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过境迁,现在的白迟迟都不想提那些事了。
她抬起了头,很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也就是个普通人。”
何必不承认呢,她认了,然后像辛小紫一样潇洒,不就是个男人么。
“啊?”辛小紫不可置信地瞪着她,直咋舌,口中还说道:“不是吧?也是个绣花枕头?我看着那肌肉,那线条,还有那皮肤,他走起路来的力量感,哎呀,我觉得你还是有所保留。他那方面肯定超强,你就跟我说实话吧,是不是担心我看中他的能力,抢过来啊?”
白迟迟汗!眉头抽了又抽!
都说她脑子不太正常,依她看,这位辛小紫同学才是不正常中的战斗机好不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对了,姐们儿我虽然对那种型男垂涎欲滴,不过我也是有所选择的。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我不会为了个臭男人,不顾姐妹之情的。说吧,他到底有多厉害,别怕吓着我。”说了一大通,她还是要她把那个说出来,汗死她了。
白迟迟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小紫,你饶了我吧,别问了。我失恋了,我把那混蛋给甩了。”
失恋了,又是甩了,明显的自相矛盾。
这下辛小紫收起了嬉笑之色,仔细看白迟迟的小脸儿。真失恋了,她得好好安慰下。
“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趁寝室没人,白迟迟就把两人之间的几个回合简单地说了一遍,最后说到他为了文若跟她分手。
再次提起的时候心还是免不了痛,在登记处门口等待的苦涩记忆犹在眼前。
辛小紫听她说完,“砰”的一脚踢中身边的铁**架,口中大骂一声:“***混账!他把你当什么了?想要就要,跟个强盗似的。不想要了,就甩啊?我靠!这种男人,别要了!”
听她声讨一下司徒清,白迟迟心里;有些解气。
谁知道她这骂人的功夫一流,不一会儿就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白迟迟还是听不下去了,轻轻拉了拉她的裙摆小声说道:“别骂了,他这不是有苦衷吗?你说他欠了文若那么多,在她得绝症的时候肯定是”
“你啊你!我怎么说你才好!你就是个二百五!”辛小紫气的直点白迟迟的额头。
没办法,只能轮到白迟迟回头哄她。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就是二百五,二百六。你赶紧去找你的小磊子亲热去吧,啊,我要准备实习的事了。”
辛小紫也骂的差不多了,不过觉得骂也不解气,不行!她得好好给好姐妹出口气,亲自到姓司徒的家里;找他算账!
管她文若得什么病,关她什么事,她就知道她好朋友不能受这样的委屈!
主意已定,她也就装作已经解气了,拍了拍白迟迟的肩膀,说:“好了,晚上我们集体到嫦娥饭庄去吃饭。治疗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恋一次,我建议你赶紧找一个代替的,把那混账气死。”
哦,对了,就是老邢。
他还是不错的,辛小紫敢担保,要是白迟迟上了他的**,他肯定会负责任。
就算不负责任,让思想保守的白迟迟突破思想这一关,跟别人,觉得上个**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对她也是大有好处的,就这么定了!
司徒家的门外,辛小紫把门敲的震天响,扯破了喉咙叫骂:“司徒清!你这个混蛋!司徒清!你出来!你这个忘恩负义,始乱终弃的人渣!你别当缩头乌龟!你出来给姑奶奶一个交代!”
那架势活像是一个骂街的泼妇,她反正不怕人听见,她就是要闹的他们家左邻右舍都知道他是个坏蛋。
“司徒清!”她一边拍门一边大声叫,门忽然被从里;面大力推开,差点把她撞了一个趔趄。
这天也巧,司徒远休假,一个人躲在姐姐家里;享清静,治疗他“失恋”以后的暗殇。
辛小紫哪儿知道他是司徒远啊,站稳了身形以后,叉着腰继续骂:“你个混蛋王八蛋你还有种出来啊!你睡了女人穿上裤子就跑,亏你好意思,还是个部队领导干部,我真为部队有你这样的垃圾感到悲哀!”
什么叫睡了女人穿上裤子就跑?清把她给睡了?
不至于吧,你看她的头发跟个鸡窝似的,乱蓬蓬的,穿的衣服也有几分暴露。
那白迟迟就够让人头疼的了,这位姑娘,要是谁跟她,好像就不是头疼的事了,得神经疼,全身疼。
司徒远把眉一皱,脸一沉,不悦地说:“你走错地方了吧?精神病院的大门小时都开着呢,别到这里;胡闹!要不是看你是个女人,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哦?他还跟她整这一套,以为她是个良民啊。
她把脖子一扬,挑高了眉,问他:“怎么着?还想装失忆?不记得我是谁了?”
“不管你是谁!我不是司徒清,他上了你也好没上你也好,跟我没关系。走!”
