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用人格魅力征服失忆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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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用人格魅力征服失忆老攻-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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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主的上一任皇帝安排下的亲信给了结了,消息传回举国皆哀,皇帝在老将军的墓前还几度洒泪,追封赏赐像不要钱一样地送上门,还写了不少诗好让史官记一记自己是一个多么爱臣的好皇帝。

    可惜了,老将军并没有死,那个成为皇帝几次表演年度大戏的布景板的坟墓里面装的也不是老将军。虽然当时背叛的亲信把老将军从悬崖上追得掉了下去,但这里就可以看出刺杀者的不专业,居然只是往下看了看觉得挺高的绝对活不了就走了,同行的一伙人也害怕如果去搜查会被其他老将军忠心的部下发现不对劲,所以只是随便找了个形容差不多的战俘让狗把脸给啃得血肉模糊,再放上之前为行事方便从老将军手上套来的证明身份的印玺就成了“夜遇狼袭”的辅国大将军的尸体。

    山确实很高。

    不过因为亲信被缭绕在山间的山雾给蒙了眼,没看到山底是一个不大的湖,正好在老将军坠崖的位置。老将军不偏不倚地掉入了水中,在用尽剩余的力气解掉了身上沉重的盔甲之后就体力不支陷入了昏迷,随着水一路漂流到山下一户小有薄财的人家引了山湖水修葺的观赏湖里,被这户人家救下,并且碰到了给这户人家的老太太八十大寿做喜事的满园春戏班,得知这个班子还是从京城来的以后老将军就凭着绝对超越花架子的几招说服了想尽快振兴师傅留下的戏班的班主,也就是岑壹现在这一个。班主虽然有些担心人来路不正,但在想尽快打出金字招牌的心理下还是默许了化名为老伍的老将军进班子。

    老将军和主人家道谢告别以后的事大概和岑壹脑子里那些对上也差不离了。

    想培养个革命事业接班人的老将军,选了在他看来比较机灵的岑壹,中途却不小心被当初的一个下属士官给发现了,士官喜滋滋地以为立了大功,把辅国大将军还活着的这件事禀报给了如今已是将军的亲信,结果亲信大惊派了杀手把日益老迈已经没多少真正反抗力气的老将军给干掉了,心有余悸地确认死透了,又干掉了报信的士官杀人灭口。

    老将军这一死成功成就了岑壹的花旦之路,否则岑壹还是很有可能成为像当初老将军一样的存在并为之报仇的。可惜他就是个蠢货,哪里发现得了他师傅的那么些秘密,直到现在还傻傻地以为当初师傅是跳槽去更好的事业单位了呢。

    这里还要加一些世界意志的补充资料。当初传出老将军的死讯还是有一部分忠心的下属不相信的。开玩笑?多么悍勇的边夷人都被老将军给直接扫荡了,现在要他们相信老战神被一群狼给轻而易举就杀了还咬的脸血肉模糊,不说身边的保卫做的跟什么似的,就光老将军一个人也没那么弱鸡。觉得老将军还没死的这一部分人中为首的就是被老将军一手带起来的秦威,也就是当今圣上御批的新战神兼镇军大将军,之前提过的秦老将军,现在溜溜地跑到后台的秦小将军的爹。

    而秦小将军年纪轻轻官职也不低,正三品上的怀化大将军,军中一朵绿花,

    挺好一名字,程述挑了挑眉,目光刚好和杵在后台“别有目的”的一朵绿花对上,后者也挑了挑眉,盯着他一脸饶有兴味。

    不得不说这悲催的男配其实长得很不错,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眸底一片深邃,长腿窄腰标准霸道的总裁身段。如果说岑壹的脸还带些女气,那秦溯的脸就纯纯的都是阳刚的男性荷尔蒙,这是在血腥里淬炼以后才能有的气质,光看长相根本不像是能做出原来那些脑残事儿的人。

    所以说光看长相有什么用?

