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皮,白骨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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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白骨生香-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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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转瞬之间就想明白了过来的骨银银,再没有和宫莫妖闹腾什么,完全就是一副任凭他宫莫妖对自己予取予求的放任姿态,因为这时的她才突然刚刚发现,自己的四肢竟然绵软无力的像棉花一样!

    本就没有半点武功的她,现在这只武功不知有多深厚的黑狐狸面前,简直就是蜉蝣撼大树,多的手脚挣扎,也只能更多的体现她现在是多么无能和可笑而已!

    她何苦来哉呢!

    正是享受在无穷甘甜有趣的舌尖嬉戏的宫莫妖,再感觉到了骨银银不再与他‘嬉闹’后,不满与不悦,顿时染上了他幽深而迷离的眼瞳之中……

    的确,他宫莫妖一向都是个好脾气,也是个极具耐心的棋手,但是,任凭一个男人到了这样的‘阶段’,却突然被对方回以不动木头的回应,那岂是一句索然无味就能够形容的?那怎么能够那什么不满?

    若现在他当真还能冷静自持的下去,那当真恐怕就要明确的回应她骨银银那句,他并非人类了。

    所以就在下一秒,宫莫妖一咬她的舌尖,趁着吃痛的空档使其滚烫的舌不但更加深入了她,还掠走了她口腔里所有的空气,惩罚似的令她再也得不到半点的空气,而手脚上,

第十二章() 
他挑眉一问,“爱卿此次来,不知,为何?”

    她含笑依旧,“臣此次来是专程呈上此物,以表我国,以降之心。”

    他轻笑着上了玉阶,正襟危坐在龙椅上,俯视她道:“哦?还不呈上来。”

    小喜子在看到丝芜惊讶到惊惶的那一刻,被姬冥夜这一声沉喝愣给拉回了三魂七魄。

    回神后,小喜子慌张的扯了扯衣袍,连忙跑下玉阶到了丝芜的跟前,伸手接过了她身后奴婢手上的锦盒,转身的瞬间,他用尽了力气朝着那厢端坐的丝芜挤眉弄眼,可她却依旧笑靥清浅,惘若未见。

    泄了气,转身后的小喜子立刻嬉皮笑脸的端着盒子呈上,眼见王上的手正要打开那个锦盒,却无人上前劝慰打断,可奇怪的是,明明这么顺利,可偏偏气压却低的人喘不过气来,难受的如同快要溺毙在泥潭里。

    “王上且慢!”

    一声有力的声音击溃了这难抑的气氛,嬉笑的小喜子愣是脚下一软,险些跪倒在了地,幸而他手没有乱颤,不然摔了手上的东西,只怕会死得很难看。

    姬冥夜瞥了一脸冷汗的小喜子,冷哼一声,睨向了殿外的那抹刺眼月白色,语带轻讽,“丞相真是贵人事忙,身体累坏了就该好生歇着才是。”

    温郁白睨了一眼人群里那已经石化痴愣的殷爵后,立时,弯身拱手一笑:“多谢王上体恤,实乃我臣之福。”

    看起来单薄孱弱的温郁白却是步步铿锵而来,丝芜起了身,朝他福身道:“见过丞相。”

    郁白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女皇盛装而来,倒是微臣未来迎接,失了礼数,女皇莫要见怪。”

    “丞相言重,丝芜已不是不过一介降臣,再不是什么女皇,这要多亏了丞相大人的成全,才让丝芜这个弱女子卸去了一身重担。”

    “女皇乃是女中豪杰,平常那些弱女子与您相比,不过云泥之别。”

    “丞相过誉了,若不是丞相有心,丝芜早已魂归碧落。”

    “女皇才智卓绝,微臣怎敢相提并论。”

    两人见面,如同几世仇敌,字字珠玑,言语抨击不断,让一旁的众人听的意犹未尽。

    想来也是,若不是温郁白,她一国女皇怎么会有今天的落魄?外言是成王败寇,可实则,国破家亡的血海深仇,岂是几句唇枪舌剑就能化解如此恩怨?