现在的女孩子,讹人的多了,保不准司徒清没上她,她硬说上了,还赖上门要钱。他们家钱是有,可不能没原则的用来打发这种妄想**暴富的女人。
“我靠!你有种,装不认识我!有种你说你连白迟迟也不认识!你个始乱终弃的混蛋,人家迟迟那么传统的小女人被你说睡就睡,睡完了就不要了。两个人都说好了去登记结婚了,你就这么说话不算数把她甩了,你让她以后怎么办?”
听到白迟迟的名字,司徒远才知道这姑娘不是来闹事的,原来是来替人鸣不平的。
还真看不出这么一个神经兮兮的女人,还有几分义气。
他不知道清是怎么安排白迟迟的,以他对清的了解,他肯定也不会亏待她。
当然了,不管他做什么,司徒清确实还是亏欠白迟迟的。
清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代替他挨一顿骂也不冤枉。
想到这儿,他就做好她再骂他一顿的准备,沉声说道:“你觉得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补偿你的朋友,你尽管提,司徒家会尽量满足她的要求。”
这么说还算是一句人话,不过还是没办法让她辛小紫消气。
她轻挑地扬了扬眉稍说道:“会满足吗?很简单,她就是要睡你一辈子,你满足她吧,这是她唯一的要求。”
司徒远差点儿被她的话给呛死,这什么人啊,左一个睡,右一个睡。
看他那一副吃了死苍蝇的糗样,她总算出了一点气,不过还不够。
“你那什么表情,你睡人家白迟的时候不是睡的挺爽的吗?你看她胸部又大,腰又细,哪个男人不喜欢睡这样的,你还吃亏了?”
不堪了不堪了,他听不下去了!受不了了!
他皱了皱眉,冲她低吼了声:“别说了,我不是司徒清,我是司徒远!”
啊?辛小紫这才想起他是有个混蛋弟弟来着,想当年她还梦想着见到他双胞胎,她要扑倒呢。
还是别扑了,估计都是一个德行。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这脸的家伙,还别说从哪个角度看都一模一样。
她眼珠子转了几转,计上心来,上前一把拉住司徒远的胳膊,口中说道:“我看你跟司徒清一样,要不你让她睡吧,估计她也认不出来。”
他刚才以为她那些话都够脱俗的了,没想到她还有更脱俗的,他嘴张了半天,硬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她的话。
“同意了?走吧!今晚有男人要跟她表白,我们要到嫦娥饭庄吃饭,你跟我一起去。”
什么乱七八糟的,是白迟迟失恋,她怎么像被刺激的不正常了?
司徒远着脸甩开了她,沉声说道:“别胡闹了!快回去吧!她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跟我说,把我手机号记一下。”
辛小紫不理他的话,问他:“你真不要替你哥哥好好善后吗?我跟你说,今晚我们風流倜傥玉树临风的邢副院长可要跟她表白了,到时候我天上地下最可爱的迟迟同学就飞了,不睡算了,我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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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在他错愕的表情中,轻盈地转身,还真的闪了。
小样的,她就不信司徒远不把这事儿说给司徒清听,气炸他的肺。
司徒远无奈地回了房间,给司徒清打电话,询问文若的病情是他每天必做的事。
“文若怎么样?”他问。
“下午我们就到绵山县,离县城不远的绵山有一个老中医,在附近打听到他擅长治各种疑难杂症,尤其是癌症,我打算带文若去看看。她已经知道了她得的是什么病,很配合,也很乐观,说能活下去很好,你不用担心。”
司徒远想了想,还是把辛小紫找上门的事跟司徒清说了。
电话那头司徒清沉默了很久,老邢还真对白迟迟有意思,他没猜错,这让他心里;很乱。
一方面觉得老邢是个踏实的人,能够照顾得了白迟迟,未必不是好事。
另一方面呢,他有着本能的嫉妒。想到自己爱着的女人对另一个男人笑,陪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他就受不了。
沉吟良久,他还是说了一句。
“帮我去看看吧。”
“放不下她?”司徒远问。
他当然是希望他能对文若一心一意的,可他也明白司徒清大概是真爱上白迟迟了,心里;必定是矛盾的。
“也不是,能看到她找个踏实的人我也放心了。”
“行!我晚上过去看看。”
白迟迟班级全体学生在嫦娥饭庄的大厅请邢键吃饭,大厅没有占满,旁边还有几个散落的桌子,司徒远在偏一些的位置坐下来看白迟迟那边的动静。
邢键他是认识的,邢键和他也算是朋友,只是没有司徒清跟邢键的关系更好。
吃饭的时候,碍于有那么多学生在场,邢键和白迟迟并没有单独交流几句。
吃的差不多了的时候,辛小紫撺掇班长,再搞个k歌狂欢,因为她还没机会下手。
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又去了夜总会,包下两个最大的包厢,司徒远也在他们旁边包了一个包厢。
他一个人坐在包厢里;,无聊之极,就拿起啤酒慢悠悠的喝。
想着文若,她是真的不喜欢他,喜欢清,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再想到她可能不久于世,更加重了他伤感的情绪,酒也喝的快了起来。
辛小紫这晚又带了药来,她知道白迟迟这样的女孩子,不用这招是不会随便跟人在一起的。
这回,她可要看好了她,不能再出现上次那样的纰漏了。
见时间不早了,她趁白迟迟没注意,把药给放进去。等她把酒喝了,她就让邢键把她带走。
这一晚上她留意过了,邢键的眼睛很少离开白迟迟的身上,那痴情的模样真成了,他确定无疑的会负责。
“白迟迟!”辛小紫刚要举杯,就有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过来了,一边儿叫着她名字一边来敬她的酒。
“喝一个!”眼镜男说道。
这时班长郝磊趁机凑过来,搂住辛小紫的肩膀,拉她走。
“走走走,小紫,大家都认为咱们是那种关系,我到现在连你的手都没牵过,亏死我了。走,跟我唱一首情歌去!算做补偿!”
