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爱:错上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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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爱:错上王爷-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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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之间,太监的眼皮合住了,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活生生的人瞬间没了气息。

    苏染画冷冷的扫一眼地上的死尸,与胡丁山一样的死因,只是他比胡丁山强,临死前确定了凶手,就算做了鬼也有个讨债的人。

    但是,苏染画岂会怕了?

    这样一个心肠极坏的人,留在宫中,日后也是一个祸害,所以,早死的好。

    苏染画的脸上尽显冷漠,与她无关的人,她可以袖手不管,可是威胁到她的人,她是不会手软的,尤其是在这孤身奋战的环境中,她更要完好的保护自己。

    死一个太监,与死一个大人物不同,掀不起什么风浪,那隐在发中的死因不会让人轻易的发现,所以,苏染画有把握出手之后,不会惊动了旁人的多余之心。

    苏染画闪出树后,旁若无事的朝锦华苑的方向走去。

    “王妃。”

    半路上,有人在等着苏染画。不用看,她都能猜得出肯定是那个被她打晕的宫女。

    “你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吗?”苏染画走到那个宫女跟前,微笑着问道。

    “是的,我叫春桃,奉娘娘之命,在此等候王妃。”那个宫女回道,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但是额头上鲜红的忧却醒目的烙在了那里,是她曾发生意外的证明。

    皇后身边的人果真都不一般,苏染画暗笑。明明是跟踪不利,昏了大半天,无法交差,便等在半路,索性制出与她一起回来的假象,瞒过皇后,逃脱惩罚。

    “咦?你的头怎么了?”苏染画好心的问。

    “哦,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春桃小心的揉揉自己的额头,若无其事的道。

    “以后要小心了。”苏染画道,先一步朝前走去。不用深究,她都能想象的到春桃心中是有多恼,不觉唇角上扬。

    跟在苏染画身后的春桃确实懊恼不已。

    平白无故的被什么东西绊倒,竟然撞到了额头昏迷了,还是被路过的宫人弄醒,为了堵住那人的嘴,还让她损失了一支皇后赏赐的玉簪,心疼的很。

    为了完成皇后的吩咐,她紧赶到春林苑,偷偷打听,才知道苏染画早就走了,但是,在回锦华苑的路上又没有见到她,一时找不到苏染画的踪迹,她只得在路上死等着。

    好歹能跟苏染画一起回去,也不会让皇后怀疑她办事不利。

    “这路上平平整整的,你怎么就摔倒了?”苏染画又突然回过身,一本正经的问。

    “大概是走的匆忙,被树枝绊了一下。”春桃醒后,看着身边的一截树枝,只能想到这个理由。就连她的后脑勺隐隐作痛,她也以为是自己昏迷之后刚醒来,还有不适。

    无论如何,春桃都想不到自己的这场意外都是拜苏染画所赐。

    “是吗?”苏染画颦眉,带着几分不信。

    “真的。”春桃用劲点头,就差对天发誓了,谁让事情这么倒霉,若不是她亲身经历,也不会轻信了,她是万万不能让人知道其实她不仅摔倒了,还摔昏迷了的事实。所以,才会忍痛割爱的将那枚玉簪送给了叫醒她的那个宫女。

第五十九章 反证不在场() 
“有些事就算是事实,也是让人难以相信的。”苏染画替春桃好心的叹了口气,何况这个事实也只有她才知道,春桃这个当事人也是云里雾里,糊涂的很。

    “是的。”春桃揉揉额头,悻悻的道。

    “我做你的见证人吧,省的她们不信你,说出些什么笑话。”苏染画偏着头,望着春桃摔破的额头,想了想道。

    “真的?王妃,你愿意吗?”春桃仿佛抓到了有力的拖手,眼睛闪出兴奋的火光。

    苏染画点点头,认真的道,“我知道事实不被人相信是很苦恼的,我愿意帮你。”

    “奴婢多谢王妃了。”春桃感激的福了个身。别人信不信无所谓,她最在乎的是皇后的看法,能够免去皇后的疑虑,是最好的。

    “走吧。”苏染画浅浅一笑,转身继续行走。唇角洋溢着笑意,是她发自内心的难得的会心的微笑,真是一个可爱的丫头!

