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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何。”
“你……”怀松脸色一变。
“你放心小嫂子，报酬定不会少你。”章杰道，他看的出来他家公子是对那培育方法动心了。
心里头对这声小嫂子先抽抽，李溪淡定摇摇头：“怀公子我们不是做生意的，但还不傻，你我都知道那方子的珍贵，您一句话说卖就卖，太武断了。”
此时八香酒楼的这几位才开始正眼的看李溪，此女虽然是小户农女，但却聪慧异常，而且还有不输男子的沉稳果决。
“你当如何。”怀松也静下心来，自己刚才太过动容了。
见怀松似乎又恢复一开始的温润淡然，李溪也不在意：“想必怀公子财大气粗，一定会有办法用培育的种子种植出更多的蔬菜。”
“那么不如我帮公子培育菜种，您呢就让我技术入股，每年给我三成分红如何。”李溪掐掐算算说了个自觉公道的价。
“你还真狮子大开口啊。”怀松没说话，章杰就先叫了出来，瞧他炸毛的模样，跟割了他肉似得。
李溪一个白眼过去：“你家公子都没说话呢，你激动个什么劲啊。”
“我……”章杰瞪了李溪一眼，回头便对怀松道：“公子咱们不要她的方子了，我觉得这菜也没好到什么地步，以前吃的也很不错。”
“所以啊，你家公子是公子，你能只能当下属。”李溪悠悠道。
“你什么意思。”一转身章杰还想瞪李溪，不过一回头就对上一双凶厉的眼神，唬的他一跳撇过眼，还是恨恨道。
“跟你个目光短浅的没什么好说的。”李溪看怀松：“怀公子以为如何。”
怀松就像是没有听到李溪刚才的话一般，还是那般平静：“我的好处在哪里。”
“公子的好处多了，首先你们就可以凭借各种美味的蔬菜打趴敌对竞争，占据龙头之位，你们开酒楼客栈赚钱，其实赚的都是有钱人的，只要这次菜好吃，那些人怎么会在意涨价呢，价格岂不是随公子定。”
“还有呢。”怀松淡淡道。
李溪暗暗咬牙，这人还真是个狐狸呀，不放饵不上钩呀。
“我忘了跟怀公子仔细说了，我培育出来的菜种，别人无法从中勘破丝毫关于方子的内容，而且也没人可以靠那些种子培育出下一代的种子，因为它只要最初种植出来才是最好的，要是想用种子培育下去，只能失望的告诉他，最好得到的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菜种而已。”
“两成分红，签十年，十年内不得向任何一方售出培育过的种子。”目光直视李溪，怀松在她话落后给出答案。
“好，两成就两成。”刚才说三成的时候她也是大着胆子报价的，少了一成也在预料之中，不过：“我只签三年。”十年，十年这么长，谁晓得其中会发生什么，三年最保险。
“依你所说，我希望你在此时间内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怀松明白此中的重要性。
“这点我可以保证，不过若是有什么消息从怀公子这里泄露，有什么人打扰到我的话……”商业竞争什么的，有时候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呀。
怀松缓缓点头，对李溪倒是更为赞赏，面面俱到的考虑，的确聪慧：“我也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二位受到任何威胁。”说着目光一扫在座之人，这里除了李溪赵牧怀松和章杰，只要八香酒楼的白掌柜王管事还有三丁了。
“公子放心，我等定是会好好保密。”白掌柜三人，连连躬身道。
“如此的话，自然再好不过。”
既然都谈成了，怀松有些急切：“不知道李姑娘能何时培育种子。”
“咱们把合同签了，你把你所要的菜种送到我家，三天后来取。”李溪道。
