰绰有余,若要对付这里许多英雄豪杰,嵩山派只怕怕还差些啊”。。

第三十六章 金盆洗手(四)() 
刘正风这一席话就是将刘府上的群雄都给绑在自己这一边,好叫嵩山派知难而退。

    费斌自然听得出来,微微一笑说道:“刘师兄何须出言挑拨离间?就算单是和刘师兄一人为敌,在下也抵挡不了适才刘师兄这一手“小落雁式”。嵩山派决不敢和衡山派有甚么过不去,也不敢得罪了此间哪一位英雄,甚至连刘师兄也不敢得罪了,只是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可金盆洗手。”

    定逸插口道:“费师兄这是说的什么话?刘贤弟是否金盆洗手,又怎会同这武林千万同道的身家性命有关系?”

    果然听得刘正风接口道:“费师兄此言,未免太也抬举小弟了。刘某只是衡山派中一介庸手,儿女俱幼,门下也只收了这么**个不成材的弟子,委实无足轻重之至。刘某一举一动,怎能涉及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

    费彬道:“定逸师太,你是佛门中有道之士,自然不明白旁人的鬼蜮伎俩。这件大阴谋倘若得逞,不但要害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而且普天下善良百姓都会大受毒害。”

    说完转身面向场上群雄继续说道:“各位请想一想,衡山派刘三爷是江湖上名头响亮的英雄豪杰,加上刘三爷家财万贯,哪里还贪图升官发财?这中间自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郭芙蓉听了竟然觉得有理说道:“难道说刘正风真有什么龌龊之事?这嵩山的才是好人?”

    一直沉默着的林平之恨恨道:“就算是好人,也不该拿人的家人威胁!祸不及家人,难道这最基本规矩都已经被忘了么?”

    傅楚知道林平之是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

    刘正风不怒反笑,说道:“费师兄,你要血口喷人,也要看说得像不像。嵩山派别的师兄们,便请一起现身罢!”

    只听得屋顶上东边西边同时各有一人应道:“好!”黄影晃动,两个人已站到了厅口,这轻身功夫,便和刚才费彬跃下时一模一样。站在右边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左首那人却极高极瘦。

    陆小凤又介绍道:“那胖子是嵩山派掌门人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瘦的是是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手陆柏。我还真是低估了这左冷禅的魄力啊,嵩山派的家底子都快拿出一半了,真是不知道一个刘正风有何值得这般阵仗。”

    这二人同时拱了拱手,道:“刘三爷请,众位英雄请。”

    定逸气忿忿的道:“刘贤弟,你不用担心,天下事绕不过一个理字。别瞧人家人多势众,难道咱们泰山派、华山派、恒山派的朋友,都是来睁眼吃饭不管事的不成?”

    刘正风苦笑道:“定逸师太,这件事说起来当真好生惭愧,本来是我衡山派内里的门户之事,却劳得诸位好朋友操心。刘某此刻心中已清清楚楚,想必是我莫师哥到嵩山派左盟主那里告了我一状,说了我种种不是,以致嵩山派的诸位师兄来大加问罪,好好好,是刘某对莫师哥失了礼数,由我向莫师哥认错赔罪便是。”

    郭芙蓉听得激动起来大叫道:“你看我就说是吧,刘正风肯定杀了莫大的儿子,莫大还说我胡说八道,真是虚伪,明明自己都去告状啦!”

    这一声喊得特别大,惹得府中群雄都望向这里,然后窃窃私语。有几个当时也在茶馆里的人说了起来那时的事情。

    刘正风气得老脸通红,比费斌打破他金盆洗手的金盆时还要气,怒道:“这位小兄弟不知道可不要乱说!”然后又对傅楚和陆小凤说道:“刘某敬二位是少年英雄,武功高强,但也请二位管好你们的朋友。”

    傅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陆小凤则满不在意的四处观望,郭芙蓉刚想反驳,就被傅楚慌忙堵住了嘴。

    刘正风继续解释道:“我同莫大师兄弟不和,武林朋友众所周知,那也不须相瞒。小弟仗着先人遗荫,家中较为宽裕。我莫师哥却家境贫寒。本来朋友都有通财之谊,何况是师兄弟?但莫师哥由此见嫌,绝足不上小弟之门,我师兄弟已有数年没来往、不见面,莫师哥今日自是不会光临了。在下心中所不服者,是左盟主只听了我莫师哥的一面之辞,便派了这么多位师兄来对付小弟,连刘某的老妻子女,也都成为阶下之囚,那那未免是小题大做了。”

    费彬向史登达道:“举起令旗。”史登达道:“是!”高举令旗,往费彬身旁一站。费彬森然说道:“刘师兄,今日之事,跟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没半分干系,你不须牵扯到他身上。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甚么勾结?设下了甚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此言一出,群雄登时耸然动容,不少人都惊呼一声。

    傅楚低声问道:“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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