    程述在心里暗叹一声,换上原主一贯浅淡的微笑向秦小将军点了点头致意,转身回了自己单独的房里上妆。

    秦溯回以微笑,心里却暗有思量。去年父亲不知从什么渠道得知了当年恩师未真正身薨,几番调查却发现了其在再次失踪之前待的戏班,据说还收了个徒弟。父亲很清楚恩师的第二次失踪大概是真殒了,戎马一生,却落了个被小人算计死去的下场,肯定心有不甘。这次他便是代父亲来看看这传说中的战神徒弟有无过人之处,若有便带回去让秦威代恩师教养一把,若平平无奇,赏他一些荣华也算是还了些恩师教导提携的情分了。他在来前听说这个伶人先前一直唱的花旦,虽说有一幅好皮相却果不其然带了些阴柔的女气。但就在目光对上的那一刹那,他敢保证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锋锐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真是很有意思的人。

    这厢程述回到房间上妆,世界意志传来的消息正如他所猜测,他走了没多久,秦溯也离开了后台,来意太明显,就是冲着“镇国大将军的徒弟”这块招牌,只是不知道当年的事他们知道了多少,不过这又有何干,程述能确定秦溯的身上没有明显的恶意,况且,现在这个身体里的可不是岑壹了。

    抹好红油彩,程述拿起笔,沾了调好的黑色粉膏勾在眼际,笔尖在眼角拉了一条长线又浅浅地上挑,髯口还没有戴,他对着铜镜微微一笑,眼中隐有锋芒显露。

    现在身体里的人是他。

    程述。

    ——————分割线———————

    青年身着一身宽巍巍戏服,虽扮相极尽老态却毫无违和感。

    程述安静地坐在幕后。

    重头戏之前还有两三个取乐的节目,打杂的小童替他取来一把古琴,他就这么沉默地抱着琴坐在黑暗里。

    耳听到席上一阵抚掌起哄的声音,程述站起身来,把琴交给小童,还没到上琴的戏份。

    好戏也才刚刚开始。

    梆子板鼓镲吵嚷的声音里面,戏开了场。

    空城计一开始,马谡就失了街亭,诸葛亮忆起刘备白帝城托孤时说马谡言过其实,错用马谡,悔之晚矣。而此时司马懿的军队已经一路行来,距西城仅有四十余里,情急之下兵行险招,命老军大开四门,打扫街道。

    程述记得的原戏本里诸葛亮吩咐琴童带瑶琴美酒上了城楼,而在靖王朝,剧本略有改动。

    诸葛亮抱着琴,琴童提着一壶酒和一个杯盏跟在身后一步一履走上城墙,老去的丞相身着宽大的白袍跪坐在琴前,司马大军还未到,诸葛亮望着远方,眼神空茫,城墙上骤起猎猎风,霎时衣袂纷飞。

    那样的眼神。秦溯坐在前排,猛然同那双空然无机质的眼睛对上,却是隐隐有些心疼。

    程述伸出手,拂过面前的古琴,轻轻一拨,琴声遥远而绵长。修长的手压住琴弦散尽余音,这才开始拨弹《十面埋伏》,拨弹的力道和速度都被他极有技巧地掌控在一个度上,声声铮然,其间暗伏杀机。

    台下男人听得心弦动荡,正在拨琴的青年身上像是蒙了一层薄纱,其间的一切都让他好奇,但是毫无疑问此子非池中物,怎么说?战神的徒弟果然其名不虚。

    台上司马懿、司马昭、司马师已经行至城门下,在探子回报是座空城之后种种猜想,最后把兵退了四十余里还得意以为戳破一个山人自有妙计。

    程述收了琴从城墙上走下来,面上笑得神采飞扬,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

    秦小将军只感觉心跳都漏了一拍,虽然知道是在演戏,那人还戴着雪白的髯口似老朽,可看到那道飞扬的眉和灿烂的眸子他就忍不住想和台上的人一起开怀大笑,想到髯口后面那两片嫣红的薄唇此刻定然愉悦地弯出一个令人心神荡漾的弧度,他的下腹就莫名地一阵燥热。

