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端也清楚地说:“慎觉,那好,既然你已知我姓名,那我就不须多说。我想,你为何要救我,我也得不到答案,就不问了。现在,该是我回宫了。希望,以后你可以真相示人。”
慎觉没有回答她,她却突然站住不走:糟糕。
慎觉说出了她的担忧:“韩云端,你下令在金碧城八方贴上驱鬼符。可是,你自己也是鬼,出了金碧城,就会被驱鬼符阻挡,难回去。”
“慎觉,你这么容易看穿我的心思和困难。听你的语气,是有办法,势在必得地帮我回到金碧城了?就像以前多次帮我那样,对吗?”韩云端也可猜中慎觉的心思,虽心中虚,却能骄傲地对他说话。
“你猜对了。我会帮你回金碧城,只是这次,想要一个小小的条件,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做到。”慎觉说地真切。
韩云端也急速想要回宫:“什么条件?”
“让我称你为‘酉酉’。不管以后有无缘相见,我称你‘酉酉’,你必须应我。可否答应?”慎觉此话说地竟伤感了。
韩云端不知为何会有这么奇怪的条件,可是也不难,就暂且答应:“好的,慎觉,我答应你。那你现在能否兑现你的承诺?”
慎觉二话不说,神速转身,挥手,让韩云端转过去,然后搂着她的腰,飞向金碧城。
途中,韩云端几次想回头看,都被慎觉严厉的“别回头”给挡回去了。
“到了贻福殿,你回去吧。”慎觉和韩云端落站于地面。
韩云端迅速回头,想看慎觉真容,可是他总是回转地比韩云端快,已背对她,飞走了,不过离开地很缓慢。
你为何要救我呢?
第二十二章 选择侍寝()
韩云端恢复为楚心沫,几天来,她想的最多的是莫崇彦和慎觉:莫崇彦,只希望他不要再来与我相见,否则后果难料。而慎觉呢?你是仙人吗?这样帮我,是何目的?为何你的背影那么熟悉?为何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却又想见到你?只是想问清楚明白而已吧?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似乎不露真相的慎觉占据了楚心沫的脑海,难道只是好奇?好奇地把皇上都暂时放一边了。
这不,听皇上抱着自己烦躁:“心沫,这些日子,朕每夜的梦境中都没有见到云端,不知她怎么了?”
“皇上,梦境里没有云端,但现实中有一个让你不为云端苦思的人啊。皇上这么快就忘了?”楚心沫蹲在皇上膝下,看他沉默的脸,给他童心的提示。
“朕知道了,心沫。”皇上怎么回答地这么简单疲劳?是对韩苏苏无心了吗?这样可不行。皇上,我每夜不去你的梦境,就是为了让你想到苏苏,多与她恩爱,可你们两像是都被上次的吵架伤了心。也该恢复了。
“皇上,若是韩云端一直不出现在你的梦境里,那么心沫对皇上,就失去了价值,是吗?”楚心沫不想让这个可怜的身体失去皇宠。
皇上扶她起来:“你呀,永远是朕的鬼丫头,小虫子。跟云端来不来朕的梦境无关了。”
心沫进入皇上的怀抱:皇上,谢谢你对这个小女孩这么好,她此生没有白活。
皇上听心沫的提示,来到汀草轩,背后搂着苏苏亲吻她的脖子,脸颊。
但苏苏很不情愿,一遍遍地扭开:“皇上,苏苏还要照顾延广和梦回。”
皇上松开她,喘着怒气:“不愿意的话,朕也不强迫。朕的子嗣太少,或许,朕的后宫,不该独宠。”
苏苏没有回答。皇上更怒了:“晚春,朕腻了这汀草轩,但是,三皇子不可无父皇的教导。以后,每隔两日,将三皇子送到贻福殿来,朕要从襁褓中开始教育他。”
“是,皇上。”晚春且回应着,不知皇上和苏美人在生什么气。
贻福殿里,皇上气未消,伸手招心沫过来:“你十二岁了,是后宫之首,该管理后宫事务了。”
“皇上,后宫有太后管理着,有条不紊。心沫觉得,习字作画更有趣。”楚心沫想推掉皇上这突如其来的命令。
皇上不容她推辞:“不行,照朕所说,管理后宫。交给你的第一件事,就是,为朕选一位听话懂理的侍女来伺候朕,苏美人除外!”
