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韩云端曾与皇上相恋一年却死于非命被埋葬于灵毓山灵毓冢不堪命运安排的她魂魄不愿离开人世要附在凡人的身体里与皇上续了今生情缘仅此而已但事情不会如她所想的那么简单穿梭于身体和灵魂之内跨越在仙鬼与凡人之间简单的心如何面对纷繁复杂的宫廷鬼界仙道恩怨情仇欲断难断明枪暗箭易躲难防前世今生来世情缘如何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终于等到了册封皇后的那天但是在大婚那一日作为皇后的她却丢下皇上丢下了她朝思暮想的这一夜欢迎加入乐晨夕的读者群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半世孽缘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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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痴情冢()
大郑国太子左丘比叡在京城郊外的灵毓山上,祭拜他的恋人。墓碑上写着:长姐韩云端之墓,弟韩子鞅立。
这里是灵毓山,比叡就把这坟墓称作是“灵毓冢”。
韩云端是左丘比叡在灵毓山相遇相知相爱的恋人,却在皇宫的听月池死于非命。这让左丘比叡痛苦万分。
不知这是第几次在韩云端的坟墓前了。
他对着坟墓,把它当做韩云端:“我来看你了,你一人在这里,有我们共同的,短暂的回忆,应该不会孤单吧?要是觉得寂寞,就到我的梦里来,诉说你的喜怒哀乐,如以前一样。”
左丘比叡是太子,泪水只能流淌在心里,成了一条河,而面对这个坟墓,他常对着它浅笑:“我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会时常来看你的。”
坟墓里的灵魂听到了左丘比叡的所有话,那个灵魂,就是韩云端。
她躁动不安了,从坟墓中出来,样子未改,是左丘比叡记忆中的清秀温婉,确是穿着白色寿衣,披着黑发,没有梳理的女鬼魂。即使再美,人看到了也会害怕。
韩云端的魂魄总是会在左丘比叡出现的时候出来,她站在左丘比叡面前,抓住他的双臂,对着他含笑:“比叡,我都听到你的话了。我会在这灵毓山,等着你常来看望我。但是,你也一定要过得好,不可总是沉溺在我死亡的阴影中,记得吗?”
左丘比叡没有回答,因为,人是看不到鬼魂的。尽管比叡对着坟墓勉强的笑着,但是,他苦痛的眼神,难掩他心中的哀愁:以后还有一生,没有云端的日子,我左丘比叡该怎么过呢?
他在坟墓前站了一阵子,算是陪伴云端一会儿。他是他父皇选定的太子,且不说他的品性如何,这相貌自然没得说:不是潘安宋玉那样的俊美男子,而是高大威武,英俊不失儒雅,雄伟不失宽厚,令人想依靠的英武少男。一身浅灰色素装,头上的网巾随风飘舞。
这是韩云端曾对他一见钟情,情愫渐深的原因之一吧。
他不能一直在这灵毓山陪着韩云端的坟墓,在皇宫,他的父皇还在等他回去跟着处理政事呢。
这样,一群护卫跟着他走了。
韩云端的灵魂就站在左丘比叡的面前,想保住他,不让他离开,可是,左丘比叡连同一群护卫,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比叡从她的身体走过。
就剩下韩云端的灵魂在坟墓前站着,她想哭,但是连眼泪都没有,因为,她只是一个鬼魂。鬼魂没有眼泪,韩云端的泪永远只能流在心里了,像人间的左丘比睿一样。
淅淅沥沥的小雨,没有打湿她的脸庞,徐徐淡淡的微风,没有吹起她的头发,而左丘比叡,听不到她的呼喊,看不到她的样子。
一切只因,她是一个鬼魂。
韩云端想要继续回到坟墓里,等着左丘比叡的下一次的到来。
想起第一次在灵毓山遇到比睿时,他骑着马来狩猎,衣裳头巾飞舞,一箭射中一只鹿。
韩云端跑到鹿面前温柔哭泣:“可怜的小鹿,怎么这么不小心,被恶人要了性命?”
