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公主在敌国奋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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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公主在敌国奋斗史-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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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侍女跪在一侧给她梳发,盘发是个大工程,宋绯等得昏昏欲睡。半晌才听得一声:“好了。”

    宋绯睁开眼睛,只见王后坐在榻旁含笑看着,她招了招手:“阿绯,过来。”

    宋绯慢慢移步过去,在王后膝前半跪下来。

    王后替她整了整衣襟,她家的姑娘,都出落地亭亭玉立,眨眼到了嫁人的时候,有些闺中之事便不得不说了。王后顿了顿,有些艰难地启口:“阿绯,这闺房之事……”

    宋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母后要说什么。她耳根泛红,飞快地看了母后一眼,轻声道:“我知道。”听母亲说这些,她心里真是相当别扭。

    王后手下一怔:“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语中含了一丝怒气,“难道晋王……”

    卫王后是恪守礼教之人,绝不允许这样未婚而交合的事发生,即使已经定下了婚期。

    宋绯怕母后误会,忙解释道:“没有,母后你想想,我在晋国扮了那么长时间的男人,免不了要去青楼,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是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了。”

    王后听得要吐血,这种事竟然还要耳濡目染,越想越为女儿心疼,她将近一年来在晋国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宋绯看母后神色就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柔声道:“我这不是好端端的么,也没*,也没丢掉小命,一切都过去了。母后要往前看,我以后也会时常回来看望母后的。嗯?”

    王后含泪点了点头,替女儿抹了抹泪:“别哭,瞧你,妆都花了,马上就要启程了,快别哭。”

    宋绯哽咽着点了点头。王后又叮嘱了一番,外边有人来催。王后无奈,替女儿整理好仪容,牵着女儿的手走出闺房。

    长长的玉阶,红毡绵延铺下去,尽头是列好的迎亲队伍,个个精神抖擞,中间是豪华的婚车,八个侍女立在婚车前后,羽幡华盖在空中招展,今日的阳光这样好。

    这诚然是喜事,更是国家大事,才会这样庄重肃穆。

    宋绯朝父王母后兄长以及宗室叔伯一一行了拜礼,在悠扬的乐声伴随下,一步步踏下玉阶,车幔被两边的侍女撩起来,她站在台阶下,又回头望了一眼,们站得离她那样远,仿佛是天与地的距离。宋绯微微红了眼,再不犹豫,转身钻进婚车里。

    车幔被放下来。她静坐了会儿,感到婚车缓缓前行,隔着轻纱,一切都是朦胧的,却依稀能看到这熟悉的一切在眼前飞快滑过,泪水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希望这次可以平安顺利。

 第74章 解缨结发

    路上果然遇到暴雨;倾盆洒下;道路泥泞不堪寸步难行。队伍便在驿站歇脚。

    宋绯暂且换了身常服;坐在屋里闲得无聊。外面雨声淅沥,屋内却是燥热得很。侍女卷起湘妃竹帘;雨打进来,空气中流动着微凉的湿意。

    宋绯喃喃道:“这雨下得真及时;浇熄了我满腔的热情。”她喝了杯茶;转眸看向卿季宣,天下间没有君主亲自迎亲的道理,此次迎亲使者是卿季宣。

    宋绯道:“你和阿缨新婚燕尔的,陛下却总是指派你来回奔波,真是太不近人情了。对了,阿缨的病怎么样了?”

    卿季宣闻言微微一笑:“她已经大好了。”

    宋绯由衷为他们高兴,“那就好,阿缨若是一辈子有心结,长平君恐怕也会耿耿于怀吧?”

