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赫连文之的面前，岂止是卑微而已？！
“你怕我杀你？”赫连文之许久才缓缓开口，而此时此刻，他的目光落在眼前那生的一张稚嫩模样的少年面前，想着眼前之人或许便是凭借这么一张天生便生的稚嫩可爱的模样瞒天过海，那张面容细看之下也是叫人看不出一丝端倪，若说是女子，那锦瑟的面貌也饶是可爱，再加之她眼下尚未完全发育，这少年现在这般样子，居然是未曾让人怀疑过他的性别。而后又一想，是啊，就是如此，他就这么在赫连山庄以婢女的身份待了那么多年啊！
然而，他之所以能将这身份隐瞒得如此之好，却也并不全然只因为着他那本就生的男生女相又煞显得稚嫩的模样还有尚未长大的娇小身材这些外貌条件，更有飞影在对她的百般庇护，也是如此，赫连文之才会对眼前这人的身份从未有过怀疑。
可惜，纸是保不住火的，事情总会有显露的一天。也许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可惜却偏偏碰到了这个时候。一切本是完美无缺，但这一切终于也被赫连文之所窥破。
只是，他已经离开赫连山庄，想来赫连文之便是知道这个秘密，也未必没有索性放了他的想法若是他不主动找到赫连文之这儿来，赫连文之未必会拆穿这一事情。这般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继而便又不禁想着，自己只怕到底还是太过天真了。赫连文之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情的真相他根本无从考察，而赫连文之若是要杀了他，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赫连文之想要的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可惜他终究还是万不曾想到这个最为重要的秘密还是终于被赫连文之所窥探。眼下，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已是立在悬崖峭壁之前，脚下便是万丈深渊，而黄沙脚边坠落，掉进了那深不见底的悬崖，下一刻，便该是自己了吧？
若赫连文之只是厌恶他憎恨他，要杀他已是十分容易，换句话说，被赫连文之所厌恶，那他便已经是步入了危险之中。然而，今日这个秘密所招致的危害，却比让赫连文之厌恶他更为可怕。
第402章 更为可怕（）
赫连文之有些冰冷的声音落下。而四下明亮灯火在此时此刻却仿佛照得所有的一切都染上了一种不真实。
锦瑟心中一惊，在原地站立许久也不曾开口，而明亮的灯光将他面容上的每一分表情都照得那样的清楚。此时此刻，他面容之上已经不再是平素的那般冷漠和面无表情。他暗暗握住拳头，此时此刻，他却不单单只是惊讶。
然而他却没有时间多想。
“怎么？我的话你没有听见？”赫连文之轻声冷笑道，目光更是直直地扫落在丫鬟锦瑟的身上。然而，赫连文之此时此刻的神情和表情俱是那样的平静，平静的仿若这少年甚至不曾开口说过方才那般话。却也是因为太过平静，便是那般明亮的烛火，却也照耀得这一身青衣的少年仿佛不过是一场梦境
继而，却看他本就微微上挑的眉宇之下，他的眼睛是的的确确注视着那丫鬟锦瑟，“脱。”冰冷的字眼，依旧不带一丝感情，却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先前的面无表情和平静俨然已被打破。而打破这一切的，仅仅是赫连文之方才脱口而出的一个字，充斥着一种不容违抗的感觉，仿佛是一个绝对的命令。
锦瑟皱了皱眉头，又下意识咬了咬牙，此时此刻，他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他想要后退，却俨然已经没有后退的机会。而赫连文之之所以提出这样的命令，只怕也同样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了？你不敢，还是怕了？”只看赫连文之嘴角的笑意居是越发浓郁。
而那丫鬟锦瑟却是依旧一言不发。
赫连文之勾起的轻笑却渐渐褪去。此时此刻，他冷眼看着眼前的人，想要看看眼前的人又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举动，但是无论如何，到最后那只怕都不过是要沦为一场笑话。
赫连文之轻笑着，目光之中却满带着一种危险。
锦瑟的额头却已经早就在不知何时布满了汗渍。此时此刻，他虽然还强壮的冷静，可是他的内心却俨然已经变成一座已经颓塌的城墙，曾经的坚定，眼下已经变成一片片碎片，碎了满地！他在害怕，在畏惧
握紧成拳头的手心俨然也同样已经布满汗渍。此时此刻，他该要如何开口？
赫连文之之所以说出方才那些话那么
“难为你在我面前掩饰了那么久的身份。”赫连文之冷冷道，他缓缓捧起一只茶杯，那茶杯之中的茶水似乎已经不再温热，赫连文之却也半分不在意，他缓缓捧起茶杯又继而缓慢而优雅抿了一口茶水。而此时此刻的丫鬟锦瑟，却已是胆战心惊！
赫连文之说出方才那些话，便显然是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隐瞒了十多年的秘密，在好不容易获得自由之际，却暴露了而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
屋内一片死寂，却似有一阵不知何处的风，将屋内的烛火都刮得四处摇曳。
