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中子见我偷偷看章衍的表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既然血祭已经被那道人破了,留在山上也毫无意义。我们一行5人,将树上死尸取,找了块地埋了,共同山。
“陈道长,既然他开了血祭,为什么不进行去呢?”我冲着他问道。
“不知道,我本藏在树上,是想看看害人的究竟是谁,不想等候多时,只等到你们前来,那尸血已干,便什么都无用了。”浑中子说道。
或许,那个开血祭的人发现了道长,或是赶上山的李国柱和我,所以放弃了。只不过迅速杀掉6个伐木工人,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知道又是用了什么方法。
李国柱显然听不进去,身边的工友死在树林,而且不明不白。回到队上,也只能说是遇到野兽。走在路上一言不发。
“梦居士,你这是要去哪?”浑中子见我并无回到周县之意,便张口问道。
“江州。”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只是见到了血祭的摆法,却不得其咒,算是什么也没学到,只是浪费了。
“如此正好,劳烦梦居士一趟,能不能带章衍去浊云居士处学习道术?”他不管我是否答应,开始给我说起浊云居士的住处来。
是江州的上清山,我记得山上还有道观reads;。
我看了一眼章衍,只是带他过去,想来浪费不了多少时间,就应允了。
浑中子又冲着李国柱说道他一同前去。李国柱说有探亲假,回去也不难。
我与浑中子告了别,却始终没有对他说出威廉的具体位置。
在这个时代,我只是个过客。除了杀夏侯妍,其他的一切都不想改变。
周县在江州和锦都的中间,即使步行,也不过十天路程。更别说,坐上班车的我们了。
估计只有数个小时而已。我身边的灵体消耗的只剩5个了。
我是赶回了火车上,但是历史一点也没有偏移,在那么多的帮助,我也没成功的杀死她,现在的我,就更难说了。
我心里很难过,难道这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无法改变?
那我回来做什么?
“梦同志,”坐在我旁边的章衍说道,他现在不过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你也去浊云居士那里学道吗?”
姐是来杀人的。
“不用。我只是回江州办事。”我冲他说道。想不到几番奇遇,还是自己遭遇的一个圆圈。看来这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
不管能不能杀掉夏侯妍,尽全力吧。就算是死在这里,也无所谓,一是我没有多少年可活,二是我身边的人都了。
就像师父,一辈子都在除魔,结果魔除尽了吗?显然没有。我只是个凡人。太多的事情也我掌控之内,现在的事情都已经扯上了国安。要是有天,我一定要和国家机器开始争论黑白呢?也一定是以卵击石。
也不知道自己死在这个时代,会不会变成术灵。我摇头笑笑,恐怕没运气去想了。
在班车的摇晃中,我开始有了一丝困意。
冲着司机喊了一声:“师傅,麻烦到了江州叫我一声。”
“好。到了我就叫,同志们都是在江州的,别急啊。”那司机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睡会。”我冲着章衍和李国柱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睡梦之中班车停了几次,似乎上来些乘客,我迷糊糊的睡着,却感觉上车的乘客都变得面目狰狞,冲着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随着一声“嘎吱”的刹车,班车停了来,我也被惯性晃醒,扭头看着章衍,他也在沉睡,只是手握得很紧,皱着眉头轻轻摇晃着,像是做了什么紧张的梦。
窗外一片漆黑,班车的门一开,在车外的风雪中,上来一位走路颤巍巍的大娘。
她身上背着很大的布袋,鼓鼓囊囊看起来行动很是不便。
一车人都等着她坐,好让班车行驶,却没有一个人伸手帮她一把。看来,这个时代,也有不为人民服务的时候reads;。
我看她行动不便,就冲她喊道:“大妈,你做这里吧,我坐到后面。”
脸色黝黑而又布满褶皱的大娘冲我善意一笑,“谢谢你了闺女。”便在章衍身旁坐了来。我看了李国柱,似乎也有站起来让座的打算,便冲他笑笑。示意不用了,他是个内心火热的人。
我移动坐在后排的一个空位,感觉班车在山路上摇晃更大了些,开始又架不住车行驶的摇晃,头昏昏沉沉的似乎想要晕车,于是又闭上眼打起盹来。只要睡着了,就没晕车的感觉。
这次睡的极为安稳,但是时间却没过多久,就被一阵激烈的声音吵醒。我揉揉昏沉的脑袋,看着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那个坐在我位置上的大娘,涨红了脸,正扯着章衍的衣领不放手,章衍看上去也比较激动,一直喊着:“我没有,放手!”
“你为什么偷钱!我刚才上车的时候钱还在身上,坐来就没有了,不是你偷的还是谁!司机给拉到公安所去!”大娘说着,推开一旁正在解释的李国柱手臂。
章衍和李国柱都在一旁辩解,说是没有偷过钱。
章衍的为人我清楚,他怎么会是偷钱的小偷呢?不过这个时候,他还年轻,说不定也做过这种事,我知道章衍八字,就立刻算了一卦,他命格里不占偷盗,而且他也没有说谎。
“大娘,你再好好找找,是不是放错了地方找不到了。”我走过去说道。
大娘瞪我一眼,“你也是同党,好心给我让座,然后叫同伴偷钱,司机!你听见没有!停车!再不停我就砸了!”
