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忘记了,将它们脱在卧室?
裹上浴巾的我从浴室走了出来,窗户都关得十分严实,蓝色的月光从窗帘缝里透入,已经到了夜晚。
洋馆十分安静,除了能听到窗外的风声,根本没有声响。
我打开了洋馆的灯,这里的灯虽然很多,但是像是只用一个开关,走廊中的台灯都亮起柔和的光线,我不禁抬了头,巨大的水晶吊却一个也没亮,以致于房间里有些死角无法照射到。
大房子也不好,以后要是真的隐居,我和秦逸一定要挑个小房子来住。现在有这么大的地方,实在太过空旷人心生不安。
走到客房,向着SD娃娃看了一眼,我朝着自己的行李看去。
行李包里一件衣服也没有,这让我顿时皱起眉头。
“小韵,我的衣服呢?”我冲着娃娃说了一句。
当然,它不会说话,根本没有回答我。
我扁扁嘴,扭头看时,却愣住了!房间的抽屉全部被打开,里面空空如也,像是我的物品,全部都被人收走了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秦逸来了么?就算他到了,也不可能收走我的衣服,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呼了口气,坐到了娃娃的面前,仔细端详她的模样。
它瓷白的脸庞十分干净,一点灰尘也没有,长长黑色头发笔直的垂到肩头,除了那一张精致逼真的脸庞,身上白色的公主裙装十分干净。一副乖巧萌系的模样。
“嗨,我的衣服呢?你有没有见被人偷走?”我一时玩心顿起,冲它说道。
接着又笑了起来,我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能拿走我衣服的,一定是人。这洋馆我已经细细查过,根本没有其他东西。
哐!一声铁门的响声传入我的耳朵。我立刻反应出,那是地下室的铁盖。
好你个小贼。
看你往哪里跑,我将浴巾改了方式,在身上裹紧,抱起了SD娃娃,“走,我们一起去看。”
走到地下室的铁盖门口,我发觉铁盖已经被人掀开了。
我牵着嘴角笑了笑。放下了娃娃,伸手将铁盖又复盖上。
“喂!”我敲敲铁盖,“你就在下面吧,小贼,明天早上就收拾你!”
转身回头,去抓娃娃,却不见它的踪影。
“小韵!”我看着地毯上空无一物,叫了一声,脸上的笑容凝固下来,“曹小韵!”我大喊了一声。
洋馆里回荡着我的声音,耳边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
这个娃娃在移动,自己移动?我急忙跑回了客房,娃娃就端坐在中间的床上,而此时房间的摆设却与刚刚大相径庭,我的衣服扔得满地都是,甚至我的内衣更是夸张的挂在头顶的水晶吊灯上,活像是在给我示威。
看来我走了眼,这间房,和这个SD娃娃,果然都是有问题的。
“小韵。”我不确定这房间有没有摄像头,但是按照王氏集团的作风,一定藏在某个地方。
我慢慢朝着娃娃靠近,“曹掌教,我不知道什么地方激怒了你。但是作为一个女孩子,我要跟你说些女孩间能说的规矩,好么?”
如果曹小韵就在这SD娃娃里困着,那么一定不认识我这张脸,我只要贴在她耳边给她解释也就是了。
从王氏集团对它的重视程度上来看,决不会在这个娃娃身上安窃听器。
我刚走了两步,碰的一声,衣柜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男人。我扭过身子一瞧,脑袋上就受到重重的一击,昏了过去。
慢慢的醒转,我确定脖子上受到了重击。摇着脑袋的我从地上站起,看着四周的情形,我咬住了嘴唇。
我被人锁在地下室了。
身边的地上放着我的一套衣服,看来是不想让我光着。我有些后悔,应该早点向曹小韵表明身份的,现在,她已经将我列集团的人,估计是要困死我在这里。
“小韵。”我拍打着地下室的铁盖,大声喊道。现在的我,已经不能喊更多的话了。
“你听我说。现在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们好好相处好吗?”我冲她喊道,“我知道你的事,事。你救了秦逸,可是毕竟已经过了这么久。我们谈一下,好吗?”
我抽了一下鼻子。说实话,地下室有点冷。
在我低头的时候,突然听到头顶的木板传来咚咚的响声,像是有人急速的跑过。“小韵!”我又拍拍铁盖,“你打开,听我说几句话好么?”
无论我怎么叫喊,铁盖始终没有反应。
叫喊了一阵后,我放弃了。
她没有想放我出去。我只能呆在这里。在地下室睡了两夜,到了第三天我得了重感冒。
清晨刚刚醒来,就看到地下室的铁盖开着。
我立刻从地上站起,钻出了地下室。在地毯上放着一只盘子,里面是两片面包,一杯牛奶还在一旁冒着热气。一张干净的信纸压在盘子下:
1。不要跟我说话,我不想听。
2。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3。想死就冲我喊。
果然是曹小韵的语气。
我挠了挠额头。“小韵。”我低声说道,“我想跟你好好谈谈,就一次,好么?”
