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御风,你也是向往着这一切啊!”尘飞扬发出了一声感慨,然后也随之缓缓地之走进歌厅。
这所歌厅并没有其他歌厅的混乱,嘈杂,而是显得很有秩序,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很有素质地遵循着这里的规矩,这让陈御风不禁有些诧异。
“我之所以选择来这里,就是因为这里有属于它自己的魅力。你看,除了在大厅里唱歌的人,这里还有包厢让顾客任意选择,比KTV高级多了。”尘飞扬指着正在大厅中歌唱的年轻人说道。
陈御风环顾四周,对这里还算比较满意。忽然,他看到了一位衣着得体的中年人不知对一位看似学生模样的女孩说了什么话,然后女孩就跟他离开了。
“这是业内的潜规则,在当今社会,谁不需要钱来衬托自己的高贵!不必冲动和生气,这些女孩都是自愿的。”看着陈御风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尘飞扬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真是丑陋!”
陈御风对于这种行径嗤之以鼻,但却没有能力来改变这一切!“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独臂难支啊!”陈御风有些遗憾地说道。
尘飞扬没有安慰陈御风,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去调解的好,转身去柜台拿酒喝了。陈御风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注视着这一看似平和的景象。正在这时,他看见在歌厅的一处偏僻的角落里,一个熟悉的倩影正跟一位老板打扮的地中海不知道在交谈着什么。但陈御风却可以从那位地中海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的淫秽之色!
陈御风心中顿时怒火涌动,站了起来,朝他们两个走去。刚刚取完两瓶威士忌的尘飞扬刚好看到这一幕,这让他不禁叹了口气:“真是红颜祸水!”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为何要这样作践自己?”陈御风来到女孩面前,厉声质问道。
看到来人的面容,女孩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随即低声说道:“这不关你的事,我柳清寒不需要其他人的怜悯!”
这名女孩正是对陈御风有着莫名情愫的柳清寒!
“是,是不关我的事。但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你的父母若是知道,该如何承受?”陈御风越说越激动,都快有了出离愤怒的感觉!
“请问这位先生,你是这位小姐的什么人?要这样对她?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很痛苦吗?”一旁的地中海见自己即将到手的猎物就这么被破坏,不禁有些恼怒地说道。
“你在问我是谁?呵呵,你这个隐藏在名贵西装下的虚伪人渣!你知不知道你正在祸害一位纯真的花季少女!就因为有你们这种饱足思淫欲的败类,我们的社会才会变得这么肮脏!”陈御风越说越生气,挥起拳头便打在地中海的鼻梁上!
“啊!”地中海惨叫一声,痛苦地捂住鼻子倒在了地上,鲜血如注。刚才的那一拳,将他的鼻梁给打断了!
地中海的惨叫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一时间,陈御风这里便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你在干啥呢?他可是上海著名企业的老总啊!”尘飞扬走了过来说道。
“你今天的情绪真是奇怪,反复无常。”
“老总又如何,我陈家还没有怕过谁!”陈御风也不知道自己今晚的情绪为什么这么地激动,这就仿佛自己最珍爱的东西被夺走了一样!
本来要自报家门,威胁陈御风的地中海一听到“陈家”两个字,整个人顿时蔫了,狼狈地从地板上爬起来,然后惊慌失措地对陈御风说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她是少爷的女人!多有得罪,希望少爷海涵!小人先告辞了!”说完,地中海便急忙逃跑了。
“他的女人?”回过神来的柳清寒听着地中海的这句话,神色顿时痛苦起来。“既然已经决定了忘记,但为何又要逼我记起!”
看到这场犹如闹剧般地收场,围观的人顿时一哄而散,该干什么干什么,转眼间又变回了刚才井然有序的场景。
“为什么?”陈御风盯着柳清寒苍白的小脸,质问道。
“为什么?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反正就是我母亲病重,需要很多钱。因为我家里贫穷,付不起医疗费,所以我就出来卖了!怎么样,我很贱吧!呵呵!”柳清寒自嘲地说道,昔日那位清纯的少女仿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在大厅里响起。柳清寒感受着来自左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惊讶地看着一脸愤怒的陈御风。
“就因为这样你就作践自己?没有钱你可以跟我说啊!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懂不知道这样做会陷入魔窟之中吗?”陈御风忍住心中的怒火说道。
柳清寒捂着自己的左脸,眼眶早就已经湿了一圈,低声细语:“你是我的什么人?为什么管我?”
“我是你的朋友!”陈御风坚定地说道。
“呵呵,朋友吗?真是令我感动啊!”柳清寒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的绝望之色,泪水情不自禁地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看着柳清寒这一凄美的表现,一旁的尘飞扬不禁在心中叹息:“陈御风啊陈御风,你知不知道你在不经意间伤了女孩的心啊!”
