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爱:错上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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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爱:错上王爷-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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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守掖庭轩的人很少能见到有人来,而且还是皇上为首,诚惶诚恐的连忙下跪。

    “父皇。”

    在西门显楚准备踏入门槛的时候,西门哲轻声唤道。

    “你怕了吗?是不是准备招认了?”西门显楚没有回身,问。

    “不,”西门哲摇摇头,看了眼不明所以的苏染画,道,“父皇,儿臣与皇嫂真是被陈福冤枉的,父皇英明,请父皇用别的法子验证吧。”

    “凡是陷入异议者,入掖庭轩验证清白,这是祖上定下的规矩,难道你不懂吗?”西门显楚回过身,灼灼的目光盯着西门哲,“也只有经过掖庭轩的考验,才能堵住众人的嘴,让你们不再落入话柄,保我皇家颜面。”

    “对啊,西王,虽然受得一时之苦,但是对你,对北王妃都是好的,也好让本宫这个做婆婆的放下心,也给你的二皇兄一个交待。”白盏凤在一旁道。

    “需要怎么样,请皇上明示。”

    苏染画走到西门显楚面前,微仰着头,看着威严肃穆的帝王,全无半点畏惧,她深信,当年在荒岛上地狱式的训练已是最苦的,世上已经没有任何磨炼能够比得上,所以,她不会害怕的。

    “皇嫂!”西门哲沉声唤道,虽然苏染画刚刚嫁入皇家,可是有关皇家的传闻她总该听说过,怎能对掖庭轩无动于衷?

    “带北王妃进东房。”西门显楚凝望着苏染画,她的冷静与无惧让他暗自倒吸了一口气,在刑事房与西门易对峙时,他便看中了这个王妃,交给她去防着白依依踏入皇门的任务。

    可是,现在见苏染画竟敢如此毫无怯意的望着自己,更加深了西门显楚要对她进行一番考验的决定,不止是为了证明她与西门哲之间的清白,也为了看一下她应对危机的反应。

    “是。”留守掖庭轩的负责太监叩首,站起身,疑惑的望向苏染画,虽然不认识她,但是从她的言语中也知道了她就是北王妃,“王妃请!”

    这一次,苏染画率先跟着这个太监走进了掖庭轩,扑面而来的冷风,阴沉的光线,颇有踏入了阴间之门的意境。

    掖庭轩是一所整体的建筑物,几间房屋连在一起,原本不大的院落也搭了顶,遮住了外面的光线,只留着几扇窗,照亮里面的格局。这让苏染画想到了刚穿越而来时所在的那个北王府的地牢。

    西门显楚所说的东房在最外侧靠边处,太监打开门,苏染画走了进去。

    这间房是经过改造的,靠里的那面墙上插满了匕首,个个刀锋朝外闪烁着冷光。一侧的墙拆掉了大半,换上了铁栏,让处于里外的人可以相互看的到,而另一侧的墙上钉着几枚挂钩,像是栓东西用的。

    “掖庭轩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来了,去让你的主子来见见世面吧。”西门显楚站在东房的门口,望着对面墙上的匕首,悠悠的道。

    “是。”太监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当那个太监返回来时,苏染画才知道他的主子原来就是条大狼狗,看到了陌生的人,不停的狂吠,让森冷的掖庭轩显的更加阴戾。

    “父皇!”西门哲满眼祈求的望着西门显楚,叫道。

    事到如此,皇命就是天,他无力反抗,也无力劝说。他万万没想到不过就是放了一场风筝,就遭人诬陷闹到了掖庭轩,他不想让苏染画受到伤害的!

    “哲儿!”

    瑶妃闯进了掖庭轩,一把将西门哲拉到了一边,剧烈起伏的胸脯可以看出她有多紧张有多急切。

    一听说皇上带着西门哲与苏染画到了掖庭轩,瑶妃便急急的跑来了,从春林苑到掖庭轩的一段路,拼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母妃。”西门哲望着大口喘着气,汗水淋漓的瑶妃,诺诺的叫了一声。

    “啪!”猝不及防的一个耳光甩向西门哲,瑶妃恼怒的瞪着自己的儿子,深吸了口气,“你太令我失望了!”

