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天宫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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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天宫gl-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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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颜夕想了想,略去晦涩难明的地方,“而丝罗瓶,则是飞头降失败的表现,需受身体分离之苦,威力也减弱许多,不过,南洋降术中能人辈出,飞头降被改为另一种易施的降术,害死一名男童,将魂魄锁在他的身体里,施飞头降,这种男童又叫人头附肚童神。此法降头师本身不必受这样的苦楚,可丝罗瓶要极阴时辰出生的童男,还需刚满10岁,炼制中又多危险,反噬极大,过于艰难。况这种降术太过阴损,为降术人士所不齿,一有发现,一定会被群起攻之。”

    萧墨染沉默许久,身体轻微的颤了下,“无量天尊,愿往生者安,早入轮回。”

    慕颜夕垂眸,伸手抱着她,“若非血海深仇,没有哪个降头师愿意忍受身体分离之苦,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男童被害。”

    可人的贪心永无止境,谁又能说的清楚。

    自身无害,无因果报应,谁又会去管他人生死。

    那么久的时光流逝,世人越来越凉薄,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萧墨染温热的吐息覆上她纤柔的锁骨,泛着薄薄一层玉色,水光摇晃,清妩旖旎,搭在腰际,轻轻的推了推,“很晚了,去洗澡罢。”

    慕颜夕定定的瞧着她,摇头,乌黑的眼睛眨也不眨。

    萧墨染轻笑,在她腰上捏了下,“怎地,你不去,是要弄脏自己的房子?”

    “脏就脏,明天我叫人来打扫。”慕颜夕凑到她耳旁,“我给你折腾许久,还没缓过来,浑身没力气,不如墨染帮我?”

    萧墨染神色平淡,果断拒绝,“不行。”

    慕颜夕可怜兮兮的模样瞧她,眼眸柔的水色满溢,萧墨染侧头看向别处,不为所动。

    她抬手点在萧墨染眉心,肌肤白皙细腻,挨着那刻,就留恋着不忍离开,划落耳旁,轻巧的捏了把,“不解风情的道长,你前世大概是榆木成精,怎么都不开窍。”

    萧墨染淡道:“草木修行,天长日久,心智晚生,多有成仙神者,自是肃敛。”

    “这可不一定。”慕颜夕扬眉,语笑嫣然,“凡事都有例外,比如黑山老妖。”

    萧墨染蹙眉,“此为他人杜撰。”

    慕颜夕反驳说:“你觉得我的言论是杜撰,那你所知道的那些事也有可能是杜撰,都过了那么久,谁知道许多年前的事会面目全非成什么样。”

    ……面目全非……

    很多人相逢不相识,是因着情缘已淡,两两相忘,还是因为容颜衰败,逐渐老去,那些熟识的人,就再也认不出。

    或者都有。

    “我去洗澡,娘子莫急,相公很快就好。”慕颜夕松开她,几步走进浴室。

    萧墨染收紧的手不经意间落在她手腕上,女人像是瘦了许多,青翠玉珠缠绕的松松垮垮,指尖勾着就掉落下去,她伸手一捞,攥在掌心。

    慕颜夕妖力深厚,温养的玉珠色泽莹润,雕刻的慈航悲天悯人,一颗颗紧凑的连接着,转过一圈又一圈,始终没有尽头,就像她找不到源地的思绪,一时间乱的不知所措。

    其中一颗,裂开细碎的纹路,纠缠遍布。

    萧墨染蓦地颤了下,挺直的身体蜷下去,慢慢靠着沙发,绕着玉珠的手按在沙发一侧,微凉的玉石深深抵进肌肤里,压出一个小小的印子。

    眼底黑雾翻涌如潮水,层峦叠嶂,风波起伏,心口紧缩几乎窒息,连呼吸都弱的不成样子。

    她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紧的泛着些许艳色,浅淡的红,像是唇上破了个口子,她突然舔了下,却恍然惊醒般闭上口。

