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爱:错上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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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爱:错上王爷-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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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弟,你要记着,她是个诡计多端的女子,你生性单纯,不要一时迷失了眼睛。”西门昊将衣衫塞给了西门哲,回头瞟了眼苏染画,“她的一切只有让本王来掌控,任何人不得干涉!”

    “她”西门哲拿着自己的衣衫,越过西门昊高大的身躯,望着匍匐倒地的苏染画,记忆中那么一个心地善良的美丽女孩,如今又是这样一副可怜的模样,怎会如二皇兄所说的诡计多端?他不信!

    他很想越过西门昊去扶苏染画一把,可是,西门昊高大又带着强霸气息的身躯就像一座坚硬的屏障,隔断他的路。

    西门哲的五指紧紧的掐着衣衫,薄薄的布料要被他掐破了。

    “四弟,你还想着帮她?”西门哲犀利的眸光直视着西门哲,那隐忍的不甘逃不过他的眼。

    漠然回身,毫无征兆的,西门昊一脚踏在了苏染画被挨过杖责的臀部,脱去西门哲外衣的掩盖,那里是腥红一片。

    “啊!”苏染画再也忍不住的低叫,只觉得天玄地暗,恨不得晕过去,可是她又偏偏清醒的感受着这一切。

    “二皇兄!”那一脚仿佛踏在了西门哲自己的身上,但是他又不敢前进一步,生怕西门昊再加重了力道。

    “哲儿,快退下!”瑶妃急道,她好怕她的儿子疯了一般的冲上去,与西门昊作对,他怎能对付的了强势冷霸的西门昊!

    西门昊冷冽的眸光挑衅的盯着西门哲,他的愤怒,他的忧心,他的无奈尽收眼底。

    西门哲的五指已经将衣衫掐烂了,但是伫立在原地,一丝不动,他不想后退的,可是又无法前进,他冲不破西门昊的铁栏,更没有把握能救下苏染画。这么多年深居宫中,他跟着他的母妃只学会了隐忍,不惹是非,根本没有一点反击的能力。

    瑶妃曾教导他,放弃所有,安静的生活,不做任何人的敌人,才能平安,这也是母妃唯一的心愿。西门哲一直都谨遵教诲,做一个快乐的闲散王爷。

    可是当他时隔五年后,见到了那个早已深深刻在记忆中的女子时,看到她受到的磨难,他的内心有股翻腾的沸水,不想继续安静,可是若想打破,却又那么的苍白无力。

    不动就是还有抵抗。

    西门昊眸中闪过阴厉,踏在苏染画身上的脚加重了力度。

    “啊!”凄惨的叫声从苏染画口中不由的喷出,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一阵秋风吹过,几朵梧桐花飘落在了苏染画的发上,如同给简单的发髻插了几朵淡雅的楔儿,给趴在地上的人儿增添了几分凄美。

    “西王你的好意我领了,请你退下吧。”苏染画盈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出,柔软无力,多了几分哀求。

    在没有能力回击的时候,就只能隐忍,留下一条命,自有讨债的机会。苏染画懂得,她机缘巧合的获得了新生,就必须好好的保住这条命,她不要这么悲催的死去。

    苏染画的神情让瑶妃心中一震,看似柔弱的骨子带着隐忍的倔强,这与她多年的隐忍个性不一样,她的隐忍是与世无争的淡漠,而苏染画的隐忍里却透出不得已的屈服,若是有机会定然会将所有的隐忍爆发。

    能屈能伸是最好的秉性,可是在这个深宫里,能伸也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她宁可自己的儿子做一个闲散的王爷,而不去触碰任何风口浪尖。

    不管在西门哲的心中,对苏染画是怎样的看待,瑶妃都不许他再去招惹。西门昊的东西,他沾不起,哪怕是仅存的怜悯也绝不能有。

第二十七章 回到北王府() 
西门哲被苏染画的哀求怔住了。此时,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同样身为王爷,却是那么的卑微,没有任何能力,在高高在上的西门昊面前,他分文不值,被肆意践踏。