第四十一章:已经变成了尘埃()
看着这尴尬的场面,尘飞扬赶紧出来打圆场。“唉唉,熟人见面不要把气氛弄得这么僵,一起去K歌吧,放松一下心情。”
“也好。”陈御风点了点头,他也是有些心累了。看到陈御风都答应了,尘飞扬连忙看向了柳清寒。
“我没有意见。”柳清寒自己也需要发泄一下了。
……
画眉鸟的包厢有着独特的魅力,暖色调和冷色调搭配得恰当好处,可以让每一位顾客都放松自己的身心。放在桌上的盆栽,也不禁让陈御风赞不绝口。
“我先来一首吧,就李克勤的《夜半小夜曲》。”尘飞扬说道。
这首歌带给陈御风的感觉是十分感伤的,开头的小提琴的演奏更是拨弄着人那根伤感的心弦。
不得不说尘飞扬的唱功还是很高的,将这首粤语歌展现得淋漓尽致,尤其是那句:“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边星宿。仍然听见小提琴,如泣似诉再挑逗。为何只剩一弯月,留在我的天空。”让独自坐在一旁的柳清寒不禁黯然神伤。
一曲终了,陈御风和柳清寒都报以热烈的掌声。尘飞扬有些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唱了这么一首伤感的歌,不太符合气氛。”
“这没什么,你唱得很不错。”陈御风夸赞道。
“陈御风,换你上了。”尘飞扬喝着威士忌,笑着对陈御风说道。
“我听的歌并不是很多,不太喜欢那些摇滚的重金属音乐。我喜好中国风,便来一首回音哥的《问道情》吧。”陈御风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麦克风站在电视机旁。
这是一首缠绵悱恻的情歌,道出了英雄,江山和美人的凄美故事。陈御风的声音中有一种出尘的味道,如梦如幻。江山美人,这两个独立的字眼,自古以来都是英雄们难以抉择的。“剑断天涯怎勒战马,得乱世如芳华。轻叹着岁月泼墨间白发,秋水梨花间遇见她,惹得一世牵挂……”问道情,问道情,道不尽的正是那段割舍不了的情!
还记得程小东导演的那部《江山美人》。事实上,这部电影并不是英雄来决定要江山还是美人,而是美人来决定要江山还是英雄!这是一个新颖的模式。最后美人决定放弃江山和英雄共度余生的时候,英雄却独自一人“先行离开”!到头来,江山依旧,却空留美人一人独自憔悴!这是多么令人叹惋的结局啊!
陈御风原来是想当英雄的,但现实并不允许他当英雄!至于美人,陈御风还没有那个准备去接受。所以当日拒绝柳清寒,是经过他深思熟虑的,他还没有担当起那种责任的准备。
听着陈御风深情地唱着这首悲情的情歌,柳清寒不停地喝着罐装啤酒,这些啤酒都是歌厅特地准备的。情到浓时,必有伤心之处。
陈御风唱罢,两人还是没有回过神来,感触太深了!
“啪啪!”尘飞扬率先回过神来,并报以热烈的掌声。“陈御风,你的这首《问道情》将我刚才唱的给甩开十万八千里啊!不得不说,你的唱功还真是了得!”
“哪里哪里,见笑了。”陈御风笑道。看着柳清寒眼角的泪花,陈御风不住地叹息。
“希望你能够明白吧。”
“柳清寒,轮到你了,你要唱什么?”尘飞扬笑着问道。
柳清寒看了陈御风一眼,然后将手中即将喝尽的罐装啤酒扔在地上,说道:“我现在身体不适,先走了,抱歉。”说完,柳清寒就推开包厢的门离开,留下了一脸错愕的两人。
“陈御风,你还在犹豫什么,快追啊!要是他碰上什么歹徒可就麻烦了!”看着陈御风还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尘飞扬不由得急声说道。
陈御风回过神来,立马冲了出去。尘飞扬拿起桌上那瓶尚未喝完的威士忌,喃喃道:“你这个木鱼,可不要像我一样错过啊!”
……
现在已经是临近深夜,冷风刺骨。柳清寒孤寂地走在马路上,她觉得,就算是天气间的寒冷也不能胜过她心中的冷意。
“清寒,等等。”陈御风跑到柳清寒跟前,有些气喘吁吁地说道。
“怎么了,陈同学?”柳清寒用夹杂着不似人类的冰冷语气说道。
“陈同学?”陈御风微微一愣,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又何必呢?”
