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圣手,殿下请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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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圣手,殿下请更衣-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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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醒了。”她也回应一笑,大方自然。步子平缓优雅,将桌上刚刚熬好的药端起,不急不缓的放在莫流苏手边,“民女推算着殿下起码要过晌午才能醒,便刚刚差人将汤药熬好。”

    “全凭杨行医医术高明。”莫流苏调笑,任她将自己的身子扶起来,在身后垫了两个枕头,坐起来和她说话。这个女子温雅大方,遇事不惊,从容淡然,一直被他敬重。那个面瘫臭脾气的大哥有她在身边随时照应,他也能安下心来。

    她也不与他客套,将汤药细细吹凉,这才优雅一笑:“听微夏小姐说,殿下即将成婚了。”

    “嗯。”他点了点头,看出了她的疑惑,微微一笑。也是,三皇子素来最被皇上器重,只可惜他志不在此,可就算如此,也不可能将一个心智不全的女子指给他做正妃。莫流苏开口:“我这婚事,也不过是为大哥迎娶太子妃铺下的一个引子。本就是为大哥安排的婚事,刚巧我体弱多病,便借此来冲一冲喜。何况微夏娶来,也只是一个侧妃。”

    方才还为他不会娶亲心疼,现下只觉得又一个重磅压在了身上。让她有些怔愣:“您是说……太子殿下?”

    “嗯,大梁国三公主杜若依前来和亲,据说已在来京的路上了。”莫流苏将她的情绪很好的收进了眼底,轻不可闻的叹出一口气,安慰道:“两国联姻,寓意万世交好,不可推却。杨行医……”

    “殿下。”杨天玥打断道:“药凉了。”

    莫流苏见此也不好再多说,将汤碗接过,体贴一笑,摆了摆手:“杨行医*操劳,还是先去偏殿歇息吧。”

    杨天玥细嫩的素手紧紧握在手心,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痛到几乎麻木。她依旧保持着先前的优雅和大方,却如何也无法自然起来。起身微微行了一个礼,便缓步退了出去,尽量隐忍着逃离的步伐,离开门口宫女侍从的视线时,才将双脚上的鞋子褪下,紧紧抱在怀里。眼泪大颗自眼眶中滴落,不点而红的双唇也无可抑制的颤抖着……

    空荡的脑中只不断盘旋着一句话:他要成亲了,他要成亲了,他要成亲了……

第六章 不该痴心妄想() 
她早就知道的,他不属于她。就连心中一个卑微的小位置,他都不肯留给她。她一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也定然知道凭他的地位,定然是会纳三千佳丽于后宫,明明早就知道……可是为什么在得知他即将娶亲的消息时,她的眼泪会不可抑制的向下滴落,所有委屈凝聚在心尖?

    杨天玥,你不该有半分的痴心妄想!半分都不该!

    怀里的绣花鞋弄脏了衣袖,才停了的雨又滴落了下来,顺着淋湿了她的半边衣裳。她紧紧护住手中的绣花鞋,一遍又一遍的自我责难,可饶是如此,也无法让她胸中的波澜平息。

    突然一道惊雷闪过,杨天玥也像是刚刚想起什么一般反应了过来,立马站起身子,向莫儒歌方才所在的地方奔去。

    他不会不知道自己即将迎娶大梁国公主的消息,可还是那般答应了楚微夏。他从不会骗她,那也就意味着……他要抗婚?这怎么可以!

    她背靠在红柱上,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接了一点雨水拍打在脸上,让自己尽量清醒自然,而后挂上一幅自若的微笑,轻轻推开了房门,甚至连怀里抱着的鞋子都忘记穿回了脚上。

    “太子殿……下……”

    屋中空荡,并无一人。身后有宫女走过,杨天玥回身,疏远一笑:“这位姐姐可知道这房中的太子殿下和微夏小姐去了何处?”