    “瑶妃娘娘,我与西王是清白的,请不要妄意指责。”苏染画转向瑶妃,一字字的道。

    瑶妃对西门哲的指责,也就是对她苏染画的侮辱,她不允许!

    “你住口!”瑶妃由于担心由于生气,浑身发抖。但是那一脸的愤慨是连西门显楚在内都从未见过的。

    瑶妃气恼苏染画,不是真的相信她与西门哲做了什么,而是气恼她招惹到了西门哲,就算她是无意的,可是西门哲偏偏或多或少有了心。

    这个傻孩子,那么多未嫁的姑娘他不放在心上,偏偏对这个已经成为他皇嫂的女人念念不忘。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不准说一句话,听见了吗?”瑶妃盯着西门哲,就算她由于奔跑早已累的气喘吁吁,但是说起话来,依旧字字铿锵有力,因为她的整颗心已经提高到了极点。

    西门哲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到最里面去。”西门显楚对苏染画道。

    苏染画看了看对面墙上的闪闪匕首,缓缓的走了进去,在靠近匕首之墙处,转过身,若是她所料没错,跟着进来的就是那条狗了。

第九十四章 前后夹击() 
在明月楼里处理事务的西门昊听到了从宫里传出的情报后,微抿着薄唇,深邃的目光望向窗外,已值深秋,枯黄树叶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地。

    “王爷,要进宫吗?”林管家站在一旁,垂手问。

    “父皇让出宫就出宫罢了,去放什么风筝?夜里跟西门易勾勾搭搭,白天就又惹上了西门哲,还真是个屡教不改的祸害。”西门昊双臂环胸,依着窗子道,背对着林管家,传出的声音平静无奇。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掖庭轩,怕是要严重了。”林管家道,“当年荣妃娘娘传出出墙的秘闻,便是遵循皇家祖制在掖庭轩审判的,结果为证双方清白,那个男人眼睁睁的看着荣妃娘娘惨死在掖庭轩,而皇上只有追悔莫及。”

    “父皇若真有悔意,今日他就不会再入掖庭轩。”西门昊目视远方,冷冷的道,“西门哲也不是当年那个男人,他不会对苏染画不闻不问。”

    “王爷料定西王会做出不利自己的举动?”林管家心存一丝疑惑。

    “十六岁,是一个开始逆反的年纪,纵然瑶妃自蝎他守在身边,严加管教,可若是他本性是被压制隐藏的,便会开始显露,自从苏染画被关在刑事房的大牢起,西门哲就已经不是那个乖乖听从瑶妃话的小王爷。”西门昊道,他的脑中浮现出前日苏染画回门时,见到的西门哲的模样,他没有料到,西门哲会为了见苏染画而悄悄的跑出皇宫,乔装出现在北王府的门口。虽然当时他的神情是无奈的,但只要他能够站在苏染画面前,就说明还是有份胆大。

    掖庭轩里阴冷的气氛渐渐凝结。

    苏染画听从西门显楚的旨意,大步走到了屋子里侧,贴着那插满刀锋在外的匕首站立。

    西门显楚轻轻的挥了挥手,太监牵着那只狼狗跟着走了进去,将狗拴在了另一面墙上的钩子上。

    “三个时辰,”西门显楚看着已经对苏染画虎视眈眈的狼狗,道,“如果西王能够放任北王妃在里面呆够三个时辰,就证明你们之间是无情清白的。”

    无情等于清白?这是苏染画第一次听说,要用一个人的无情去证明相互间的清白,无情,连普通的朋友,兄弟姐妹之情都不能有,确实是纯粹的清白,就好像――

    训练一个杀手!

    苏染画从容的直视着西门显楚,一派唯我独尊的霸气,冷漠的神情好像铁面判官。

    苏染画的从容令西门显楚的心微沉,轻轻的抬手示意,太监接到命令,马上朝狼狗发去一个指令。

    “汪汪汪!”

