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圣手,殿下请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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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圣手,殿下请更衣-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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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烧这些没用的乱草堆。”最开始说话的那一人狠狠的划了一根火柴,只可惜火还没燃起来就变成了一缕烟。

    “你懂什么?烧粮草那是那么容易的事?再说了,我们的目的是动摇他们的军心,并不是断绝他们的后路。军师说了,他们现在士气低沉,稍稍风吹,就草木皆兵,我们只需要他们军心大乱即可。”另一个人抢过那火柴,又狠狠划了一下,在火燃起来之后,立马小心翼翼的护着。

    冬天的乱草堆本就干燥,浴火则燃,那两人趁势逃走,只留那愈烧愈烈的火光像对方的军营蔓延。

    “着火啦!快救火啊!”火势瞬间高涨,一眨眼火舌就开始烧到了离得最近的一顶帐篷。

    莫儒歌披着外衣走出来,便见那冲天的火光,还有提着水脚步匆忙的士兵。

    “那是……杨行医的帐篷。”容勐定睛细看,那小小的帐篷,不就是杨行医的下榻之处吗?

    “太子……”来报的巡逻士兵还没把话说完,只觉得一阵风过,眼前早没了人影,只有一件白色的外衣堪堪落到他的手上。

    一个身影快速钻进了那着火的帐篷里,人们一时愣住,还以为是自己头昏眼花。

    “杨天玥!”莫儒歌冒着火气大喊,只见一个瘦弱的身影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不要……不要……”眼前的火光那么熟悉,一如当年,她怕得要命,连呼救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没事,没事了……”莫儒歌抱着她蜷缩的身子,恨不得给自己扇一巴掌。明明知道她害怕火的,他应该早点出来,护在她的身边。

    “我怕……我怕……”杨天玥的眼神已经迷离,根本辨不出眼前的人是谁,只一味的躲进他的怀里,试图寻找那一份让她安心的感觉。

    胸口一阵湿意,是她的眼泪滴落在单薄的外衣上,他不由得将她搂紧,仿佛一辈子都不想松开。

    杨天玥在恐惧中睡去,因为睡得极不安稳,所以时不时会惊醒过来,寻找那一只有力的臂膀。莫儒歌便任她抱着,轻轻的在她身侧躺下。

    今日放火之人,他必不饶恕,所以,他已下了令。明日午时,整装待发,与北方游民宣战。有仇必报,敢伤害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苍茫的沙漠上,没有一只雄鹰路过,两军对阵的气势让他们不敢靠近。两万精兵前,莫儒歌披着盔甲,眼眸中没有色彩,只有一潭死水,一汪能致命的水。而不远的对面,北方游民的三万兵马也是整齐有序,一个个面容严肃。

    “太子爷昨晚可睡得好呀?那些死去的亡魂没有找你麻烦吧?”北方游民以康烈将军为首,那个满脸胡渣的中年男人,有一个魁梧的身躯。

    “有劳将军牵挂,只是若本宫昨日都无法安眠,但恐怕将军今日夜里,定是更不好受了。”莫儒歌不为所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哼!臭小子,爷爷我打仗的时候,你还在襁褓里喝奶呢!敢跟爷爷我斗嘴,你是想快点去见阎王爷吗?实话告诉你,我们的军师可是用计用兵一等一的好手,昨日打败你们五千精兵,就是我们军师出的点子。我劝你,识相一点,赶紧让开,别碍着我们的路。”

    康烈将军所指的,是骑马立在一旁的人。说是军师,却不知为何带着一副银质的面具,让人看不到真容。再加上她从头至尾都不言一词,更让人对他充满了神秘的好奇。

    “若本宫不让呢?”莫儒歌浅笑,语气装满了傲慢。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那就别怪爷爷我手下无情了!”话才落音,康烈将军便一马当先冲了出来,一把大刀高高举起,气势不小。

    “上!”一个字的命令却让两万精兵一起冲上前方。两国交战,一团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火。莫儒歌立在原地不动,大有静观其变的意思。