    “杨行医。”宫女曲着膝盖一行礼,这才回道:“半柱香前,太子殿下的马车已经离开回宫去了,太子殿下则带着微夏小姐去寻御厨做小姐最爱吃的糯米糕解馋。”

    “哦……”她有些失落,还是礼貌回笑:“多谢姐姐了。”

    大概是忘记了还有一个她在吧。

    也是,她不过是一条狗而已,又何必记挂?反正不论丢弃在哪里,她都会自己找到归路回去。

    杨天玥面无表情的转身欲走,便迎面碰到了面色苍白的三皇子,急忙迎过去皱眉:“殿下的身子还没好,怎么可以出来走动?”而后责怪的看了一眼身边扶着的丫鬟,就要将他扶回去。

    莫流苏看着她怀中的鞋子,将她的那只手拍了拍,“是我自己执意要来。”

    他在她面前从来称“我”而非本宫,相较之下,莫儒歌不论是对谁,都不忘强调自己的身份与对方的卑微、盛气凌人的凌厉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莫流苏指了指她怀里还抱着的鞋子,淡淡一笑:“这是大哥送你的吧?”上面别扭粗糙的针脚,连他都看不下去,会拿这东西做宝贝的,想来这世上也只有她杨天玥了吧。

    杨天玥苦涩一笑,将鞋子放平在地上,穿好了才道:“让三皇子殿下笑话了。”

    莫流苏摇了摇头,“我已经差人将马车备好,会送你回宫。”

    “殿下不必如此,天玥受太子殿下的命令去集市上买些东西,妥当之后自会回去。劳烦殿下替天玥烦心了。”她笑容得体,语调平缓自然,撒谎不脸红的本事真是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那张让人惊艳的美丽小脸上,也全然是让人琢磨不透的疏离微笑。

第七章 放肆() 
其中一名男子拍了拍中间大胡子的肩膀,小声道:“哎,李哥,你说这姑娘莫不是个傻子吧?”

    那被唤作李哥的大胡子也皱起了眉头,很快就回复了先前的荡漾模样,搓着手心:“傻子就傻子,你看看那小腰,看看那小屁股,只要能让哥儿几个逍魂了就行!”

    另一边的男子也淫|笑了起来,眸中泛出猥琐的精光,紧紧盯着杨天玥纤瘦的后背。

    眼看行出了城,走到了偏僻的地方。那三人按耐不住,为首的大胡子冲了过去,拍了拍杨天玥的肩,嘿嘿笑道:“小娘子,一个人啊。”

    杨天玥一皱眉,收敛住眸底的厌恶,抱紧了怀中的绣花鞋就要回身,谁知才回身,便见了另外两个男子,大胡子又凑了过来,口水都险些要流下来了:“小娘子,你跑什么啊,我们又不是坏人。”

    脸上长痣的男子也贱贱一笑,对着旁边的那人说:“本以为光是身材诱人,现下看了脸蛋,更是个人间尤物啊!”

    说话间,手已经摸上了杨天玥的脸,然后惊呼一声:“哟,小脸真嫩,手感真好!”

    “那身子肯定摸起来更舒服啊!”另一个男子也跟着道,一手去拉她的衣裳,杨天玥向后一退,便退到了大胡子的怀里。

    “放肆!”她厉声一吼,倒把这三人吓住了,女子身上的凌厉气质让人有些胆寒。

    大胡子见他二人愣住,便一脚踹了上去:“怕什么!一个小婆娘,能把咱们怎么着!”

    另一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便又凑了过去,脏嘴亲在她裸露出的锁骨上,肮脏的口水附在上面,让杨天玥觉得恶心。

    见这二人都有了动作,脸上长痣的也按捺不住,伸手就像杨天玥的胸上摸去,谁知手还未碰到,便被一鞭子甩在了胳膊上。紧接着又是一鞭,重重打在腿上,单膝跪了下去。大胡子显然没注意到这边的动作,手顺着衣领就要滑进去,鞭声一响,落在了脸上,顿时划出一道血痕!

    杨天玥觉得身上没了束缚,立马一脚踢到了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两腿之间,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那执鞭之人奋力一甩,将那男子的腰身卷起,重重一扔,便悬在了空中,长鞭一挥,打出三米开外!