    卿季宣道:“嗯,说起来这个要感谢公主,若不是郑神医……”

    宋绯打断他,笑了笑道:“长平君太客气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阿缨也是我的妹妹,谈什么感谢。”

    卿季宣弯唇笑了笑,禁不住揶揄道:“公主对新身份融入得倒挺快。”

    大雨持续了一天,大道上泥泞不堪,根本无法前行,队伍又休整了一天,继续前行。

    行至晋卫两国交接处时,必须经过一道山路,山路里荒凉,地势又险要,很适合落草为寇。不过宋绯他们一行人高手太多,仪仗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之人,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敢来劫,宋绯自然没被劫,但是有别人被劫。

    对方是来往南北的商旅,宋绯经过时,这队商旅已经被洗劫一空,到处可见散落的衣物和干粮,以及倒在血泊中的人,一节车厢翻到挂在悬崖边摇摇欲坠,里面传来隐约的哭声。

    卿季宣一听忙扬手,队伍停下来,细听是个小姑娘的声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卿季宣最是善良心软,他指挥着几个高手前去察看情况,如果可以,把人救出来。

    那车厢挂在悬崖边上,很危险,几个高手合力用绳子将车厢拉上来,里边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穿着不俗,家境应是不错,小姑娘被吓得不轻,卿季宣上前哄了半晌,小姑娘才稍微止住哭泣,原来她是晋国人,其实从口音也能听出来了。父亲长年在外经商,她是跟父亲一块出来的,结果人都死了。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卿季宣摇头叹息,反正多带一个人也没什么,便带上小姑娘一起上路。

    因为怕耽误婚期,行程加快。终于在三日之后抵达晋国。

    婚礼就在明日。婚礼前夕,两人还不宜见面,桓止早下令将骊山别馆重新收拾了一番,让宋绯暂住在那里,明日婚礼时就从别馆出发。

    王宗印自然不敢怠慢,领了侍卫宫女在门口列队迎接。当宋绯从马车上下来时,

    王宗暗暗吃了一惊,虽然早就知道镇国公主是卫世子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可他万万没想到两人竟然这样相像,他不由想起以前卫世子在时,晋王对他过于宽容和暧昧的态度,莫非陛下真是喜欢男色,因为对卫世子求而不得,便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和卫世子一个模样的镇国公主?

    不只王宗印吃惊,在场的侍卫宫女们也很吃惊,他们本来是好奇未来的王后是个什么模样,所以忍不住偷偷看,这一偷看发现发现宋绯和卫世子长一模一样,心里既惊且惑,于是纷纷忘了收回目光。

    宋绯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大大方方地任人看个够,反正这张脸也不能永远藏着。她环视四周,目光落在王宗印身上,睽违数月,这张老脸真是分外的亲切啊。

    离开卫国时的愁绪早已被冲淡了,她觉得自己比大多数公主幸福得多,公主存在的意义很大程度上是联姻,背井离乡嫁到自己完全陌生的国度里,嫁给一个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纵使身份尊贵的王后,也不见得会快乐。

    她对晋国的一切都很熟悉,和晋王更是两情相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先前的质子生涯也是因祸得福。她边想边朝里走,王宗印走在前头带路,这路走过无数次,东拐西拐地来到以前自己的寝室。

    宋绯讶然:“这……”怎么还是原来的房间?

    王宗印推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这间房屋是世子以前居住的地方,陛下特意下了令让公主住在这间屋子。”

    是觉得她住惯了,换其他房间别扭吧?宋绯会意地点点头,抬脚跨了进去,几个侍女尾随而入。

    王宗印合上门,摇头叹息,怎么能怪他想歪呢,连房间都要住同一间,晋王是什么心思,难道不是幻想着从这间房里走出的是卫世子?他的陛下,真的走火入魔了。

    王宗印这边愁眉不展,宋绯一路上舟车劳顿,早就困了,沐浴一番后直接倒在床上睡了,因为是自己以前住的房间,她睡得分外踏实。

    次日一大早宋绯便别人从床上挖起来,是宫里派来的女师来教导礼仪,虽然各诸侯国婚礼大体上习俗是一致的,但具体实行起来难免有些差异。既然嫁到晋国,就得按晋国的规矩来。女官讲得十分细致,从出门前的妆容发饰再到进宫时的一举一动,最后是洞房里该注意的地方,这里最繁琐,宋绯听得昏昏欲睡。

