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不了的吧?他们接纳的只是一小部分荒人大多数荒人还是要死在这里的……。”
二长老眨巴着小眼睛不确定的说道高峰脸色铁青背着双手来回走动双拳时而紧紧捏起时而陡然松开表现出备受煎熬的挣扎。
“我就是要他们将活下来的荒人杀掉这样会让后面的荒人绝望绝望之后才容易被我们给策反可一旦有了希望荒人情愿和我们死扛到底也要争取那一线的生机若是这样我们将面对的是数万真正的敌人……。”
何为真正的敌人?二长老并不是很清楚在他看来不管是联军还是荒人都是敌人没有真正一说但高峰却知道荒人属于中间的第三者并不是自愿的唯有在经历惨重伤亡之后荒人才会被尸体和鲜血惊醒从而反戈一击找到一线生路。
可不知名的对手竟然先一步看穿蕴藏在这场战争的隐患人若没有被闭绝路是不会破釜沉舟的荒人就是这样可一旦有了指望即也能做个指望。
“部落联盟好像撤军了今天应该不会开战了……。”
二长老望着犹如潮水退去的荒人战士惊讶的说道高峰扫过一眼重新将视线放在大营边缘地区那个小小的荒人幸存者营地在那里隐约能看到荒人战士正在被整编一旦完成整编他们就是荒人的旗帜生还的希望。
“不行我们不能让他们活下去……。”
高峰突然捏住拳头大声说道让二长老惊讶的侧目小眼睛全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不知道高峰是不是发了高烧竟然开始说起胡话来。
“可……可是……。”
二长老结结巴巴的想要辩驳高峰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再次说道:
“让杆子从精锐勇士中抽调一百个人一百个不怕死的勇士今天夜晚我们发动逆袭将那些荒人全部杀光……绝了荒人的指望……。”
高峰骤然坐下决定二长老蹬蹬蹬后退了几步似乎被这个命令吓坏了。
“他们有一千多人后面就是几万人的大营怎么可能杀的光他们……。”
二长老的质疑是大多数人认为的常识但高峰却要打破这个常识眼神凶狞的盯着联军巨大的营盘冷声说道:
“杀不光他们也要杀这是唯一的办法一旦将他们杀光荒人再也不会信任联军只有这样我们才有一线生机……。”
二长老沉默了他不明白这场战争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是天爪的女人还是其他的全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他们能否活下来?杀的荒人实在太多两天时间差不多有近万荒人实在下面一旦被荒人贡献峡谷相信没有任何活物能幸存下来。
高峰一直坐在山头望着红云变黯淡就在黑夜即将到来的时刻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听这声音高峰就知道来人是个女人男人不会用这么轻的脚步。
“您的晚餐……。”莫媛的话语并不轻柔有些僵硬和颤音高峰骤然回头看着莫媛却发现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高峰身前堆积在山头犹若山丘的尸堆尸堆里还有不少荒人没有断气痛苦的呻吟或者在尸堆里爬动哀嚎。
“你……。”闻着冲天的血腥气看着这幕人间惨剧莫媛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牙齿也在格格作响不由地向高峰询问但只说了一个便在高峰冷漠的眼神中戛然而止。
“你想问我为什么不救他们?”高峰没有发怒也没有讥诮而是认真的反问着莫媛让她连连点头。
“我不知道还会死多少人不知道我们会有多少人受伤不知道会有多少荒人的伤员等着剥夺我们紧缺的药物这个理由你认可么?”
高峰没有对莫媛摆出大长老的面孔反而像一个普通朋友聊天那样平和的解释起来让莫媛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手中的食盒一直被她捧在胸前却忘了给高峰双眼空洞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我看得出你手没有沾过鲜血算是难得的干净人在地下基地很多人是不是一辈子都没有见过杀戮?”
高峰捡起一支断裂的投枪木杆在脚下被鲜血泡软的地面写下自由平等和平等几个却看得莫媛的眼睛骤然发亮忍不住说出:
“你……你也是地下人?或者你是地下人的后裔以前很多前辈被流放到荒野后来就再也不知道他们的消息……。”
莫媛陷入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兴奋并且一厢情愿的认可自己的判断如果是这样一切都能说得通她和施鹏被高峰隐藏施鹏逃走也没有惩罚她还让她教导几百个孩童学习地下人的知识施鹏被抓住后也没有杀掉这一切都说明高峰和地下人关系匪浅。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和地下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是我高峰现在你回答我的问题地下的世界是不是没有杀戮平等自由?”