    康烈将军的武功算不得上乘,但他天生神力,一把大刀挥下去,就没了两三条命。若要论武功,那一位军师才是地地道道的功夫。他擅长以柔克刚,所以别人一旦对他袭击,他便借力打力,将刀锋送到敌人的喉咙里。

    莫儒歌使了个眼色,容勐便一跃而起,轻功飞到那军师的身边,与他对打起来。军师擅长以柔克刚,容勐便不主动出击,以防守为主,趁机找出他的空门,然后一掌拍向他的胸口。军师来不及拆招,只得一手相抵,但还是伤到了心脉,逼得他吐出了一口血。

    军师似有不甘,强打起精神继续与容勐对战,容勐的内力深厚,而那军师的内力根本不及他的一半,之所以能在战场上大战身后,都是因为借用了巧劲。一个不察,军师的面具被容勐长剑挑开。

    长长的青丝随风飘舞,面具之下,竟是一个女子的面容。那一张脸因为长久不见日光,所以白得胜雪,嘴角还残留着一道血痕,正是刚才受了容勐一击,而逼出的血。

    那女子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英气,豪迈的气魄压根不输男子。如果是杨天玥的美,是温柔的,那她的美,就是火热的,像那花园里最红最艳的玫瑰。

    容勐不曾料到她竟是一个女子,刹那间失神,垂下了手中的剑。而那女子正是看中这个时机,腰间抽出软件,直直向容勐的胸口刺去。

    可是,她的剑还离着容勐一寸的时候,却被逼停了下来。因为,莫儒歌手中的剑正架在她的脖子上,让她动弹不得。

    “原来,军师是个女子。”莫儒歌将她手里的剑打落,慢悠悠的说道。

    “那又如何?还不是照样把你的五千精兵吃干抹净。”女子捂着被打疼的手腕,却无半点胆怯之意。

    “带回去。”莫儒歌不再看她,视线越过她的头顶,看向那混战场面。

    军师大概没有想到,经过昨晚的大火,他们大禹国的士兵不仅没有心中大乱,反而干劲十足,勇猛无敌。诚然,淳于鹤的失败而归让军队士气大降,可是那半夜的火一烧,便把他们对新仇旧恨的怨气全都烧了出来。如此,士气怎能不大涨呢?

    军师已被俘,那些士兵更是绝望,终被大禹国的士兵一举击溃,仅有三四千人逃得够快,保住了性命。

    容勐也不将那女子捆绑,径直把她推上了马,然后坐在她的身后,带着她往军营飞奔。如此*的姿势,让那女子由最初的不断挣扎变成了最后的乖乖坐定,容勐不觉有他,而那女子的心里却悄悄开了花。

    “你就不能慢点吗?刚才被你一掌击中胸口还难受呢。”那女子埋怨道,有些撒娇的语气让容勐不自觉的放慢了速度。

    “一个女人也带兵打仗,谁让你逞强的?”容勐御马前行,气息却还是四平八稳。

    “我叫塔娜,你叫什么名字?”塔娜微微侧着脸,呼吸拍打在容勐的面上。

    “你不需要知道。”容勐耳朵一红,别开头敷衍着。

    塔娜似有不满,但命在别人手里,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沉默着到了大禹国的军营。

    杨天玥正端着一盆血水从淳于鹤的帐中出来,便瞧见容勐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杨行医,她受了伤,麻烦你看一下。”容勐从未开口向杨天玥请求过什么,所以这个问句一出,就让她愣住了。

    “怎么,你们的军营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大夫?”塔娜一点儿也不认生,把杨天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会之后,把眼睛定在了杨天玥的脸上。同是女子,可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女大夫是个美人胚子。