“姑娘这话是说,我是坏人?”左丘比睿骑着马,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高高在上,有点小无赖的样子。
韩云端这就来气了:“这位公子,有本事就去射杀豺狼虎豹,何故来伤害这无还击之力的小鹿呢?”
左丘比睿突改调戏的样子,念着:“射杀豺狼虎豹,而不是小鹿,姑娘,你这话,有深意啊。”
这话深刻在左丘比睿心里:是啊,将凶狠的豺狼虎豹收归笼中,那才是比喻创立一番事业的英雄所为,而射杀小鹿,只是小打小闹的匹夫作为,算不得本事。
不过韩云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纯粹地想着这只小鹿很可怜,还未擦干眼泪的她倔强地对比睿说:“本姑娘要葬了这只小鹿,可不能让你这恶人果脯!”
韩云端抱起小鹿的尸体。
比睿的下人立刻阻止,骑马到韩云端前面:“大胆,你一民女竟敢抢夺当今、、、、、、。”
“住嘴,”比睿止住了手下,说道:“这位姑娘方才说的话有道理,我确实不该射杀小鹿,这小鹿,就让她去葬了吧。”
比睿转而掉过马儿,稍低头有趣地问:“姑娘,在下姓左,名睿,敢问姑娘姓甚名谁?”
还在怄气中的韩云端就回了一句:“我管你是谁,你又管我是谁。萍水相逢不相识。”
“姑娘是否常来灵毓山?”比睿对离开的韩云端喊着,他已春心萌动了。
没有得到韩云端的回答,但是他的心已留在灵毓山了。
第二次见到韩云端时,左丘比睿还不知她的名字。
韩云端见这个猎杀小鹿的“恶人”来了,就带着小妹离开。
一野狼闯过,吓了她一跳。
比睿令手下:“保护这位姑娘!”
然后在韩云端心惊胆战时,他骑着马,一箭中了那只野狼,野狼倒地。
比睿将野狼提到韩云端面前,这回可骄傲地说:“姑娘上次说,有本事就去猎杀豺狼虎豹,今日本公子用这只猎杀的野狼来博姑娘一笑,不知姑娘可否忘掉上次埋葬小鹿的忧伤?”
“野狼姑且让你果脯去,本姑娘的悲喜忧乐,何须公子烦心?”韩云端还是那么高傲,只是心中有一种愉悦,受尊重的愉悦。
第三次见面时,韩云端的风筝被勾在了树梢上,左丘比睿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脚踩树干,飞过树梢,将风筝取下,英姿飒爽,将风筝送到韩云端面前,细细地看着这位胆大而秀美善良的姑娘。
她终于不再对这个“左公子”有心无意地排斥了,而是微低头拿过风筝,说道:“本姑娘姓韩,名云端,谢左公子为我取下风筝。”
他们相恋了,后来,得知他的真实身份乃当今太子,韩云端喜忧参半。
原想“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却要和皇宫金碧城关联起来,那不是个安宁之地。
但为了爱人,韩云端在没有任何身份的情况下,随比睿进宫了。却在进宫的第一天,在左丘比睿的视线之外,她被推下皇宫的听月池,离世,十八岁。
这就是韩云端逝世之前的一切,她想到这里,就无限感慨:难道与比睿长相守的愿望就止步于此吗?或者,我每日在灵毓山等着比睿有空来祭拜,看他一眼。可他看不到我,会怎么难过呢?