司机说道:“这一车人呢!有事情到江州再说。”
大娘从身上取出一盒火柴吼道:“不停是吧?我就把车烧了!”
司机只得把车停,老大娘不依不挠,拉扯我和章衍了车,李国柱见老太太蛮不讲理,也就跟着来。
老大娘又冲着司机骂道:“滚,叫你停车你不停,害的我丢钱,明天我就去你们那里告你!让领导处分你。”说完捡起路边的石块就向班车砸去,“哐”的一声砸在车上。
司机扁扁嘴巴,将车开走了!
我急忙叫道:“等,等!”
大娘在一旁却平静了来,“你们就不看车有轱辘吗?”她说道。
章衍和我同时望去,只见面前的班车向前行驶着,但是诡异的飘在空中,竟连轮胎一个也没有!
“这阴车要是上了,你们就活不过来了。”大娘说道,“就是走道,也要看清楚了。”
我心里疑惑起来,我记得上车的时候,曾经算过一卦,明明是没事的。怎么可能会遇到这种车?
可是面前的根本不会出错,那车确实没有轮胎。
车窗里坐在最后排的人们齐刷刷的扭头过来望着我们,面露凶相,表情里还带着一丝遗憾。
…本章完结…
第二百零四章 巧合()
“我家就在附近,都去我那里坐吧。以后坐车要看清楚了再上。”那大娘说道。
章衍和李国柱连忙道谢。我在一旁却未吭声。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一辆阴车也就罢了,班车随便停的一个地方就是你的家,我却没那么好骗。
我心里已经确定,她一定不是人。跟上前去,只是想看看她想弄什么花招。
她的家是路边的一个土屋,带着一圈土墙,看上去似乎推上一把,就能推倒。门口堆满了废旧的杂物和报纸,附近并无其他人家。
我冷冷的笑了。
顺着屋里昏暗的灯光,房间里有一张破旧的单人床,一张木桌子上满是灰尘。
说这是人住的地方?你还能好意思拉我们来这里暂时休息?
如果你是人,估计自己的温饱都成问题。在如此艰苦的年代,怎么会如此热情的邀请我们呢。
我环顾了四周,墙上放着一个牌位,牌位上有一张非常小的黑白照片。我仔细瞧了瞧,照片上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大娘!
这更是清楚了。这大娘不是人。也是一只鬼。
我看她蹒跚的走到院子一旁,放手上布袋,“你们歇,我待会给你们找东西吃reads;。”她说道。
我走出屋外,双手结上手印,一记降魔咒拍了过去。让你装人,看我不把你打回原形!
蓝色的咒印打在她的身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难道我走了眼?
“小姑娘。”那大娘冲我偷偷说道:“我知道你和屋子里的那两个年轻人不是一路人,有些话我要跟你说。”
我看着她背上被我降魔咒击打的一处破洞,正在冒着白气。
怎么,难道我走眼了?可是好好的活人又怎么自己非要给自己一个牌位。
那大娘似乎完全明白我在想什么,“姑娘,实不相瞒,我是一个灵媒。那屋中的牌位,是我自己立的。我无儿无女,死后没人给我弄这些。新社会成立后,日子变得很难。你也要保护自己。免得遭到迫害。前几日我心神不宁,算了一卦,知道你们要来,就去车站接你。知道吗?锦州的风水格局已被高人破了,凡是术士道士从那里出来,都会稀奇古怪的坐上阴车。送了性命。”
我心里一惊,想起那个创造七截什么阵的余梦蝶说的话。她曾经说过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并不想复仇。
“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不能说。老婆子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活,一世积攒功德不易,若是告诉你,只怕辈子也会遭恶遣。但是我可以提醒你,也算是积善因。你千万不要送你身边的人,一到江州,就要立刻离开。让他们自己去寻。”大娘说道,“不然你会后悔。”
“其实老婆子羡慕你,你身怀道法,要比我强出太多,我生来就入错了行,做了灵媒。有时也真的能够得到一时的意外之缒,但是,那只是一种假相的告贷,是一种幻觉的满足而已。请神看似有强大的灵力,却不是自身给予,有时是福,有时会是祸。”那大娘说道。
看来我真的搞错了,她不是恶鬼,而是一个灵媒。难怪会有这样的神通。
“其实我没想救你们,只是从你身上,我看到我师姐的气息。”那大娘说道,“我们灵媒,自古难登大雅之堂,往往只能边救人,边索取来修炼。我师姐在你身上落了订。所以我看得出,不过有件事我要问你,你可曾见过一本人皮做成的书?”那灵媒说道。
落订又是什么?