    而跟在苏染画身后的春桃,则将苏染画看作了一个性情憨厚的人,不由的多了几分好感。

    二人一齐回到了锦华苑,西门昊已经从皇上那里回来了,坐在厅堂的偏侧喝茶。看到苏染画,低垂着眼睑,并未所动。

    堂中的皇后见春桃与苏染画一齐走进了门,眼底掠过一丝诧异,瞟过苏染画,目光落在了春桃身上。

    “回娘娘,奴婢是在回来的半路上碰到王妃的。”春桃抢先解释道。

    她这句话说的很妙,对于皇后而言,就好像是苏染画回来时才发现了被派去跟踪她的春桃,而对于苏染画而言,则成了春桃半路上接到了苏染画,正在向皇后复命。

    当然,这只是对于春桃眼中什么都不知道的苏染画而言,心知肚明的苏染画自然明白春桃抢先说出这句话的真正心意。

    春桃在皇后身边做事,竟敢耍弄心眼,着实是个胆大的角色。苏染画暗想,也许是皇后处罚人也很有手段,所以,春桃宁可冒死糊弄过去,也要保守自己办事不利的秘密。

    如此看来,自己这回是要当个好人了。

    想到此,苏染画微微一笑,向皇后福了个身,“染画初在宫中独自行走,不怎么识路,一去一回慢了许多,多亏娘娘有心,让春桃去接染画,才顺利返回,只是,大概由于走的急,春桃生生被树枝绊倒了,摔的不轻呢。”

    “哦?”皇后挑起凤眉,望向春桃。

    苏染画的话不仅解释了她来去时间久的原因,也为春桃摔倒做了证,而且还道出了春桃见到她后说出的理由,并没有暴露她奉命跟踪人的秘密,让皇后放下心。

    “王妃所言正是。”春桃接着苏染画的话不住的点头。

    皇后默不做声的盯着春桃,想当然的以为春桃的暴露正是因为她那唐突的一摔,才不得不出现在苏染画面前,所幸她的反应还算机智,没有令她这个皇后难堪。

    “时候不早了,儿臣该回府了。”西门昊似乎对面前的这番琐碎之事很是不耐,放下茶盏,站起身准备告辞。

    “染画告退。”苏染画听了西门昊的话后,又朝皇后福了个身。

    皇后不觉拧眉,本来就对苏染画毫无半点奴婢之色的表现很不满,出了一趟锦华苑回来,干脆连一声奴婢也不自称了。

    不过,停了片刻,见西门昊并无异议,皇后也不好发作,不管怎样,苏染画都顶着一个北王妃的身份,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奴婢。

    “奴才参见北王。”

    适时,陈福提着一小桶挑好的珍茶,匆匆返回了锦华苑,见西门昊准备离去,忙福身施礼。

    “陈福,怎么如此慌张?”皇后问。

    “是小林子,”陈福调了下气息,弓着背走到皇后身边,将茶递给了一边的宫女,小心的扶资后,“小林子猝死了。”

    听闻猝死二字,西门昊顿住了脚步,似乎脑中有什么东西划过,一时又捕捉不到,眼角不经意的扫向身侧的苏染画。

    触碰到西门昊的余光,苏染画不觉暗中一震,眸光波澜不惊的瞥向陈福。

    “小林子死了?”皇后很明显也知道那个人,诧异的问。

    “是啊!”陈福叹息道,“年纪轻轻的,说死就死了。是倒在路边的,被人发现时,早就断气了。”

    “本宫昨日还见过他,怎么今日说死就死了?”