原本一片明亮的屋内，眼下却在顷刻间变得明灭交错。摇曳的烛火将人的影子拉长又拉长，而赫连文之依旧没有一丝动静，只安静地饮茶。但是锦瑟的内心却俨然已经如同那被风吹得四处摇曳的烛火一般，又或是那被烛火拉扯得极长极长的影子一般。
此时此刻，他该如何？跪下吗？求饶吗？他的脑海中纵然有过百般念头闪过，他却觉得自己此刻仿佛被人定住，居然是一动也不能动。脚下仿佛是生了根，而紧握在一起的拳头却更仿佛连松开的力气也没有。
而赫连文之依旧是那般泰然处之的模样。仿佛这世间没有一样事情能够叫他动摇，没有一样事情你足够左右他的思绪
他在赫连文之的面前，岂止是卑微而已？！
“你怕我杀你？”赫连文之许久才缓缓开口，而此时此刻，他的目光落在眼前那生的一张稚嫩模样的少年面前，想着眼前之人或许便是凭借这么一张天生便生的稚嫩可爱的模样瞒天过海，那张面容细看之下也是叫人看不出一丝端倪，若说是女子，那锦瑟的面貌也饶是可爱，再加之她眼下尚未完全发育，这少年现在这般样子，居然是未曾让人怀疑过他的性别。而后又一想，是啊，就是如此，他就这么在赫连山庄以婢女的身份待了那么多年啊！
然而，他之所以能将这身份隐瞒得如此之好，却也并不全然只因为着他那本就生的男生女相又煞显得稚嫩的模样还有尚未长大的娇小身材这些外貌条件，更有飞影在对她的百般庇护，也是如此，赫连文之才会对眼前这人的身份从未有过怀疑。
可惜，纸是保不住火的，事情总会有显露的一天。也许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可惜却偏偏碰到了这个时候。一切本是完美无缺，但这一切终于也被赫连文之所窥破。
只是，他已经离开赫连山庄，想来赫连文之便是知道这个秘密，也未必没有索性放了他的想法若是他不主动找到赫连文之这儿来，赫连文之未必会拆穿这一事情。这般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继而便又不禁想着，自己只怕到底还是太过天真了。赫连文之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情的真相他根本无从考察，而赫连文之若是要杀了他，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赫连文之想要的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可惜他终究还是万不曾想到这个最为重要的秘密还是终于被赫连文之所窥探。眼下，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已是立在悬崖峭壁之前，脚下便是万丈深渊，而黄沙脚边坠落，掉进了那深不见底的悬崖，下一刻，便该是自己了吧？
若赫连文之只是厌恶他憎恨他，要杀他已是十分容易，换句话说，被赫连文之所厌恶，那他便已经是步入了危险之中。然而，今日这个秘密所招致的危害，却比让赫连文之厌恶他更为可怕。
第403章 喜欢上她了？（）
只因为赫连文之若是厌恶他，也未必真的要动手，可是赫连文之已经知道了如此秘密
他为何要隐瞒自己真正的性别在赫连文之身边当婢女呢？十几年的时间，他是如何过来的？而今日，所有的努力都要付之东流吗？
先前赫连文之曾经几度问他是否愿意做任何事情。那时候他没有犹豫更无害怕，只因为他心知赫连文之纵然真的要折磨他，只怕也是不屑的。可是方才那事情
他不知赫连文之是如何知道那件事情的。但赫连文之已然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又会如何呢？汗渍居然已经是如同泪水一般流下，鬓边已是一片湿润，而他额头上，整张面上，却更好似刚刚才用水洗过一般潮湿。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在心中弥漫。此时此刻，他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一下，仿佛打鼓一般响亮，但每一下，都带着一种畏惧和绝望。
可是内心纵然有再多的畏惧，他却强忍住心中的一切畏惧，只可惜有些东西俨然已经是无法掩饰下去。他从前其实并未畏惧过生死。所谓生死对他而言仿佛并无什么区别。是啊，一个没有欢喜也没有哀痛之人，所谓的生死对他而言，只怕的确是并无所谓区别的！
可是眼下，一切都变了。也许真的是无惧方才无畏，而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无喜无悲之人，更不再无所畏惧，反而心有牵挂，不再甘于过着从前那样的日子
也再也不能轻易放下。
不知不觉拿起，等到终于认清的时候，已经放不下了。放不下那个人，也不放不下一些事情故而，他已并非真的无惧于生死。恰恰相反，他若是真的无惧于生死，也许他就不会那么畏惧赫连文之！而此时此刻，他在害怕着，惶恐着，更有一种莫名的不知所措。
如果他就这样死了如此卑微渺小之人，想来也是死不足惜，死便死了。可是
“庄主”他缓缓开口，听着好似平静的语气中都带着几分轻易便呢个让人识破的压抑和恐惧。此时此刻，他仿佛第一次感觉到这种濒临绝境所有的绝望，也是如此，他更加明白自己究竟在渴望些什么！
“你怕我杀你？可我若是要杀你，那实在太简单不过。恰恰相反，我要留下你。”却听赫连文之缓缓开口，他冷声笑着：“我要留下你，留你一条性命。”
那般依旧没得一丝感情的声音落下，仿佛随手落下一颗棋子，赫连文之的语气仿佛是在说，我要让你死，你便死，可是我要你活。但是，这其中不会那么简单。
