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我警警告你,打人是是犯法的。”
“犯法?”他冷笑,脸上每一块肌肉都因为愤怒绷的死紧,虽是笑,却紧绷绷的,看起来实在是吓人。
“清,清同学,别这样。”白迟迟急的,把花啊,礼品啊什么的一股脑儿扔在地上,飞扑上前拉住司徒清的胳膊。
他钢铁一般的硬臂岂是她能动得了分毫的?
“闪一边儿去!”他朝白迟迟吼了一声,甚至没看她一眼。
他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他怕看到那张想了好几天的脸,上面写着是对别的男人的关心,更会把他气死。
“清同学别,我求你了。”白迟迟再呼唤一声,语气里面满满的恐惧,请求,声音都发颤了。
他忽然想起上次有人要对付他们两个人,她可以不顾自己的危险都要他先救秦雪松,可见这男人,她是真***看的很重要。
要是他真揍他,这白痴还不得怨他一辈子,怨他都不要紧,她肯定要伤心死了。
狠狠盯着秦雪松那只该死的刚贴在白迟迟身上的爪子,他恨不得扭住他手给他扭断。
拳头捏了又捏,最终他还是不忍再听到白痴的祈求声,也不想动手时碰着了她。
他闭了一下眼,深呼吸,再深呼吸,再开口时声音平稳了不少。
“不想让我动手,你就给我闪开,我要跟他谈谈!”
“好好好,我闪开,我闪开,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白迟迟说着,松开了他胳膊,往后退了退,依然警惕地瞅着司徒清。
司徒清豁然松开了秦雪松的领子,即使是没用力,秦雪松还是晃荡了两下才站稳。
他额上汗都出来了,忽然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司徒清看到秦雪松脸上那死灰一样的神态,在解恨的同时又有些感慨。
他习武不是为了欺负群众而是为了保护群众,对他来说,秦雪松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不到万不得已,他不该真对他动手。
多年来的戎马生涯让他既有热血,更有理智,所以即使怒极了的他反而比任何人都更快地清醒下来。
白迟迟是他的战略目标,现在另一个人在盯着他的目标,他所有做的就是打败对手,赢得胜利。
他脸上的肌肉终于没有绷的那么紧了,白迟迟暗暗舒了一口气,也不敢吭声,就只能站在那儿看他要跟秦雪松说什么。
“我不管你从前和白迟迟有什么,你跟她分手时就已经放弃了她。在那段时间,我已经向她求婚了,她现在,是我的女人。如果有任何一个人敢动我的女人一下”他再次捏了捏拳,骨节咯咯作响,后面的话没有说,秦雪松会懂的。
他这一捏拳,白迟迟的神经又紧张起来,急急地再次请求道:“清,你别打他,你不能打秦雪松!”司徒清的眉不可察觉地动了动。
该死的女人,他竟然还在他面前这么维护这个没用的男人,这笔账他且等一会儿再跟她算!
秦雪松暗暗审视了一下司徒清的表情,虽然他的武力和他本身真的很有震慑力,他也确实是怕。不过他好像有点明白他不会随便对自己动手了,要动手,刚才拳头就招呼过来了。
只要他不打他,他就没那么怕他了。
他扬了扬脖子,找回了一点对抗他的勇气,不过说出的话声音还是有些怪,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似的。
“她已经答应了跟我重新在一起,你就算身手再好,你也不能横刀夺爱吧?我们是要结婚的,她是我未婚妻才对。”
好个白迟迟,她到底是几个胆子,勾动了他司徒清,竟又重新回头寻找旧爱,完全不把他这个人当一回事。
还有秦雪松,他怎么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他能给她带来什么?
除了还有一张能勉强看的过的****,简直就是个酒囊饭袋。
第一次他见白迟迟,她不就是为了这个不值当的男人四处躲着高利贷的追杀,如果他司徒清是这么没用的男人,他才不会让任何女人跟他一起受罪。
“你配吗?”司徒清轻蔑地问。
“我”秦雪松以前不会觉得配不上白迟迟,可现在她被这么卓越的男人看上了,他忽然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他简直是矮了一截,不禁有些没有底气。
但回想自己陪伴了她十年,在她最可怜的时候,是他一直在照顾她,白迟迟是重情的人,她不会在乎有没有钱,只要他用这个控制她,她一定会跟他在一起。想到这里,他又觉得他还是很有胜算的。
“我配,我当然配了。我照顾了她十年,没有人比我更适合跟她在一起。再说,我要是配不上她,她能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在司徒清凛然的气势面前,他再有胜算,也还是显的有些力不从心,为了表示不怕司徒清,他特意把声音放大了一倍。
司徒清冷哼一声,再次低沉而轻蔑地开口:“如果没有人把黄毛的事压下来,她早就被抓去身了,你还有脸说她愿意跟你?你还好意思说你照顾了她十年?她对你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不要利用一个女人的善良和心软,那样太卑鄙了。”
司徒清的每句话都正好点中要害,秦雪松从来没有想过,白迟迟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他以为是有的。
可是他的话让他忽然觉得她不喜欢他碰,也许真是她对他没有那样的感觉。
在他愣神的时候,司徒清威严地下了断论:“现在放手,是你最明智的选择。”
放手两个字刺激到了秦雪松的神经,不,他不能放手,他秦雪松为了让白迟迟回头连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事都干出来了,怎么能轻易放手?
