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阳无语,是在是搞不懂老杨到底要干什么,仔细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这老头无亲无故的,没有必要与他纠缠,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一个时辰之后,墨阳踏上了金刀山的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石路直通金刀门山门,生怕再遇到老杨,速度不由的加快了许多。
“墨阳,墨阳!”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墨阳的耳中,老杨还真是阴魂不散。
墨阳苦笑了一下,转过身来,看到了老杨一只手里提了两只熟鸡,另一只手则是提了两小壶酒,向墨阳狂奔而来。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没有原则,我去给你弄吃的,你倒好,先跑了,还好我赶上来了。”老杨跑到墨阳面前,一阵抱怨。
“对不住了,杨前辈,晚辈心急,只想早点金刀门。”墨阳也觉得过意不去,又很尴尬,但他没料到老杨这么快就能追上来。
“你看你着急的,也得先吃饭啊,给鸡肉,还有酒,今天我偷了两只鸡,明天就不用去偷了,咱俩吃着喝着,上金刀门。”
墨阳接过酒肉,对老杨称谢,两人边吃喝,边走路,墨阳突然觉得这样子别有一番风味。
“对了,杨前辈,您这是要去哪?”
“跟你一样,去金刀门。”
“您也去金刀门?您是金刀门的弟子?”墨阳好奇问道。
老杨喝了口酒,摇了摇头。
“那您是金刀门的师父了?”墨阳更加惊奇,问道。
老杨啃了一口鸡肉,又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您是金刀门的长老?”墨阳根据老杨身上的功力来判断,只能往大的方面来猜测。
老杨用带着油渍的衣袖抿了抿嘴,嘻嘻一笑,说道:“你见过那个宗门的弟子,师父或者长老像我这样邋遢的,还偷鸡吃,偷酒喝,哎,不对,我只偷鸡,这酒啊,我是付过钱的,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墨阳也啃了一口鸡肉,喝了一口酒,直接问道:“那杨前辈到底是金刀门的什么人?”
“看在你昨天帮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我是金刀门后山种菜的。”老杨说着又啃了一口鸡肉,喝了一口酒,接着打了一个嗝,说道。
“种菜的!”墨阳上下打量着老杨,好似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对了,我的事千万不要对别人说,知道么?”老杨看了看四周,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的说道。
“恩。”墨阳毫不犹豫的答应道,但他不确定老杨不让他说的是偷鸡之事,还是老杨是武道强者之事,不管什么事,墨阳都不会向旁人说。
两人吃吃喝喝得也差不多了,老杨扔掉鸡骨头,扔掉酒壶,墨阳也扔掉剩余没吃完的鸡肉和鸡骨头,扔掉没喝完的酒。
“前面就是金刀门的山门了,我先走一步了,我还要看我的菜园子呢,嘿嘿。”老杨说着拍了拍墨阳的肩膀,咧嘴一笑,一溜烟的往前奔去,很快,消失在了墨阳的视线之中。
待老杨走后,墨阳缓缓前行,终于到了金刀门的山门之处,一个高约一丈的石质大门出现在自己眼前,此门只是一个门框,没有门扇,在这门的一旁则是有一个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着“金刀门”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这三个字定然是高手所刻,龙飞凤舞,但又蕴含强大的劲道。
“欢迎阁下来到金刀门,在下金刀门接引弟子,不知在下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
山门之处,一个魁梧,背负长刀的中年男子,一脸的肃然,见到墨阳之后,抱拳客气的说道,声若洪钟。
第八章 杂役()
“在下墨阳,是来拜入金刀门的。”墨阳抱拳,回答时拿出了那个金刀门入门令牌,递给了中年男子。
“你是来入门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墨阳,面色诧异的说道。
“这位师兄,有什么不妥么?”墨阳内心踌躇,难不成眼前这位中年男子发现了什么。
“阁下真是不巧,金刀门入门收徒昨日已经全部结束,阁下还是请回吧。”中年男子一脸的为难,解释说道。
“不是吧,才晚来一天,就不行了!”墨阳内心叫苦,只因自己徒步前来,要是当初骑上快马,就不会出现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了,怪只怪自己当初在路途当中也存在着游玩之心。
“入门的截止时间已经够宽裕的了,入门弟子都在前三天都已入门完毕,只剩下你一个名额,等了你三天,你没来,便取消你的资格了。”中年男子将实情讲出,为的就是让墨阳死心。
墨阳这下傻脸了,千里迢迢来到金刀门,早知道昨晚就客栈休息,直接来了,他冷静下来,车到山前必有路。
只见墨阳从包袱里面掏出几十辆银子,眼睛环视四周,便将这几十两银子塞到了中年男子手中,笑吟吟的说道:“这位师兄,这些银子买些酒菜吃,在下远道而来,您就让我进去嘛!”
中年男子面色平静,用余光环视四周,立即将银两收了起来,墨阳暗道有戏。
“阁下,实不相瞒,本门实在是不再收徒,只不过……”中年男子说到了一半,好像说不下去似的。
墨阳一看便懂了意思,再掏出了几十辆银子,塞进了中年男子手中,笑道:“师兄通融通融嘛!”