    下半场秦溯全程神思不属。程述在台上偶然扫到他一脸一边发呆一边荡漾的笑几乎要忍不住扶额。

    这么蠢的人突然不想认识他了怎么办。

    秦溯:。。。。。。qaq

第四章() 
小童拿来两块布,一碗洗米水,还有这个时代戏子特用的卸妆膏。

    程述微笑着摸摸他的头让他下去了。转身对着镜子坐在妆台前,戏服下场的时候就已经换了,现在穿在身上的是一件月白色的长衫。

    心下自有思量,在原走向里岑壹因为女主的原因把这场戏给唱砸了,导致最后不仅没有引起准备还师恩的秦威的注意,反而把招牌给弄倒了,虽然刚才目测秦溯有点神情恍惚,但凭其他观众的反应应该也是不差的。

    程述微微一笑,人物的走向已经出现了第一个分岔点,那么就看接下来怎么做了。

    他抬手取下髯口,拿一块布细细地浸了洗米水,然后把脸上那些黑色的勾线给一点点抹去。准备换块布把难擦的油彩给去了的时候敲门声陡然响起。

    不是老班主大概就是那位举止稍显怪异的秦小将军了,程述挑了挑眉,“请进。”

    秦溯站在门口笑得一脸尴尬,房内正在卸妆的青年好像并没有特别关注自己。那双正在脸上动作的手修长漂亮,指尖圆润得可爱,在烛火下好像泛着莹莹的玉色。

    好想。。。。。。好想舔一口。。。。。。?!

    程述发现某人呆立在门口不发一言倒是一直盯着自己看,停下手中的动作偏过头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面目俊朗的男人立于盈盈月色之下,目光发愣,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青年放下手中布巾唇角微勾,“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这一声来得突兀,方才还在发怔的秦溯也发现了自己的失礼,微微低头以手成拳放在嘴边干咳了一声。

    他方才见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只觉得熟悉得无以复加,像是在成百上千年里看过无数遍,明明从未相识,此刻见他待自己如同陌生人一般却是心下有些酸涩,男人用力抿了抿唇,抬眼望向青年,眼里竟不自觉蕴了些柔色。

    平定了一下内心突然冒出的紧张忐忑,秦溯慢呼一口气,走上前去,尽力温和道,“在下秦溯,今日幕后曾与先生有过一面之缘,方才得幸一赏先生空城妙计,似先生这等惊才绝艳之辈,不知可愿参军?”

    下午还没发现,这会儿一站近就显出了秦溯的高大来。大片阴影投下来,程述微歪了歪头看向正在等待回答的某人。从秦溯的角度来看,面容精致的青年偏着头看着自己,眼眸里带了些天真的茫然,小巧挺立的琼鼻下一双粉嫩的唇瓣略略张开。

    于是小秦同志刚才那份晦涩突然就被蓬勃跳动的痴汉心给刷屏了。

    好。。。。。。好可爱。。。。。。。

    薄唇微张,程述笑了笑,微微扬起头,“不过是照着戏词的娱技,秦公子言过了,岑壹一介赤脚平民,当不得如此谬赞”,青年站起身,“只是。。。。。。”

    青年故意拉长的尾声里仿佛带着小勾子,把秦溯挠的心里痒痒,男人老脸一红,几乎要感受到鼻下湿意。

    “是什么。。。。。。?”

    秦溯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听青年的要求,他刚才居然有一种冲动,好像面前的人就算要星星自己都会去摘下来。男人捂了捂跳得有些欢快的心脏位置,情况貌似不太对,和自己脑海里礼贤下士那一幕出入略有点大啊。

    他揽回神游的思绪,外面月辉有些倾撒进来,离他们不远的桌上一盏油灯融融漾出暖光,照得程述像是被两个世界分割开来,怎么看怎么好看,男人下意识勾起嘴角,他媳妇儿本来就是最好看的。