辛小紫偷眼一瞄,白迟迟把酒端起来了,没事了,她去玩她的,还能洗脱嫌疑。
等她跑到一边跟郝磊唱起情歌的时候,没想到白迟迟又把酒放下了。
“我不想喝,头晕。”
眼镜男今晚就想逮个机会对白迟迟说些深藏心里;已久的话,看看趁实习前夕能不能有点儿追上她的希望。
见她把酒放下,眼镜有点儿失落,随即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白迟迟,咱们来打个赌吧。你看这里;有两杯酒,这杯多一些,这杯少一些。我把这两杯酒藏在身后,你就说哪杯是你的,哪杯是辛小紫的,你猜对了我喝。你要是猜错了,就你喝,怎么样?”
白迟迟一点都不想跟眼镜男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太幼稚了。
不过好歹是同学一场,心软的她总不想在分开之际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
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也想着等跟他赌完了,他就能走开让她一个人清静一会儿了。
眼镜把白迟迟和辛小紫的酒拿在手中,背转身去,把辛小紫杯中的酒倒到白迟迟的杯子中一些,然后故意了个破绽让白迟迟猜。
白迟迟伸手一点,猜错了。
眼镜于是把酒递给白迟迟,让她喝。
愿赌服输,白迟迟也没犹豫,豪爽地接过酒一饮而尽。
她的脸很快就红了,眼镜有几分得意,靠的她跟近一点儿,白迟迟躲开一些。
辛小紫唱完一首歌正好看到眼镜往白迟迟身边靠,她对眼镜没什么好感,对所有的眼镜都没好感。她离开郝磊快步来到白迟迟身边,对眼镜说:“让让哥们儿,我要跟迟迟说些话。”
眼镜这个气啊,有什么办法呢,他还没表白,总不能得罪了她的好朋友吧,只得讪讪地离开了。
辛小紫见白迟迟脸红扑扑的,再看她面前的酒,全喝的干干净净,就先在她耳边小声铺垫一下。
“白迟,我跟你说,这男人吧,就那么回事。你跟第一个好的的时候,肯定是认真的,觉得他就该是你的唯一,这辈子都没办法跟别人了。等你跟了第二个,第三个,你就会发现,男的有什么啊。到时候你的第一个男人第一个男人”
说起这个,辛小紫还是不能完全释怀。
哪个女孩从一开始就想过要跟不同的男人发生纠葛的,还不是被伤了,被伤透了,才变成这样。
辛小紫一想起她的第一个男人,那个长相斯文带着一副金边儿眼镜的男人,她心里;又难受起来。
顺手把她自己面前的酒杯拿起来,一仰头喝进去了。
算了,她也不劝了,白迟迟很快就会懂的。
“白迟,我看你喝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找个人送你。”她说着,快速起身在白迟迟提出反对之前就去找邢键了。
邢键一直留意着白迟迟呢,看她跟男生喝了酒,他还有点儿嫉妒。
到底是二十岁好,三十岁的他就是不好意思太直接地表白。
辛小紫过来拉住他,说道:“邢大院长,麻烦你送白迟迟回家行吗?她喝多了。”
他连连点头,这机会是多么难得啊。充满感激地看了一眼辛小紫,他几步来到白迟迟身边,低头对她说:“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邢副院长,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不用麻烦你。”白迟迟摆了摆手。
“我有事跟你说,很重要的事。”
辛小紫也过来了,劝道:“邢副院长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明天你就要去实习了,这时候不说,以后找你不容易,你就让他送你回去吧。”
白迟迟也不知道他说什么,以为是关于学费什么的,她也不能逃避啊,只好说:“那就麻烦邢副院长了。”
看着白迟迟和邢副院长离开,辛小紫才发现自己有些不对,怎么头这么晕,还觉得特别特别热。
难道是今天的酒劲很大?
还是糟了!完蛋了!喝错酒了。
她扫视了一眼包厢,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男人,可不能把自己给这帮家伙,她得趁意识清醒赶紧走。
跌跌撞撞地出了kt,她一头撞到司徒远身上。
司徒远真没少喝,不过还是没忘记司徒清交代的事,他跟出kt,见白迟迟上了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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