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圣手,殿下请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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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圣手,殿下请更衣-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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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行医虽是太子府的人,但无名无权,终究是少了家世背景。若杨行医愿意嫁入淳于侯府,本将军会争取帮你得到一个侧夫人的名头。”淳于鹤说起这些话时,是少有的信誓旦旦。

    按理来说,杨天玥的身份是进不了淳于侯府的。就算她如何的医术高明,如何的善解人意,只要她身上挂着太子府的标牌,就无人敢收入房中。要不是婉妃娘娘亲自出面,他们淳于侯府根本不同意这门亲事。就算费劲千辛万苦,和她成了亲,以她的地位最多也就是侍妾身份。

    他淳于鹤能明目张胆的保证,便证明了他有十足的把握。只可惜,杨天玥对他自以为是的许诺,没有半点兴趣。

    “大将军抬爱了,民女不过是一介草民,从不敢妄想嫁给将军。”杨天玥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刻意提高的音量成功的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你们在干什么?大敌当前,别人都在训练,你们可真有闲情雅致。”莫儒歌的怒气从眼睛里发射,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气势。

    明知其中藏着误会,她却连想要跟莫儒歌解释的*都没有。反正在他心里,她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了,过度的解释终是无益。

    “快去收拾行李,即刻出发。”莫儒歌严厉的声音穿透白昼,袭击每个人的心房。

    士兵们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包裹,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像是在等到巡视。杨天玥扶着淳于鹤的手上了马车。当那轻风吹起帘子时,她看到了他冰冷的脸庞。

    与北方游民的这一战,在行军走到四分之三的路程时,突然出现了转折。北方游民不知何时组建了一个强悍的骑兵团,不动声色的向他们靠近。本以为只是去平叛几场小动乱,却没想到,北方游民这两招出的是引蛇出洞和关门打狗。

    先是以小范围的动乱引大禹国出兵,然后再集合他们所有的力量,将大禹国的士兵们包围,狠狠的打。

    这群在马背上长大的民族已经不是当年那些乌合之众,他们整装待发,就是为了让世人们看看,谁才是应该坐在龙椅上的民族。

    “报!”一个士兵从马背跃下,“回太子殿下,大将军,叛贼已经在一百里外安营扎寨,应该是在准备战斗。”

    “对方有多少人?”淳于鹤严肃起来。

    “约莫一万人。”那人回答。

    “哼,虚张声势!北方游民本就人数不多,哪来的一万军队?不过是装装样子,吓唬一下我们罢了。”淳于鹤指着远方隐约可见的烟雾,不屑的说道。

    “哦?那大将军有何良策?”莫儒歌骑在马上,闲闲的态度仿佛打算置身事外。

    淳于鹤在心里冷笑一声,都说太子深藏不露,是个难对付的高手,可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胆小怕事又毫无主见之人。在如此不堪一击的敌人面前,竟还要问他的意见。

    “打!”淳于鹤一个字威慑全场,“蛇吞大象,自不量力,我们应该立即出发,在开战之前就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这等小战争,根本无须他多费心,事情顺利的话,他们还可以立马班师回朝。

    “既然将军已有高见,那就请将军尽快出兵。”莫儒歌淡然的神情里,多了一丝看好戏的态度。

    “尽快?本将军还等着回宫和皇上的庆功宴呢。择日不如撞日,就是现在!敌人刚刚安营扎寨,定然想不到我们会突然出兵,将他们杀个措手不及。”这些逆贼大概不会想到,他们还来不及开战就被先被人灭了口。想到自己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景象,淳于鹤得意的勾起了嘴角。