“我们是同学关系,这样称呼没什么不妥吧。”柳清寒的眼中闪过一丝的绞痛,但还是冷冷地说道。
陈御风坐在马路旁的人行道上,看着天空中的那一轮弯月,说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你知道吗?我惧怕着这一切的来临,我以前可是比现在冷漠多了,那时的我,对于感情或者是爱情可是十分厌恶的!虽然没有达到存天理,灭人欲的境界,但也是差不多了。自从来到上海以来,虽说时间并不长,但还是经历了不少的事,我也逐渐地改变了我的看法。但即使如此,我还是没有心理准备来迎接这一份突如其来的感情。”
看着柳清寒默不作声,陈御风继续说道:“我想你还记得六祖慧能大师的那首《菩提偈》吧。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那其中的深奥理论被我用来比喻爱情,实在是一种罪过!不过正如你当日所说的,留有尘埃终究是不好的事。”柳清寒也蹲下,并坐在陈御风身边说道。
“况且这一切已经变成了尘埃,不是吗?”
陈御风默然,不置可否。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你的轮廓在黑夜之中淹没
……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
我的心,只愿为你而割舍。”
这首张靓颖所演唱的《画心》,在柳清寒空灵的声音中变得更加地引人遐想,更加地深邃。在这凄冷的夜空中久久地回荡着,陈御风不由得听痴了!此时的柳清寒,可以说是将她内心深处最纯真的东西给表达了出来。
“爱着你,并且更加深沉地爱着你,是属于我自己的权利。就算是百转千回,也是矢志不渝。化为尘埃又何妨?终究还是会回来的。陈御风,我柳清寒还是无法忘怀!”
第四十二章:苗凤的试探()
爱情,传说是爱天使丘比特洒下人间的,因为他播下爱情的种子,同时也播下了感情的种子。
柳清寒正是被丘比特的种子所播种,并且逐渐发芽。陈御风明白,此时的他要想装傻,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但我还是无法忘记你,毕竟你是我的初恋。”柳清寒轻叹道。
初恋是美好的,亦是难以忘怀的,在自己的青春年代,这是最值得令人怀恋的,成为记忆深处最美好的一道倩影。
陈御风没有答话,一直注视着地面。柳清寒站了起来,然后缓缓地离开。陈御风靠在路灯上,看着那抹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的伤感溢于言表。
今晚的寒风注定是最寒冷的!
……
再一次坐在高三九班的教室里,陈御风竟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除了夏芷涵和苗凤,其他的看起来都是生面孔!
“你好久没来了。”夏芷涵说道。
“的确,最近挺忙的。”陈御风耸了耸肩说道。
“你怎么不看《百年孤独》了?”看着夏芷涵桌上摆放的课本,陈御风不由得问道。
“不看了,因为孤独已经逐渐褪去了。”夏芷涵说了一句看似虚无缥缈的话,但却让陈御风浑身一震。看着陈御风不太自然的面孔,夏芷涵笑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陈御风没有答话,不停地翻着课本来缓解心中的紧张之感。夏芷涵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道不明的落寞。
这种尴尬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苗凤将陈御风叫到了办公室。看着陈御风走出教室,夏芷涵从自己的书包中拿出《百年孤独》,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精致的封面,喃喃道:“看来还是要看完啊!”
……
办公室里,苗凤看着陈御风心不在焉,不由得说道:“陈同学,这次不会再有上次的东西了,难道老师我就这么不值得让你信任吗?”
“老师是辛勤的园丁,为了我们任劳任怨,我怎么会怀疑我们的老师呢?”陈御风回答道。
苗凤知道陈御风还是耿耿于怀,于是不再这个话题上过度深究下去,于是换了一个话题:“陈同学,听说你是陈家的人。”
“是的,我是陈家的唯一的一个继承人。”陈御风回答道。
“不是吧,我听说你不是还有一个表哥吗?难道他不是?”苗凤步步紧逼,让陈御风有一种被警察审讯的感觉。
“苗老师,您问这个干什么?这可是我们家族的私事。”陈御风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学生,仅此而已。”苗凤微微一愣,然后笑着说道。
陈御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后看着苗凤问道:“听说苗老师是位海归精英,刚从美国的耶鲁大学毕业!”
“嗯,我在美国生活了一段时间,那里的文化很是不错,也很开放。”苗凤有些怀念地说道。
“那您为什么还要选择回国呢?留在美国当个教授不是挺好的吗?”陈御风问道。
“因为有些事我不得不回来处理。”苗凤的脸色忽然变得阴沉,陈御风竟然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的危险,这让他有些诧异。
“陈御风,你觉得一个人的仇恨该怎么去化解呢?”苗凤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这让陈御风有些措手不及。
陈御风回过神来,说道:“这话倒是让我想到了寒山拾得的典故,想必苗老师已经听说过,我在这里就不再多说了。老子的《道德经》上有说过: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正所谓一笑泯恩仇,只要一笑了之,无论什么仇恨都将迎刃而解的。”
听着陈御风侃侃而谈,苗凤不由得在心里说道:“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陈御风,这场劫难你是想躲也躲不了了!”
陈御风并不知道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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