    “这就是命,”陈福道,“没有任何病,说死就死了,验尸的太医说是猝死,没有缘由的。”

    “发生在路上的事,你们刚才回来就没听说?”西门昊问,目光若有若无的瞟在苏染画身上,不知为何,一听到陈福的话,就让他想到了猝死街头的胡丁山,而那个当时,苏染画在场。

    这也许就是心思慎密之人的格外感应。

    而春桃的回复,却让西门昊刚刚产生的那极细微的疑虑消失了。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个怀疑非常可笑,毫无依据,不觉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浅笑。

    “回王爷,皇后娘娘,奴婢与王妃一齐回来,不曾听说。”春桃道。

    西门昊对于皇后的行为是熟悉的,自然能猜出春桃是奉命跟踪苏染画的,她的这句“一齐”,完全可以证实苏染画一直在她的眼皮底下,这段时间没有遇到任何事。

    春桃的这句本是为了逃脱责罚,而证明自己一直盯着苏染画的话,反而成了苏染画不在案发现场的证词。

    这也是在苏染画打晕春桃时完全没有想到的意外之举。

    如此,看着西门昊转而释然的那抹浅笑,苏染画全身心都可以处在波澜不惊的平静中了,西门昊刚才的眼神着实让她心底掀起了不小的惊诧。

    “儿臣告辞。”西门昊不再关心这些宫闱琐事,跟皇后辞别后,大步走出了锦华苑。

    苏染画急步跟上,到了苑外,却见西门昊已经骑上了不知从哪儿牵来的马,扬长而去。

    看着留下的空马车与一干随从,苏染画轻轻一笑,毫不客气的踏上了马车。

    车夫的神情微微一怔,但也没有多言,长喝一声,驾着马车奔出了皇宫。

    这就是身份的象征,就算做着最卑微的事,但王妃就是王妃,在没有削去名号之前,她就是主子。北王可以轻视她,但是身为一个合格的下人,却不能表现出任何成见。

    很显然,从北王府带出的这几个人都是很守本分,合格的。

第六十章 一顿饭的计较() 
“猝死?怎么又是猝死?”

    云霄苑里,同样听说了小林子死讯的淑妃,重重的拧起了眉头,靠在软榻上,用力的按着指上的翡翠扳指。

    “母妃是念起了丁山表兄?”

    坐在一边的西门易,懒懒的从身旁桌子上的花瓶里,抽出了一只金菊,放在鼻尖嗅了嗅,神形优雅中透着与身具来的妖魅。

    “唉,不管怎么说都是胡家的人,年纪轻轻的说死就死了。”淑妃唉声叹了口气。

    “丁山表兄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他死了,也省去了母妃受他连累,受人指责。”西门易手摇着那支金菊,若无其事的道。

    “指责?”淑妃妖冶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谁敢站在本宫面前指责本宫?无非是躲在背后嚼舌根罢了。他们没有狂傲的资本,自然会看不惯丁山表侄的做法。如今丁山不在了,那群小人倒是偷着乐了。”

    “话虽这么说,不过丁山表兄确实不成器,母妃不必为他难过了。胡家那么多人,死一个无用的人也没什么。”西门易劝道,俊魅的笑容里带着无情的冷漠。

    “算了,不提他了。”淑妃扬起手,整了下宽大的衣袖,“说说你,好像一天一夜没有回府,都忙了些什么?就算是寻花问柳也不该一整天都对你那王妃不闻不问。大事未成,装也的装个样子,何况南王妃可是京城的第一美人,别人做梦都得不到,如今归你所有,你总不会这么短的日子便厌了吧?”

    “母妃说的哪里话,儿臣不过是因为一些琐事耽搁了,没有来得及赶回去,后又听闻了丁山表兄的事,便直接进宫面见母妃,儿臣知道母妃对丁山表兄宠爱有加,自然担心母妃为他的死烦闷不快。”西门易笑着解释道。

    “你进宫的路上就没碰到西门昊?”淑妃垂眸打量着自己的丹蔻指,淡淡的问。

    “差了一步,他先走了,不过碰到了随后的马车,儿臣没有看到车内的人,但应该是北王妃了。”西门易道。

    “又坐上马车了?”淑妃抬起眼睑,面带嘲讽的笑意,尽显出一种张扬的妩媚,“今天的事真是有趣,如此算是见过他们的母后了,虽然西门昊憋着一口气,没有带着苏染画一起去叩见皇上,但也算新婚之礼成了,明日怕是要回相府,不知又会有什么好戏?”