司徒清说的对,他不要脸了,他既然已经不要脸了,就要死扛到底。
“我不会放手!”想到这里,他的语气反而强硬了几分。
“如果不放手,我们就来比试比试,要文斗还是武斗,随你挑!”司徒清也不喜欢仗势欺人,他要让他心服口服。
秦雪松明白什么是武斗,武斗不用说,他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斗不过。
那文斗是什么呢?想想这个文字,他头都大了,他可是斗大的字没识几个,上学的时候总是混到学校附近的小赌場看热闹的。
估计,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怎么办?要避免跟他正面交锋,看来只有搬出白迟迟了。
“迟迟,你说你选择跟他还是跟我?”他扭头对着一直紧张看着两人谈判的白迟迟问道,对她的答案,他是有把握的。
白迟迟心里其实还在庆幸着清同学悬崖勒马,没有像她想象中那般没命地打秦雪松一顿,谢天谢地,没有发生肢体冲突,她最怕这个了。
“我我跟”白迟迟咬着嘴唇,脸上全是为难。
她知道她已经答应了秦雪松,必然是要选择秦雪松的,可她不想伤害司徒清啊,也怕万一真把他惹毛了,秦雪松要吃不了兜着走。
司徒清这一刻完全明白了白迟迟会说选谁,他才不想听到她拒绝自己的话。
“我”白迟迟还在说着那个毫无意义的我字,嘴唇被她咬住,几乎都要渗出血丝了。
该死,这个没用的男人,他就只会让女人为难。
熊熊的怒火再次燃起,在她还没有明确地回答之前,他一把抓住了秦雪松的衣领,把他抓近他面前,逼视着他。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少把女人搅合进来。敢不敢挑战,不敢就给我滚!”
秦雪松的身体再次不由自主地颤抖,想要说一句敢,在他这样的气势面前,硬是说不出来。
再说,他也不想说,说了,输了,那他就得愿赌服输,就彻底地失去了白迟迟了。
他再害怕,也不说话,等着白迟迟来救援。
白迟迟看到司徒清手上的血管都暴起来,额上的青筋也在跳动,吓的飞扑上来。
“不要,你放开他,清你放开他,求你了,别为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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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没种,别怪我了!”司徒清豁然松开他,往旁边轻轻一甩,秦雪松一个趔趄坐在地上。(。。)
“雪松,雪松,你没事吧?”白迟迟蹲下身,上下去查看秦雪松,小手刚伸出去,还没等摸上他,就被司徒清的手从中抓住。
“跟我走!”他的声音不容拒绝,手上的力道更是不容反抗。
秦雪松有个屁的事,他只不过是轻轻一甩,最多也就是屁股摔的痛一些而已。
“我,清同学,雪松他,清,清同学,你别这样抓着我。我晚些会去教小樱小桃上课的,秦雪松还在这里,我不能走。”
白迟迟一边说,一边还想甩脱他的手,司徒清却攥的更紧了,丝丝痛楚从她手臂上传来。
“求你”她只有再次放低姿态,不想把秦雪松丢在这里。
今天司徒清盛气凌人地教训了他一顿,他再怎么说也是她正牌男友,且自尊心又强,她担心他想不开啊。
“还想让我教训他?”司徒清的声音冰冷,白迟迟吓的连连摇头。
她知道他没动手,他动手秦雪松就没命了。
“不要,不要。”
“那就跟我走!”