“好。”
商议妥当后怀松立即就叫章杰笔墨伺候，洋洋洒洒的写了与李溪的合作，其上条条例例都分明清楚，李溪接过仔细一看，古字她不甚了解，好在这位怀公子字写的不错，连蒙带猜的也能读懂。
“小嫂子识字。”这个时代女子目不识丁太多，何况一般的男子都是文盲呢，章杰微微讶异道。
怀松瞪了章杰一眼，后者缩缩脑袋。
“识得不多。”李溪道。
“溪儿我懂，我读给你听。”李溪和怀松谈条件的时候赵牧一句话都没说，真应了李溪说的乖乖的。
“你，你成吗？”李溪很怀疑，他脑子是好了不少，可没好全呢。
“可以。”接过契约赵牧扫了眼便朗声读出来。
听着这醇厚嗓音一字一句的朗读，李溪定定看着赵牧坚毅的面庞，似乎是才发现，这个一开始的傻大个如今和初始见到的时候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他已经开始渐渐展露本色。
第六十三章 补汤（）
赵牧的祖父是个武将，但他的父亲是个读书的秀才，他能识字李溪一点都不意外，不过他现在竟然能把一张契约读的如此顺畅，看来灵泉水对他的脑子内的淤血当真是非常有用，想来再不久之后就能恢复了。
“两位很的是出人所料。”乡下人能识得几个字已经很难得了，更重要的是两人还有些本事，不说别的就是能培育出优良的菜种这一条就能让人高看一等。
“识几个字，不求考个状元，只要能懂事明理就好。”李溪很客气道。
“谦虚了。”怀松一笑，没想到事情谈的如此顺利，想到日后他怀家可以靠这些优良菜种牢牢把握住‘食’这一行业，就让他内心澎湃，为仕者愿金榜题名，为商自然想更近一层。
如此合约谈妥一式两份，李溪赵牧都分别在那契约上签了字按了手印，瞧瞧那契约上排着的三个名字，赵牧和自己的再对比一下怀松的，她也只能说果然呐，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字写的都好看，看看自己的狗爬字，还有赵牧那狗啃字，该说他俩半斤对八两吗？
“三日后我会让白掌柜送五十斤菜种给你，到时候希望李姑娘可别让在下失望。”在临走前怀松道。
五十斤这是先试验试验，李溪明了点头：“怀公子放心，等第一批菜种种出来后，你可以仔细尝尝。”
“这是订金。”章杰拿出个钱袋递上来道。
李溪没客气接过钱袋一看，竟然是十两银子，突然感觉有点不真实，自己现在总共家当就三两，除了赵牧原本的几百文钱，其他都是累死累活花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每天和赵牧去山上作弊下陷阱得来的，现在猛不丁的就有十两进账，这银子得来真的不费功夫呀，果然一技在手，吃喝不愁啊。
面色不变的收了银子，李溪再三和怀松等人客套两句后，才和赵牧离去。
“阿牧。”走在路上李溪嘴角的傻笑终于是没忍住露了出来。
“溪儿？”赵牧看她。
“咱有钱啦，走，咱们好好买些菜回去，给你做好吃的。”李溪觉得现在自己也算是‘大款’了，是该改善下伙食和生活，首先就带赵牧去成衣店给两人都选了两件衣服，不过就算是有钱了，买的还是粗布衣裳，棉布锦布衣服一件都要一贯钱一两银子都有，她舍不得呀。
出了成衣店李溪突然想起来自己上次在布店带回来的丝线说要打络子，却因为后来村长和三婶家都有喜事，给耽误了一直都没想起来，好在那布店的小哥说没限制时间，不然岂不是糟糕。
有了钱吃食上李溪没有亏待，买了几斤鸡蛋，还有白面又在肉铺要了几斤大骨汤，鸡蛋还好白面比较贵，一斤要二十文钱赶上大米的价格，比一般的糙米都要贵，大骨头最便宜了，现在还没人知道骨头的价值呢，其实下陷阱得来的猎物李溪也会时不时的宰杀几只，看看现在她和赵牧的脸色气血都非常好。