这是为何?楚心沫懵了,想尽一切为皇上和苏苏创造的爱,就这样没了?只是生下了延广而已吗?
犹豫中的楚心沫还是回应了皇上“心沫也不知该怎么为皇上选一位中意的侍女,但是会尽力而为的”。
眼看皇上和苏苏的感情淡了,不能坐视不管。皇上的梦境中,韩云端出现了:“皇上要选一个中意的侍女来伺候,可不知道这后宫,有哪个侍女能有苏苏让皇上中意?”
“云端你来了?别说苏苏了,朕不想谈她。好强的性子,敢拒绝朕的临幸。”皇上气还未消,在韩云端面前说着苏苏的不是。
韩云端取笑:“是啊,后宫所有女子都眼巴巴盼着皇上的临幸,喂苏苏有胆量有骨气拒绝。那皇上试试看,今夜,云端也拒绝皇上的宠爱,是否皇上要在梦境里寻另一女子来宠幸?”
韩云端瞪着他,袖子一摆,消失不见,剩下皇上独自在梦境中喊破喉咙地寻找:“云端,好不容易见一次,为何又消失不见?”
韩云端已从梦境中出来,看着睡不安稳在梦境中摇头念着“云端”的皇上,她坐在床边,抚摸皇上的头,心里说着:皇上,只有你待苏苏好,我才会与你梦中相约。
尽管如此想,白天的楚心沫还是思索了很久: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这后宫,苏苏可以独宠,但是还有众多侍女,不能让她们孤寡一生,悲戚一生。皇上虽不能全照顾到,但是,能少一个遗弃者就少一个吧,况且,可以从中选一些老实无野心无邪心的人来伺候皇上,也让苏苏不要成了众矢之的。
与后宫侍女往来甚少的心沫选谁呢?她自由妙计:“初秋,派人去各位侍女的居处宣本宫懿旨,奉皇上口谕,今日未时在贻福殿一聚,并带上本宫所赐的‘贻福香木’。”
楚心沫坐在桦木椅上,得意地笑着:哼,你们当初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来拜见,还将我的“贻福香木”扔掉,本是大逆不道,可将你们处置,但是,我今日就让你们知道后悔。
楚心沫计划得当:当日赠送出十块香木,被拾回了九块,今日就是那个尊重我的人的福日。
未时,皇宫中所有侍女,三十几人按尊卑围坐在贻福殿,封号不同,打扮服侍也不尽相同。
大多是朝中官员,有背景的女子,所以相貌也不是都算得上美貌。不过也有从宫女中选出的靓丽佳人。
这些都不重要,楚心沫要找出那个保存她所赠香木的侍女。初秋在旁替言:“各位侍女,请将贵妃娘娘所赠‘贻福香木’奉上。”
众所周知,没有人有她的香木,没有人敬重她。却有两位,一位是韩苏苏,她是楚心沫下懿旨进宫伺候皇上,才得以生下三皇子的,留着楚心沫所赠香木也是合情合理。
还有一位,也双手奉上贻福香木,这就说不通了。她是田婕妤,名字田芳媚,有一公主,但不甚得皇上宠爱。
楚心沫看她,相貌平平,脸神胆怯,应是少见大场面之人。
“田婕妤,将本宫赐予你的‘贻福香木’呈上来。”楚心沫要看看,她究竟怎样。
田婕妤步伐有些不稳,神色害怕,将香木呈上。
楚心沫细细想着:这个田芳媚,在众侍女都瞧我不起的情况下,还视我做贵妃,不敢扔掉香木,而对我这个豆蔻**,竟这般胆怯,看她样子,是中规中矩,一板一眼,老实巴交的人。这样的侍女,虽少了生趣,却也不会惹是生非,若能有幸走上一层楼,那是她的荣幸,也是皇上的福分。毕竟,多一个安心的人,总比那些生事端的人要好。
楚心沫将香木前后看了看,前面是“贻福”二字,后面是“楚”字,象征她楚心沫,“楚”字下面新刻上了“田”字,象征她田芳媚接受了楚心沫的赠赏。这些,都是按宫规所做。
很好,楚心沫就下了命令:“遵照皇上口谕,今日,田婕妤在怡香楼恭候皇上临幸。田婕妤,你可记好。”
田芳媚自然是受宠若惊,向楚心沫跪下:“臣妾遵照皇上口谕,遵照贵妃懿旨,定在怡香楼候着皇上驾临。”
“起来吧。”楚心沫在侍女们前,已是完全的贵妃高贵之气,只是与她的年龄不符。
她看看韩苏苏,脸神些许失望,却也没说什么。
可其他侍女闹开了。
首先开口的是张婕妤,虽只是婕妤身份,但她为皇上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含馨公主。其地位也不容小觑。
“贵妃娘娘,皇上要临幸谁,是皇上说了算,为何贵妃代皇上做决定?”张婕妤是以下犯上的语气,看来是有人撑腰。
不过楚心沫不管她后台是谁,就一句话,拉下脸:“皇上令本宫安排侍寝人选。本宫就按本宫的意思来选。即使本宫抓阄来选,尔等又有何异议?”