    狼狗几近疯狂的狂吠声响彻整个掖庭轩,令在场的每个人不寒而栗。

    西门哲被瑶妃紧紧的拉着,瞪大的瞳孔无限的放大,完全集中在了铁栏之内的苏染画身上。

    白盏凤微低着头,将一抹阴笑掩藏在光线打下的阴影中。

    “汪汪汪!”

    狼狗朝苏染画猛扑过去,不过有一条长长的锁链拴着,当苏染画闪避到了墙角处时,差寸许,狼狗够不着苏染画了。

    苏染画看着狼狗在面前张牙舞爪,前蹄高高的跳起,几乎抓到脸面,而要后退,可是身后面对的是锋利的匕首,一不小心就会自残。

    真不知这个尺寸是谁设计的,完美的天衣无缝,完美的令苏染画站在墙角,只能保持直立,一动不敢动。

    若是不小心的晃动,不是被前面的狗咬到,就是被身后的匕首刺到。

    狼狗由于够不着苏染画,叫嚣的越来越凶,气势越来越猛,一道道狂气扑来,都让苏染画有站立不稳的感觉,如此僵持下去,别说三个时辰,就是半个时辰都难以平安的呆住。

    不行,不能等到体力耗掉后面对无知的情况。苏染画想,眸光凝缩,注意着狼狗的每一下扑势,袖中的金针蓄势待发。

    对付一条狼狗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况是一条被拴着的狗。苏染画有信心一招之内,令这条凶狠的狗断气。

    但是――

    苏染画瞄向屋外,众人都屏佐吸看着她,好像在看一场惊险恐怖的电影,鸦雀无声。

    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展露杀机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尤其是在这个摸不透深度的皇上面前。

    略作思考,苏染画收起了指间的金针,将视线放在了身后的匕首上。

    寒光闪闪的匕首就是专门为她准备好的利器。

    苏染画抬起手,触摸到匕首的刀柄处,试了试,很结实的插在墙内,好像是随着这面墙一起混着泥土垒砌起来的。

    瑶妃紧攥着西门哲的手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浑身紧绷的力度,仿佛一不经意的没有约束到,就会激烈的爆发。

    “你一定要乖乖的等到三个时辰结束。”瑶妃对西门哲低声道。

    “她坚持不下去的,没有人可以安然坚持下去!”西门哲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青辕王朝建立以来,被关在掖庭轩的人屈指可数,最好的结果就是曾有一位传言与皇上的女人发生暧昧的将军,虽然他活着走出了掖庭轩,但却被墙上的匕首刺穿脊背,与其说那人躲过了狼狗的撕咬,不如说他是用自己背部的伤害拉远了面对狼狗的距离,但是大量的出血也差点要了他的命。

    不论屋内的人情况怎样的凄惨,站在外面的另一个人都不可以为之求情,求情就等于默认,就等于将自己亲手推进了另一个困境。

    “这是你们的劫,你必须咬牙度过。”瑶妃的声音异常的低沉,事情弄到这个地步,她要保的只有他的儿子。

    “母妃!”西门哲沉痛的唤道,紧闭了双眼,将无奈担忧伤痛尽数关进眼睑之内。

    “啊!”

    一声惊叫蓦地响起,不是发自苏染画,而是发自众人的身后。

    众人的视线被新的好奇吸引,纷纷转过头。只见西门晚手扶着门框,身体不支的缓缓蹲下,脸色惨白,在阴暗的掖庭轩里显得犹如鬼魅。

    西门晚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面色恐慌,仿佛看到了十分害怕的事,目光变得空洞。

第九十五章 招认() 
西门显楚看到西门晚,微微皱起了眉头,一言不发。

    “母妃,母妃”西门晚轻声呢喃,在狼狗的咆哮声中,令人听不清她的声音。

    但是,西门显楚从她颤动的口型中,看明白了那不断呢喃的两个字。

    荣妃,那个死在掖庭轩的女人,自从西门显楚下令来到掖庭轩的时候就不得不想起的女人清晰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父皇。”西门晚缓缓的抬起头,手扶着门框蹲着身子,仰头望向西门显楚,泪眼婆娑,“儿臣不要母妃死,求求你救救母妃。”