    “将军如此信誓旦旦,让本宫不期待都不行。那,本宫就在大本营里,恭候将军佳音了。”莫儒歌长眉微挑,若有似无的笑意挂在脸上,让淳于鹤十分的不满。

    看似对他十分信任,实则却是在嘲笑他的自大。淳于鹤如何忍得下这口气,一心只想带兵杀敌,待凯旋而归时再灭一灭这身娇肉贵的太子爷的威风。

    “驾!”长鞭挥舞,战马一声嘶鸣,飞奔而去,身后的五千精兵自动跟上,有条不紊。

    落在军队最后面的马车也因此停了下来,杨天玥掀开了帘布,只看见一片尘土飞扬。

    “发生什么事了?”离原定的休息区还有一段距离,应该不会轻易停下才对。

    “探子来报,北方游民在一百里外驻扎,所以大将军带了五千兵马前去偷袭。”赶马的车夫是太子府出来的人,遇此场面也不失镇定。

    “那太子呢?”杨天玥语速极快,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

    “太子爷还在。”马车夫长臂一伸,指向那出众的身影。

    杨天玥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方才听闻带兵出征,她还以为他也在其中,心脏一下被揪了起来,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到他身边去,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护他的周全。

    他一定不能出事!绝对不能!

第一百零六章 见死不救() 
长途跋涉让士兵们已经面露疲倦,再是坚硬的意志,也抵不过身体的极限。杨天玥虽然都是坐在马车上,但一路上颠簸不断,再加上她身体本就还没痊愈,勉力撑了几天,终于还是输给了那沉沉的睡意。

    军营里唯她一个女子,士兵们专门搭了一个小帐篷给她用。杨天玥踢着裙摆走进去,倒头就睡。

    此时的北方已经是寒冬腊月,她虽然早有准备,但畏寒的身体还是让她吃了苦头。明明已经把最厚的那一件袍子穿上了,为什么还是会感觉到寒意刺骨?

    半睡半醒之间,好像有人帮她盖上了轻软的被子,细心的把她的手藏到被子底下。一切都像是梦,但那一层温暖又太过真实,她犯了迷糊。

    “太子殿下呢?我有要事禀报!”帐子外传来急切的声音,杨天玥本就睡得不沉,被这大声一惊,顿时清醒过来。

    帐子里已经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但身上的被子却在提醒她,那不是梦。她慢慢坐起身,想知道那件让士兵火急火燎的事,可是帘外一片安宁,好似那士兵从未来过。

    不对,她听得很清楚,她甚至能想象得到那士兵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一定是前方的军情有了变数!

    慢步来到主帐前,她果然听到了让她从睡梦中惊醒的声音。

    “太子殿下,北方游民以万人之势将大将军及其带领的五千精兵围困其中,那些游民训练有素,大将军他们浴血奋战,但还是损失了近半兵力。恳请太子派兵救援!”

    那士兵本是淳于鹤手下的人,见着将军被困敌营,心中自然十分着急。

    “不必。”莫儒歌轻酌一口茶,气定神清的模样与那士兵形成鲜明的对比,“大将军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将敌军一举歼灭么?本宫还等着他凯旋而归呢。”

    那士兵闻言一愣,只得重重的垂下头来。大将军的确是太过轻敌,才会中了敌军的计。我军长途奔波,体力上已是不足,又妄想着以少胜多,已是注定的败局。可是大将军毕竟是大禹国的常胜将军,也曾为国家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太子爷当真要见死不救?

    “太子殿下,请三思!”他一个小兵没有大权,只有屈膝在地,恳请太子殿下改变心意。

    莫儒歌不动容,静静的品味那清茶,仿佛那些生死攸关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退下。”长久的沉默后,莫儒歌终于把茶饮尽,平淡的语调没有一丝涟漪。

    那士兵也知道这样僵持不是办法,可是人命关天,他做不到袖手旁观。猛地抬起头来,他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已经泛了红,正欲张口再多说几句,可是莫儒歌寒意森森的目光射下来,终是让他不敢再多言。

    待那士兵走远,帐子里却传来了他幽幽的声音,“你还想在那站到什么时候?”