秦雪松从地上爬起来,鼓起勇气,叫道:“不准”
“别,雪松,你别说了。我跟他走,我本来就要去他家做家教的。我去跟他谈谈,你放心好了,我答应你的事不会变的。”白迟迟是真的怕了,司徒清的脾气她见识过好多次了,不能再让秦雪松惹毛他了。
“你别抓着我了,我跟你走。”白迟迟对司徒清说道,他扫了她一眼,放了手。
“去把那些东西带着!”他命令一声,是怕待会儿她父母回来了不小心绊到摔跤了。
再说,他们也会疑虑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他们这些做晚辈的是不该让老人操那些多余的心。
本来他那么盛怒都没有把东西扔地上,而是塞给白迟迟,就是他没打算今天放弃提亲。
这白痴,她一着急,把东西都扔地上了,他总不能提着摔过的东西送长辈。
白迟迟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想了这么多,为了让他别生气,现在她是他说什么,她做什么。
几步跑过去弯身把地上的玫瑰花和礼品一齐抱起来,踉踉跄跄地跟他下楼。
“迟迟,我相信你!”秦雪松冲着两个人的背影叫了一声,无奈从心底升起。
他明白他拦不住,但他也明白,白迟迟答应了他会做到的。
他必须得有耐心让他们把关系断了,他得忍,得等。
有几次白迟迟抱着那些东西差点摔跤了,司徒清想接过来,又死死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犯贱。
来之前他可没想过是这样的场景,他还傻乎乎地想着今晚白迟迟就正式成为他未婚妻了。
她看到花会高兴,会感动的一口答应,她的父母也是明事理的人,相信也不会拒绝他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婿。
看着那一束在楼梯间里沾了灰的玫瑰,他又是恨又是气,心里都要难受死了。
白迟迟当然也感觉到他还在气着,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的楼梯。
再小心,手上的东西多了,也还是一脚没踩稳当。
“啊!”她尖叫了一声,立即被他的大手拦腰抱住。
秦雪松也跟着他们的脚步下楼,正好看见他搂住她的那一幕,白迟迟崇拜的眼神看向司徒清的脸,他的自信心被狠狠打击了。
“摔跤也活该!”司徒清凉凉的说了一声又松开了她。
她惊慌中又有些痴迷崇拜的神情让他真想要好好亲吻她一番,不过在谈好之前,他不打算那么做。
好在他们没有肆无忌惮地接吻,不然他秦雪松是拼死也要上前阻止的。
看着自己的女人就这样跟一个男人走了,他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可是他刚才已经因为惧怕司徒清答应了,现在反悔好像也不对。
索性停了步,掏出来抽,眼不见心不烦。
出了楼道,路过一个很大的垃圾桶。
“扔了!”司徒清看了一眼花和礼品对白迟迟命令道。
“扔了?这么好的东西”
“扔了!”他加重语气,很不耐烦。不能送人的东西,他留着干什么?想一看到就生气吗?
“好好吧。”白迟迟走到垃圾桶前,把礼品小心翼翼地放在垃圾桶外面。
“万一有人捡,放这里才不会脏。”在他疑问地看向她时,她小声解释道。
小时候她为了帮父母,就捡过垃圾,每次把小手伸进脏兮兮的垃圾桶的时候,她就在想,为什么这些人好好的东西都扔到那么脏的垃圾桶里呢?
为什么就没有人想过,那些东西也是有人需要的,她有多少次捡东西都被废玻璃什么的扎过手。
司徒清没再说什么,却猜到她的意思了,对她疼惜的感觉又有些复苏。
“花也扔了!”他的语气比开始稍微好了一点。
白迟迟抱着那一大抱火红的玫瑰,十万分的不舍。
这是清同学买给她的,他一定不是多浪漫的人,可他对她有这样的心思,多让人感动。
“这是你送我的,我不想扔。”她根本就没想,她留着他的花意味着什么,单纯地看着他,朴实地说出她真实的想法。
亏她还知道是他送的,她的不舍让他多少有些动容。
不过看着灰头土脸的玫瑰,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花和这情绪都不完美了。
“扔了,上面那么多灰。”
“没关系,我待会儿一朵一朵洗出来,你就让我留下吧。”
或许是清同学最后一次送她礼物呢,想到最后两个字,白迟迟几乎都要哭了。
她觉得好像有谁在撕扯着她的心,闷闷的痛,原来她是那么的不想和司徒清分开啊。
这几天去游泳,她总是怔怔地发呆,每一次出神都是想的司徒清,从来没有哪一次想到秦雪松的。
辛小紫分析的对,她是真的,的的确确地喜欢上司徒清了,爱上司徒清了。
对秦雪松,难怪她一直都很抗拒他的亲热,就是亲人一样,也许真没有爱情吧。
司徒清冷哼一声,没理她,径自去拿车。
他是同意了?她好高兴啊,待会儿一定一定要用手机拍下照片存到空间去,留作永远的纪念。
白迟迟抱着花紧追司徒清的脚步,打开车门,抱着花想要艰难地挤上车,司徒清白了她一眼。
“放后座!”
“哦!”
白迟迟吃力地打开后座的门,把玫瑰花放上去,关好门爬上副驾驶。
一路上司徒清始终板着脸,白迟迟偶尔偷偷看他,发现他的唇抿的紧紧的。
他的侧脸依然是那样完美,夕阳的余晖映射在他脸上,让她想起他救她和秦雪松那天晚上的英雄气概。
她喜欢上的人,从长相到品行都是无可挑剔的。
痴迷地看着他,她的小脸上又一次浮现出单纯的崇拜。
司徒清目光邪了一下,正好看见她痴痴的样子,滔天的怒气好像都在她的注视下消融了。
她是喜欢他的,也许只是她自己还没有认清楚。
也可能是她认清楚了,不知道秦雪松用什么卑鄙的手段重新让她回头。
他即使是不知道细节,也猜得到他是利用了她的单纯善良和心软。
那卑鄙的男人,他是绝对不会允许白迟迟被那种人抢走的。
“清同学,你还在生气吗?”白迟迟小声问,脸往他这个方向凑了凑,哈着脸,冲他笑。
“要知道,你长的这么帅,真的不应该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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