    在西门晚的意识中,仿佛身处在十年前,年幼的她正看着自己的母妃被关在那间屋子里,被高大的狼狗咬的鲜血淋淋,之后,虽然狗被牵走了,可是她的母妃却由于咽不下那口冤气,不待救治,撞墙而死。

    “来人,带晚公主下去!”西门显楚眸光紧缩,命道。

    “不!我要母妃,我要母妃!”西门晚挣扎着发软的身躯,哭喊着,朝那间苏染画所在的屋子踉跄的爬去。

    被瑶妃紧攥着臂膀的西门哲看到西门晚仿佛疯了般意识不清的举动,心被什么东西猛烈的抽了一下,转向了屋内的苏染画,紧咬着牙关,鬓角处的青筋骤然突起。

    “带下去!”西门显楚厉声道。

    于是,他的随从护卫再不敢停顿,抓住西门晚的胳膊将她连拖带拉的拽起来,“晚公主,请!”

    西门晚软软的身子被护卫近乎挟持一般的带走了,不断的喊着“母妃”的悲恸哭声响了很远,令人动容。

    屋内的苏染画没有被外面发生的插曲干扰,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狼狗,她在暗自计算着令狼狗扑向后墙匕首的可能性,若是狼狗被匕首所伤,就会失去了战斗力。

    可若要狼狗扑向匕首,就得由苏染画自己当做诱饵去引,处于狼狗可以碰到匕首的位置,也就意味着她处于狼狗的攻击范围内。在狼狗扑上她的一刹,完美的移开,不仅令自己被匕首伤不到,还要令狼狗在极短的反应内做不到调整,恰恰的撞到了匕首上。

    这个时间是极短暂又极危险的,若是在刹那之间没有躲闪开,或者狼狗没有被匕首所伤,那么苏染画想要再次躲到墙角处的机会就很渺茫,而她将不得不与狼狗展开搏斗。

    苏染画在做精密的思考,而西门哲同样在做内心的争斗,有一个决定已经占绝对的优势充斥在他的脑中,当听到了西门晚的哭叫声,他的记忆同样回到了十年前,令他深深的意识到如今的苏染画就是当时的荣妃,若是她像荣妃一样

    “我喜欢染画!”

    破天的吼声响彻在掖庭轩,返着久长的回声,震耳欲聋。

    “哲儿!”

    紧攥着西门哲的瑶妃目瞪口呆,她拉住了西门哲的人,却管不了他的心,止不住他的嘴!

    “汪汪汪!”

    狼狗继续朝苏染画狂吠,不断的攻击着。

    “是我,是我缠着染画,明知道她已经是我的皇嫂,可就是不愿放弃,是我让晚儿设法将她留在宫中,逼着她去御花园放风筝,都是我!”西门哲用力甩开了瑶妃已经松懈的手,“该呆在里面的人是我!”

    西门哲走到西门显楚面前,“父皇,让儿臣进去换皇嫂出来。皇嫂一定可以对儿臣无动于衷,但儿臣却不能对皇嫂熟视无睹。”

    “可是,自本朝建立以来,这个掖庭轩就从不会将皇家的血脉关进去。”西门显楚望着西门哲,淡漠的道。

    “那就让皇嫂出来吧,儿臣已经招认了。”西门哲看着屋内的苏染画,目光闪闪,“自从五年前儿臣在万安寺外见到她,就已经对她念念不忘,是儿臣早已将她留在了心中。”

    “哲儿!”

    瑶妃有种天要塌下来的绝望,亲口承认爱慕皇嫂,就算皇上不会真的对西门哲怎么样,西门昊也绝不会放过他的,他这是堂而皇之的宣布与西门昊作对,将自己推向了那个戡乱的漩涡!

    西门显楚轻轻的一挥手,掖庭轩的太监向狼狗传达了命令,原本凶恶的大狗瞬时停止了对苏染画的攻击,掉头跑到了太监的身边,乖顺的卧下。

    威胁消失之后,苏染画缓了口气,走出了屋子。她也听到了西门哲的话,将目光转向了西门显楚,等待着他的下一步旨意。

    “你可知道你招认的后果?”西门显楚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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