    大胡子见了来人,捂住受伤的眼睛忙跪在地上求饶,脸上长痣的也扭转了身子不住跪拜。谁知那长鞭又是一甩,紧紧缠住二人的脖子,迅速收紧,不消半盏茶,二人便没了动静。

    杨天玥双眸逐渐汇焦,看着执鞭的容勐,将视线越过,定定盯着坐在马车内的男子。马车前的纱帘十分清透,可以看清里面男子的模样,男子半眯着双眸,面色阴冷不带半分表情。随后厌恶一甩手,车夫便驾着马车转身而去。

    只留下驾马的容勐和杨天玥。

第八章 弄清楚后果() 
“容勐来迟,杨行医受惊了。”

    “多谢容侍卫救命之恩。”杨天玥站起身子,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尽管身上的衣物和上了泥土十分肮脏,周身散发出的清雅气质却不可挡,淡淡感激一笑,优雅从容。

    容勐将杨天玥扶上马,自己牵着马前行,一路沉默,一言不发。女子早将手中的绣花鞋藏起,赤着的双足精致小巧,尽管日日都赤足而行,却依旧没有磨出多少老茧。看起来纷嫩娇小,惹人怜爱,在雨水的浸泡下,更是白嫩。

    莫儒歌方才离去时的警告眼神让她心惊,她给他惹了麻烦,尽管是为数不多的一次,也让他觉得厌弃。

    东宫太子行宫,偏殿。

    浴盆中的花瓣衬着女子娇嫩的肌肤,乌发被一只白玉簪子盘起,两抹俏皮滑落下来,紧紧贴在杨天玥的面颊,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没有焦距的落在不远处。盆中的水散发着热气,将这个不大的房间也熏得暖了起来。

    杨天玥的思绪被一声重重的响声拉了回来,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一双冰冷的大手拉着胳膊从浴盆中拽了起来。她赤|裸着身子站在浴盆里,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挡,但想起他的习惯,还是自然的将手臂垂落,露出平日里惯用的优雅微笑来。

    “不知太子殿下匆忙来寻,是有何事。”

    她语气温柔,尽管手臂上传来的痛楚让她浑身紧绷。未闭合的房门也来来回回的有下人在走动,让她十分不舒服。

    莫儒歌重重将捏得淤青的手腕甩了下去,重重碰着了浴缸。看到杨天玥吃痛的收回手,冷冷开口:“怎么?你心里不平衡了?”

    杨天玥揉着手腕,转身拿下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淡淡开口:“天玥不敢。天玥不过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一条狗,怎么敢有半分情绪和怨言。”

    莫儒歌简直想要把她那副温柔的假面从脸上撕下来,紧紧掐住她的脖子,面色阴狠,淡淡开口:“你最好找清楚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随时扮演的角色。清楚今天的行为将带来的,是什么样的后果!”

    那张精致的脸蛋在他的手心里面慢慢变了颜色,涨得通红,却依旧是那样温柔的注视着他。莫儒歌将她拖出浴缸,狠狠扔在*上。

    身体上的水珠还没有来得及干涸,衣服散乱的披在身上,因着身上的水汽紧紧贴在身上,将宿兄包裹住。两条修长白嫩的美腿教合着,双手撑着身子,向*角退缩着。

    她还没有从今天碰到的事件惊恐里面脱离出来,她需要时间平静甚至需要温柔的安慰。她知道他不会给自己,只求他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强行这样。

    “怎么?”莫儒歌眸中阴雾闪过,冷然开口,语气如霜。她抗拒的模样让他不爽!“后悔了?不愿意了?后悔将你的处子之身交付本宫,却得不到任何了?”

    杨天玥紧咬下唇,艰难开口:“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第九章 本宫要你死() 
她的小心翼翼并没有换来他的温柔相对,反而紧紧捏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开口:“本宫要你死!”

    杨天玥紧紧闭上双眸,这么多年来的赎罪都依旧不能让他释怀。她自知罪孽深重、不可原谅,她不是贪生,但却是真的怕死。莫儒歌锋芒太露,又冷心冷情,在遇到楚微夏的事情上冲动大于理智,倘若她死,他必定会比现在更为艰难!