    第一次,俊美的少年脸上闪现出沧桑般的忧郁,紧咬着唇,默不作声,一向清澈的目光里染上了一层难以察觉的阴邃。

    瑶妃一心都在西门哲身上,没想到就因苏染画的一句话,他那蓄势待发的冲撞气势减弱了,舒出了一口气的同时,看到西门哲的沉默,更加担忧了。

    “哲儿。”瑶妃轻声唤道,小心的将手伸向西门哲。

    西门哲回头,看着自己的母妃,这个对自己呵护备至的女人,哪怕一点的风浪都能让她担惊受怕,她不是担心她自己的安危,唯一的一颗心都在他的身上。

    西门哲知道,今天他让母妃担心了。他帮不了苏染画,也不能让母妃有安全感,他是那么的没用!

    蓦地,如一阵风,西门哲挥开瑶妃的手,跑向了房内,随手紧闭了屋门。

    当啷!

    是瓷器摔碎的声音,这是西门哲仅能做出的宣泄。

    瑶妃怔怔的望着紧闭的门,回头,不经意的与西门昊四目相对,马上移开。

    苏染画终于晕过去了。

    瑶妃又将目光落在苏染画身上,久久移动不开

    西门昊收回脚,冷冽的目光渐渐缓和。

    苏染画又一次带给他意外的惊讶。他向来佩服绝傲不屈的人,但是苏染画的倔强对他来说则是要想方设法的吸引他,想要深入他的内心,这是他决不允许的。

    “瑶妃娘娘,打扰了。”西门昊淡淡的说了一声,走到苏染画身边,如同拎起一团烂泥一般,将苏染画拎了起来,离开了春林苑。

    是夜,北王府里,隐在角落里最偏僻的那间房内,柳太就着微弱的烛光,小心的替苏染画清理着伤口,时时的摇头叹息,又不免有些紧张。北王府里发生的具体的事他不清楚,但有一点他知道,其中一定与他判定的那个二十天的日期有着莫大的关联。

    他知道清白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可是既然他已经那么说了,如今想要改口已经晚了,不要说北王之后派人警告他不得多言,就连他自己也不敢再去想这件事。只盼着过些时日,苏染画的脉象恢复正常,就算神医在世,也无法查出她曾受孕时的情形了,那么,那个怀孕的天数就成了永远无法解开的秘密,只要知情的人不说,就没人能知道真相了。

    这样,对于他来说是安全了,可是对于这个北王妃呢?

    柳太医时时的叹息,他不管什么北王府与宰相府的恩怨,本着身为医者救死扶伤的精神,他实在对不起这个可怜的女子了。

    “柳太医,”有人悄然走进了屋子,黑色的身影映在了被烛光铺满的墙上。

    柳太医的手不由的一抖,不用回身,他都知道来者正是白依依。

    “王妃的伤怎么样?”白依依仿佛没有看到柳太医的失常,关切的问。

    “虽是皮肉伤,但伤势很重,肉溃烂不少,要想痊愈,得月余之久了。而且王妃小产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身虚的很,怕要留下后遗之症。”柳太医道。

    “唉,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白依依叹了口气,“事情就不能平和的解决吗?”

    白依依的语气总能让柳太医觉察到无奈,守在一个行事冷酷的王爷身边,如此一个柔弱善良的女子也得担着许多不得已的苦衷。

    柳太医叹了口气,继续替苏染画清理伤口。

    “嗯”苏染画低吟一声,从昏迷中醒来,看看屋内的情形,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原地。

    “别动,微臣正在替王妃上药。”柳太医道。

    苏染画没动,就算让她动,她的四肢也是僵硬无力的。

    微微侧头,苏染画不仅看到了柳太医,也看到了白依依,不由的颦眉,这个白依依死了贴身丫鬟,先前还质问自己是杀人凶手,现在又来关心她的伤势?未免心眼太好了吧?有些过头的感觉。

    “你不要以为我是来看你的。”白依依走到了苏染画跟前,声音颤抖,带着委屈,“虽然昊不让把小柔的死张扬出去,我也是无意中在皇后姑姑跟前说漏了嘴,才让你挨了打,关在了刑事房大牢。可是,说真的,看到你被罚,我真的好开心,替小柔开心!”