走到房间,SD娃娃不见了。
衣柜的大门仍是开着,只是,里面是一件男人的西服。看来打昏我的,确实是曹小韵。只不过正如她信纸上写的那样,你活你的,我活我的。
房间很大,我又不能喊。
“亲爱的。。。”我打开了客房旁边的一道房门,里面同样是空房。“亲爱的。。。我真的想和你谈谈。”
又开了一道门,仍然不见它的踪影。
它只是一个半人高的娃娃,估计还不到我的腰。想要躲在地方,都是完全可以做到。它不吃饭,也不呼吸,想要找到它,根本不可能。
我坐回了客厅,从脑海中思索着有什么方式能同她进行沟通。
她有意躲藏,而我决不能在这个特殊的时候泄露身份。究竟有什么事情,是我们共同经历,而别人不知道的呢?
就算有,我也没机会说啊。
“叮!”一声门铃响起,我急忙走去开门。
门口是个穿着黑西装的佣兵,他冲我点头示意,却始终不与我交谈,放下一箩筐的食材,就转身坐车离开。
我将食材的篮子拿起,耳朵又听到咚咚的脚步声。
她又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对此我毫无办法。
无奈的我,只能从冰箱取了啤酒,打开电视,放着无聊的电视剧集。
看了不到五分钟,从二楼飘下一张纸来,只有四个字:关掉,太吵!
我关掉了电视,她能给我信息,但是我却不能给她一个字。
看着关掉的电视黑色的屏幕上我握着信纸的反光。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两三步跑回房间,开始扒找自己的衣物来。最终,我还是没有找到一件白色的衣物。
我太喜欢黑色了,根本就没有买过白裙。
这怎么办?
灵光一闪,我又窜进了浴室。从里面撕扯大片的卫生纸,一咬牙,将身上的黑衣脱了,用卫生纸裹起身子来。没多久,将卫生纸裹住了全身。
走出浴室的时候,我看到了白色的窗帘。顿时一脸黑线。这不就是白色吗!直到此时我才想起餐布,不也是白色的吗!
我真笨。
事已至此,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要马上实施自己的计划!
我一身卫生纸磨蹭着走到了客厅,放声高喊了一句:“我是曹操!你们一群傻鸟,闪一边去,吕布弟弟,给我上去揍他,打的他妈妈都认不出来!”
我欣喜的做完,着曹小韵的出现!
…本章完结…>;
第三百四十七章 洋馆()
能知道这句话的,只有三个人,曹小韵莫清和我。爱玩爱看就来XS520。
曹小韵是比较固执,但是并不傻。
她就算一时反应不过来,但是只要努力回想,就一定能够知道我是谁的。
而我的这一番做法,就算被集团的人发现听到或是看到,也觉得摸不到头绪。毕竟谁都知道,曹小韵曾经发过疯,说过我是曹操一类的话。
或许,集团会认为,我在戏耍曹小韵。相比梦依尘,“池任”要显得更加务实和冷血。
我顺着流线型的木制楼梯,朝着二楼望去,满腔的激动逐渐被眼前的空荡所熄灭。
那个精致的SD娃娃始终没有出现。
我一坐在了沙发上,有些懊恼。或许这个方法,根本无法让曹小韵想起我,毕竟她那时脑子不正常,也许根本不记得都在发疯的时候说过些什么。
呼了一口气,开始慢慢扯下身上卫生纸的同时,清楚的听到一声木头与木头的磕响:咚!
猛然回头,只见那个SD娃娃正岔着双腿,坐在二楼的楼梯上,楼梯的栏杆挡住了半边脸,只用一只眼睛看着我。
她想起来了!我不敢露出笑容,但是心里却再度激动起来。
“好好谈谈,等我穿衣服。”我冲她说道。我赶回房间找了一套衣服,这个时候,一切都没有同曹小韵聊天显得。
冲到二楼,我一把将娃娃抱在了怀里,深怕它就突然消失了似的。
上楼的一刻觉得楼梯上的油画似乎在动。盯着看了一下,油画上是一个外国妇人。此时的脸像是被拉长,油画上开始渗出了血红色液体,顷刻间将画布染成了一条条的红色!
我揉了揉眼,在看去,还是一个外国的妇人。
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自己上楼,墙壁上的油画却猛然一抖,在椭圆形的画框中妇人突然消失不见,留下黑洞洞的一片,圆框上兀自喷溅出了血迹。顺着深蓝的壁纸朝着地面流淌。
我将娃娃端坐放在房间床上,焦急的问道:“小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客厅此时传出了咕咚的一声响动,同时咯吱吱的响了起来。
“你等一下。我出去看看。”我冲着它说着,从房间走了出来。
一楼的大厅正背对着我站着一个穿着红色睡衣的女人,身体正扭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伸出的腿像是已经弯曲骨折。
我听到的咯吱吱的声响,就是从她身上传来的,但是她奇怪的扭姿,每一下都在骨折!
