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呢?
“应该说那是个高人。尽管他破了我的风水阵,但我不得不钦佩他。”余梦蝶说道,在你看来,或许是这个人搅了局。但在我眼裡这叫做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那天我正为大阵加持,却感觉阵法突然变动起来。要知道城市的风水格局都是固定的死物,但它们彷彿与京城的怨灵有了呼应一样。我急忙撤回阴阳法术回到屋子裡,虽然我眼睛看不到,但也感觉出全盘变了样!那时我就知道有人破了我的局了!”
她盯着我看,似乎这一切都是冲着我说的。
好像是我破掉她的阵法一样。
…本章完结…>;
第一百八十八章 我是关键()
“我当时一回头,就被人一枪打死。”她说道,“尽管凶手的脸我看到了,但是我却不打算报仇,做人做鬼都需要豁达一些。他的道法很高,死在这个道人手上,我也能瞑目了。”余梦蝶说道。
“锦都的阵法被人破掉阵眼,我相信,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而他这么做,也一定有他的理由。死去之后,我并没有真正的解脱,这人开始重新布阵,想不到,他布阵的方式,竟然比我还要精通和完善。唯一不同的是,他步下的阵法,是一个死阵。无论一个术士,只要踏入锦都的境界,就会被鬼物追杀。直至精疲力竭。”
余梦蝶冲着我说道。“依尘,阻止这一切的关键,就在你的身上。我时日无多,你的日子还很长。这一切都需要你来处理了。”
我是关键?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只有6年可活,能有多长。我连道咒都使用不好,更别提什么阵法了。
余梦蝶说道:“强占别人的身体很累,我不想这么做,但是没有办法。我必须给你传递一个信息,这个消息,是50年前那个高人跟我说过的,那就是:要避免伤害,必须主动出击,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这算是信息吗?像是说教。
我疑惑的看向燕翩迁,难道是他留下这个消息的?或者,是我已经死去的母亲?
这句话,是用教训的方式说的,明天的事,明天再说,而这句话,更是像极了母亲的语气。
我不禁沉默不语。她们的死因至今不明。
余梦蝶看了一眼秦逸,“秦主任,你的忙我已经帮完,现在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你们保重。”
燕翩迁在一旁行礼道,“大师保重。”他言语和动作都是极为恭敬,冲着面前的女人说道。
那女人笑了笑,看上去十分亲和,“我就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大师。你教了一个好徒弟。”
她说完闭上了眼,坐在了一旁的床铺上,结界打开了。
“嗯?我怎么下铺了?”那妙龄女郎奇怪的说道,抬头看了看我,“对不起。”她紧皱着眉头,又爬上上铺去了。
章薇和怜行这才醒了过来。
燕翩迁看着中铺上镜星文和南阳辉的行礼,叹出一口气来,缓慢的在下铺坐下,扭头看着窗外不停闪过的树木和村庄。
“依尘,”他回过头说道:“术士的麻烦不仅仅是恶鬼恶灵,有时还得应付同门或是妖道,经常做的事情,就是斗法,刚才发生的事,你都看到了。我想,你不能再依附身边的人了。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成长起来,要不然,总有一天,你也会失去不想失去的人,等到那一天,想再后悔,就迟了。”
师父说的对,要是我失去了身边剩下的朋友,我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
学好道术才是根本,才能主动出击。
“我想,最近章薇和怜行我会托道友代管。至于秦逸,”燕翩迁看看一旁的秦逸,“你最近最好也不要打扰她,要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掌握该学到的东西。”
秦逸在一旁不知道想些什么,我知道,他嘴里被余梦蝶施法藏了金色甲虫,所以一直没有喊定来帮我,自然不会去怪他。更何况,他这也是救我。
过了半晌,他说道:“我不会去的。那个医院我待过。”言语之间似乎发生过不少故事,对他来说,一定有着难忘的经历。
还是不要打听的好。我看着少有严肃表情的秦逸想着。
其实他们身边,也许他们会更安全,毕竟我遇到的危险实在太多了。
“依尘,你身边的事情已经发生的够多了。我希望你能吸取些教训。”燕翩迁看着窗外左手食指搓着自己的中指,“如果现在迎头赶上,还来得及。其实你有很好的悟性。无为岛上的事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是要是用在合适的地方。。。。。。”燕翩迁看着正靠着下铺的被子上打盹的我。
说实话,我不是不尊敬他,我也知道他一心只我好,但是看道书,实在是很辛苦。
现在我的父母死了,我看这些道书又有什么用?又不能换我的父母活过来。对我来说,6年的时间实在很短,即使我学会,能让父母活过来吗?能让我活得更久一点吗?
很明显,很多求道人都死在这条不归路上,也有很多人选择了放弃。从我的遭遇来看,死去的更多一些。求道本应该是一件超脱的事,可是现在,似乎是在学一本自杀方法大全。
我见过的杀戮一定比师父少,但是我现在都开始有强烈的不适感。
这样下去,就算我能得道,但是身边亲人朋友都死绝了,又有什么意思?