    杨天玥微微一愣,瞬即明白以他的功力,发现她的偷听并不是难事。稍稍迟疑,还是拉开帘子,走了进去。

    “太子殿下为何不出兵?”虽然淳于鹤是站在四皇子那边的人,换言之,就是反对他继承皇位的人,可是这毕竟是保卫国土的战争,以公谋私,委实不太光明磊落。

    “怎么,你心疼?”因为听说淳于鹤被围困,她甚至跑过来偷听军情,他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熟络到了这个地步。那个不可一世的人,活该被杀。敢动他的人,就是这样的下场。

    “殿下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草菅人命?战场上难道只有大将军一个人吗?那些普通的士兵,他们也有双亲和妻儿,你这样无动于衷,不就是让他们家破人亡么?”

    他竟冷血无情至此!就因为他一个人的厌恨,所以那五千士兵的无辜性命就全部跟着牺牲,这深重的罪孽他怎敢担下?

    她是见过的战争的,虽然那时年纪尚小,但当年漫天的硝烟,却让她永生难忘。院子外面是人们不绝的尖叫声,惨烈得刺耳,大院里下人们四处奔走,她虽不理解这个混乱的场面,但隐约产生了不好的感觉。

    爹爹破门而来,一身的血渍,她吓得呆了,不敢眨眼,只感觉到后颈一阵钝痛,便失去了意识,倒在了爹爹的怀里。

    至于后来,后来她从尸体堆里爬了出来,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可是曾经繁华成废墟的巨变,却重重的冲击着她的心灵。她并不厌恶战争,因为动乱的年代,战争无可避免,但是她却希望不要再有战争的发生,至少,不要再让她感受到那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荒凉之意。

    “你是在怪责本宫吗?”

    她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以她原本隐忍的性格,是断断不敢如此质问他的。那个淳于鹤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她有这么大的改变?

    “太子殿下!”容艋的突然闯入,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容艋自知失礼,立马退了出来。

    “说!”莫儒歌的视线没有离开杨天玥,但话锋确是朝着容艋而去。

    容艋进退不得,只好保持着掀帘的姿势道:“回太子殿下,大将军回来了。”

    “真的?”杨天玥脱出而出的问话让莫儒歌的黑眸闪现杀意。

    “不过,大将军的胸口被刺了一剑,生命垂危。”容艋看着莫儒歌的脸色补充道。

    “我去看看。”杨天玥说罢就走。

    莫儒歌僵着抬手的姿势怔在原地。他刚才应该是要抓住她的手,阻止她救人的,可是,他居然破天荒的失手了。

    论武功,他比淳于鹤高出十倍,论身手,他与南宫烨相差无几,可是,他竟然连她的一缕衣袖都抓不住。

    “杨行医,你终于来了,大将军快不行了!”另一个满头血渍的士兵冲上来迎她,杨天玥看他有些眼熟,似乎是淳于鹤的副将。

    杨天玥身为大夫,自然是要救死扶伤的。她对淳于鹤虽然没有好感,但大敌当前,他身为一军之首,绝不能倒下。

    剑刺得很深,穿胸而过,他的胸口已被鲜血染上,红的血,黑的泥,黄的土,把他的衣袍混成了杂色。

    “伤口与心脏离得太近,有危险。”杨天玥只消一眼便得出了结论。

    “杨行医,求你救救我们将军吧。”那副将砰地一声跪下,哭得稀里哗啦,“我们将军石好不容易才杀出来的,为了给将军开出一条生路,五千精兵就剩下我和将军两个,求求你,无论如何都要把我们将军救活……”

    那副将嚎啕大哭之时,莫儒歌也走进了帐篷里,看向那人的眼神里满是嫌弃。

    “我尽力。”杨天玥能给的,只是这三个字。伤口虽然没伤到心脏,但是伤到了心脉,如此大的出血量,她也不敢下保证。

    胸前的衣服已经和伤口粘在了一起,杨天玥用剪子在烛火上过两遍,方下手剪开淳于鹤伤口旁的衣服。

    怕触及他的伤处,导致他伤口迸裂,她小心翼翼的剪着,直到那一块伤处完全果露出来才放下剪子。

    “杨天玥!”某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她冷眼一扫,手上的动作不停。

    莫儒歌紧抿着唇,恨不得把她直接拉出帐子,狠狠的甩在地上。这个女人,居然敢……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脱掉别的男人的衣服,果真半点羞耻心也无。