“你我之间，本就并非平等的身份。”赫连文之又是轻笑一声。他的话虽然简单，却也一语道破了许多东西，“你在我面前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听着，你不会死的。因为我赫连文之要你活下来。”冰冷的声音，不知为何，在此时此刻，仿佛越发增添几分鬼魅的气息。而灼灼的火焰，照耀着少年那张绝美的面容，青丝微微垂落两肩，赫连文之一身青色长袍，他笑得慵懒，也笑的万分邪佞。这世上仿佛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一个看上去堪堪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他的身上却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势，更有仿佛轻易便能将人生死拿捏在手中的威慑，他的笑容却是美丽的，也颇为邪气的。此时此刻，他究竟是神还是魔
锦瑟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此时此刻，他将内心所有的感情都压抑心底，他对上赫连文之的眼，那双眼睛里仿佛包含了太多感情，那深邃如同潭水的双眼，似乎广阔得如同江海一般，更翻滚着一层层的波涛，又仿佛是有漫长的岁月在此浸泡过又流逝
“我要你活下来。好好记住。”赫连文之冷冷看着眼前之人：“我留你一条性命。但是，再过些时日，你便离得远远的吧。”
锦瑟又是一愣，似乎并未明白赫连文之这话是什么意思。
赫连文之轻声笑道：“怎么，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此时此刻，赫连文之的声音却又好似调笑一般，满是戏谑，仿佛玩笑似的。
“庄主的意思是”锦瑟却是看着眼前之人，而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仿佛已经得出了一个答案。可是，却也是因为如此，他更加无从开口。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意思。那是最好不过了。”赫连文之看着他，却看那锦瑟依旧站在原处，却是一动不动，也不曾开口，赫连文之便又道：“封逐月对你纵然有救命之恩。除此之外，想来也再无其他。我答应你出手帮她一次。你可心安？等到事情成了，你便可安心离开了。”
锦瑟听他这话说得饶是平静，锦瑟却是面上又是一愣，才要开口，心中却顿觉有万千思绪涌上，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他缓缓抬起头来，便对上赫连文之的眼，却看那双眼中仿佛是带着笑意，却更像是一把刀子，赫连文之道：“还是说，你不愿意离开。因为”
赫连文之说到这人，却听他稍稍一顿，而他的目光却更带着几分冷冽：“难说，你喜欢上封逐月了。”他这话分明是问话，语气却俨然已经是万分肯定。
锦瑟自觉心中又是一颤，此时此刻，他该要如何回答？
他喜欢上封逐月了吗？这个问题，他要如何回答？他俨然不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又该要怎么回答呢？他回答不了别人，也回答不了自己。
其实，这人的回答又哪里有那么重要？赫连文之微微眯了眯眼，脑海之中，却决然浮现出那封逐月的面容来。
不过多久，只听赫连文之笑了笑：“看来，你真的喜欢上她了。”那声音落下，却是那样微弱渺小，若非仔细听下来，是决然不能听清的。像是说给别人听得，却仿佛更像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第404章 禁忌？！（）
赫连文之似乎听见自己发出堪堪一声轻叹，又好似未曾。而此时此刻，锦瑟的内心却同样满是疑问。
喜欢，那又是如何一种感情？他终究还不知道喜欢到底为何！
锦瑟不知道该要如何回答，他紧紧皱了皱眉头，不等他做出回答，赫连文之却已经为他作出回答。
“你果然是喜欢她。”
赫连文之如此说着，便看他继而又轻笑起来：“你不回答我，便是同意我方才说的那话。对吗？
“可是，我”锦瑟面上一愣，竟然不知道该要如何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
相比较之下，赫连文之反倒将这事情看得清楚。
可惜，他素来能轻易看清楚别人的事情，却往往不能看清楚自己的事情！他能一眼看出眼前之人喜欢封逐月，可他却看不出自己又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封逐月。又或者是因为人世间的感情本就复杂。而他，纵然能轻易看穿别人的算计，却是一样看不懂所谓****。
可是他却也能清楚感受到心中那种说不出是什么感情的感情又是如此深刻地存在着。
他仿佛闻着一声叹息，而此时此刻，明亮的烛火却只叫他觉的心烦意乱的。
“你既然不喜欢她，你便就此离开她又如何呢？”赫连文之冷声道。
锦瑟却是一愣：“那若是我真的喜欢她”他说完这话，继而却又是一愣，心中更一惊。
“喜欢又是什么样的感情？”却听他缓缓开口说着，面上更是露出几分疑惑。他仿佛一个寻求答案的学生，他却知道赫连文之决然不是什么会告诉他答案的先生，可是眼下这般问题，却已是没来由的脱口而出。
而赫连文之听过之后又是轻笑一声，仿佛是笑他居然真的问起自己来了。可是赫连文之这人的性子的确向来复杂的很。他听过如此问题，却反倒不曾发虐，更不曾心生不悦。
“你问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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