韩云端的魂魄没有办法改变一切,就转身,痴痴地走入她的坟墓。
还未走入,两个鬼魂出现,根据韩云端在世时听到的传说,这两位一白一黑,应该就是来带走魂魄的黑白双煞了。
在韩云端看来,这两位传说中的吓人鬼魂,并不那么令人害怕,至少,他们没有那个人恐怖,那个把自己推下听月池的人。
黑白双煞的面目狰狞,看起来更像是例行公事,白煞拿着生死簿,读着上面的条文:“韩云端,生于靖穆初年,死于弘翊三十二年。当还有三十二年阳寿,却在今年十八岁死于非命。”
黑煞也是按阴间的律法说话:“韩云端,既然你还有三十二年阳寿,那你的魂魄必须在阳间停留三十二年。我们不可带你回阴间。你记住,静心呆在灵毓冢里,不可离开。你若离开灵毓冢,那阳寿减半,为十六年,你可记得?”黑煞最后一句来点猛的样子,想让韩云端的魂魄安心地呆在阳间。
韩云端就暂时答应他们:“我记住了。”
黑白双煞离开。
第二章 重生()
韩云端的心无法平静了:原来我还有三十二年的阳寿,就是说我和比叡还有三十二年的恩爱,那么,那个推我下水溺死我的人,就该死!让我在坟墓里三十二年,等着比叡的到来吗?他会继承皇位,将来后宫佳丽无数,他会记得我吗?不可,我不能在这里住三十二年,我要离开坟墓,去皇宫找比叡,即使阳寿减半为十六年,我也要和比叡长相厮守这十六年。
韩云端离开了坟墓,离开了灵毓山,飞到了京城的皇宫前,那是京城的中心——金碧城。
韩云端就要飞入金碧城附近的东宫了,那是太子的居所,但是,她被猛地弹了回来。
因为东宫上面贴有神符,鬼魂是入侵不了的,韩云端想到:我是鬼魂,进不了东宫,那就附在一个没有魂魄的身体上,就可进入东宫了。
但是,没有魂魄的身体,就是死人,死人复活,会被东宫打回来的,也不能进入,我该怎么样才能以人形生活在比叡身边呢?
眼看着太阳就要出来,韩云端要找一处阴暗地,避开阳光,否则会被烧成灰烬,消散地无影无踪。
她趁天亮之前,来到了一酒家的地窖里,里面都是酒。几天都没出来,她在地窖里想着办法。
听到酒家的主人和活计对话,她得知,这个酒家叫“夏氏酒家”,是京城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家。
晚上,她出去游荡,却没能想到进入东宫的好办法。但是,没几天,她听到一个对她来讲的好消息,酒窖顶上,人们正在议论纷纷呢“相宜公主生了个痴呆女儿”“不会说话,不会哭”“听说长得挺漂亮的,可就是逗她,都没反应”“是没有魂魄吧”。人们说了很多。
没有魂魄?韩云端虽不知这是真是假,但还是想着,试试吧,尽一切办法接近比叡。
她在夜晚来到相宜公主的家里,找到那个所谓的痴呆女儿,大概半岁的样子,挺好看的,怎么就是个痴呆儿呢?不管那么多,韩云端跳入这个痴呆女婴的生体。果然,里面没有魂魄,韩云端就这样呆在这个生体里,不出来了。
她想着:相宜公主,是比叡的异母姐姐,那么我就是皇亲国戚了,将来见到比叡的机会很多,就这样,在这个幼小的生体里等待,等着比叡的出现。
韩云端在这个生体里,听到相宜公主时常抱着她,听到丫环下人们的对话,她得知:相宜公主的丈夫名叫楚华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不懂官场交际,只是空有个驸马的头衔。但他是个静心于书本学问的人,被当朝皇上靖穆,封为楚平伯,与相宜公主过着平静的日子。
相宜公主已生下两个女儿:楚心湲,楚心涓,而自己所在的这个痴呆女婴的身体,名叫“楚心沫”。
从此以后,韩云端就是楚心沫,楚心沫就是韩云端了。可她只是个婴儿,不能说话,也不能起身走到太子比叡身旁,她只有等,俺奶住自己寂寞的心,等待着左丘比叡的出现。
同年,摇篮里的楚心沫听到家中议论着,得知:皇上靖穆帝,也就是太子左丘比叡的父皇驾崩。十八岁的太子,左丘比叡登基,年号弘翊。登基后,册封他的嫡母李氏为平阳皇太后,灵位居建平宫,册封他的生母徐氏为安阳皇太后,居建安宫。
比叡的皇族家世还是挺复杂的,他不是他父皇的皇后所生,他的母亲是他父皇的徐昭仪,就是现在的徐太后了。还有他父皇的后宫很多,都一一晋升或殉葬。比叡还有很多姐弟,妹妹,以后再说吧。
现在,该称他为皇上了,皇上的母亲徐太后,就终于成为后宫的首要人物。
这不,刚册封不久,她就宣楚心沫的父母进宫。在建安宫里,相宜公主和丈夫楚平伯一起跪在徐太后面前,相宜公主已是哭得泪流不止:“太后,求你放过心沫吧,她只是个孩子,能有什么不祥呢?”