第一百零八章 红衣女子() 
“这位是……”看这女子面生得紧,杨天玥把眼光转向容艋。

    “是我军的俘虏。”容艋认真严肃的说。

    “哎!你就不能善良一点吗?这样我多没面子呀,再怎么说,我也是我们军队的军师,实在不愿意,你也可以介绍我的名字啊,不是跟你说了我叫塔娜了么?”塔娜十分不满的嘟着小嘴,全然没有战场上的豪壮气势。

    容艋脸上一红,随手把她推进了杨天玥的帐篷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如果杨天玥没看错的话,刚才容艋那个慌乱的眼神,是在害羞吗?没想到他这个冷面人,也有这样局促的时候,看来那个名叫塔娜的女子,可是来头不小呢。

    “我叫杨天玥,是军营里的大夫,你叫我杨行医就好了。”重新把药箱捧进来,杨天玥示意她把手腕伸出来。

    塔娜坐在*上,已经卸下了那厚重的铁甲,一身大红外衣像浴火重生的凤凰。脱去那长军靴,她一双芊芊玉足在半空中晃来荡去。随意的将袖筒一卷,雪白的手臂便亮了出来。

    “内伤有些严重,我开些药助你恢复得快一些。”两指离了那脉搏一处,塔娜甩甩手,欲言又止。

    “刚才……那个……带我进来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塔娜捋了捋长发,眼睛不自然的看向别处。

    “你是说容艋么?”杨天玥浅笑,这个女军师,还真有几分意思。

    “容艋?”塔娜喃喃的重复了一次,似乎在努力把这两个字记住。

    “他是太子身边的护卫,这一次也跟着太子一起出征。”少女的心思被她看破,也不知这容艋对塔娜都做了些什么,怎么就让人家姑娘上心了呢。

    “太子?你是说那个傲慢无礼,又嚣张跋扈的人?哼,要不是他,我早就得手了。”塔娜哼了一声,双脚晃得更厉害了。

    傲慢无礼和嚣张跋扈?在外人看来,他的确是这个样子。可是当初,她为什么就喜欢上这个人了呢?时间隔得太久,就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那个容艋,今年多大了?可有娶妻?”塔娜对她的走神有些不快,再加上内心里的不耐烦情绪,让她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语速。

    “约莫十八,不曾娶亲。”杨天玥回过神来,再一笑,笑容里已多了一丝苍凉。

    得到令人安心的答案,塔娜不再言语,独自思考着什么,仿佛置身于一切纷杂的事务之外。

    康烈将军带着残兵退回了界限内,与待命的一万军队汇合。虽然力量尚存,但这一次大败已经让士兵们人心惶惶。他们本就无心战斗,是受了言论的挑拨才举起的大刀,现如今,军中唯一的定心丸……塔娜军师被俘虏,他们这一群人便顿时成了散沙。

    战败并不重要,关键是军师已被带走,无论如何都要解救出来才是。北方的游牧民族最看重义气,他们天生就有一种默契,绝不相背离。在战场上,他们已经苟活,在战场下,他们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军师落入敌军之手。

    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要走谈判的路。康烈将军纵使心有不甘,但也知道硬碰硬只会丢掉更多人的性命,他早已无颜面对父老乡亲了。

    虽然讲和并不是上策,但一胜一负的战绩也保全了两方的面子。再加上这战役本就不会发生,是有人从中挑拨,他才临危受命。谈判,也不过是让事情回到原点罢了。

    康烈将军挑了一个稍微机灵的士兵派去敌营探访,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大禹国守门的士兵到时客客气气的将他放了进来。

    淳于鹤的伤口在杨天玥的细心照料下已经慢慢痊愈,被人搀扶着走进主帐时,脸色还是苍白得很。在一旁的莫儒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嫌弃的意味不言而喻。