    说着,白依依动情的哭了起来,“我就不明白了,明明证据摆在那里,昊为什么不确认你是凶手!不过,我知道昊有他自己的决定,我不会阻止的。但是,我看到你这个模样,就是很开心,我来就是要看看你的惨样,相比小柔的一条命,你真是太走运了!”

    好直爽啊!

    苏染画打量着白依依,昏暗的烛光下,满脸凄容,楚楚动人,带着对丫鬟的眷念,毫不掩饰心中的恨,就像有冤得不到申诉般的委屈,全然没有刻意的伪装,强颜欢笑。

    她虽然口口声声直呼西门昊的名字,但是自然而然,根本没有拿自己的身份跟她示威般的娇傲。

    这应该是北王府里除去西门昊与自己关系密切的一个人,但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好了,王妃。”柳太医上好了药,站起身,“稍后,微臣会将之后的用药配好送来,另外还要开些好的补药,王妃的身子不能再耽搁了。”

    “谢太医。”苏染画礼貌的道。

    柳太医告退,白依依恼恨的瞪了苏染画一眼,也走了。

    走出屋子,白依依对着皎洁的月空,露出一抹娇娆的笑容。她可不是傻子,要一贯的装作对人好,该恼的时候还是会恼的,否则岂不是太对不起小柔的死了?那样的演技也太差了。

    烛光摇曳,一道阴风吹过,满室陷入黑暗。

    “谁?”苏染画明显的感到了外人的潜入,绝不会是西门昊,他在他的地盘没必要故作神秘。

    “没想到北王妃身子受了重伤,耳朵还是挺灵。”暗中,有道戏谑的声音低沉的响起,略带沙哑。

    这个声音

    苏染画很快想到了在丛林中见到的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第二十八章 送药的人() 
“看来王妃还是记着我的。”黑衣人从窗口处闪到了苏染画的床前,黑色的身影盖过了夜色,如同黑色的剪纸,清晰的压在苏染画的上方。

    包裹的严实的身躯,只留有一双冰冷明亮的眸子,闪着袭人的寒光。

    苏染画想要翻身,无奈身上的伤痛只能让她保持着趴姿,扭着头在黑暗的光线下注视着黑衣人的举动。

    “你的眼神很平静,”黑衣人弯身,贴近苏染画的脸,注视一番那双同样明亮的眸,“不过,仔细看来,警觉性很高,像猎豹,竟然还带着杀机,有趣。”

    不错,如果苏染画此时还拥有前世的身手,她一定会迅速反击,锁住这个胆敢冒犯她的人的喉咙,让他频临死亡的窒息。

    可是,她现在是个伤者,只能收起身上的锋芒。

    但是,在她刻意的收敛之下,这个黑衣人还是看出了她的心境,真是不简单。

    苏染画的眸光越发的明亮,散出的光芒就像寒冰制成的利剑,仿若随时可以给人致命的袭击。

    “知道你此时像什么吗?”黑衣人沙哑的嗓音中似乎带着几分笑意,贴着苏染画,近在鼻前的脸并没有移开,黑巾虽然遮挡了他鼻唇间呼出的热气,但还有几分袭在了苏染画的脸上,化成一层冰霜,透着彻骨的凉意。

    苏染画没有回答,寒剑般的眸光渐渐冷漠,她知道她的生命是没有危险的,不管这个黑衣人什么来历,他是不会要自己命的,但她又不想被这样一个神秘的人左右。

    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就好像苏染画在前世里保持跟她联络的杀手组织里的信使,随时掌控着她的行踪。有多少次,苏染画都想将那个人干掉,但是她知道,在她没有能力摆脱阻止的控制时,干掉那个联络者只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而对于眼前的这个黑衣人,苏染画首先想到的就是要跟他保持绝对的距离。

