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计较,如果我不满意……”说到这,她面目狰狞,唇边扬起一抹恶毒的笑。说:“那么,你今天是怎么对我的,我就让我的手下怎么对你妹。”
听到这话,我顿时无比的惶恐,因为我知道鲍雯说到做到,我立刻捡起地上的面具。戴上之后,我看到鲍雯怔怔的望着我,眼睛里多了点我不理解的脆弱。
良久,她冷冷的说:“求我。”
我咬了咬牙,说:“鲍雯,我求求你原谅我。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违逆你了,你让我死我就死,让我活我就活。”
鲍雯笑了,很得意的笑,眉眼都在上挑,漂亮的脸上多了一丝神采。她问我:“你是谁?”
我迟疑片刻,说:“我是小丑。”
鲍雯继续问道:“你是谁的小丑?”
我咬了咬牙,很没骨气的说:“我是你的小丑,从此以后,我只属于你……”
鲍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状若疯癫,我跪在那,只觉得自己真的是认识了一个魔鬼。如果说以前她只是脾气差,没什么人性的话,现在她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简直丧心病狂。早知道她这样可怕,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想着报复她。
可是尽管肠子都悔青了,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办?只能陪她继续疯下去,看看到最后,是她死,还是我亡。
69 嫁祸()
我和鲍雯之间,注定有一场血淋淋的战斗,而此时此刻,跪在她脚下的我,一如我脸上戴着的面具,是个活生生的小丑。
鲍雯让我在地上跪了整整半个小时,说了不下一千遍的“小丑是你的”,才终于大发慈悲的让我离开,临走前,我说我要上去拿个手机,她没拦我,我摘下面具。忍着身上的痛小跑上楼,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陈雅那张神情复杂的脸。
我知道,我的丑态被她悉数看到,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自尊被深深的践踏了。我没看她,爬到床底拿起手机就往外走。
陈雅喊了我一声,我没回头,她说:“我知道你怨恨我们母女,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开导雯雯,让她早点放下对你的怨恨的。”
我转身看向她,冷淡的说:“不用了,我们两个注定不死不休。”说完,我在她惊讶的目光中转身离开。如果说以前我还不敢跟鲍雯硬碰硬,哪怕是我的孩子被她给弄掉了,我也依然畏惧着她的背景,那么今天晚上的事,彻底的激发了我内心的仇恨。
从鲍雯家灰溜溜的离开。我的膝盖依然还疼着。径直来到躲在拐角处的车子,我拉开车门钻进去,一言不发。
没有眼力见的逗哥笑嘻嘻的说:“陈名,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带伤上阵,竟然还有这么强的持久力,怎么样?那个女人现在已经对你服服帖帖的了吧?”
他说完话,打开车灯,这才看清了我的脸色,一时间尴尬的无以复加,小心翼翼的问我:“咋了这是?”
我突然很想哭,而事实上。我的眼泪的确不争气的掉了下来。紧绷的情绪在这一刻如离弦之箭,再也收不住,我开始捂着脸呜呜大哭。
我从来不怕屈辱,唯一怕的就是我妹会被连累,可我终究还是捅了大篓子,把她置于危险的边缘。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就是个罪人,死不足惜。
可能是我一个大老爷们,说哭就哭的,把他们几个给吓到了吧,逗哥有些不知所措的安慰我,问我咋了,还说现在就要冲进鲍雯家抓她质问一番,赵鲲鹏让他先别说话,等我哭够了,他们再问我。
逗哥最终让他小弟开车直接带我们去了他家,到那之后,我彻底宣泄够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泪,说:“没控制住。”
赵鲲鹏拍拍我的肩膀,问我到底发生了啥事儿?我说是我没用,把事情搞砸了。
说完我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
听完我的话,我能感觉到他们看我的眼神里都透着几分同情,但更多的是愤怒。我心里一暖,说:“逗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逗哥说:“我知道你要说啥,放心,明天我就带兄弟亲自跑一趟你妹学校,看看是哪两个兔崽子敢盯着你妹。我一定做掉他们。”
我说:“别动他们,鲍雯势力大,就算我们能把这俩家伙给控制了,她还能再派两个,而且那疯子到时候指不定会让人对我妹做点什么,所以,你只需要让人盯着他们,暗中保护我妹就行了。”
逗哥点了点头,说他明白,还说有一点他不明白,那就是他们一直都盯着鲍雯家,怎么没见着陈雅进去?
我说这很简单,陈雅估计是看到了他们在门口,所以从后门绕进去了。我当时并没想到这一点,所以对后门没设防。
逗哥说原来如此,这对母女看来都不是省油的灯,还说因为没接到我电话,又没听到我大喊,他们一直以为我进行得很顺利。
我苦涩的笑了笑,垂下头。
赵鲲鹏说:“陈名,别泄气,努力的往上爬,早晚有一天,你能让那女人给你下跪。”
我咬牙切齿的说:“我不要她下跪。我要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抢来,让她像一条丧家之犬滚出南京,我要她的一切,都变成我的!”