    姬冥夜端了酒杯,一仰而尽道:“两位爱卿言谈不亦乐乎,倒是颇有一副相见恨晚之感呢。”

    两人闻言,相视一笑后,异口同声道:“王上所言甚是。”

    姬冥夜斜睨一眼温郁白,故作皱眉道:“刚才丞相的阻止之意,是何故?”

    温郁白睨了一眼丝芜,随后端过小喜子手上的锦盒,皱眉道:“微臣只是觉得此等观摩宝物之事,怎能让王上亲自动手?免得让人觉着我国的奴才不中用,虽是小小礼节,却也会失了国体和王上的颜面。”

    姬冥夜一挑眉梢,颇觉赞同的点了点头。

    群臣却是面面相觑,纷纷对丞相的‘得体’之言表示钦佩,若是换了他们,明明怀疑那盒子有诈,只怕是吓得软了胆子不说,也是断不可能讲出此番外表没有半丝破绽的言说。

    然,不少丞相一派的官员正以一副活该的表情笑看丝芜时,却见她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无谓表情,不得不让他们不轻不重的吃了鳖。

    盒子打开,殿内安静的出奇,唯有的,只是有人吁了一口气,有人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里面露出的并不是某些人想象的什么机关暗箭,倒是一方很莹透的白玉,而那方玉雕刻的不是什么其它纹案,正是一只栩栩如生昂首展翅的白凤。

    众人惊诧不已,白凤代表的是西部国家至高无上皇权,它的寓意不仅仅囊括的只是西旌国,更是整个西部国家最神圣的证明!

    丝芜略带藐视的看向温郁白,“丞相小心谨慎故而以身亲试,实乃忠臣模范,真令人钦佩,不过,丝芜呈上西部玉玺是因邶姬帝王乃万人之上的天子,除了王上亲手瞻仰才能聊表接纳的诚意,可丞相却此举,不免,有些轻视之意,如此,我西部臣民,怕是要寒心了。”

    她一双墨绿眸子露出伤感之态,就连旁侧的大臣都被她这一番高谈阔论所折服。

    好一个以牙还牙之举!不但击溃了温郁白方才那一番礼节之说,还适当的不软不硬的提醒了温郁白的身份,更笑他不守本分的逾越了王上!

    群臣私下挤眉弄眼,显然,他们是乱了阵脚,这个西旌女皇的出现,从一开始就在针对他们的丞相大人,瞧她自信满满的模样,看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姬冥夜吃着夕贵妃递来的糕点,唇畔浮笑,“女皇言之有理。”一双带笑的阴鹜眸子瞥向没有任何表情的温郁白,“丞相,你怎么看?”

    温郁白欠身道:“是微臣思虑不周,犯了大不敬之罪,任凭王上处罚。”

    姬冥夜不咸不淡的脱口而出,“大不敬实乃杀头大罪,丞相既然已经供认不讳,孤就成全你。”

    这话一落,众臣纷纷跪地请命,“丞相国之栋梁,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此次也是关心则乱,请王上收回成命啊!”

    姬冥夜无视那些鸣叫,放下怀侧美人,负手而立,款款走向殿中犹如神抵的丝芜。

    直至步至她跟前,双眼依旧来回的巡视打量她,道:“此事已落,蔑视了西部圣物是事实,让西部臣民寒心也是事实,温丞相的死罪更是事实,事实尘埃落定,孤想请问女皇,该如何挽回?”

    丝芜微笑沉吟着。

    众臣闻言,却是倒吸一口冷气,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温郁白的生死,西部国家的皇权,此时此刻,竟然全都在这个女人的一念之间!

    “臣倒是有个万全之策。”她浅笑视他。

    姬冥夜回视而笑:“哦?孤且洗耳恭听。”

    “很简单,只要将臣的后面加个妾字,自然一切,迎刃而解。”

    她的话语轻飘如雾,可此时却似同一记重磅巨石,激起千层大浪!

    群臣哗然,却无一人异议,谁都知西旌国是西部首国,她这个女皇既然有西部玉玺在手,自然她的身价已经高于那枚玉玺,只要她下嫁于邶姬,那可就是西北合璧,何来两国之说?

    如此不战自降的方法,既节约了兵力,又省得生灵涂炭,岂不快哉?

