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念应下了,便把此事着手给了太监总管去做。
所以,因了门窗都被遮的严严实实的,不光是春风,就连半点的*也照射不进来,弄得厢房里,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是黑沉沉的,就像只有黑夜没有白天的另一方小天地。
原本太监总管是想用蜡烛代替照明的阳光,但是太医令又说银银的脸很容易受到感染,不能点这些含了很多香料的烛火,否则会引起伤口更加的严重。
故而勿念只得吩咐太监总管把东宫仓库里的所有夜明珠拿来,放进纱罩宫灯里,取代蜡烛照明,一百多颗夜明珠,当真是奢侈到了极点。
其它的珍馐美味什么的就不说了,这些每天做了,却又每天放凉在了桌上,等着银银这位已经成为了东宫的太监宫女们热议的话题人物醒来吃上一口,几乎是等到海枯石烂了。
整整十天,昏迷不醒的骨银银都是靠着勿念大将军亲自喂了些流质的食物,才没有沦落到饿死的境地。
想大将军这样的人物不让旁人靠近也就算了,却对骨银银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打破了从前从来没有打破过的太多规矩,竟然还惹得大将军亲身伺。候羹汤药水,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如此这般,银银这个话题人物,想不让人非议都难。
只可惜,银银她却毫不知情,何其无辜。
也正是因为这些奴才宫女天天的嚼她舌根,那本来对她没什么兴趣的幼龄版宫太子,实在是按捺不住好奇,来到了东宫偏殿这间,名为雨打芭蕉的厢房外。
扫了一眼严防死守在厢房外的一圈银衣羽林军,宫狱背着手,下巴抬得高高的,眼睛几乎要翻上了头顶,趾高气昂的就往厢房里面走,似乎一点也没有要把这群羽林军放在眼里的意思。
他如今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倘若要是不开口说话,倒是跟以前那个唯吾独尊狂妄自大的宫狱没什么区别,只是……
“……。”羽林军们见宫狱如此模样,各个的表情都有些欲哭无泪。
羽林军是常年驻扎在深宫内的禁卫军,保护宫内一切安危,甚至是宫内所有的秘闻,都是他们的职责,故而宫内所发生的每一件事,他们有时候甚至比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太监宫女知道的还要快,还要多。
而东宫这些羽林军几乎已经把宫狱为何变成如此模样的来龙去脉知道了个透,在感叹太后手段厉害心狠手辣之际,他们更多的感慨,还是落在了他们的主子,太子宫身上。
如太子这样的风云人物,竟然也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想当初太子是何等的不可一世,皇宫里的哪个人不害怕不畏惧他?
虽然……现在这个成了痴儿的太子殿下也让他们怕的要命,可明显,就不是一个概念的好不好?
吃够了现在这个太子的苦头,这些羽林军还怎么愉快的起来……
本来他们还以为来这里可以躲清静,免得再受他们殿下的毒手,哪想到,才舒爽了两天,这位殿下,居然又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要不是大将军千叮咛万嘱咐,将太子排在头一个不准进的黑名单里,他们现在还真想直接缴械投降算了……
可现实很残酷,他们只得无奈的拦住了这位太子爷的去路,“殿,殿下,这里是茅房,实在是臭的很,您还是别进去了……。”
根据以往说禁地,太子说就喜欢刺激,说不能进,太子说非要进的前车之鉴来看,他们还是怎么恶心,怎么说比较好……
原本极度洁癖,成了傻子就升华到变。态洁癖的宫狱,若是往常听到说这里是茅房,早就已经脚底抹油遁走了,可现在。
“本太子还从木有见过宫里的哪个茅房还要这么多看门狗看着的,你们都以为本太子是傻子吗?”宫狱撅着嘴哼哼两声,伸手就要扒开挡在身前的羽林军。
“……。”羽林军们不约而同的无语了一阵,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讪笑起来,“属下不敢!只是这里真的是茅房,属下们这不是因为排队等茅房实在等得不耐烦了吗,所以顺便看守一下茅房,找找看茅房与看宫殿的不同感觉嘛……。”
这些羽林军原以为自己昧着良心把这样让人鄙视的话说完,他们的太子爷就会相信了,然后就可以死心了,乖乖的离开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啊没想到。
一听他们这话的宫狱,不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和傲娇的天花板眼睛,两眼放光的凑到他们跟前,嘿嘿一笑,“那结果如何?乃们总结出了什么心德哩?”
