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石光这话,大家脸上的笑容凝固在了,柱子和小妖同时起身,一前一后,两个方向背道而驰,瞬间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如今再看桌上,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京城老友了。
第1309章 吴秀才的痛()
“我擦,你玩我啊?”
“吴秀才,不是我玩你,而是你自己在玩自己,玩火自焚啊,真的,她只是个任人摆布的棋子,文人都怜香惜玉,这个我懂,可有些人,她值得,但有些人,从一开始,她就不值得,比如舒美,隔壁就是兴隆酒店,在那里,数十家记者都在等着她的第一手资料,有你们的甜言蜜语,有你们的海誓山盟,更有你们香艳的照片,你是帮她办好了签证,可她的心不在你身上。”
说完这话,石光抽出了一张百元大钞,轻弹了几分,微笑的说道:“她的心,在钞票上,看戏,还是演戏,当然,决定权在你……”
世间事,往往是只有做到“大舍”,方能有人生的“大得”,人生最难舍的,不是财富,不是名望、不是权势,而是自我,只有主动撒手,先舍掉自我,才可能真正得到。
人们总是渴望获取和占有,却常常忽略了割舍和放弃,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懂得舍,愿意舍,豁达洒脱,淡然处世,才能以不争为争、以不得为得,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割舍与获取之间,吴兴扬虽说不是精虫上脑,但参杂了个人感情,选择了后者。
这就是寓言中的蛇与村夫的故事,在现实中却不断的在重复上演,这与成熟无关,只是男人片刻间的仁慈,早就了美人蛇在继续猖獗。
兴扬觉得舒美迫切所需要的是自由,但岂不知,自打她走上这条不归路的时候,渴望的便是的物质需求,也有过浪漫的邂逅,也曾彷徨在十字路口,可当本质的诱惑被挑唆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舍与得的关系,兴扬不是看不透,反而少年老成,他打小便被称以妖才,比谁都看的清楚,这中间的利害关系,可是,这就是文人的本质,比不上军人的雷厉风行,更比不上军人的激情。
也许,正是兴扬的怀柔政策,才众望所归地由他辅佐宝石集团,掌控这个庞然大物的方向,更加的让他们放心吧,毕竟在这个和平年代里,手段过于激进了,只会适得其反,石光做不到,也许石国富也做不到,可兴扬会潜移默化的让石国富做到,但他绝对改变不了石光的意念。
石光收起了百元大钞,示意妮可继续倒酒,默不作声,给对方充分的思考时间,而本来相比刚才轻松下来的气氛,再一次变得紧张起来,尤其是在鸡仔等人,先后离场后,无论是谁,都已经猜到了石大少的抉择了,
只不过,他在等,等一个人真正的下定决心。
“戏子无情,红颜薄命,戏子呀戏子,没有自己的名字,纵然演过千般角色都是别人的故事……”
石光五音不全,在喝下这被酒水后,突然开腔了,轻轻地哼着郑智化的《落泪的戏子》,论演唱功底,石光绝对算得上狼嚎的鼻祖,可现在这些词汇,在这种环境下被他轻轻地哼唱出来后,却是别有一种苍凉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不管我点头与否,都要走那一步。”
许兴扬久未有开口,患得患失的轻声说了一句。
“不知道,我只是执行者,不是决策者,你才是,我现在一穷二白,什么身份都不是,什么职责都没有,我只想让宝石循序渐进的度过这场危机,我不听命与任何人,同样的,我的人,也只听命于我,任何结果,都在你一念之间,她可以没有出现,她也可以充当着叛徒的角色,吴秀才,我在等你的答案。”
听到石光这话,兴扬笑了,笑的很灿烂,他猛吸了一口凉气,少见的端起烈酒,先是泯了一口,紧皱着眉头,随后仰脖一饮而尽。
然后只听咣当一声,兴扬把酒碗放回原位,一把抓起桌上的左轮枪,刚要收手时,石光紧紧的把对方手面,按在了上面,扯开了笑容,轻声道:“你的抉择,我已经知道了,坐在这里喝酒,我去去就来……”
说完,石光从对方手底掏出手枪,塞在了口袋里,在起身的那一瞬间,石光神情冷冽,的对着话筒低吟道:“把整个十层大楼,给我团团围住,连个苍蝇都别放出去,注意隐藏自己的身份……”
说完,石光扬手向坐在吧台前的陈升打了身招呼,迅速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杯六十多度的老白干下肚,那种烧心的感觉,令兴扬整张脸变得扭曲不已,本来就白面如雪的肌肤,此时通红刺眼,摇摇晃晃的身子,仿佛无法坐稳似的。
“兄弟和女人,二选一,呵呵,如果只是我自己,我依旧优柔寡断下去,但当石光牵扯进来后,我不得不站在理智的角度去看待全局,这也许正是上面让石光负责这件事情的另一个原因吧。”
妮可听到这话嫣然一笑,若有所思的说道:“一辈子的爱人,不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也不是什么承诺和誓言,而是当所有人都离弃你的时候,只有她在默默陪伴着你,当所有人都在赞赏你的时候,只有她牵着你的手,嘴巴上扬,仿佛骄傲的说,我早知道,不要因爱人的沉默和不解风情而郁闷,因为只有时间会告诉你:越是平凡的陪伴,就越长久,吴秀才,我想嫂子,现在都应该还没睡吧,我见过她,她是个很殷实的女人,沉默,不解风情,相夫教子,可她活在吴家那个等级森严的世家里,你觉得她真就没有怨言,要是有的话,只是怕扰了你工作,我没喝酒,送你回家。”
听到这话,兴扬那浑浊不堪的眼神,霎时闪过一丝动容,当他抬起头看向妮可时,看到的是对方如花般的笑容,没有嘲笑,只有朋友间的心心相惜。
“陈哥,这烤鱼味很正宗,能给我打包一份吗?”