    姬冥夜抚掌大笑:“好!西北合璧,孤得王后,如此喜事,自然天下大赦,丞相之罪当属豁免。”

    群臣又是一跪,“恭贺王上大喜!恭贺王后千岁千千岁!”

    丝芜颔首一笑,垂了眼帘。

    无人知晓,她此刻眼中的神采和情绪。

    诚然,在这样举国欢腾的欢呼里,又是否有人发现,有些人的悲伤,有些人的愤怒,有些人的惋惜,有些人的悲哀呢?

    当日,邶姬帝王下令,则五日后黄道吉日立后,是以,相邀四海各国,举杯同庆。

    ※※

    白露挂苍松,君山梧桐细雨中。

    霜天千里孤鸿去,一片闲云半日红。

    暮色几许妆惨淡,残月溪边影重重。

    莫相问,烟雨逝尽怎重逢?

    ※

    姬冥夜将她当初所住的锁桐院赐予她,并赐名芜桐殿。

    如今时隔四月时光,初来时这里还庭院花深深,而现下望去,却是绿荫一片,倒是给这样的酷热天气解了不少暑热。

    抚上桐树粗劣枝干上的纠结藤蔓,摘下一朵藤蔓上的洁白花朵搁在手心,深锁在那样纯白色彩的一双绿瞳里,竟然泛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东西,伤感。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凭心而吟,倒真是越发有种苍凉之感,思及此,她的唇畔泛起了一抹苦涩。

    “咦?这个季节还有夕颜花?”若儿探着脑袋往她掌心瞧了瞧。

    丝芜似笑非笑的薄唇凑近了掌心,呼了一口轻气,花朵便打着旋儿的飞在了半空中。

    瞧着主子随着花而飘远的思绪和眼神,若儿张了张嘴,不知是否该说些什么。

    “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吞吞吐吐的,可不是你的性子。”丝芜用长袖掸了掸藤椅上的灰尘,撩起裙摆便坐了下来。

    若儿嘻嘻一笑,捧着一只粉色的锦盒递到她面前,“主子你瞧,这可是王最*爱的夕贵妃赠予您的呢!本来奴才还担心这深宫里的女人会与你争*,可现在连夕贵妃都要来巴结您,说明您在王心中的分量定是不一般的!”

    她捏起手中香扇,掩嘴一笑,“你这丫头这些花花心思就是多,也不好好的把这些个心思花在有用的地方,本宫瞧你怕是急着想嫁人了罢?”

    若儿哼了一声,故意转过了身子不让她瞧见已红的脸颊,小嘴一撅,玉足一跺,嗔怪道:“主子这厢又拿奴才寻乐子,怎的不花些心思在争*上头?莫不是……主子早已胸有成竹,早已握有御龙之术不成?”

第十三章() 
若儿哼了一声,故意转过了身子不让她瞧见已红的脸颊,小嘴一撅,玉足一跺,嗔怪道:“主子这厢又拿奴才寻乐子,怎的不花些心思在争*上头?莫不是……主子早已胸有成竹,早已握有御龙之术不成?”

    “好啊!你这丫头嘴真是越发不老实,还不快点凑过来让主子好生掌掴?”

    笑着,她起了身便拿着扇子就要敲若儿的小脑瓜子,哪想这蹄子刁滑的像只猴子似的上下乱窜,灵活敏捷的很,怎的也够不着她半根发丝。

    “主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真是冤死奴才了!”

    “你这小奴才,还敢跑!今日主子可得好生教训你!”

    “哼,主子太坏了,没得给奴才安些莫须有的罪名,不跑才怪呢!”

    然,两主仆在自家庭院里上蹿下跳,独独却根本没瞧见门外玉立的修长身影。

    小喜子站在一旁干着急,正想扯着嗓子嚎一句王上驾到,却被姬冥夜一双阴冷的眼神愣给逼了回去。

    丝芜举起双手做爪子状,一脸阴森森笑道:“你这小蹄子真是放肆的紧,瞧我抓了你,怎的收拾你!”