    女官是个比较严厉刻板之人,见宋绯如此,板起脸道:“公主,我们晋国王室对后妃清白的要求格外严格,按理说婚礼前夕应该由几个女官一同给公主验身的,可是陛下信誓旦旦说公主是清白之身,不用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陛下为公主开了例,公主能确保自己是清白之身么?若不是,即使坐上了王后的位置也是要被废的。”

    宋绯心里稍微有些讶异,他们卫国可没有这个规矩,她母后是郑国的公主,貌似郑国也没这个规矩。想想浑身脱光了让几个女官给你验身,对人简直就是一种侮辱。晋国怎么会有这种规矩?宋绯心里好奇,便问了出来。

    刚才还训斥人的女官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转移了话题。

    宋绯心里更加好奇,问了朱雀才明白,原来是晋国第六代国君曾有位后妃,进宫前就怀了孕,进宫后七月产下一子,还诓骗众人说这是早产。这位国君还真信了,还把这位后妃的儿子立为太子,带绿帽子带的特别欢快,后来才得知自己被骗了,十分震怒,从此便下了一道令,凡是晋国的后妃皆得验明正身,绝不能有例外。

    宋绯听完后十分感慨,如果像一国之君这样权势滔天,富有天下的人都免不了被人带绿毛滋味,其他男子还有谁能幸免?

    这一天过得十分缓慢,从日出再到日中再到黄昏时分,天边残阳将整坐玉都城笼罩成温暖的昏黄色。

    天色已有黑暗的趋势,两侧掌起宫灯来,正是夏日时分,御花园芳菲开尽,空中浮动着混杂的花香。重重宫灯延绵着玉阶直上,桓止站在在寝殿的门外等候,面上依然是淡然的表情,心情雀跃万分。

    车声辚辚,婚车渐渐由远及近,桓止听在耳里,不由微微一笑,紧接着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双玄色丝履,边缘有暗色的纹绣,十分的精致小巧,紧接着,玄色衣襟垂下来,遮住了双脚,目光由裙裾往上爬,最后定在她的脸上,第一次见她这样盛装打扮,玉阶两侧宫灯洒照,衬得她的容颜别样的美丽。

    他看着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孤单了那么有,终于可以有个知心的枕边人,他盼了这样久,她终于是他的了。

    桓止和宋绯一起进入寝殿,黄色的帷帐撩起来,尽头是一座屏风,地上铺好了席子,席上是两张食案。食案上有酒有肉有素食。当然,这些花样丰富的食物的主要作用不是吃的,得先祭祀然后食用,而且也不是你想吃就能吃,得赞者让你吃你才能吃,总之非常复杂。

    宋绯和桓止面对着面在席上坐下来,两人数月未见,好不容易离得这样近,彼此都有些移不开眼。赞者站在两人中间咳了咳以示提醒。

    宋绯微微垂下了头,月光投下淡淡月影,灯烛在眼前晃动,在赞者的引导下完成一系列繁琐而冗长的仪式。最后喝了合卺酒,仪式才算告一段落。

    撤了筵席,其他闲杂人等鱼贯退出寝殿。殿门合上的瞬间,宋绯松了口气,真是太折磨人了。殿内静悄悄的,灯光在眼前投下阴影,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了。

    宋绯垂下头,看着那道阴影逐渐朝自己接近,下一瞬,身边的床位陷落下来,她心里猛然一跳,抬眼觑他,发现自己的一截长发已被他握在手里,那半截长发用红缨松松绑着,解缨结发,解缨结发,宋绯嘴里喃喃念着,心里忍不住荡漾起来。