    见她不语,莫儒歌拿出白布厌弃的擦了擦刚刚碰过她的那只手,继续道:“不要自作聪明的替本宫扫除所谓的障碍,王太医本宫要除,却不是现在。你的自作聪明,让本宫不得不派人填补。”

    “是。”她微微咬唇,旋即又恢复了状态,面色淡然:“请太子殿下责罚。”

    他淡淡一瞥,不屑道:“杨天玥,本宫若是对你纵容仁慈,那便是对另一人的残忍。你明白么?”

    杨天玥心中一惊,好不容易调整好的状态在听到这句话时瞬间僵硬了起来,整个身子都有些紧绷,像是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只要再加一点力就会破裂!她慌忙收敛了神色,低垂着脑袋将双手紧紧攥拳,应声道:“天玥明白。”

    莫儒歌对她的反应十分满意,瀚海一般的深眸里面依旧看不清半分情绪和想法,像是要将人溺毙的深测,仅仅一望就让人觉得心惧。

    “含香草的解药已经不多了,这三日杨行医便不要出行,单单呆着将解药制出吧。”

    “太子殿下……”她言语间有些不忍,攥紧手心的指甲狠狠的划进掌心里,将血肉划破,极力隐忍:“那解药里面添加了罂粟花粉,不可以日日送服,若是时间长久了,会被其吸食精元,身体不堪而亡。所以小主那里还是……”

    “杨行医的忘性还真是大啊。”男人阴冷一笑,腰上常挂着的香囊散发出的茉莉清香让人心醉,却也让杨天玥心慌。

    她匆忙转声,恭敬回应:“三日后,天玥会将十粒解药送上。”

    “五日,三十粒。”他没有给她回应的机会,话音刚落便大步出了这简陋的房间。

    东宫为太子的行宫,但凡是一个掌事姑姑的房间布置和大小都要将她的屋子活生生比下去,正门右侧便是一方小案台,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和一个小小的玉印。但凡是她开的方子,上面都会有那样一个玉印盖上,就连先前为三皇子诊断下的药方也不例外。

    左侧便是一个屏风,平日里收起,沐浴时拿出做格挡作用,虽说实在是太小,起不到半分作用。再向左便是她的*了,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甚至连一张像样的桌子都摆放不下,冷冷清清的也没有经过特别布置。

    全然散发出一丝淡雅的意味,就如同她的人和平日里的着装。

    空气中男子身上的味道已经消散尽了,杨天玥这才缓缓跪伏行礼,开口启声:“天玥领旨。”

    头上插着的白玉簪子有些歪斜,杨天玥伸手将那簪子取下紧紧握在手心。这也是她不能逃离莫儒歌的原因之一,除了深爱不舍,除了焦心赎罪,还有就是这支玉簪深深挂着她的整颗心。

    “你一定不会有事。”白玉簪子在手心里面传递着温度,一如这簪子的主人一般清澈。杨天玥轻轻呢喃,起身将衣服穿好,便关上了房门。

    她和莫儒歌之间,拉扯了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每一个都将她的心紧紧攥捏,不敢放肆分毫……

第十章 按捺不住() 
莫儒歌从房中出来便径直去了书房,桌案上放着的折子让他心烦,所幸狠狠扫在了地上。他怒目看着地上杂乱的纸张,似乎那些就是那张永远看似完美优雅从容的小脸,狠狠用墨砚砸了上去,白纸迅速被墨染黑。

    自他出生起便拥有了太子这个地位,身边的兄弟各个对他不善、心口不一,各宫嫔妃更是欲除他而后快,父皇的不管不顾让他事事要强、力求最好、甚至变得冷冽起来,如今他这样全败父皇所赐!那个精明的父亲却怨他性格太硬、太过冷情。

    只有她会时刻陪在他身边,只有她会发现受伤的他的隐忍,只有她会带着看似温柔的笑意坐在他身边,只有她会在看见他手指受伤时允在嘴里挂着泪花心疼的问他疼不疼……

    只有她一个人!

    倘若她没有心机,甚至只要她内心纯善、怀着一颗感念的善心,他就会对她另眼相看。可她不但设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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