    寂静的空气里,丝毫声响不闻,唯有轻细的喘息糅进淅淅沥沥的水声里,掩盖而过,没人能够察觉。

    良久,萧墨染虚浮的晃了下,慢慢撑着沙发起来,走向另一间浴室。

    浴室中温暖潮湿,浮着浴液浅淡的香气,慕颜夕洗完澡,裹着浴巾拐进卧室,萧墨染一向洗的比她快,这个时候,已是倚靠着床头翻看经书。

    暖色的台灯照亮卧室一隅,沉沉暗夜中,她仿佛生长在瑶池的莲花,清丽无方,安稳淡漠,冰玉为骨,润泽且雅致。

    萧墨染一直都这样温暖,暖着她身边所有人,含着许多时候,许多人,已经消失殆尽的良善。

    慕颜夕撩开被子钻进去,浴巾在她折腾下,松散的挂在身上,腰身柔软,玲珑有致,她一把拿过萧墨染的经书,捏在指尖游来荡去,“一本经书有什么好看的。”她缓慢的靠近萧墨染,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它能比我好看呢?”

    萧墨染拿过经书合着,抬眸看她,“你在夸自己漂亮?”

    慕颜夕凑的极近,鼻尖几乎要挨着她的唇,“墨染,莫非你觉着我姿色不够呢?”

    萧墨染仔细的看她几眼,正正经经地说:“世人皆知狐妖美艳,九尾天狐为最。”

    慕颜夕忍不住叹气,自己这么娇媚诱人,怎么除了那天,这禁欲道长就不动心呢,换做一般人,早就扑上来了,哪儿还用得着这么费事,难道真的是自己魅力下降?要不要改日找人验证一下?

    她深刻感觉自己勾引人的功力有待提高,只是找人验证这事就算了。

    慕颜夕抚额,“萧下惠,我们可以休息了。”她背转过身躺下,不多时,却感觉背上微凉的碰触一点一点,在肩胛那处勾描轻抚。

    身后传来萧墨染清冽的声音,“颜夕,你背上两道纵伤,何时受过?”

    慕颜夕回身,探手攀着她的腰,微微收紧,抵在她翩然若蝶翼的锁骨处,“那个啊,很久了,我小时候天赋奇高,一出生就有了三百年道行,可是不知怎么,却不能化形,背上还长了一双赤红羽翼,在迷障深林里,几次险些被妖兽当做食物吞了,有一次我从林子里狼妖手中逃离,不过我那时满心怨恨,逮着机会咬掉那只狼半条尾巴,然后狼妖就对我紧追不舍,直到最后,他设计用眩雾草迷晕我,他仍觉得不解气,就撕扯掉我背上的羽翼。”

    萧墨染抚在她背上的手狠狠顿着,过了阵,挨着她背上那里愈合的伤痕勾描。

    慕颜夕笑说:“也是奇怪,我没了羽翼那刻,竟然就可以化形了,狼妖也算误打误撞,帮我一回,不过之后遇上乌见尘,她焚烧整个迷障深林,深林所有生灵,也被她屠杀殆尽。”

    她言语恍若叹息,“从那以后,到我进入七绝圣殿之前,我一直把她当做亲人,唯一的亲人。”

    慕颜夕从未否认,乌见尘一直待她极好。

    萧墨染低低的嗯了声,眼眸澄澈透明,隐藏着许许多多的昏暗。

    好像是,无处不在的黑色翎羽。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毕,同志们晚安,

第109章 百年() 
一夜好梦;像是已经很久没有睡的这样安稳,身旁大片的床单被子,笼着柔和的暖意。

    萧墨染斜斜的倚靠床头,执着一本经书在看,偶尔需要翻去一页,小心的没有流泻什么响动,现在是早上八点;浅白的天光透过窗帘拂落在被单上,已经大亮。

    原本这个时间她本该是去默诵经书,自小生长在清心阁;早诵的习惯从不曾间断,可一边的慕颜夕手臂牢牢锁在她腰侧;萧墨染想挪开她的手;又不忍吵醒。

    慕颜夕少有好眠,呈着她不设防备的坦诚和真实。

    也仅仅只有这一刻。

    突如其来的门铃声在早晨空寂的楼道里响彻,持续不断,慕颜夕醒了,眸子里含着几分朦胧,好似睡梦刚醒的不真实。

    慕颜夕眯眼,目光逐渐变的清明,在萧墨染起身的时候,竖起细白的手指抵在唇边,轻轻的嘘了下。

    萧墨染靠近她,同她一起看向紧闭的卧室门。

    卧室外有轻手轻脚的关门和脚步声响,接着是高昭然怒不可抑的低喊:“按按按,按什么按!也不怕手给按残了,有你这么高平率的按门铃?打电报吗?才八点谁这么不道德,一点礼貌都没有。”她的话戛然而止,许久压抑说:“你来干什么?!”