“不过她已经死了,落订自然也会失效,是你的还会回到你身上来。老婆子只要你这本书。”她低声说道,向着屋里瞅了瞅,“其实老婆子要来也无用,只是这书实在关系非常,若不是用火烧掉,恐怕会引来大祸。”
“我是见过,而且也曾打开过。不过它最后自燃了。”我说道。
面前的灵媒大娘愣住了。一坐在她的大布袋上,“这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禁问道:“大娘,这书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本书,是封印。”她抬起头瞧着我。“世间共分六道,这是天空道的一个封印。传说天空道的术仙和真人在天空道约有近千万。共分七层,上去后便是位列仙班。在七层之中,既有导人为善的术仙和真人,但也有心术不正的。长期争斗后,邪不胜正。心术不正的也就失了权势,给自己留后路,就传人道一本人皮书来,作为以后失败之后另一个通道出口reads;。天空道的仙人毁掉这本书,不知道耗费了多少时日和人力。但是总是遍寻不着。我师姐偶然得到,本想毁去,却被一个御尸道偷去。世间世事无常,乾坤平衡。万物自有主宰。”
“你却贸然的打开了?”她又问了一遍。
是。我回答道。
“既然如此,也不用太过自责。这也是安排好的。只是鬼物们又会卷土重来。”她淡淡的说道。
那我不是千古罪人?我又闯祸了?不过事先我并不知道这些。这也是一种因果循环。
“那现在该怎么补救?”我问道。
“没什么可补的。老婆子也就到这里了。本想从这本书上增寿几年,现在终是一场空,”她的脸上一阵落寞,慢慢平静了来。
李国柱和章衍在屋里坐不住,也就出来,灵媒大娘看了他们一眼,冲着章衍说道:“你的性子得改。”
面无表情的看了李国柱一阵。半晌没有言语。长叹了一口气。“现在这里也不安全了。”她说道。
我看了这屋子的方位。面朝西北,门前也有流水,背后又是高山,那马路依山而行,并未劈山泼石建造。自然是处吉穴。又怎么会不安全?
“闺女,你看看天色。”灵媒大娘说道。
我抬头看了天,天空中飘着小雪,却隐约在云彩中能见月。不禁皱起了眉毛,她的话我懂,是提醒我时辰。即使是吉穴,一天之中也有转阴的时候。此时残月在空,自然会给河水染上阴气。吉穴就转了阴穴,在凌晨子时的两个小时内,便是凶穴。
“老婆子以为你身上怀着那书,便冒险救你们,却不想,到头来,还是躲不过循环。我与鬼物接触太久,寿数已尽。若是躲过今夜的大凶,便能再活三年。要是避不过,今夜就得死在这里。也是天怜我一世救人,叫你们给我送终的。”
章衍在一旁说道:“大娘,要不我们一起走?”
那大娘说道:“你若是随了这姑娘学道,像她一般带着4个术灵,今夜也不难度。现在拜师也晚了。”
章衍瞅了俏生生的我,扁了嘴巴,不过一个小姑娘而已,肩不能挑水不能提,做我徒弟还差不多。
“大娘,你是有仇家吗?”我问道。
“也算不上,只是我年轻时救过的一对夫妇,那时他妻子重病,我给治了,后来那妻子死后,他发现我偷了她的寿数。特意来寻仇的。”她说道。“老婆子既然给你们说了,倒也不盼望你们留帮我,反正老婆子我也是咎由自取。给诸君一个劝告,若是有事,不到万不得已,千万莫要求灵媒,但凡灵媒出手,必有索求。取走的,必是你最珍贵的。”
嗯。同西方的巫婆差不多,其实灵媒也就是巫。
她平静的走向院门,将门打开了。
却猛地向后退了几步,惊呼道:“怎么回事!怎么是它?它怎么找到我?”
我凑到院门口,看着屋外的情景,不禁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一股强烈的血腥气扑了过来reads;。李国柱和章衍忍不住掩住鼻子。
在我面前是一个人,全身经络遍布,肌肉线条看的一清二楚!趴在面前的小溪里,呼噜噜正在喝水。
就好像刚刚被人拨去自己的皮!
而面前的树林里,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一具具吊死的尸体,布满整个空地。在飘着小雪的林子里随风飘荡。
林子里突然传来几声“啪啪”,紧接着像是重物落地,又像是谁在鼓掌。
我忍不住偷偷看去,系着尸体的绳子纷纷断裂,那啪啪声就是尸体落地而发出的声响。
这些尸体好似全体复活一般,挣扎着从地面上站起。
“师姐,我的好师姐啊!”她嘴里恨恨的说道,“你不是说是从人手上得到的人皮书吗?你骗得我好狠。”
说完脸色变得苍白起来。“你们走吧。免得中了血尸的毒,我的师姐骗了我,她一定同那群盗墓贼进墓拿到那书。接着落订在这血尸看守上。我大限已到。谁也救不了。”
我也碰过那本书,岂不也是这东西的目标。既然作为当事人,我必须解决这事。
“章衍,你师傅可教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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