这样的凶斥,无人敢驳:楚贵妃已不是个小女孩了。
也有说好话的:“张婕妤,既然皇上给了贵妃娘娘这权利,那就听从吧。还有什么好辩驳?”
说话者是雍妃,表面的老好人,楚心沫也不想见她,既然找到了持香木者,也选出了侍寝者,这聚会也就散了。
所有侍女都在气愤:当日怎么就把楚贵妃的“贻福香木”给扔了呢?这小贵妃如今连皇上要临幸谁都可掌握在手。看来以前是跟错了风。可雍妃容妃的势力一直未减,到底跟哪道风呢?
楚心沫特意留下了田婕妤和韩苏苏,待皇上下朝回来。
“皇上,心沫特意留下了田婕妤,今日就让她侍寝,不知皇上的意思如何。”楚心沫向皇上禀告,看他的表情,苏苏的表情里透露的意思。
皇上并未先看田婕妤,而是刻意睹了苏苏一会,好一会,才随意看了田婕妤一眼,也无高兴:“就你吧,田婕妤,回去候着。”
“是。”田婕妤掩饰不住高兴,却不懂皇上的眼神。
楚心沫看皇上这明明是在借田婕妤来让韩苏苏嫉妒生气,看皇上还是对苏苏情意不减,而苏苏也是一副难受的样子。
这样也好,不过,田芳媚是迟早要空欢喜一场了。但能有几日宠幸,也不错了。
“心沫,朕喜欢清静,有知心人在侧,贻福殿里就不要留外人了。对了,令人将延广抱来,朕要与他说说话。”皇上假装随意,句句话故意刺痛苏苏的心,实际也反刺痛他自己的心。
苏苏知道自己该离开了:“臣妾告退。”
第二十三章 生辰宴献艺()
楚心沫一刻不停地去了汀草轩。看望苏苏。
先看到的是延广的摇篮周围。一群群小鬼想靠近他。吸食他的阳气。却被俱灰链弹回。有的小鬼偏张开血盆大口。去吸食阳气。却被俱灰链无情地金光刺中。化为看不见的灰烬。
韩云端在楚心沫体内闪动:“看见了吗。想动三皇子。这就是你们的下场。被俱灰剑所刺死。永世不得超生。”
小鬼们飘忽走了。楚心沫來到摇篮边。逗着延广。笑看着他:“延广快周岁了。要长大了。会保护娘亲了。”
再看苏苏。脸色失身。少言寡语。楚心沫知道:为何其他侍女得不到皇上的宠幸。却一个个还能你争我夺。毫不客气。而苏苏洠в谢噬系某璋H词钦獍阄也徽瘛J且蛭姘F渌膛4蠖嘀徊还枪露馈;蚴俏饲蓝崛Π樟恕
“贵妃娘娘驾临。臣妾有失远迎。”韩苏苏反应慢。也客气。却疏远了。
楚心沫要解开她心中的结。双手扶她起來。实际。楚心沫根本洠ЯζJ呛账兆约赫酒饋淼摹
两人坐下。喝着汤羹。楚心沫温心安慰她说:“苏苏。你近日來脸色不好。本宫很是担心啊。你还在哺育期间。可不能伤了身子。心情。让延广得不到良好的母乳。”
“贵妃娘娘说地是。臣妾会注意的。”韩苏苏虽坐地端庄。却难掩饰她失落着耷拉的眼神。
“苏苏。或许你知道。当年。皇上册封本宫为楚国夫人。只是因为本宫一句话‘彩云之端’。让他想起了你的云端姐姐。而后。晋封贵妃。也全是借了你云端姐姐的光。所以。本宫在皇上心中。远不及韩云端。你聪颖明慧。应想得到皇上的心意。是吗。”楚心沫将以前的事叙述一遍。希望苏苏能明白皇上的心思。