高峰加大了音量。让莫媛从小亢奋状态中清醒过来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害怕高峰主动坐到高峰身边高峰扭头看着这个害怕尸体和鲜血的女孩儿等着答案。
229 黑魔法()
“地下的世界没有你想的那样美好地下分为两种人有用的人没用的人有用的人就是身体健康的人是管理者守卫者研究者还有娱乐人员享受着正常的生活得到比其他人都充足的物资待遇。
没用的人很多身体也是健康的只是被恶劣的环境逼迫而疾病缠身他们的地位就像荒野中的契奴没有真正的自由可言每天都需要从事长时间的工作维护保养整个地下基地的正常运转还要挖掘地下的矿产资源所有物资都是他们提供的但他们却没有权利分配物资。
最后一次地面战争之后地下曾发起过一场革命这场革命一直被高层所掩盖真相是掩藏不住的很多人都知道这场被称之为绷带革命的事件起因就是高层吝啬到连绷带也不愿意提供给下层平民从而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暴。乱……。”
暴。乱波及到整个地下世界损失的物资和死亡的人数和最后一次地面战争持平发生在地下的战争才是地下人五十年没有动静的罪魁祸首大量技术资料还有设备机械被毁于一旦无数作为中间力量的技术人才被战火波及还有很多高级秘实验室被不明真。相的暴。乱者攻破释放出致命的病毒和生化战兽的原型体。”
随着莫媛的讲述高峰这才真正开始了解地下世界而莫媛之所以将这些是错误的将高峰认定为和地下人相关的人物至少也是五十年战争被俘人员的后代还是极少数能够继承知识的后代要不然莫媛情愿被杀死也不会讲述这些真正的机密。
“绷带革命结束的原因并不是哪一方胜利而是突然到来的瘟疫让整个地下世界陷入恐慌这种瘟疫没有人知道原因生物实验室泄露?尸体腐烂?或者地面人的阴谋都不知道后来双方达成停战协议全力控制瘟疫谁也没有想到这场瘟疫演变成一种新的疾病黑魔法。”
“黑魔法?”高峰奇怪的反问随即说道:“魔法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地下吧?你们是明的继承者……。”
莫媛深深地看着高峰的眼睛沉声说道:“黑魔法是新疾病的统称最开始被误以为皮肤病但具有感染性感染的途径有很多病人的体液使用过的物品或者饮用过的水源都会出现新的病症这种疾病相当可怕只要被感染之后就再也没有治愈的可能很多研究黑魔法的科学家都被感染。
一开始的症状是皮肤出现黑色斑痕斑痕像树皮一样坚硬随时间消逝斑痕不断扩大最终整个人成为树人一样的东西最可怕的是这种疾病改变了他们的生命形态他们不会自然死亡留在一个地方就算全身都被青苔铺满也不会死去而他们的大脑也是清醒的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却动弹不得就是一颗具有人性思维的树木……。”
“……黑魔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爆发的?第一批被感染的人还有活的么?”
高峰被莫媛口中的黑魔法疾病给吓到了能通过除空气之外的任何途径感染感染之后会成为能思考的植物人还不会自然死亡如果说世间有最残酷的惩罚那么这个就是难怪会被冠以黑魔法之名这种疾病打破了人类对疾病的认知升到诡异的玄幻程度。
“应该是四十二年前当时被感染的人很多很多区域整片整片的被封锁里面全都是这种病人很多地方都安置了监视器工作了四十二年的监视器到目前为止除了被坍塌的杂物给压死或者被意外起火烧死的之外没有一个人正常死亡最年长的一个应该已经一百多岁了没有食物没有药品没有空气他们也依然能活下去……。”
莫媛的话击破了高峰的侥幸心理这场疾病真的很可怕。
“黑魔法出现之后地下人再次团结到了一起但这个时候已经晚了因为绷带革命损失无数物资和人口又因为黑魔法人口再次受到重创一度让地下人到了绝望的地步三十年之后也就是十二年前地下人才完全控制了黑魔法的蔓延不会再有新病人产生但也只能做到这一步我和我的同伴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就是因为黑魔法的关系黑魔法对成年人的感染率最高没有成年的人反而更不容易感染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没有父母的原因……。”
莫媛的这番话让高峰陷入深思状态久久不曾言语莫媛放下食盒脚步轻快的走了至少在她看来高峰是半个自己人有一个自己人作为大长老以后的日子会舒服很多。
“绷带革命黑魔法阶级制度?还有什么……。”
高峰心转过这些念头身前百个最精锐的勇士已经准备完毕这些勇士有天爪部落和地犰部落等来自西部的勇士也有从契奴开始一步步提拔起来的幸运儿他们是从千个精锐中挑选出来的每一个都知道自己将要执行必死无生的任务却没有一个人恐惧每个人的脸都弥漫着无畏无惧以及眼神中对高峰的灼热。
“大长老都按照你的吩咐挑选出来的他们每个人都自愿执行您看看……。”
杆子大马金刀的走出来站在高峰面前大声说道在两人身后殷红的火堆照耀下杆子的凶狞蛮横的脸也有着前所未有的战意。
“你不能去这次很危险我不敢保证你能活着回来……。”
高峰直言不讳杆子一愣随即说道:“我知道危险就算战死又能怎样我早就该死在苦坳子了……。”