    还没听着有人答话,立时就是咣地巨响,大约是高昭然盛怒之下,狠狠摔门,房子都微微的晃了晃。

    那么大的力气,也不知道门坏了没有。

    震的落下些许灰尘,萧墨染低低的咳了声,慕颜夕脸色一片阴郁,眸色沉沉,冰冷如霜。

    她换上居家的衣衫,乌黑卷曲的发松散的披在肩上,纤腰一束,身姿修长,手腕上青翠玉珠缠绕着,清寡平淡里,透着极致的诱惑妖娆。

    慕颜夕伸手在萧墨染肩上按了下,示意她不要出来,这才打开门走过去。

    高昭然站在玄关,神色透着几分冰冷,见着慕颜夕来,收敛一些,突然想起自己适才关门的力度失控,脸色变的更加不好了。

    慕颜夕有几套休闲的衣服主卧放不下,搁在客房的柜子里,她随便挑了身能穿的衣服换着,只是高昭然身形比较瘦,衣服有些不舍身,松散旷荡的挂在她身上,裤腿挽起露出包裹好的绷带和小腿。

    高昭然见着慕颜夕出来,勉强的笑了笑,正要跟她打招呼,门铃又响,高昭然脸色瞬变,阴的彻底,几步过去一把拉开门,外面是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约莫一米八五左右,长的英武俊朗,维持着继续敲门的动作。

    高昭然怒目而视,慕颜夕毫不怀疑,如果她手上有菜刀,一定会对准男子的头砍下去,从头到脚。

    重点是,慕颜夕不认识这人,也不欢迎。

    慕颜夕好整以暇道:“降……高小姐,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合理并且满意的解释。”

    高昭然眼角抽筋,回头说:“不如请你先回卧室?我会给你合适的补偿,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慕颜夕视线移到男子身上,“相比你的补偿,我更介意我家什么时候成了超市,陌生人竟是想来就来。”

    高昭然沉着脸,对着男子,“那你先出去。”

    男子不为所动,挡在门前。

    男子淡淡看她一眼,眉心微皱,稍稍退后一步,“抱歉,打扰了,我是来接她的。”男子看了看高昭然腿上的绷带,伸过手去想扶她,却给她躲开,叹道:“我们找了很多地方才找到你,回去吧。”

    “你是癞皮狗变的呢?跟的够紧啊。”高昭然冷道:“我当然会回去,不过不是现在,你去告诉你的主子,这事一天不解决,我就永不会回族,别用那些屁也不是的话阻我。”

    男子沉默片刻,盯着她:“我来的时候得到吩咐,你不从,族中会有人亲自来找你,至于是谁,你比我清楚。”

    “行,既然族里决心已定,随他们折腾就好。”高昭然嗤笑,“有本事就上,我来者不拒。”

    “与族对抗没有好处,你分明见过,现在还有余地,你怎么就不能选另外一种。”男子依旧很是平静,听着她刻薄的言语也没有生气的痕迹,想说什么,又顾忌着慕颜夕在不能开口。

    “另外一种?”高昭然逼近,语气莫名的冷,“我见得多,难道你就见得少?你不知道我顺从的走下去会是什么结局吗?”

    她突然笑了,明艳张扬的脸上含着许多嘲讽,“你以为我还有别的选择呢?无论怎样,都不会比现在更差。”

    高昭然又道:“话都完了?既然没话可说,你还不滚?!”