中年男子麻利的将银两收起,看来平常没少收礼。
“本门确实不再收徒,我只知道,现在后厨杂役之处缺那么一个打杂的人,不知阁下可否愿意前去,若是不愿去的话,这些银两在下全数奉还。”中年男子一脸的正经,看似不想做假。
墨阳一咬牙,杂役就杂役吧,既来之则安之,若是这样灰溜溜的回家去,有点说不过去,索性答应说道:“多谢师兄,在下愿意杂役处。”
“好。”中年男子一手拿起令牌,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将这食指按在令牌之上,武者之力灌入其指尖,开始刻画起来。
“给。”中年男子将刻好字的令牌递给了墨阳。
墨阳接过令牌,观察了一下,上面刻着“杂役”二字。
“多谢师兄!”墨阳虽然极不情愿,但也是脸上挤出了笑容,抱拳谢道。
“宗门内每个地方都有指路牌,你不会迷路的,上山去吧!”中年男子指着身后的山路,客气说道。
随后,墨阳便握着“杂役”令牌金刀门,果不其然,金刀门内各处都有木牌,木牌上则是刻着箭头和所到之处的地名,根据这些指示,墨阳很快的便找到了杂役处。
杂役处的人都是凡人之体,都不是武者,杂役处的总管看过“杂役”令牌后,确定墨阳是杂役,便将墨阳分配到了后厨,后厨的总管看到墨阳是新来的,就给他安排了一个既简单但又很辛苦的差事,就是挑水。
无论是什么体力活,对墨阳来说都是小意思,虽然自己是初阶武者,但是也不敢不尊这些后厨的规矩,毕竟自己不是金刀门正统弟子,更没有师承可以依仗。
墨阳的住处也有了着落,杂役处的房屋已住满,只能将墨阳安排到一处独立的小屋,小屋里面又脏又乱,完全没有其他人的房屋干净,但这小屋里面有床有桌椅,而且无人打扰,适合墨阳在这里修炼。
第一天刚到这里,没有让墨阳干活,墨阳便将自己的小屋打扫得干干净净,接着把在那华丽少年的信封给藏了起来,若是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随后便坐在椅子上面思考事情。
“皇甫大哥依旧在闭关,叫了他多次都没有动静,不知道师父,荷香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京都的父亲,大哥,二哥,他们还好么?总有一天,我会以强者的实力出现京都的。”
“还有老杨,他不是种菜的吗?应该也在杂役处吧,哎呦,不对,老杨是武道中人,不会他当年跟我一样以武者身份到了杂役处,这么一待到了现在,永远无法真正金刀门,只能是种菜的命。”墨阳想到这里,打了一个激灵,但是他很快好了心态,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由于来的路上,有酒有肉吃,吃得很饱,所以这一整天,墨阳都不是很饿,他在自己屋外,修炼震山拳。
第二天清晨,清风徐徐,阳光洒在了金刀山之上。
墨阳便去了后厨去干活,后厨有十个巨大的水缸,距离这些水缸不远之处,有一口水井,井上有木桶。
后厨的人说现在的弟子门人比较多,所以做饭用的水也会比较多,所以叫墨阳勤快点,不要偷懒,有些杂役内心都不看好墨阳,十个大水缸,什么时候可以装满,认为他傻,为何不提意见找个帮手来帮忙一块提水。
可是,事实却大大超出了其他杂役们的意料,墨阳从井中提水很是麻利,挑着水往大水缸灌的时候,一滴水都不洒,很是稳当,不到三个时辰,是个大水缸都已被灌满了水,足够一天用的了。
连续一个月这样,不到三个时辰,水缸都灌满,这让后厨的人都有些嫉妒,甚至有人在他背后给他使坏,叫后厨的总管给他加活,其实,后厨的总管见到墨阳这么勤劳,也正有此意。
这一天,墨阳干完了自己的活,准备离开回到住处。
“墨阳啊,你看你年纪轻轻的,身体很壮实,干活很麻利,正所谓,能者多劳,以后取菜的活也交给你了,当然了,我不会亏待你的。”后厨总管是一个微胖的人,也不是什么狡诈之辈,很善于用人,也不会亏待人,便对墨阳笑着商量起来。
“取菜?去哪里取?”墨阳听了后厨总管的话之后,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自己在这后厨太出风头,肯定会再找些事情给他做的,问道。
“后山,有一个菜园子,看管菜园子的是一个叫做老杨的人,你可以去他那里取些菜回来。”后厨总管看得出,墨阳并没有不愿意的情绪,便笑着解释说道。
墨阳一听能见到老杨,当场便答应了下来。
后厨其余的杂役听到后,都暗自嘲笑墨阳,这后厨离后山那么远,平常取菜的人一天从早到晚来回四趟,才弄够足够的菜,很是辛苦,想必墨阳挑完水之后,再去取菜,还不累死。
答应完之后,墨阳便拉着木车前往后山,因为他是武者,这点路程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以前在黄土村外面的平原之上修炼的时候,都是日行千里,而且都是狂奔。
这种挑水和取菜的活,墨阳就当是历练了,在路途之中还能看到金刀门的弟子们在修炼武体,或者是学习武技,这叫墨阳甚是羡慕,但也很遗憾,谁让自己晚来了一天呢。