像是一种舞蹈。像是扭曲般的抽搐的她始终背对着我,跳的速度越来越快,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更是咔咔的响个不停。
一般人要是这么个扭法,只怕扭到三下,就气绝身亡。这不是个人。
我就这么膛目结舌地看着她扭动,手上捏起道咒,思考着要不要在它还没有冲我发起攻击前在她背后拍上一把,最后,她咕咚一声倒地,一楼本就少的可怜的台灯统统随着她终止的动作熄了。
我回头准备把曹小韵带上,往门口走了两步,那精致的娃娃不见了。我无语,甚至开始怀疑,我见到的娃娃究竟还是不是曹小韵。
现在,站着的只有我,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躺在地上的女人,而在洋馆外,细雨正若有若无地飘着。
如果曹小韵真的附在这个娃娃身上的话,起码会给我留下暗示。又怎么总是一声不吭的乱跑?尽管她的脾气因为和秦逸分开而变得古怪固执,但是她绝对是那种具有原则的女人,不屑搞些小动作故意吓我。
好吧,鬼物折腾我,你也跑来玩一把。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帮我一把呢?
现在,她的逃离只能证明一件事,我的情况已经相当危险,那么,这个穿着红色睡衣的女人又是谁?我慢慢的朝着楼下走去,随着我的靠近,那“东西”的面孔越来越清晰。
她就仰面那样躺着,身子软绵绵的像是没了骨头。
脸上惊恐而圆张的眼睛和嘴巴,似乎看见了最恐怖的物事。
这个女人样貌有些熟悉,只是一时之间,我想不起来。
我又拍了一个定身咒过去,确定她不能突然暴起。上前查看她的情形。除了额头正中那个如同一个“0”的符以外,惨白僵硬的肌肤上,没有一道伤痕,我轻轻按了一把,她的骨头似乎都粉碎了,整条胳膊只能摸到几块大一些的,全身有着一层粘稠的体液,不知道是从哪里蘸出来的。
她就在我面前扭碎了的骨骼,用近乎仪式类的舞蹈,把自己全身的骨头全拧碎了。
额头上的“0”像是挖了一个洞。
跟灌江口二郎真君一样。
我看了一眼四周,楼梯上的油画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红色的液体浸湿了,破了一个大洞。
她是从画里钻出来的。
我必须要知道这个洋馆里都发生过什么事,决定到洞里探一下。
那油画后明显有道门,我甩了一张符咒进去。确定没有其他的事物,我跳入了洞口。那木门虚掩,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我握住门把,感觉到了门把的潮湿,我知道,那是血。
拉开的一瞬,眼前却和我想象中差别太大,我的感觉中,这应该是个比较封闭的房屋,里面应该是非常的昏暗,甚至可能没有灯光,可是眼前却一片光明。
墙壁上用鲜血涂鸦着各种奇怪的姿势,看上去,与那女人的扭曲姿势反倒有些相像。
仔细看了一圈,这个只有30多平方的单独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摆了一张面具,挨着桌子左侧的边上,还有一根极为圆滑的木棍,上面刻满了咒文符。
萨满!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跳神这个概念。
记得第一次知道这个词,是从电视上的还珠格格。
“萨满”一词也可音译为“珊蛮”“嚓玛”等。该词源自通古斯语saman原词含有:智者晓彻探究等意,后逐渐演变为萨满教巫师即跳神之人的专称,也被理解为这些氏族中萨满之神的代理人和化身。信仰主要是万物有灵,几乎全部是多神崇拜,尤其以祖先崇拜与自然崇拜相结合为最显的著特征,有时也会吸纳有其他宗教的神灵。
很明显,这里的领域是与术士不同的神祗人员场所。萨满同样作为古老的巫术一种,介乎神媒和术士之间,在术士的格局中,这个职业十分尴尬,因为它高不成低不就,更像是没有学艺到家的术士衍生出来的。
嗵!
一声木板响动,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房间的右侧钻了出来!它的脑袋飞快朝我转了一下,眼睛的眼睑从左右至中间眨巴,呼地窜出了房间,在悉悉索索声中没了踪影!
我愕然不知所措,手上的道咒等到拍出击打在门框,都不知道慢了多少拍。回想它的轮廓,大概是个婴儿。可能身上的黑色的部分,是衣服?
也许是鳞片。想到这里猛地一缩脖子。望着油画处那黑洞洞的出口,我咽下口水。
在这条路上,我从未见过鬼孩子。
我其实一直担忧,有天会遇到,但愿那个时候来得晚些,但还是遇到了。
洋馆里此时突然响起古典的音乐,音乐的钢琴声十分舒缓,但是就在一瞬间,一个变调开始嘈杂而刺耳。那音乐乱七八糟,像是推翻了琴键用铁锤敲打空空的落下。
我被吵得头疼不止,这巨大的音乐在洋馆回响。
已经足够‘夺命’的了。
不论这房间到底有过什么,我现在都无法整理出头绪,只能走出房间,去查看这音乐是怎么回事。
当我踏出洞口的一刻,那嘈杂的音乐突然一滞,停了!
地面的红衣女尸已经,这让我真的摸不到头绪。这洋馆太大,想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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