    他像对待圣物一般小心翼翼地捧起来,将红缨解开,手一松,长发如黑色的丝缎缓缓滑下来,迅速地占据了一小部分床位。

    宋绯如法炮制,将他的冠和簪除下来,然后将两人的头发绑在一处,神色郑重道:“解缨结发,这是陛下对我的承诺,不可辜负。”

    他握着她的手,顺势拉入怀中,喃喃道:“一定。”

    宋绯低声笑了下,推开他,回头一瞟,床上铺着朱红的锦被,衬得正中间的雪白丝帕尤为醒目,宋绯盯着看了许久,这是元帕,用来验新妇是否是处/子之身。验身这一关虽然免了,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

    桓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微微笑道:“只是走个形式而已,不用太在意。”

    宋绯摇头:“我没有介意啊,我清清白白,还怕她们验么?”

    只是有些想笑,那位第六代国君自己带过绿帽子,怕自己的后辈子孙再被带绿帽子,便下了这么一道命令,真可谓用心良苦。

    两人都沉默下来,殿里熏香正盛,烛火在屏风上投下暗影摇曳,月光照进来,两人的身影渐渐靠近,前事种种在脑海中滑过,她设想过好几种结局,却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皆大欢喜的局面,不费一并一卒,她再满意不过。

    婚服在缠/绵中褪尽,宋绯陷在床褥里,大红锦被衬得肤色白如凝脂,桓止不紧不慢在她身上点火,像是在品尝美酒,慢慢斟酌。

    宋绯虽然没有经验,但是青楼去得太多了,在青楼她接触的远远不止告诉母后的那些。因为她长得俊俏,那些青楼女子有意无意地喜欢往她身上凑,而且说的话真是……性格温婉的说出来的话都能令她面红耳赤,更何况是大胆豪放的,将她们说的那些话拼凑起来就是一本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她起初真的不适应,可是硬逼自己,甚至让青青调戏她,时间长了,已经能泰然处之了。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时,已经反被动为主动将桓止压在身/下了,桓止静默了片刻,抬头看她,眼里有未褪的情/欲,似笑非笑的模样:“阿绯,你在想什么?”

    宋绯愣了愣,将头埋进他怀里,笑道:“这是扮男人太久的后遗症。要不,我试试在上面?”

    桓止捧起她的脸,挑眉:“你确定你要在上面?你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宋绯毫不犹豫道:“那当然。”

    桓止抱着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笑道:“好吧,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接下来……接下来,宋绯发现有再多的理论都没用,实践起来真是寸步难行。她骑虎难下,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真的不会,好吧,其实是太害羞了,根本不敢往某处瞄,导致每次都半途而废。

    她翻身躺到里侧,卷起薄被,将被子拉至头顶,打了个呵欠,特淡定地说:“明天继续吧,我累了。”她脸已经红成猴屁股,好在夜色黑暗,他根本看不到。

    黑暗中传来他压抑的笑声,宋绯气恼地翻身背对他,下一瞬,被子被他扯开一角,随即钻了进来,光滑的肌肤紧紧贴在一处。他将她翻过身来,面对着面,月光在眉间跳动,他问:“你是真的累了?”

    宋绯哼哼:“当然,我赶了好几天的路,来到这里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又有女官来教导礼仪,紧接着就是婚礼,我是真的累了。”

    桓止也不拆穿她,双手滑到她的腰侧:“好吧,你既然累了,为夫就体谅你一下,今日我来。”

    宋绯怕痒地缩了缩,恰好整个人蜷缩到他怀里,滚烫的肌肤,她闭上眼睛,他的唇覆上来,宋绯微哼了声,销/魂/噬骨的滋味,难以言喻。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又晚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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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破费了。

 第75章 新婚燕尔

    第七十五章

    有些事即使听过千百次;也及不上亲身体验一回;比如说男欢女爱这档子事。*与痛苦并存;极致缠绵。宋绯顾及外面有内侍以及女官们守着,即使被他逼到极致也不敢放纵自己发出声音,她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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