赵鲲鹏和逗哥对视一眼,都微微叹息一声,我知道他们是觉得我在白日做梦,苦涩的笑了笑,压下膨胀的野心,我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逗哥说太晚了,不如在他这里住下,我摇摇头,心里想着苏若水,哪里有心情在别处呆着?赵鲲鹏也说要回家去,让我明天跟他一起去酒吧,说我还是酒吧里的老大。
又聊了一会儿,逗哥开车送我回去,赵鲲鹏则打车离开。
回到苏若水家楼下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我刚下车,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叩门声,心中暗叫不妙,我赶紧上楼,结果就看到高峰在那用力的砸门,一边砸一边辱骂苏若水。
他身边一个很猥琐的小弟说:“峰哥,砸不开让我试试,我看看能不能用铁丝把门弄开咯。”
高峰让他赶紧试试,然后就叉着腰气急败坏的在那怒骂,可能是他太凶了,左邻右舍都不敢出来。我掏出口袋里的小刀就冲了过去,结果还没开始偷袭。就已经被高峰发现了。
高峰冷笑着说:“小瘪三,原来你不在屋子里啊。”说完他看了看我手上的小刀,不屑的说:“拿把破小刀吓唬谁呢?”说着他就朝我走来。
高峰很能打,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所以他一靠近我,我下意识的就朝后退了一步,而这时,一只手稳稳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转过脸来,看到逗哥面色冷硬的站在我的身后,说:“高峰,大晚上的跑到别人家门口作威作福,这就是你们高家的教养?”
高峰皱了皱眉,看向逗哥,随即嗤笑一声,说:“我还以为谁呢,原来是你啊,怎么?你跟这个窝囊废搞一起去了?我可事先告诉你啊,坤少说了,等他养完伤就出来弄死这小逼,你要是敢跟他搞一块去,小心坤少连你一起搞。”
听到这话,我有些担心的看向逗哥,谁知道他丝毫不在意的说:“我杨超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我认定的兄弟,也不是谁说欺负就能欺负的。”
说完,逗哥向前踏了一步,直接把我挡在了身后,搞的我心里一阵感动。我知道他这是要打架的意思了,有些担心的跟他说高峰很能打。逗哥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说:“你逗哥我打不过赵鲲鹏。一个小小的高峰,你逗哥还是不看在眼里滴。”
逗哥说完就冲了出去,他右脚猛地蹬地,左腿曲起,右手握拳,高高举起。左手张开。高峰立刻伸手去挡他腿部的袭击,却被他左手一巴掌拍在脸上,胸口挨了他右手一拳,整个人朝后退了好几步。
高峰气急败坏的骂了句“草”,他那个小弟见势不妙立刻跟他同仇敌忾,一起攻击逗哥,我怕逗哥吃亏,捡起地上的笤帚就朝着他那个小弟打去。我引开了那个狗腿子之后,逗哥和高峰打了一会儿,高峰占不到丝毫便宜,丢下一句狠话,就带着他小弟灰溜溜的跑了。
我赶紧冲到门口。拍门喊道:“水姐,没事了,你快开门啊。”
门很快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惊慌失措的苏若水,脸上还挂着泪痕,一看到我,她就钻进我的怀里,抽噎着说:“小弟弟,姐姐好害怕哦,姐姐差点就要跳楼去了。”
看到平时勇敢的苏若水,此时无助柔弱的样子,我感到无比的心疼。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说没事的,有我在,我回来了,一定不再让别人欺负她。
苏若水擦了擦泪,刚要跟我说什么,余光撇到逗哥,顿时脸色大变,直接拦在我身前,说道:“你来干嘛?”
明明很害怕,可她却依然在‘危险’面前把我护在身前,这让我的心窝子暖到不行。
逗哥闹了个大红脸,尴尬无比的说:“那个……我没当电灯泡的意思。”
我拉着苏若水。跟她说之前都是一场误会,然后请逗哥进去坐,逗哥摸了摸鼻子说他就不进去了,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让我好好解释解释,然后就溜之大吉了。
我拉着苏若水进屋,跟她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她听完之后,叹息一声,说:“雯雯这是魔障了。”
我不喜欢跟她聊鲍雯,又见她面色疲惫,让她好好休息,她点了点头,我们于是各自睡下了。
躺在床上,想到今晚发生的一切,我无比的庆幸自己能认识逗哥,一想到他那句‘兄弟’,我更是感激的不行。
第二天下午,我心情大好的和苏若水结伴去酒吧,结果刚从的车上下来,我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喊道:“把我哥打成重伤的就是他,赶紧把他抓起来!”
我循声望去,只见逗哥的妹妹凶神恶煞的瞪着我,她身边好几个人听到这话,立刻朝我冲过来,我还没明白什么事儿,就被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压在了地上。
一头雾水的我看向逗哥他妹,见她脸色难看,一点不像开玩笑,有些担心的问:“逗哥是不是出事了?”
女孩怒瞪着我说:“你还装!我哥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呢,你这个罪魁祸首却要装不知道,也太不要脸了!”