陈升正趴在前台看报纸,这时放下手臂,微笑的点了点头,轻声道:“算我请弟妹吃的,这个不算钱。”
说完,陈升瘸着腿,一点点的向烤炉走去。
第1310章 第1310:男盗女娼()
此时在两米远的暗影中,一条高大的身影,逐渐显露在柔和的路灯下,那里是虾米一直守在正门口,石光凑到了他的身边,虾米则轻声汇报道:“十个记者,已经被安排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钟松与舒美,已经到了十楼,刚进屋,负责守卫的几个保镖,已经被柱子和小妖搞定,按照计划,已经往山西赶到。”
说完,看了下时间,继续说道:“差不多凌晨四点多钟,等赶到地方,五点之前,解决战斗。”
“我不要差不多,我要一定,利索点,天亮之前,我要钟家在京城的爪牙荡然无存。”
虾米听到这话,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此时在数百里之外,一辆银灰色的丰田越野,高速行驶在由南河至京城的高速路上,石老邪坐在车厢内,目光朝着窗外望去,而荣老头陪他并肩而坐,两人嘀嘀咕咕整了一路。
“早知道要赶八个小时的车,就不贪杯了,我这可怜的老胃哦……”
“我也不想啊,可谁让那黄毛沉不住气呢,为了送他一程,咱老哥俩得亲自出面,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
舒美,高档夜场的一个秦淮尤伶,面容清纯,笑容甜美,声音妖娆,一直以来,舒美都是扬州某夜场的顶尖舞女,历经成百上千个男人的开发。
一直以来,舒美都有这么一个愿望,等把自己的两个弟弟供养出大学校门,家里的瓦房换成而二棚小楼,母亲不用再为生计四处奔波后,她便收手,洗干净身子,回家找个老实人,留守在母亲身边尽孝,相夫教子安渡一生。
直到有一天,在妈咪,老板紧张兮兮的交代下,伺候一个来自于京城的贵公子之后,她的命运彻底的改变,从一无是处的小鸡/婆,被人唾骂的秦淮尤伶,蜕变成了某知名管理系毕业的高材生,在某商学院深造,而她的最终目标,便是台上的那个风度翩翩的吴兴扬叫兽……
风尘女子,对于如何把握一个男人心底的欲/望,她们是最为娴熟的,或许是若有若无的欲擒故纵,总是时隐时现般出现在他的身边,本来就风情浊骨,再加上那甜美的笑容,舒美不止一次从他的眼睛中看到那种男性的渴望。
在舒美看来,对方可是真君子,她没上过几年学,感受过人间冷暖和社会的现实,本该早已麻木不仁,可当对方的丝丝温柔和体贴,感情竟如同洪水一般逆袭而来,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智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在那段时间里,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兴扬不像其他男人那样,只为了欲/望而狂野,而且他也并不太浪漫,可他所做的每件事总能让人感到温馨,邂逅的圣诞夜,让人回味的情人节,以及随后在某天的夜晚,两人喝得伶仃大醉,赤果果相拥在被窝内,一切的一切都让舒美如同梦境……
他从未隐瞒过他有家室的事实,而她也佯装痴情的不在乎,她很想在乎,可她有什么呢,珍惜与他的一点一滴,甚至于相濡以沫的日子,每当自己冲动的想把自己身份倾诉给他时,理智告诉自己,她不可以的,她会失去现在的一切,变回原来那个可怜的小鸡婆……
越是在乎,越是害怕失去,所以两年来,聚少离多的日子,非但没有让舒美忘却对方,反而,更加的依恋,直到前些日子,当那个贵公子雇主再次出现自己面前,索要他们两人亲热时的视频,并教唆她当面唾骂吴兴扬的时候,她突然感到犹豫了,她彷徨了,是的,这是她本来就应该完成的任务,可是,她的内心是多么地不情愿……
此时,舒美正被那个贵公子兼雇主的钟松紧搂在怀中,手里捏着那张价值数百万元的支票,舒美的脸上,虽然处处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可内心的那种孤悲,在这一刻是无法用金钱可以弥补的,眼泪,有时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幸福,微笑,有时候是一种没有说出口的伤痛……
可当母亲,弟弟的照片摆在自己面前,当那价值数百万元的支票,随同一起交出时,她的心,重新又变得铁石心肠了。
她可以不在乎这些钱,但她不能不在乎自己的家人,她明白,自己始终都是任由对方摆布的傀儡,爱这个字眼,在她看来太沉重,爱情这个概念,对于她来说太奢侈了,
“肌肤就是嫩,怪不得吴叫兽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此时钟松的一只手顺着对方的衣领,已经伸进对方的内衣里,一脸猥琐的笑容,看向怀中,手里把握着支票的舒美,她紧咬着嘴巴,虽有太多不情愿,可脸上还是露出狐媚的笑容,
“那是个书呆子,不解风情,人家本来就是风尘女子,非要表现出贵妇人般的矜持,可累了。”