听到宫狱这话问的,羽林军们觉得自己的内心几乎都是崩溃……他们自己自己侮辱了自己这么高尚的职业也就算了,他们的主子居然还一脸好奇的问他们要心德!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伤口撒盐,赤果果羞辱他们,赤果果的威逼他们不得不搬起石头再砸一遍自己的脚!
可是没办法啊没办法,迫于大将军的威严,与这位太子爷淫。威的双重夹击下,他们只能笑的比哭还难看,“没什么太大区别,就是味比较大,比看守宫殿更有安全感……。”
诚然,他们这些都是大实话,想来也不会有哪个刺客,会来这些专给低贱奴才用的茅房前来蹲点刺杀,等不到重点人物刺杀也就罢了,届时熏晕在了茅房里,一头栽进了茅坑,就是要得不偿失了……
这自然,是个相对时刻处在重重危机的宫殿来说,实在是要有安全感的太多……
“哦,很有安全感吗?”宫狱笑嘻嘻的扬手一指他们身后,“既然介么有安全感,那为形么还会有那么多的刺客在这里,难道他们也是内急,来排队等茅房的吗?”
宫狱这话原本是很有笑点的一句话,可是羽林军们怎么也笑不出来,他们纷纷猛地转头看向身后,只见果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的蓝衣蒙面刺客,正从其它殿宇的房顶,踏着清风,飘飘落在了雨打芭蕉的厢房房顶上。
“来者何人!”领头的羽林军小队长扬起手中画戟,对屋顶上的蓝衣人怒喝一声。
那蓝衣人闻言,咯咯的笑了,声音脆若银铃,怎么听,都像是个天真少女才会有的美妙声音,“自然是好心人,好心,送你们上黄泉的人。”
话到末尾,这蓝衣蒙面少女便停了笑音,葱段一般好看的手指微微扬起轻轻晃动了起来,那戴在她腕间的银铃手链就开始一个劲儿的玎玲作响起来。
羽林军队长见她如此动作,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如此口出狂言的黄毛丫头,还以为能有什么本事,原来是怕打不过我羽林军,想要来段歌舞先讨好我们吗?告诉你,臭丫头,爷爷们不吃你这一套!”
此话一落,惹得其余的羽林军们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只有宫狱,眼睛直勾勾看着人家小姑娘的小手,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好,好漂亮的链子诶……要是能抢过来送给念念,念念肯定会很高兴,说不定还会夸奖偶呢!”
呆在宫狱身边的两个羽林军闻言,顿时哭笑不得面面相觑了一番,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快要憋不住的泪花……太子还真是万事都想着他们的将军大人,只是这样,真的好么?
就那玩意儿送给将军大人,那可是女人才会戴的东西好伐?
到时只怕将军要郁闷的吐血不说,更别提还什么夸奖他们亲爱的太子爷了,不罚他都要谢天谢地了!
因为对于将军大人的这样的硬汉而言,收到这样的东东,那简直就不亚于被侮辱他的尊严好不好!
看到这群羽林军如此笑话自己,蓝衣少女生气的娇哼了一声,“你们尽管笑就是,反正,等会你们的尖叫一定会取而代之,到时,一定会悦耳多了。”
“好狂妄的臭丫头!有本事就下来跟老子大干一场!”羽林军队长轻蔑的哼了一声,“嘿嘿,怕只怕到时候,你这毛丫头会哭鼻子求饶!”