后山,有一大块平底看似是多余出来的,其实这便是老杨的菜园子,菜园子里面菜类有几十种之多。
墨阳来到菜园子,没有贸然进去,站在菜园子外,敲了敲菜园子的门,喊道:“杨前辈,是我,我是来取菜的。”
菜园子里面有一个草屋,草屋里面,老杨半躺在那粗糙的靠椅之上,晃来晃去,处于半睡状态,很是自在。
老杨听到墨阳的喊叫之后,突然睁开了眼,默默说道:“咦,这家伙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算啦,我出去看看。”
老杨从靠椅之上蹦了起来,走出草屋,一眼看到了墨阳。
“小子,你怎么来了?”老杨看到墨阳之后,欢喜的不得了,赶紧上前给墨阳开菜园子门。
“杨前辈,我是来取菜的。”墨阳嘿嘿一笑,说道。
“什么,你取菜?你不是弟子么,取菜是杂役要做的事情!”老杨一脸的不解,问道。
“杨前辈,我现在不是弟子,只是杂役,只因晚来了一天,收徒便结束了,赶得不巧啊!”墨阳叹声说道。
老杨一听,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样吧,你先把菜拉回去,我下山弄鸡肉,今天在我这里吃饭吧。”老杨一说起鸡肉便开始兴奋起来。
第九章 要脸不要()
碰碗之后,墨阳端起酒便饮了一口,突然噗的一声,就把酒喷了出来,苦笑道:“这酒怎么这么苦?”
“苦,怎么会,为什么我喝着是香甜的!”老杨一脸迷茫,喝了一大口之后,抿了抿嘴说道。
“真的好苦啊!”墨阳赶紧啃了一口鸡肉,来冲淡嘴中的苦味。
“来,你尝尝我的。”老杨将自己的碗递给了墨阳。
墨阳接过老杨的酒碗,直接喝了一口,又是噗的一声,一脸苦相的说道:“也很苦!”
“哦,我明白了,你喝得太少了,要多喝才行。”老杨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是吧!”墨阳面部扭曲,想想都害怕。
“诶,今天不让你多喝,你这一碗,必须喝完,你要是不喝,就太不给我面子了。”老杨啃了一口肉,喝了一口酒,不悦说道。
墨阳磨不开面子,只能硬着头皮一口气将那酒喝完,只感觉自己的腹中好像塞满了苦瓜,赶紧吃起鸡肉来。
老杨看墨阳的样子,便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小子,吃完喝完,你帮我忙来。”老杨吩咐道。
“我已经吃饱了,喝完了,杨前辈,你要我帮什么忙?”墨阳立即答应,这里的酒他看都不想看一眼,他觉得自己的全身都是苦涩的味道。
“帮我盖一个房子!”老杨说着,便走出了房门。
墨阳没有多问,直接跟了出去,好似逃离恐惧一样。
“跟上我!”
老杨身子一跃,跳了很远,奔向远方。
墨阳正想叫声前辈等等他,仔细一想,没叫出来,也是纵身一跃,用出自身十成功力,直追老杨。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墨阳追上了老杨,正确的说,是老杨停下来了,停在了一处潭水旁边。
“在这水旁边帮我盖一座石房。”老杨看了看潭水,目光转向墨阳,笑道。
“石房?没有石头,怎么盖?”墨阳目光环视四周,没有发现石头,问道。
“在这水中挖出石头,盖房子。”老杨淡淡说道。
“不是吧,这水中有石头?”墨阳面色难看,苦笑道。
“怎么,帮我盖一个房子都不愿意,我的好酒都给你喝了,你还怕什么?”
“不是,杨前辈,你那酒那么苦,还让我干这样不可能的事情,哪里能做得到啊?”
“好了,盖房子的事交给你了,做不做由你。”
老杨笑了笑,说道,随后,转身一跃,身影很快消失在墨阳的目光中。
“不是,不是,前辈,这。。”墨阳还想挣扎,叫了两声,最后呆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哎,来到金刀门遇到老杨,都没出现过什么好事,连金刀门弟子都当不了,做杂役,喝苦酒,现在还要盖一座不可能盖成的房子。”
墨阳静静的看着潭水,一眼便望到了底部,潭水底部是石质的,要取石块得水中,用拳头将水地的石地击裂,才能将石头挖出,最终,墨阳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不试试怎么知道。”墨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噗通一下跳入到了水中,激起了很多浪花。
水很深,墨阳游到水底,用双手触摸了一下石地。
随后,墨阳运功,体内武者气漩疯狂旋转,导致整个潭水水流涌动。
墨阳气漩之力扩散全身,震山拳一拳打出,打在了石地上面,可没想到,砰的一声,石地竟然出现了很大的裂缝。
墨阳面色惊诧,这完全出乎他自己的意料。
砰砰砰又是几拳,潭水的涌动更加剧烈,连潭水四周的树木都在颤抖,树木之上的鸟兽纷飞,可见震力之强。
不大一会,墨阳便抱着一块石头窜出水面,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