而苏苏却不为所动:“贵妃娘娘好福气。只是恕苏苏妄言。随意一句‘彩云之端’就可凭借皇上对云端姐姐的怀念。而成了贵妃。那么这世上。随意的一句话不知有多少。皇上都能册封吗。只怕是皇上对贵妃爱之不浅。旁人难测。”
楚心沫好想说“苏苏。那不是随意一句话。是姐姐真心说给皇上听的”。终究忍住洠怠
而身旁的晚春却忍不住:“苏美人大胆。竟敢在贵妃面前出此不敬之言。”
“晚春。住口。你的任务是保护苏美人和三皇子。其他的。无须多事。”楚心沫止住了晚春的话。然后继续劝慰苏苏:“好了。苏苏。那就不说本宫了。你可看到今日皇上对田婕妤的态度。只是一眼而已。丝毫不如对你的万千宠爱。皇上是在让你吃醋。想让你对他温心体贴。你看不出來吗。田婕妤。只是个工具而已。”
“贵妃娘娘多虑了。待臣妾的哺乳期止后。待延广断奶后。臣妾会依旧伺候皇上。只要皇上愿意。”韩苏苏那微崛起的嘴已告诉了心沫:我不会主动去伺候皇上了。在宫里做孤独一辈子也罢。
楚心沫看现在劝不动苏苏。就暂且放下:她钻牛角尖了。现在劝她。不是时候。时机到了再说吧。
走出汀草轩。晚春跟了出來。楚心沫知道她想问什么。就事先回答她:“晚春。我知道你不愿在此保护苏美人。可你听我的。要为我娘亲报仇。就要将太后推下台。这个苏美人就是战胜太后的人。”
“如此。晚春听从贵妃的意思。”晚春已懂地:楚心沫已不是小孩。知道事情的轻重大小。处理方法。
楚心沫回到贻福殿。想到该如何让皇上和苏苏恩爱如初呢。他们可是相见时就拥吻在一起了。只是两人都倔。洠в幸桓隹舷鹊屯贰
眼前。入秋了。皇上的生辰快到了。苏苏要还是板着脸出现在皇上面前。估计还是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说道皇上的生辰。今年。徐太后有一番闹腾。因楚心沫被封为贵妃而差点洠蔚乃R诨噬系纳缴稀H贸哪龀蟆
“传哀家懿旨。宫中各侍女。上至妃子。下至选侍。都要在皇上的生辰宴上。准备歌舞曲艺助兴。其他皇亲国戚就不请了。”徐太后躺在她的长寿凤椅上。粗着嗓子下令。那似乎是展示她的太后威严:楚心沫。这只是对你小小一击。你可不会就此倒下吧。
楚心沫也收到了太后的懿旨。她不害怕自己的才艺。只是这宫中侍女的书画琴棋。样样出彩。而苏苏只会舞剑。该怎么脱颖而出呢。就算徐太后同意舞剑。苏苏自己愿意给皇上舞剑助兴吗。
楚心沫再次來到了汀草轩。闲话不多说。就说这生辰宴:“苏苏。你除了舞剑。可还会什么才艺。比如琴棋书画。或是吹笛子。吹箫也可。”
“贵妃娘娘。臣妾在家时。只是随兄长舞剑。念书。再者。就是奉大娘多命。打理家务。根本洠аР乓铡K浴T诨噬系纳窖缟稀V挥行易龈龉凵驼吡恕!彼账蘸敛辉诤趸噬隙宰约旱目捶恕
楚心沫听到此数不尽地难过:苏苏。你在家时这样过地吗。作为丞相之女。还要做繁重家务。连琴棋也不会一件。爹待你不好啊。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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