第三十一章 驭蛇杀人的歹毒妖女()
“好狂妄的臭丫头!有本事就下来跟老子大干一场!”羽林军队长轻蔑的哼了一声,“嘿嘿,怕只怕到时候,你这毛丫头会哭鼻子求饶!”
“那我们就好好的拭目以待,看看哭爹喊娘的,究竟是谁。”蓝衣少女讥诮的嗤笑了一声,晃动腕间银铃动作的小手,缓缓停了下来。
一听这话,羽林军队长脑门的青筋一抽,操起手中的画戟作势就要朝蓝衣少女冲了上去,“口出狂言的野丫头,就让爷爷来会会。”
没曾想,他的话还没说完,周遭的其他羽林军们骤然响起的大喊大叫,瞬间就盖过了他的声音。
“混小子们,你们大白天见鬼了啊!在大喊大叫什么,成何体统!”队长不耐烦的别过头去看周围的兄弟,只看了一眼,眼珠子顿时就瞪的跟铜铃一样大了,刚才还拽上天的气势瞬间跌到了谷底,语无伦次的差点说不出一整条句子来,“这这这,哪,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蛇!”
一个多字,简直都已经不足以来形容这蛇的数量九转重生!
几乎整个雨打芭蕉的偌大房屋周围,甚至是房梁上,窗户外面全都挂满了蛇,密密麻麻,起码有成百条之多,看的直教人头皮发麻!
最诡异可怖的是,这些蛇的颜色非常的艳红,就像刚吸饱了人血一样,头顶上还长着鸡冠一样的肉瘤,看着都令人反胃,也让人看了第一眼便觉得,这蛇一定奇毒无比!
这是,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兴奋的大喊了一声,“这,这是鬼蛇,是专吃尸体腐肉,吸食尸体血液脑髓的鬼蛇!”
“什么!这是毒蛇至尊鬼蛇!”一众羽林军闻言,顿时震惊看向说这话的人。
没想到看清说话之人后,他们脸上的震惊更添了三分。
因为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在,正是他们的太子爷!
但是他们的太子爷脱口而出这话,并不是令他们震惊的原因,毕竟谁都知道太子曾经去过很多边疆地带,打过很多仗,而那些地方,都是这些毒物最喜生长的地带。
虽然他们的太子是傻了,理智是没了,但并不代表,他学过的记忆深刻的东西,会那么容易丢掉。
实则,他们震惊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的太子爷现在明明是孩童心智,居然一点也不害怕这些诡异的鬼蛇,相反,还一脸莫名的兴奋!
最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小队长无奈的揉了揉眉心,然后喝令道:“保护好太子和里头那位主儿,不能让一条小畜生靠近他们两个!”
鬼蛇全身上下都是剧毒,别说咬一口,单单只是稍稍碰一下,都会中毒身亡,届时必定就是这些小畜生嘴里的美餐了!
一干羽林军闻言,一边称是,一边将恐慌的情绪逐渐的平复安定下来,纷纷执起手中的武器就朝鬼蛇们挥砍而去。
本来他们倚着一身武艺,砍杀这些鬼蛇倒是游刃有余,占着稍许上风,可是,这蛇群的数量实在过于庞大,他们怎么砍也砍不完,体力消耗的越来越快,可蛇的数量却还在急剧增多,很快就落了下风。
说来,这些蛇还异常的狡猾,原是羽林军都穿着银灰色的纯钢盔甲,要想咬伤他们相对来说,是非常的困难的,但是却丝毫都没有难倒这些蛇,它们竟然会看准时机,在羽林军们脱力之时,趁他们不注意,就一跃跳起,直接咬到他们脸上鼻子上!
一旦被它们咬到,这些羽林军就会跟抽羊癫疯一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好一通的乱砍,以至于有不少冤死的,都并非是死在了毒蛇的獠牙下,而是死在了自己兄弟的刀口下!