杆子这番话让高峰回忆起死神之战在那种境况下他们都能活下来并且杀死了恐怖死神一时间心中重新恢复了自信但他依然劝说道:
“下面的战斗不是关键之战你还需要驻守山头万一你出现意外我没有其他人能替代你……。”
高峰的话让杆子连声纠结恐怖没有脸皮的肌肉不断地抽搐好一会儿才点头说道:“我等着你们回来……。”
杆子是个很不错的属下能够不问理由的执行命令虽然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参加这次行动但高峰告诉了他不能他就不在坚持。
目送高峰带着百人勇士从尸体中间消失杆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山头在他身后通红的火光照亮了火炮的发射阵地虽然高峰一直禁止他们提前动用火炮但杆子却情愿受到高峰的处罚也要在关键时刻为高峰搭一把手。
即使夜晚联军的大营也依然喧哗篝火在大营的各个角落照耀火焰最密集的地方就是山下到大营之间的道路并不是联军大营对北龙峡谷忌惮而是防止有人从北龙峡谷留下来混进联军大营。
230 夜色下()
杆子最担心的就是这些巨大的火堆火堆周边有联军勇士看守他们将一车车运来的柴禾扔进火堆里围着火堆大声谈笑而高峰等人的阴影在杆子眼中如此醒目因为他们不可能避过火光的照射。
在夜风下呼呼作响的火焰摇摆出明暗不定的光芒在关注高峰等人的杆子眼中即使最黯淡的光芒也能将高峰等人毫无遗漏的照射出来而高峰却没有这种担心甚至不怕将自己暴露在更多的光线之中。
一百人的队伍并不好隐藏很多人也没有接受同类型行动的训练高峰将他们以十个人为一队各自划分按照之前所计算的角度来隐蔽可落在山顶众人的眼中高峰等人几乎等于暴露因为他们都能看清高峰的一举一动为此而焦急因为他们感觉那些看守火焰的联军勇士也能看清高峰等人。
但越是担心高峰却越是招摇一队队精锐勇士按照高峰手指比划的方向快速的穿插甚至有人就在联军的眼皮子底下过去让人着实捏着一把冷汗杆子并不知道高峰并非刀尖跳舞的冒险之徒相反高峰比任何人都谨慎这次的行动也并非在于高峰的一时冲动而是长时间的观察。
联军围困北龙峡谷不止一天下面燃起的火焰天天都有对于看守火焰的联军来说第一天是最认真的第二天肯定没有第一天认真到了第三天又不如第二天而到了第四天就完全不能再称得认真甚至应付了事因为前三天的平静让他们得出在这种程度的光明下没有人能过得来的错误想法。
高峰就是利用他们这种思想在最不可能的地方出现看守火焰的联军勇士会习惯性的向黑暗之处的北龙峡谷张望这是他们的任务但他们的视线却永远不会真正看清黑暗中的东西因为在身边火焰的影响下他们的视觉会不自然的受到影响这就是灯下黑。
在杆子眼中高峰的勇士在很多时候几乎和联军勇士对视双方也没有阻碍但联军就像事先预定好的内应一样不闻不问让他们对高峰越发的感到惊奇和神秘就这样百人勇士就这么从联军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
高峰带着人有惊无险的到达了火焰的另外一头却更加谨慎每一个精锐勇士全都都被黑色的亚麻布包裹就像一群看不见头脚的幽灵不比杆子对他们穿越火堆时的担忧和惊吓高峰认为真正的难点是穿越火焰之后。’
他每天的晚都会一个人观察火堆观察看守火堆的联军勇士计算出他们移动的频率查看四周的次数还有每一座火堆明暗的对比他敏锐的发现其实大多数火堆都不可能燃烧一夜能够持续燃烧的只有最靠近联军勇士的火堆因为联军勇士只愿意将柴禾加在最靠近自己的火堆前。
惰性导致联军的疏忽也让高峰找出可乘之机但火堆后面的世界对高峰来说是一片空白他没有足够的情报来支持后面的行动所以这次行动对高峰来说是冒险一程赌博似的冒险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百多人按照高峰的命令悄无声息的向荒人残军所在的破烂营帐摸过去高峰则在最前面即使在黑暗之中他们也依然小心的用四肢在地爬行这样是最可能会突然摔倒的姿势。
荒人残军的营帐单独于大营之外这才是高峰采取行动的动机若是在大营内部高峰就不会想着下山而是想着怎么突围。
按照高峰的估算荒人残军并不会睡的很踏实因为荒人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接纳他们又身处在战场之的大环境里根本不可能有安全感就更别谈能安逸的入睡了。
所以这次行动的主要障碍不是数万联军而是荒人的警惕只要荒人发现他们就是一场混乱的强攻战。
高峰始终在最前面身后的勇士怎么也跟不他的步伐高峰带着夜视仪飞快的向荒人的营盘摸过去用最快的速度寻找对方的哨岗。
就在他即将达到荒人营地的时候突然猜到一处柔软的地面下一刻他的右脚就陷入地面这个瞬间换做其他人都可能会惊呼出声因为他已经失去重心不知道脚下会有什么东西等着他们。
这一刻高峰仿佛回到了前世的战场仿佛重温他不小心踩到地雷的一刻但是相比那一刻他此刻的心却没有丝毫恐惧情况再坏他也不可能被炸到天去至少荒人还弄不出来地雷。
所以最坏的结局也并不可怕当这种念头闪过的瞬间抽出身的死神弯刀做好斩断自己右脚的准备最坏的可能就是他的右脚被夹子夹住冷酷而又执着是任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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