    若放在平日,淳于鹤定然拍桌而起,与他叫板起来。只是如今伤势未愈,他有心无力,只得将这些不甘暂时压制下去。

    “来者何人?”好不容易坐到了主位上,淳于鹤一开嗓,声音嘶哑难听。

    “我是北方之狼军队特地派来议和的使者。”那士兵站得笔直,饶是被众人的目光定焦,也毫无羞怯之情。

    “北方之狼?”莫儒歌将这四个字默默咀嚼,然后弯出一抹嘲笑。

    “条件如何?”淳于鹤虽然重伤在身,却不减大将之风,眉头微皱,仔细的询问。

    议和对于大禹国来说,也是一件得益的事。虽然他们现在处于上风,可以一举将这些反贼的消灭,但是,这样做的同时,也让北方游民对他们更加仇恨,埋下了叛乱频发的隐患。若是议和,界限内外至少能保证几十年的安宁,于百姓于国家,皆是有益无害。当然,这些都是建设在条件合理的情况之上。

    “只要你把我们的军师放了,自此以后,互不侵犯。”正是因为知晓这个条件的*力,来使才在敌人的帐营里昂首挺胸。聪明的人在关键时刻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倘若他们敢对他动手,谈判关系就此破裂,对双方均是有害无利。

    莫儒歌狭长的眸子一闪,容艋躬身后退,似要将那女子带过来。淳于鹤最反感他那一副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手掌心的那一种自得,愤愤然的闭上眼,低哼了一声,别开头去。

    “阿洹!”塔娜一进帐中,惊喜的叫了一声。

    阿洹看见军师平安无事,心里也明亮了几分,“将军的意思,是要议和么?”

    “你我心知肚明,议和才是最好的路。本将军希望你们能信守诺言,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否则,本将军会新仇旧恨一起算,到时,你们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他淳于鹤定然带上精兵良将,一洗前耻,让这些游民知道他的厉害。

    “这就放我走了?真是太无趣了,我在这住得太舒服了,都不想走了。”塔娜这神来一笔,让众人面面相觑。

    只听过被人俘虏迫不及待想要回到家乡的,却没见过被人俘了还死赖着不愿走的。最尴尬的莫过那来使,只见他悄悄挪到了她身边,低声的说了几句,塔娜脸上的十分不情愿才减少了五分。

    “那是自然,我军定会信守诺言,不再派兵侵犯。”转头再看看那在地上用脚尖画圆圈的女子,阿洹终是叹了一口气,道:“如此,便告辞了。”

    阿洹掀起了帘布,示意塔娜走出来。可是塔娜眼珠子转来转去,好似挪不开脚步。

    “军师!”阿洹忍无可忍,压下心中不悦低吼一声。

    塔娜的眼神在催促声中万般留恋的在容艋身上扫了一圈,这才迈着小碎步,频频回头的往前走。容艋终是被她炙热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尴尬的干咳了几声,悄悄背过身去。

    班师回朝的那一天,天空中突然开始飘起细细的雪花。杨天玥站在马车旁,看着今年的第一场雪,轻轻抬起了手。雪花落到她的手心,微凉,她嫣然一笑,赛过天仙。

    那个美好的场景分别落在不远处一高一低的身影里,像巫术一样将他们一个个定住。淳于鹤伤势未好,不宜骑马,所以要和杨天玥共乘马车,一想到这一点,那一股异样的情绪就又开始生长出来,让他心烦气躁。

    大概是走火入魔了吧,可是,他居然也会有这一天吗?

    漫漫长路,车里的两人话并不多。淳于鹤的伤在心脏附近,单是呼吸就会牵扯到伤处,所以只能躺在一侧休息,杨天玥则在旁边照顾着他。

    素手翻开衣襟,杨天玥正准备帮淳于鹤上药,却不想,竟被他一下抓住手腕。

    “大将军……你醒了?”感觉淳于鹤异常的脸色,杨天玥不敢大力的挣脱。

    “没事,我没事。”淳于鹤移开视线,轻轻松了她的手,“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自己上药了,不必劳烦杨行医了。”

    杨天玥是大夫,淳于鹤的伤势她自然清楚,离好得差不多的程度还差得远呢。虽然不知道这位大将军又有什么不情愿的地方,不过,既然他不愿,她也不强求。只把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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