最后在粮店内又买了几斤红枣和红豆还有红糖，说起这个李溪有点不好意思，李溪儿有十五岁了去年刚来的月事，当时来的时候就腹痛难忍，主要是贪凉了加上劳累所致，而钱氏也根本不管她这女儿家的禁忌，来了月事衣服家务都是照做，那时候都入冬了，家里洗的衣服都是在下河那边，冬天的河水有多寒可想而知。
后来李溪儿的月事来的就不正常了，要不三十天，要不是三十五天，还有推迟延后十多天的，而且每次来都是伴随着疼痛，折磨的她睡不安寝，来这里有快有两个月了，她的月事一直没来，但算算也差不多，想想那种疼痛，她还是先暖暖宫，如果实在不行就去看大夫吃药，想想那中药味，先来个缓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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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溪又在屋后开了几垄菜地，买了几包菜种给种上了，现在她有些闲，如果日后没有意外将会和怀公子持续合作，到时候收入稳定，家里生活也会越过越好，既然如此就不再下陷阱了，也不是不下就是少挖几个陷阱，得来的猎物也不是全部打包卖了，而是留着自家吃。
她的小身板都十五岁了还跟个豆芽菜似得，前面平后面也不翘，作为一个女人实在是不能忍受，李溪决定一定要好好把身子补回来，不求前凸后翘，也必须不能是荷包蛋，真的是太重要了。
而且别看赵牧长得人高马大，这两年浑浑噩噩的生活，吃了不少苦身子也亏空不少，李溪也想好好给他补补，每天下的猎物野鸡都炖汤了，兔子就圈起来，等有时间就给卖了，野兔肉有些老，李溪不太爱吃。
从山里摘了大大红山楂枸杞回来和红枣乌鸡一起炖，乌鸡是在村里买的，这汤补血养气又养颜，里面汤水李溪放的全是灵泉水，炖好后那香气啊。
“溪儿妹子在做什么好吃食呢。”院外走进一位少妇。
“大海嫂啊，你这是有什么事情吗？”出了厨房一看原来是三婶家新娶的儿媳妇王氏。
王氏臂弯上挎着个篮子：“娘叫我到你家摘些小青菜回去做饭。”
“哦，那嫂子来吧，要我帮你吗？”李溪道。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成。”王氏连忙摇摇头，瞅了眼李溪家的厨房又道：“老远就闻到香味，妹子在炖汤呢。”
李溪也没隐瞒：“我小日子不太准，这不炖些滋补的汤水。”
“是吗，我的也不准，你这是怎么炖的，这么香放药材了。”王氏好奇道。
“没什么药材，就是山楂枸杞红枣，还有半只乌鸡一起炖的。”王氏都说了好几个好香了，李溪有些不自在，她是不是要均点出来，不过这是补身子的不太好吧。
王氏一听就皱眉，讶异道：“溪儿妹子你，你这花费也太大了吧，乌鸡多贵呀，还有什么枸杞红枣都是好东西，这又不是坐月子吃这么好做什么。”其实她更想说的是李溪这也太败家了。
“咱们女儿家小月子不太舒服，煮点红糖水就好了。”王氏自己都为李溪心疼，那可是乌鸡红枣啊，一般人家坐月子也没这么吃的。
李溪黑线，嘴角略抽抽，她也就看在王氏是三婶家媳妇的份上，现在还没说什么，她自个在家炖汤吃，关她什么事啊，有必要露出那心疼模样，感觉就想在吃她家的一样。
第六十四章 王氏（）
“溪儿妹子不是嫂子说，你家过的也不容易，咱们女人就该勤俭持家，你也要为以后多想想。”王氏也看出李溪不太好的脸色，也算有眼色，转了个话题说道。
李溪觉得这大嫂应该是心疼她‘败家’了，想想村里生活勤俭又清苦而且王氏的娘家很穷，家里兄弟姐妹多，以前的日子定是不好过，对比一下她是过于‘奢侈’了，想通了李溪也笑了：“嫂子女儿家这种事情比较重要，我初潮的时候落了病根，现在每次都不舒服，要是不除去以后都难以生育，可不是要多花费些，心疼也没法子呀。”