“师父,你为什么学道?”我问道。
“我从记事起就跟着师傅了。”燕翩迁说道,“那个时候,师傅爱用罗盘和红绳,现在这些技艺都失传。我没学下多少。”
“赵。。。。。。”我差点直接喊出赵洪文的名字,“师公是怎么死的?”
“师傅他老人家,在一次除魔的时候死了。他是位慈祥的老师。”燕翩迁说道,“最终却也是因为太过仁慈,才被恶鬼害了。”
其实你不清楚师公的个性,他其实是很倔强的,只是,他性情大变后的模样我没见过。他可能就是因为陈曦的死,才会变得仁慈的吧。其实,他也算是个值得尊敬的人。至少,他在用他剩余的日子为他的固执赎罪。
“师父临终前我找一个女人。可是我一直因为要处理术士的事务,有负他所托,要是有天我死了,你就帮我找下去。”燕翩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布包来。
那里面包裹着一只匕首。在我面前打开,那匕首已经开始生锈,已经没了当初的那份光亮锋利。
就是这把匕首,刺死过那只雁门以北的巨龙。
“如果找到她,就把这个匕首交给她,还有一声对不起。”燕翩迁叹息道,“可惜师父并没有说出她的名字,就离开人世,只是说,她是一名内科大夫。是个术士。有张清秀纯净的脸。”
我伸手去摸那匕首,却被燕翩迁用便携的筷子敲了一下,“除了那个女人,谁也不能碰!”
我笑笑,我就是那个女人。
“依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结,我知道,你喜欢李睿渊,但是学道,却是终身的修行,因为它不像工作,总有放下的时刻,需要你不停的在里面寻找人生的秘密。而他,现在也踏上这条路,谈恋爱对学道的人来说,是一种耽误,更是一种致命的牵挂。”
燕翩迁说道,“无论身边的人是生是死,是快乐还是受罪,你都会受其影响,耽误你的修习不说,也同样耽误着他。情况好的,倒是还有机会好聚好散,稍有不慎,死于非命的时候,才是更大的痛苦。在这个过程里,你所能做的,只有承受和担忧。”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劫数。但是每个人对于这个,往往无法做到未卜先知。”燕翩迁看着我,“你们分手,倒是最好的方式,免得将来会痛苦。”
我知道,师傅的恶魔术士女友,死后变成了灵。他一定很记挂她。
只是把这种感受深埋在自己心里。不愿轻易提起罢了。
亲自动手杀掉已经变成灵体的女友,不知道需要多少勇气,我就连失去李睿渊,都痛彻心扉,更别说要动手杀他了。
老天保佑师父一生平安,福大命大。
燕翩迁笑了笑,“依尘,依你现在的修为,不要说保护人,就是自保都有很大的问题,稍微强大一点灵体,你处理起来相当吃力。”
是的,除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还有各种各样居心叵测的人。
其实京城的银杏树非常多,几乎处处可见。这是我和师父下车后感受到的。银杏在萧瑟的风里颤抖,身上的叶子犹如落汤的鸡毛片片垂落,随着风势翻卷着舞姿匝满一地,把干燥的地面垫压得严严实实,有些熊孩子还在上面打滚,身边的大人也不阻拦。
京城也同样进了初冬季节。风很大,划到脸上已经开始发凉,似乎阵阵冷风能钻进脖颈。如果真正入冬,一定是冻手冻脚。
我很畏冷。从小到大都是。
师父带我去云白观,看他一路东走西拐走得驾轻路熟,想是来了很多次。
云白观是全真道教的。里面岂不是能看到志平的画像?神雕侠侣我还是看过的,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活死人墓?
我这么开着脑洞,脑袋就被师父敲了一记,我吐吐舌头,连神雕侠侣的都给志平平反了,我还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
不知道历史上的志平帅不?
我很期待。
燕翩迁知道我的天马行空,也就不再说什么。
云白观可不是随便收弟子的。这里是道教协会的中心。
不多时,通过迎客的小道士进去之后,出来了一个身着道袍的道人,燕翩迁见到,拱手笑着行礼,“刘道长。”,来人神色慌张,拉住燕翩迁的臂膀,扯到一边,低声说道:“你怎么到这里来找我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带着这些东西。”
燕翩迁一脸歉意,说道:“若有他法,我定不寻你,但是这次事出突然,实在是无人可托。”
“找我什么事?”他的额头和下巴非常饱满,看上去精神焕发的模样,身上道袍虽然破旧,却十分干净。“先说明白,我这里不收弟子,也不便照顾女眷。”
他看看我,又看看燕翩迁。
他一定是误会了。
燕翩迁说道:“也不消你照顾女眷,只是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他指着身后的众人说道。
“爱莫能助”。他转身便走,被燕翩迁一把拽住,“你我相交多年,看到兄弟有难,却要袖手旁观?”