    “明日儿臣带着苏染情也回相府,替母妃瞧瞧,如何?”西门易笑问。

    “别说什么替本宫怎样的话,”淑妃嗔笑道,“本宫还不知道你的那点心思?还不是想带着苏染情在西门昊跟前显摆,跟他比对一番,戳戳他的锐气。”

    “母妃都说会有好戏,儿臣岂能不去给添些佐料?”西门易墨眉上扬,随手将金菊折断,轻轻一弹,打向别处。

    苏染画回到了北王府后才知道西门昊并没有回来,一定有他自己的事做,才不会陪着她玩坐马车的游戏,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找她麻烦。

    苏染画回到梧桐居,没有了柳儿,这个偏房更加沉寂,不过对于一个杀手而言,首先习惯的就是面对周围的寂静,尤其是静的连心跳声都没有。

    柳儿留下的那半碗药很有效,一个上午过去,没有再打一个喷嚏,把即将生起的伤风感冒及时的挡了回去。

    时值晌午,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了。前些日子都是柳儿替自己去膳房取饭菜,不知今日又该如何?

    不过用不着多想,很准时的,屋外响起了脚步声。

    苏染画凭窗眺望,见一个丫鬟提着食盒刚刚走下那座小桥。

    不一会儿,那个丫鬟走到了门口,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苏染画微微颦眉,扫了眼这个没有礼貌的丫鬟,没有理会。

    丫鬟一声不吭的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摆在了桌子上。

    苏染画看着那几样饭菜,秀眉虽然舒展开,但是眸光却变的阴沉。

    一碟青菜,叶子泛黄;一碟白菜,净是梆子;一碗米饭,明显的淘洗不净,掺着石粒。

    最后,丫鬟将筷子摆放在碗上,提起食盒,准备离开。

    “林管家呢?”苏染画问,率先打破了她与这个丫鬟间的沉闷。

    丫鬟身形一顿,提着食盒,僵在了原地,愣愣的看着苏染画。她已经准备好了等待王妃对饭菜不满,开始发飙,转身之际开始默数着一二三。谁知,等到的只是苏染画平静的一问。这可是她没有提前料到的。

    “去请林管家过来一趟。”苏染画扫了丫鬟,漫不经心的道,对面前的饭菜没有任何表示。

    丫鬟愣着,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使唤不动你吗?”苏染画声音陡然凌厉,怒目横向那个丫鬟。右掌拍在桌子上,似乎随时可以伴有金针飞出。

    丫鬟不由的一个哆嗦,提起食盒,连连点头应“是”,快速的离开了梧桐居。

    不一会儿,林管家来了,走到敞开的屋门口,见苏染画正坐在桌旁,平静的面对着桌上的饭菜。

    苏染画看到林管家,微微一笑,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我来府里这么些日子,也没跟林管家一起坐过,今日想请林管家共进午膳,不知可否给我个薄面?”

    听了苏染画的话,林管家平和的脸上也不觉的抽动了一下,当那个传话的丫鬟说王妃请他时,他还以为是那个丫鬟替苏染画美言了话语,没想到苏染画当真是表现的风平浪静,甚至客气有礼。

    林管家走进门槛,来到桌前,不动声色的扫了眼饭菜。

    面对苏染画如此的客气与有礼,就算是普通的平民关系,也让人无法一口回绝,何况是身为管家的他与拥有王妃身份的她,更有地位的悬殊与遵守的本份。

    只是这顿饭如何共进?

    林管家自然明白苏染画这么说的真正用意。她这是在给北王府难堪。

    “王妃客气了。”林管家恭敬的垂手而立,平和的脸上带着本份的谦卑,“能与王妃一起用膳是老奴的荣幸,只是这饭菜少了,老奴这就让人给多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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