王氏了解的点点头，瞥见那边在劈柴的赵牧，心里嘀咕就算养好了，一个傻子怎么让人怀孕，恐怕连人事都不知，不过这话她可没敢说出来，又说了几句后就让李溪带着到屋后去摘菜。
“哎呀，怪不得娘说溪儿妹子你能干呢，这菜长得多好啊，你怎么不拉到镇上去卖呢，自家吃太可惜了。”瞅着那长的茂盛的菜地，王氏眼睛都惊叹了：“这比那些菜农种的菜都好，镇上赶集那些菜要一斤三四文钱呢。”这都是钱呐。
“嫂子你先摘菜吧。”李溪都不知道答什么好了，如果没有王管事等人她是会把这些菜辛苦的挑到镇上卖，不过有怀公子这位贵人，她可不需要赚这些辛苦钱，自然是不会把王氏所说放在心上。
“溪儿妹子你是不是担心到镇上麻烦，大海有牛车你可以让他帮忙的。”王氏有点小心思，如果大海帮忙肯定能得到些银钱的，谁会嫌钱多呢。
李溪现在不想因为这点小钱忙活，而且她不能大批量的种，有这功夫不如把地里的活干的精细点，以后自给自足岂不是更好，至于菜地里吃不掉的菜，王管事可是说了家里种的菜还是可以送到八香酒楼的，那她就更不用费劲了。
“不了，就这点菜，家里吃还可以，卖菜费时费力，我也不能靠着这些过日子。”李溪的拒绝并没有让王氏失望。
“妹子大家都是种一样的菜，你家的菜种的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办法？”王氏想，李溪不愿意，不如自己种种好了就去镇上卖去。
如果先前没有和怀松做生意，李溪也愿意把种子给别人，但现在可不一样的，她把灵泉水泡的种子送给村里人，到时候大家都种出好菜，肯定会到镇上卖，岂不是影响了八香酒楼的生意，而且她也违约了。
“没有啊，这菜种是三婶给我均的，至于能长这么好，或许我照顾的精细吧。”王氏这种咬住不放的样子让李溪反感起来，一种小家子气，找着便宜占，这感觉可真不好。
王氏也还有点自知之明，觉得自己的话太多了，讪讪笑笑后道：“最近帮娘照顾菜园，我怕弄的不好，溪儿你也多教教嫂子。”
“嫂子客气了，三婶种田种菜一把好手，我都要请教她呢，你要想学三婶一定会好好教的，你可是她儿媳妇。”不想再和王氏聊这些：“先摘菜吧，不然回去做饭肯定晚了。”
李溪都这样说了，王氏也只得蹲下来摘菜，得空还是来两句：“这菜不错，嫂子就多摘些了。”
“行，不够再来。”摘些菜而已，李溪还是给的，不过这次和王氏的接触她对其的印象真的不算好，难道是以前太穷了，人怎么如此……贪便宜呢，三婶找了这个儿媳妇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总归是别人家的事情，李溪不好多关注，之后两天王氏每每快吃饭的时候都会来摘菜，李溪都是准的，但心里却是想这应该不是三婶叫的，比较也就是偶尔一次三婶回来路过的时候摘两把小青菜回去炒炒，可没像王氏这般挎着篮子，摘个一篮子走。
用灵泉水来炖汤的确不错，不过几天功夫李溪就被自己养的脸色红润身体舒畅，一看就知道过的很不错，而赵牧也不差，貌似目测他有长高了，还更壮了，力气也更大了，劈柴一只手都可以，不一会就能砍一堆。
怀松说过三天后让白掌柜把五十斤菜种拿过来让她培育，三天后他们也如约来了，架着一辆马车在问了几下路最后停在了李溪家门口。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李溪正在打络子呢，接了活自然是要给完成，而且现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就三亩地平日就是锄个草两个人顶多一天就完成了，家里面事情也不多，菜地是她这几天主要照顾的，不过她已经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