“上次你45年前在我这里藏术灵,你都忘啦?”说完看看四周。“那次我差点把命丢了,这次还一次带了仨,你胆子肥,我可没你神勇。”
“刘德江,这次一定要帮帮我。”燕翩迁说道。
面前的刘德江又摇摇头,“你是不是打算玩死我才甘心?”
“刘小河!”秦逸在一边喊道。
刘德江浑身一震,自己的小名,只有几个儿时玩伴才会记得,这人又怎么知道?一双眼睛看着面前的那张刀削般的英俊脸庞,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觉,却是不敢相认。
秦逸牵着嘴角笑道,“怪不得满世界都没见过你,原来你这小子躲在道观。”
“你……你是。秦逸!”刘德江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来。
“燕,还是我跟他说吧。”秦逸说道,飘到刘德江身边。
“这么多年,你去那里了?”刘德江说道。
“我改了名,一直在锦都。”秦逸说道,“一言难尽,张奎那小子让我从锦都的一个三流医院调到江州第三人民医院内科了。说起你来,就是找不到你。”
我心里一惊,怎么秦逸认识我科室的张主任吗?怎么从没跟我说起过呢?
他生前是个领导,一定是**了照顾自己的关系网这么做的。他的无赖个性也认识不少女人,安排一个自己信的过的医生在医院,有了什么不干净的病也好看。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莫名生气起来,只觉得自己真是太容易相信人了,这种在官场上呆过的人,脑子里不知道装着多少道儿。或许,我太信得过秦逸了。
真恶心。
燕翩迁看着我。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秦逸同刘德江兴奋的聊着天,完全不知道脑洞大开的我心里想着什么。更别说知道我又生什么气了。
女人生气没有道理,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话。其实这么容易理解的事情,你们都想不到。都去死吧。
“师父,我们走吧。”看着秦逸同刘德江介绍着章薇和怜行,我知道他一定有本事留下。说实话,我现在不想看见秦逸。看着他实在很烦,想静静。
燕翩迁在一旁喃喃的说道:“他们竟然是发小,世界实在太小了。”
秦逸走了过来,冲我说道:“你去好好学习吧,不要耽误了工作。”
领导派头十足。这是你们的通病,没有外人在面前时在我面前像个孩子。有了外人在,你们就先摆起臭架子。秦逸如是,燕翩迁如是。
我哼了一声,懒得理他。要摆给你老婆和小三摆去,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走到章薇和怜行面前好好嘱咐几句。
虽然很舍不得他们,但我也知道,有他们在,我确实更加无法专心致志学道术。
燕翩迁应该是现在最了解我的人,不是因为他聪明或是多我很了解,而是因为他能听到我心里的想法。
燕翩迁冲着刘德江行礼告别。既然有诸多关系在,刘德江也就将照看章薇怜行的事情包揽了下来。看上去,他似乎也不太把这事当做什么麻烦,只是一心意想赶紧送走我们,好跟秦逸聊天。
连送都懒得动,只是点点自己的头算是跟我告别了。真差劲,好歹你也送送我呗。我冷眼看着秦逸,心里一阵难过。我在你这里,也不过如此。
也许是我太过强求了。人家本来就跟我没什么关联。
出了云白观,我又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以后少让姐理你!
燕翩迁同莫英纵通了电话,就到他的研究所去,因为堵车,在京城里不得不转了好几圈,出租车司机很贫嘴,话总是不断。我知道这也是京城人的特色。但是经历灵异事件太多的我,就连同他说话都会精神紧张,生怕他是某个特殊的组织的一个特殊的使命的人来对付我的。
偏偏他还带了副墨镜,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神。
“你们去医院看病吗?”出租车司机问道,“那个医院几乎没病人去,要是看病,还是听我介绍几个比较合适的医院吧。”
“嗯,谢谢您了,我们去找人。”我说道,“我亲戚在那里。”
“哦,我以为你们去看病呢。”司机说道,“那里传说闹鬼,有人说曾经见过,虽说是医院,门卫却找个脾气特倔的老头,人想要看病,他都要盘问一番。搞得像是外星人基地似的。”
那里实际是国安的机关,当然带着神秘感了。估计闹鬼也是正常的,里面还有术士们在修习。
“国家说不定就在那医院解剖外星人。”那司机笑着说道。
我不仅皱起眉头来,他确实说了一个问题是我没有想过的,为什么国家允许一个机关专门来供术士修习呢?
这些可能也就同王爱国说的,的事情恐怕水很深。
换句话说,这些事情被国家允许,同样,也被国家控制。
这幕后恐怕不是几个弄潮的恶道人能操纵的。
我心情觉得沉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上了一条什么道路。
燕翩迁说道:“我们到了。”
我眼中出现了一个已经掉了漆皮的小牌子,“怀柔医院”。
什么也没写,从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