    等等。。。。。。什么媳妇儿。。。。。。

    秦溯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他近乎是本能地在心里说了这句话都不知道为什么。

    男人抬起一只手有些头疼地扶了额,难道自己就那么禽兽,居然对刚见一面的男人产生这么不可说的想法?他下意识地联想到方才戏场上自己起的反应。。。。。。然后小秦哥发现。。。。。。自己可能真相了。但心里又有个地方叫嚣着,像一只困兽冲撞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牢笼。

    不是刚见一面。

    头疼感有些愈演愈烈的架势,秦溯几乎是跌坐在程述的凳子上,略缓以后看到的就是青年有些担心的眼。

    不得不说秦小将军被治愈了。

    他本来也就不是那么讲究道德伦理的人,说白了压根就是三观不正,随心所欲。喜欢上一个男人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男人勾起一抹稍稍有些苍白的笑,他在军队里面许多年,最懂失而不得这个道理,喜欢的东西如果不马上抢到手边来好好藏着,鬼知道还能不能有下一次见面的命。

    男人几乎是本能伸出的手在青年的头上作出一副顺毛的样子,而弯着腰的程述表情明显不是很能理解现下发生了什么,面上的笑一瞬间有点僵硬,换来男人更温柔的轻拍。

    就这样吧,秦溯勾起嘴角,心情很好,像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东西,如同阳光终于刺破乌云。

    “秦公子。。。。。。?”程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提醒,“您是不舒服?”

    “没事,只是有些疲累而已,借先生凳子一坐还望您莫介怀”,男人微笑,“先生请继续。”

    程述有些疑惑地点点头,嘴上继续说方才未尽的话,“家师曾教诲,男儿当为国效力,征战四方,就是秦将军不说岑壹也自当参军卫国。”

    这话说的是真的,虽然原主当初是死在战场上,但程述从没有对战场避而远之的想法,相反,原计划里程述打的就是走当兵这条副本线一路升级的主意,现在秦溯主动提出是为了什么程述一清二楚,免费送上门的新手指南程述怎么会拒绝?

    座上的男人眼睛微亮,他隐晦地打量了下程述的身材。

    媳妇儿这么瘦弱,上战场肯定要靠着自己,秦溯感觉内心某一点被软化得不行,就让他来保护面前的人吧。

    程述完全不知道身旁的男人内心戏有多么的荡漾,也不知道某人已经偷偷下定了一定要不择手段让媳妇儿在军中和他住一个帐以方便“贴身保护”的决定。

    如果他知道。

    呵呵。

    不过当下秦溯还是矜持地收敛下了嘴角快要控制不了的弧度,以【伪·高岭之花】的气质和程述商定了参军事宜并说好明日接他去将军府亲自教授之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程述:。。。。。。总感觉他好像ooc了。。。。。。错觉?

    ———分割线————

    第二天一早,晨光才微露,程述的房门就被某个迫不及待的人给拍得扑朔扑朔直掉灰。

    他现在住在戏班,没办法,完全不能委屈自己住在原主那个“有点”简陋的居所里。

    努力地扒拉了几下被子,终于把头露了出来。

    程述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因为小时候缺安全感,空间里那么多年也改变不了他喜欢蒙着头睡的习性。

    此刻在已经等不下去的秦溯推开门走到内室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明显还没睡醒的青年身着薄薄的一件亵衣半坐起身,乌黑的长发旖旎地垂下来,一双眼睛里尽是没反应过来的茫然,粉嘟嘟的小嘴微张,白色的亵衣领口有些散开,甚至可以看到若隐若现的殷红两点。

    秦溯用力吞了一口口水。

    媳妇儿太诱人怎么破。。。。。。

    鼻子下突然感到一阵温热,秦小将军就这么捂着鼻子跑了出去。幸好正处于迷糊状态的程述没注意,不然就丢脸丢大发了。

    ——分割线——

    “秦兄?”

    ……

    “秦兄?”

    ……

    “秦兄你没事吧?”

    程述实在忍不住了,秦溯自从一起用完饭让他改口别叫将军之后就好像一直神思恍惚。就比如现在两人坐在马车上,他唤了秦溯好几声某小将军都没有反应。如果不是确定他一切正常,程述都快要以为他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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