直到全身的皮肤都充满诡异的血红颜色时,这些中毒的羽林军才会倒下,与死在自己刀下的兄弟们,一同做了那鬼蛇的腹中美餐。
几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偏殿前,已是血流成河,一片狼藉,白骨累累。
原本百八十的羽林军队伍,顷刻就只剩下了不到十余人!
而剩下的这十余人,已经被蛇群围拢了起来,十余人却是将宫狱围拢在了中央。
一时间,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偏偏,如此局面,宫狱却还兴致勃勃的嚷嚷起来,“乃们这些看门狗真是太木用了!让乃们抓条蛇,乃们却把自己人砍了喂蛇,念念真是教导无方!”
“”。残存的羽林军们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好痒,不想再砍这些该死的砍也砍不完的毒蛇,他们想砍人,非常的想!
无奈他们想砍的对象偏偏是他们的主子,这邪恶的念头一起,也必须只得扼杀在摇篮之中
“你这个只会摆弄邪门歪道的妖女,到底想怎样权少宠妻上瘾!”羽林军队长忧心忡忡的扫了一眼越来越逼近的蛇群,抬头咬牙切齿的瞪向屋顶上的蓝衣少女。
“嗤,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蓝衣少女银铃般的笑着,踏足向前一跃,像只蓝色的夜蝶一样翩翩然的飞落到了屋顶的一角上,随之施施然坐落了下去,异族短裙下的白嫩双腿悠哉的晃动着,足踝上与手腕上同样质地的一串银铃铛,随着晃动双脚,丁玲作响,“只要你们把屋里那个女人交出来,本小姐,倒是可以饶了你们的小命,包括,他的。”
少女葱指遥遥指向了被羽林军团团包围在其中的宫狱。
“你!”队长圆目一瞠,说不出了话来。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个妖女分明就是在威胁他们!用太子的性命,赤果果的威胁他们!
而他们也再清楚不过,屋里的那个女人即便再怎么重要,那也不可能和太子的性命相提并论,所以。
还在队长故作犹豫的时候,其他几人已经开始催促了起来,“老大,你还在犹豫什么啊?这可是太子!要是太子有半点的损伤,我们怎么对得起将军的嘱托!!”
这羽林军队长还没张口回答呢,那唯恐天下不乱的金贵太子爷先抢了话头,伸长了脖子咧咧道:“偶说嘛,乃一个女银肿么会跑到男银的茅房前来排队,肿么会因为快要尿裤子,就把偶前面排队的羽毛军放蛇咬死了,原来乃是别有洞天哦!”
从话里的意思,从他伸长脖子的方向,很明显,他这话正是对屋角上坐着的蓝衣少女说的。
“。”羽林军们默了,好一会儿,他们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心的提醒他们金贵的主子,“殿下,那叫别有目的,不是别有洞天还有,我们不是羽毛军,我们是羽林军。”
“乃们的头盔上插的是羽毛不是会下雨的林子,肿么会是雨林军,乃们金是弱智!”宫狱撅了撅嘴,双臂抱起了胸,翻着白眼鄙夷道。
“。”此刻欲哭无泪的羽林军突然很想仰天长叹,这与太子殿下鸡同鸭讲的心酸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咯咯咯咯。“屋顶上忽的传来身着异族蓝衣裙装的少女欢快的笑声,比百灵鸟的声音还要悦耳动听数倍,“想不到如今的太子宫变得如此有趣,真是有意思,本小姐,喜欢极了。”
说着,蓝衣少女眉眼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状,眼中暧味的目光睨向了羽林军队长,“如果你们不依也没关系,把交易的对象换成你们的太子殿下,似乎更加的有趣呢,杀了多可惜呐。”
队长虎躯一震,因为咬牙太过用力的关系,脸上都有青筋浮现,“你休想!”
“本小姐是休想么?”少女噗哧一笑,葱指绕起了散落在胸前的漆黑卷发,“说是交易,那是给你们一点面子,你们还当真,本小姐这是真的再和你们商量交易了?”
队长浑身一震,此次被如此讽刺却再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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