秦淮尤伶之所以价格要高于其他失足女数倍,就是因为她们那出色的歌技舞技以及演技,当然自身条件,也一定要过关。
“哈哈,过了今晚,我就把你好好的留在我身边,让你感受下什么才叫真正的男人,还有,记住了,马上记者来之后,就按照我教你说的,演技这一块,应该没问题吧。”
“放心好了,一切都没有问题。”
听到这话,钟松满意的点了点头,抽出手臂,看了下手腕上的百达翡名表,寻思着自己的人,该把他们引来了,
很快,只听吱的一声,紧关的会场门从外面一下打开,钟松和舒美下意识看向门口,同时惊呆在了那里,舒美不认识眼前这个笑容便让人毛骨悚然的男人,可她认得他手中的那个包,那个兴扬亲手给她购置的,包内装载他为自己收拾的衣服。
“听我的话,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躲的越远越好。”
然而,在母亲和弟弟以及金钱面前,她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钟少爷,别来无恙啊。”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刚才出尽风头的冷石大人,随后他把包裹仍在了舒美面前,直接拉出一张凳子,笑容灿烂的盯着,对面的两人颇有些惶惶不安,抚摸着下巴的胡茬,一副运筹帷幄的灿烂笑容。
第1311章 真是该死()
“钟少爷啊,我记得在慈善拍卖会上,我当着人们的面说过,你们这些小辈,尽量不要走夜路,京城不太平,可你是视我的话当放屁是吧?你说,我要是不耍点实际的手段,是不是对不起第一京城纨绔大少这个雅称呢?”
对于石光的突然造访,此时的钟松早已经惊呆了,听到对方这番话,他顿时回神,瞥了一眼放在舒美面前的包裹,又看了看稳坐钓鱼台的石光,猛然间,扬起手臂,想要先发制人,然而,当他的手臂刚有异动时,石光迅速拔枪,瞬间扣动了扳机。
“砰……”刺耳的枪声,吓得舒美身子缩在了沙发边角,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只维持了近几秒钟,便因为那个高大身影的临近戛然而止。
下一秒,只见钟松一只手捂住不断往外渗血的血孔,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脸色苍白的依靠在沙发上,石光顺势从对方身子下面拔出那样手枪,啧啧了两声,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对面的茶几上,与两人之间不过三十公分的距离。
“此地无银三百两,钟少爷,你干嘛那么紧张,还拔枪,做了什么亏心事呢?”
此时不断往外溢出的血液,令钟松本面容扭曲,看起来狰狞无比,想要开口,说出一番狠话,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在等人吗?你的那些保镖。”
说完这话,石光露出了神秘莫测的笑容,有些人,表明温润笑容可掬,却很腹黑,为扳倒你,不择手段;有些人,感觉浑身是刺,对你爱理不理,实际内心非常善良,关键时帮你陈情。
这是两个极端性格的表现,前者让人惊慌,后者让人感激,不过要是这两种极端性格,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妖孽的。
石光的笑,单从表面上来看,不夹杂任何杂质,不过就是这个笑,却让钟松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更不用说,从头到尾,都没有与对方开口说过一句的舒美。
一字一句,绞杀着钟松最后的希望,他的出现,本来就说明了一个实质性问题,这里已经被他控制了,老一辈谆谆教导,令钟松也比同龄人,更了解眼前这个男人的内含,尤其是石光再次回京挑起事端后,钟松表现的更为低调。
事出反常必有妖,象钟松这个习惯了高调的公子哥,突然间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这本来就是很值得怀疑的事情,而最近一段时间,舒美的反常表现,更加让石光不难判断出对方的伎俩。
当人们都还在为石大少的装比纨绔而议论纷纷时,这货却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八达岭上的惊魂未定,他竟然还有时间杀个回马一枪,这是钟松始料未及的结果。
石光不紧不慢,任由对方伤口的鲜血一点点往外溢出,目光紧盯着对方,不曾再开口,却已经让对方,无力回天。
“你赢了,可又能得到什么呢,捉奸在床,我抢了吴大才子的小三,呵呵,希望能借你的嘴巴把这事捅出去……”
钟松说完故作镇定,抽出那占有血迹的手,想要从口袋里摸索香烟,可刚收手,石光瞬间之后,再一次举起左轮手枪,只听砰的一声,子弹穿透了对方另外一只胳膊。
“啊……”
惨烈的嘶喊声,响彻在整个会议厅内,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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