    男子眼底的光亮迅速的灭了下去,映的昏暗平淡。

    “这位先生。”慕颜夕没耐性再看下去,“从各个方面来看,这里都是我家,我允许高小姐在,并不代表可以容忍你在八点的时候堵在我家门口,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现在,请你离开。”

    男子身体僵硬许久,却是根本不去搭理慕颜夕,蓦地转身就走,闷闷的脚步声荡在楼道中,碎成一圈圈回音。

    高昭然轻轻的关上门,张了张嘴像是要对慕颜夕说什么话,最后还是一言不发。

    慕颜夕淡道:“降头师,你只需要把地上的灰尘打扫干净,方法不限,其他的,我一概不想管。”

    高昭然低着头,含糊的应了声,明亮通透的日光里,却看不清她的表情。

    回去卧室,萧墨染已是起来,正在整理床单,柔软的料子伸展平整,衬的她修长的手好似极好的白玉,连指尖都圆润漂亮。

    萧墨染继续收拾,头也不回的问道:“是谁呢?”

    慕颜夕看着她弯曲坚韧的身影,“一个男人,我不认识,看样子,应该是降头师的朋友,或者亲人,今天才找到她,想接人回去,不过被降头师拒绝。昨晚接她回来的时候,我注意她身上没有联系工具,家里也不安电话,这人能找来,也算有些能耐。”

    “另一个降术师?”萧墨染停下,抬眸瞧她。

    慕颜夕鼻尖动了动,深深吸口气,“不是,我没有感觉他身上有纠缠不散的阴魂厉魄,降头师常年与尸体为伍炼降,总会带着一点血腥味,且阴灵缠身,可他没有,不过,我感觉到另外一个熟悉的东西。”

    萧墨染眉间稍凝,“蛊。”

    慕颜夕轻笑,“墨染聪明,我的确察觉到了他身上本命金蚕,养的不错,有些年头了,只是相对的,他的本命金蚕也会感到我身上的蝶翼,蛊王能力高低不同,相互制肘,他的本命金蚕敌不过蝶翼,多少回受制于我,只是,我不曾听闻南疆哪处有他们这样归隐的擅蛊部族。”

    “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却在此时越显越多,不知是否与青莲玉璧接连出世有关,难以揣测祸福。”萧墨染静然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慕颜夕继续说:“关于人的所有事情,大多变化莫测,这么难猜的事,就不必太费心思,待着它的破绽就好。”

    萧墨染唇边轻轻的扬了下,“青莲玉璧一事你可有线索?”

    慕颜夕答道:“已经有点眉目,我想在确认一下,浪费些时间而已,青莲玉璧不急,就快过年了,修养一段日子再找,阎罗十殿都有损伤,得慢慢养。青莲玉璧无不被人视作珍宝,一旦拥有恨不得捂起来再不让它有重见天日的机会,跑不了。”

    萧墨染垂眸,长睫上浮光如雾,漫的缭绕朦胧,“你自行定夺便是,不损无辜者性命,我不拦你。”

    慕颜夕顿着,转移话题道:“墨染,附近的一条街上的电影院上映了几部评价不错的电影,距离也不远,大约十分钟左右就到,陪我去看?”

    萧墨染轻怔一下,眼底墨色晃了晃,“何种电影?”

    慕颜夕朝着她眨眨眼,笑的很阴险,“今天放映……画皮二。”她又补充一句,“就是一个狐妖勾引皇族公主的故事。”

    萧墨染常年在山上,诵读经书,静心修道不理外物,纵然不是消息闭塞,也不会去关心什么电影电视剧,不过她怀疑,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个题材的电影。

    难得她喜欢,萧墨染倒是也不想扰了她的兴致。

    慕颜夕不等她回神,直接从柜子里挑着她的衣服催促她换上,然后拽着人就出门了,临走时候交代在家的高昭然留意新闻,有没有报道近郊死人的事,正是她伤了腿哪儿都不方便去,这事交给她最好。

    天气有些湿冷,泛着愈发深沉的寒凉,日光浅薄,不是周末,也过了清早老年人聚集的时候,许多年过半百的人三三两两跟着往回走,手上拎着采买的蔬菜水果。

    慕颜夕拿着条乳白色围巾给萧墨染搭好,仔细的掖了掖,萧墨染气韵转阴,身体逐渐虚弱,湿冷也受不了太多,她自己倒是冷热不忌,没有别的准备。

    树木枝桠光秃秃的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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