徐太后坐在正座上,一拍扶手,架势摆出来,说道:“她今年出生,一出生就是个痴呆儿,出生后不久,先皇驾崩,还敢说她没有不祥!”
“太后,心沫是我父皇和母后的嫡亲外孙女,不会对她的外公使坏的。”相宜公主的话戳到了徐太后的痛处。
她大怒:“相宜,你这是在暗示哀家,你是先皇嫡出的女儿,哀家没有资格管你,是吗?”
“相宜不敢,只是请求太后不要让相宜将女儿送人,她即使痴呆,也是相宜生下的一块肉,相宜舍不得啊!”相宜公主,现在是长公主了,没有父皇的庇佑,就只能在这个后妈面前低头了。
“不祥的人,就必须让她离开京城,哀家还没有下令让她去死呢!”徐太后真是一朝得势啊,以前她在先皇面前,那是毕恭毕敬的,对先皇最宠的大女儿相宜也是宠爱有加。
现在来了个大翻盘,让相宜感到人间冷暖变化之快,不禁轻声喊起了:“父皇,你在天之灵,看看女儿吧。”
“你这是在哀家的建安宫哭丧吗?要哭丧就回家哭去!总之,给你三天时间,将你的痴呆女儿楚心沫送出京城。”徐太后下了最后命令。
相宜长公主只好起身,楚平伯扶着她离开,这个楚平伯,空有满腹学问,面对这个撒泼般的太后也不敢说什么。
此时,刚下朝回来的新皇左丘比叡来了,他已摘掉了麻烦的御帽,但还未换掉御袍。
“母后,相宜姐姐的女儿为何要送出京城?那是父皇的外孙女,就算是痴儿也要养着,没有送人的道理。若是如此,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叫相宜姐姐以后如何做人?”皇上一来就给生母徐太后一个下马威:“朕下令,谁也不许动相宜长公主家的孩子!”
皇上还没说“否则”呢,徐太后就来气了:“皇上,你初登皇位,就与母后作对?”
“母后,儿臣这是在护佑父皇的后代。相宜姐姐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若是父皇在天有灵知道相宜姐姐哭得如此伤心,那该怪谁呢?”皇上说话一言九鼎,就像他孔武有力的肩膀一样,让相宜夫妻两心安多了。
“相宜姐姐出宫,朕去送你和姐夫一段。”皇上对相宜有点依赖的感觉,因为他从小和这个温柔的姐姐相处的时间较多,许多诗书也是相宜教他的。
楚平伯大惊,连忙拱手弯腰:“容皇上称一声姐夫,楚某实在不敢当!”
“在平常人家,你就是朕的姐夫,有何不敢当?”皇上让他别多礼。
第三章 重逢不相识()
剩下徐太后在建安宫,就一个字“气”:从前,皇上由她的嫡母抚养,我这个生母连见面都难,而现在,他待他的异母姐姐这么好,连这个传闻害死他父皇的痴呆儿都要保。
我这个生母,在他眼里算什么呢?
相宜长公主和楚平伯回到家里,两人坐在楚心沫的摇篮边,议论着今日面见徐太后的事,心里还是难受:“还好皇上出现,否则不知要将我的心沫送到哪里去。”
“夫人,你别难过了。都是夫君无用,无力保护心沫,好在皇上为我们说话。但是我也想好了一对策,若是徐太后真要将我们的心沫送出京城,那就送回我的家乡,给我的娘亲抚养,夫人大可放心。”楚平伯只有弱者的计策。
摇篮中的楚心沫将事情听得一清二楚:徐太后想将我送走,那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