    “你像一个杀手。”黑衣人直起身,低沉有力沙哑的声音像是在宣布苏染画的身份,果断又确定。

    但他也只是说像,对于这个相府二秀,他算是了如指掌的,不过那日在丛林里,他们算是第一次接近,这不过是第二次,但是他明显的感到,苏染画与他掌握的境况是不一样的,通过仔细的审视,他从苏染画的身上觉察到了杀手的气息,这种气息与他这种神秘的人有极大的相似,所以他可以更敏锐的捕捉到。

    如当头棒喝,令苏染画的心一震,双手托腮,默不作声的趴在枕头上。这个黑衣人的眼睛太亮了,她必须尽快调节自己的神情,不能让他觉察出太多的东西。

    黑衣人看不到苏染画的脸,误以为她不想理会自己,不动声色的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扔到了苏染画的枕边。

    苏染画捏住瓷瓶,带着沁人心扉的凉意,但她并不打算亲自开口询问。

    “你用加了它的温水沐浴,不仅有利你小产身虚的调养,且可以令伤势尽快痊愈,不留疤痕。”黑衣人用淡漠的语气解释道。

    原来,这就是他来见她的用意。苏染画当即明了,但却不动声色。

    这个黑衣人让她沐浴就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要知道在任何人看来,她小产,加上伤痕累累,是断然不可浸水的,可是这个人却要让她沐浴,无疑是在考验她的判断力。

    “怎么?坚韧倔傲的北王妃怕了?不肯相信?”黑衣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僵硬的调笑。

    “为什么要帮我?”苏染画握紧了瓷瓶,她相信,要是想让自己受折磨,一个西门昊下手就够了,这个人不必冒险潜进北王府丢给她这么一个东西。所以,她相信这个黑衣人的话,他是要让自己尽快好的。

    “帮你,就是帮我自己。”黑衣人说的很直接,眼底掠过对苏染画判断结果的赞许,果然不枉他好心一回。

    “你跟北王有仇?”苏染画回头问,经过调节,她的神情舒缓了一些。

    相接的每一句话都是跳跃的,但是双方有都能听得懂对方的含义。就像苏染画上一句用“为什么要帮我?”的疑问,代替了她相信黑衣人的话,而这一句,她已经隐晦了那句很俗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名言”。

    “这么聪明的一个女人,一定会很好的完成宰相大人布置的任务的。”黑衣人这次吝啬的没有回答苏染画的问题。

    “你是相府的人?”苏染画问,但刚问出口她就否定了。这个黑衣人顶多算是跟相府有关联,但应该是自成一派的,否则他就不会在丛林中明目张胆的差点欺凌了自己。

    “尽快养好身体,我还要等着看好戏呢!”黑衣人是存心不再回答苏染画的任何问题,转身离开。

    “等等!”苏染画叫道。

    “怎么?舍不得我走吗?”黑衣人止着步,回望向苏染画,虽然语气里带着**般的暧昧,但是眸子里却是冰凉漠然的。

    “你把蜡烛给我弄灭了,麻烦你临走前再替我点燃,黑漆漆的,太不方便了。”苏染画道。

    黑衣人微愣,他以为苏染画还想追问自己,没想到她说出这样的话,稍驻足,折身回到了苏染画床榻边。

    烛台就放在她床边的桌子上,就着昏暗的光线,可以看到桌上还摆放着一块火石。

    黑衣人拿起火石,蹭蹭的打了几下,点燃了蜡烛。

    “救命啊!”

    屋内烛光亮起的刹那,苏染画突然放声大喊。虽然底气不足,但是齐聚了体内所有的力量,在宁静的夜色中,也是格外响亮的。

    “你要做什么!”黑衣人全然没有料到苏染画会大叫出声,沉声怒道。

    “有刺客啊,救命啊!”苏染画继续大叫,两声下来,累的她气喘吁吁,但是她相信堂堂北王府里一定有巡逻的护卫,应该是听到她的喊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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