    “杨天玥!”这一次的语气几乎接近了暴怒,杨天玥甚至嗅到了空气中寒冷的气氛。

    “我要给大将军治伤,请太子殿下回避。”她说得坦然,完全没有半点虚伪。可是莫儒歌又如何肯相信?

    “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杨行医该不会不知道吧?”将众人屏蔽,留下他们二人独处,他说什么都不会答应。

    “我是大夫,大将军是病人,大夫给病人看病,天经地义。”杨天玥更是理直气壮, 她知道莫儒歌恨死了躺在*上的这个人,可是他身份特殊,一旦出事,军心涣散,更对不起用数千条人命换来的这个人。

    她眼中的坚定似曾相识,只是这一回,这个坚定不是用在他身上。他压下心中的怒意,只从唇齿之间挤出一句话,“好,你给本宫记着今日的顶撞之罪,总有一天,本宫会让你加倍奉还。”

    意识到心中大乱,莫儒歌负在背后的手紧握成拳,愤然离去。从前的笃定,如今却成了催化剂。他总以为这个女人此生非他不可,却没想到,她的转身离去,是那么的轻易。

    大掌拍在桌上,震得桌子一阵发颤。这个女人,居然敢乱了他的心智!

    杨天玥束手上扬,细细的将研磨好的药草轻轻的敷在伤处,再命人熬了复原的药汤,计算着时间给他喝下去。好在,淳于鹤的底子不错,换了一次药后,流血的趋势便止住了。浓浓的汤药灌下去,他的呼吸也恢复了平缓。

    “你放心,将军已经没事了。”包扎好伤口,再替他盖上被褥,杨天玥回身后才发现,有一个身影倒映在帘布上,根本未曾离开。

    那副将其实也伤得不轻,脑袋像是被一杆长枪打中,血液已经凝固在了额边。可是即便这样,他也不愿离开一步,就在帘外死死的等着。

第一百零七章 翻盘之战() 
“多谢杨行医了。”他满是灰土的脸上撑出一抹释然的笑,似乎牵扯到了伤口,笑到一半便又转为了龇牙咧嘴。

    有如此忠心的手下伴其左右,也难怪淳于鹤可以盛名天下。若是当年的大洛国,也有如此的忠兵良将,也不至于在国破之时,狼狈收场。当然,那些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出城时还是三万的精兵,一下子就没了五千。大本营里气氛低沉,配合着漆黑的夜。众人气势恹恹,就连那值班和巡逻的士兵也是强打的精神,没了来时的光彩。

    夜深人静时,两个黑影窜进了旁边的乱草丛里,慢慢的向帐篷靠近。

    “你猜猜,那个手下败将住在哪一个帐篷里?”其中一个贼兮兮的笑着,黑夜里只露出一双笑弯的眼。

    “呵呵,依我看,是那第三个,你看,里头有个人影一直在晃来晃去,八成是在照顾他呢?”另一个附和着,神情很是自豪。

    “哟,他还没死呢?不是被我们军师当胸刺了一剑吗?居然还能救活!”那人做出惊恐状。

    “人家到底也是赫赫有名的将军,怎么可能一剑就死了呢?不过,我们军师还真是厉害,故意让我们安营扎寨,引他们上钩,然后再来一个瓮中捉鳖,把他们的五千精兵消灭得一干二净。”想起白天的胜仗,他还有些激动。

    “可是军师那么厉害,为什么派我们两个过来捣乱呢?而且我们来都来了,要烧就烧些粮草嘛,为什么非要我们烧这些没用的乱草堆。”最开始说话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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