    若儿呀了一声,紧忙撒着欢跑开了去,哪想还未待得意够,却蒙头撞在了一生硬的疙瘩上,揉着头的她抬头一瞧那疙瘩,顿时吓的噤了声,红了脸。

    瞧着若儿一副窘样,丝芜咯咯一笑,“怎的,莫不是王上的威严吓着了你?”语顿,她睨向站在若儿身侧的男人,福了身子道:“臣妾有失远迎,还望王上莫要怪罪。”

    冥夜扶起她的双手执在掌心道:“孤以为你一向不会这般跳脱灵越的又笑又跳的,一直来,你总是那么小心翼翼,恪守陈规。”

    她莞尔,“在其位谋其事,这不是王一向的宗旨么?臣妾只是谨遵而已。”

    他呵呵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如何,这里可还适应?”

    她环视周遭一眼,“王恩浩荡,椒房恩*,臣妾以为,六宫之中怕是再没有比这里更舒适的地儿了。”

    如此奢华,只会惹的后宫人人侧目,只怕,她要在这里最舒服的死了倒是真的。

    “那么,你可喜欢?”

    “王上赐的,自是欢喜的。”

    姬冥夜点了点头,又靠近了她的脸庞,道:“不知孤可否有幸与王后同游丝絮轩?”

    她的一颦一笑毫无漏洞,臣妾二字,她倒是演的极好,从小宫女荣登王后宝座,无论哪个角色,她都化身的淋漓尽致,但凡不认识她的人,即便这双眼睛和以前那双清澈的黑瞳一模一样,她此般的气韵谈吐仍旧会让人心生疑窦她们是否同一人。

    她恬淡笑道:“这是臣妾的荣幸。”

    丝絮轩是在椒房殿同一天竣工的,不得不说,钱和权力这个东西的魔力很是强大,怪不得古人常道有钱能使磨推鬼。

    只是一天的时间就能将整个锁桐院摇身琢成芜桐殿,还将曾经锁桐院与明盛殿隔开的几道高墙与长廊彻头彻尾的修砌成与景御苑相提并论的花园,真真是鬼斧神工。

    两人出了芜桐殿便步行到了丝絮轩外,不过几个转折的来回路程,不到一会,两人已是驻足轩内。

    眼前繁花似锦,即使炎炎热风依旧无法摧残百花张扬的姿态,反倒是炎阳如此的金光红晕更是衬托了它们的花瓣娇艳欲滴,色彩迷离。

    不过,任凭百花姿态何其惹人闲观,那双绿瞳从进门后便是再没有从那几株樱花树上移离。

    姬冥夜执起她的手轻吻在唇畔,“孤知你定会喜欢。”

    她攸然回神,朝他抿唇一笑,“臣妾的所有,如今都是王上的,还会有什么,会是王不知的?”

    樱花性喜阴寒,这是养花之人都知道的,任凭他姬冥夜如何厉害也是不可能用凡人的法子种活它们,更遑论现下还开出如此绚烂夺目的花朵来,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他仰头一笑,执起她的指尖戳在了她的心口处,眸色沉淀如斯,“你的心。”

    她略一挑眉,“王既然如此了解臣妾,自是明了的,无论是当初的巫沫还是如今的丝芜,或许所有的东西都变过,可惟独这颗心,从未变过。”

    他放了她的手,道:“孤记得你说过的,凡事不可强求。”

    她这话的意思再明了不过,当初他也是一直想要封她为妃,可她总是不依,原因只是一个,他的心不属于她,她的心也从未给过他,两具没有心的皮囊凑在一起,莫道不是强求。

    以前是,现在也是,从她强求成为他王后的那一刻,他能获取她的一切,但,并不包括那颗心。

    莲步轻移,直至落足在樱花树下,闭目仰头,轻嗅花香,“王上放心便是,丝芜定会安守本分,恪守做好这个臣妾。”

    他凝望着她,突而心中涌起那*的嫦娥奔月,那晚,桐花飒飒,她霓裳飞舞,姿容出尘,翩如花间的白蝶盈然落在他的眼前,也是在那时,他方认清了这个虚伪的女子,然而,此刻的心情,竟与当初一模一样。

    “孤知晓,无论你所处的是何地位,所扮演的是何角色,你都定能做的很好。”

    她撇头,朝他回眸一笑,“多谢王上盛誉。”

    他略略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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