70 这个人,我要了!()
逗哥的妹妹竟然说他在重症监护,这让我呆立当场,不等我反应过来,这群人已经把我往一辆黑车里塞了,同时,他们还想把苏若水给抓走。
我急得不行,正在这时,看到赵鲲鹏带着几个人出来,而我此时已经被塞进了车里,车子也已经发动了,我忙喊道:“救水姐。”
赵鲲鹏朝前一个猛扎,来了个左右勾拳,直接将抓着苏若水的两个人,一人一拳打的后退了几步。他抓住苏若水护在身后,冷冷的质问:“你们是谁?”
车子扬长而去,赵鲲鹏想去追我,却被他身边几人给拦了下来,最终,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我渐行渐远。
我一阵头皮发麻,心跟被放在冰天雪地里冻过一般,脑子飞速的转着。我想不明白,明明昨晚逗哥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会在重症监护室?我不笨,知道肯定是有人伤了他又嫁祸到我的身上,但没有足够的证据,这群人不可能轻易相信我。
这时,一人狠狠踹了我一脚,咒骂道:“小瘪三,敢阴我们逗哥,看我不打死你!”这人一动手,车上好几个人都冲过来揍我。这是一辆面包车,加我总共坐了有八个人,除了驾驶员和坐在副驾驶那位不方便行凶之外,其他五个人都往死里揍我。
我本来就受着伤。再被一顿猛揍,浑身疼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反驳了。事实上我就是反驳也没用,这群人既然在酒吧门口蹲点抓我,又这么恨我,必定是彻底相信了我是行凶者。
等我感觉自己都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一个人说够了。说鸡爷要见我,不能把我给打死了,差不多得了。
这人的声音有点熟,我好奇的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人坐在副驾驶抽着烟,脸上写满了小人特有的奸诈。
这人我认识,他是昨晚逗哥喊来带我们的那个小弟。叫杨柳。我看到杨柳,感觉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样,说:“杨柳,你应该知道我跟逗哥称兄道弟,我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呢?”
杨柳冲我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只是当众人看向他的时候,他顿时满面愤懑,探起身子狠狠甩了我一巴掌,吼道:“我也想知道,逗哥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还下这么狠的手?”
我愣住了,看着杨柳,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只是还不太敢相信。我看着这群对我虎视眈眈的人,说:“我一个浑身是伤的人,要想把逗哥打到进重症监护室,你们也太高看我,太低看了逗哥。”
众人一听这话,似乎觉得有理,都看向杨柳,杨柳冷笑着说:“逗哥昏迷的地方正好有个垃圾桶,我在垃圾桶里翻出来一块抹布,抹布上有迷药,我想,你应该是利用逗哥对你的信任,让逗哥中途停车,说你要做什么,然后突然把抹布放到逗哥的鼻子底下。逗哥因为信任你,没有过多防备,结果中招。而这迷药,还是昨晚逗哥为了帮你买的,没想到你竟然用来对付他。”
说到最后,杨柳望着我的眼神越发愤恨,可我却透过那双眼睛。看到了一种赤裸裸的野心。我一阵心惊肉跳,寻思逗哥既然能大晚上把杨柳叫过来,必定是对他极其信任的,可没想到最后却被这头白眼狼咬了一口。
我还想辩解什么,杨柳可能是怕我说出啥不利于他的话,让人直接堵上了我的嘴巴,不给我开口的机会。
这辆面包车前还有一辆白色的车,逗哥的妹妹就在这辆车上,我寻思如果能让她相信我的话,也许一切还有转机。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独门独户的别墅外,两个人把我从车上拖下来,拽着我就往别墅走去。进了别墅,我看到一个气势十足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大概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一身的江湖匪气,一看就飞扬跋扈不好招惹。
我咽了口唾沫,心知这位就是鸡爷幺鸡,道上名声赫赫之人。鸡爷目光冷冷的望着我,我身后两个人直接一左一右踹在我的膝盖弯,同时压着我的胳膊,迫使我跪下。
然后,有人把我嘴里的东西掏出来,我很想吐口水,因为那块布味道太难闻了,但碍于鸡爷在场,我哪里敢造次。
鸡爷冷冷的看着我,说:“你有什么话要说?”
真是气势十足的声音,单单是这声音就给我一种极强的压迫感。而这种感觉,我只在三爷说话的时候感觉到过。
我望着他,虽然害怕,但还是迫使自己一定要看他的眼睛,因为这样他才能看清楚我是否心虚。
沉默片刻,我说:“我想知道逗哥伤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还有,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我一说完,鸡爷就皱起了眉头,但他并没有动怒,而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我,我心说有戏,继续说道:“昨天晚上逗哥送我回我女朋友那,遇到有人找我麻烦,他说了一句很暖我心窝的话。”
鸡爷半眯起眼睛,问道:“什么话?”
我说:“他说,‘我逗哥的兄弟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那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幸运啊,一个四面楚歌,树敌众多的屌丝,竟然能让逗哥这么对待,鸡爷,您说这是多大的福气?我当时就想,现在那么多人要对付我,如果真有逗哥帮我,那我的胜算不就大一点了么?所以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搭上逗哥这条船。”
鸡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