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只觉的手里一紧,握着陈伟手臂再无法前移半分,甚至捏着陈伟肩冰的手掌在这一扯下松脱了一些。
“刺啦”一声布帛撕裂声响起,陈伟只觉的半边身体一凉,身上那件从那陈天智那里借来的衣服便给撕成了两半,一半还挂在他身上,另一半还被师姐扗姐手里。
“师弟!”
师姐恨恨地喊了一句,抬手间,纤长的手指由头上掠过,头上的簪子化作一道如水流光,向师弟电射而至。
“不知师姐有何赐教?”
眼见自己占了优势,师弟的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得意,将手中雾蛇交与右手,拖着陈伟向后纵去的同时,左手一握,那团黑的发亮的东西又出现在了手里,抬手就向飞来的流光甩去。
又是在琮没搞清情况下,身形猛然一顿,接着便不由自由的向后飞去,并且膝盖还重重地撞在地上,剧痛传来,陈伟再次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电光石火之间自己便失去了优势,而师弟却占了上风,并且还得意洋洋地向自己出手,师姐的脸色瞬间黑的和锅底差不多,另一只手挥动,从腰间摸出抽出一根丝带,一甩手,向陈伟另一只腿上绕去。
“叮”清脆的声响传来,两件兵器撞在了一起,相撞的一刻齐齐失了准头,直向陈伟的飞去。(。)
220 地中海发型()
“躲开!”
在两件武器一起向陈伟所在地方飞出的同时,正在争夺陈伟所有权的师姐和师弟二人同时大惊,急声喊了出来。
还不等两人开口时,陈伟已经听到了风声,只稍稍抬起眼皮,便已看到一黑一白两团发亮的东西向自己击来,并且那两团光速度极快,而他现在手和脚又被两人死死的牵着,就算想躲也没地方躲。
“下!”
现在不只是陈伟着急,那师姐弟两人与陈伟相比,同样也急的不要不要的,在师姐一个字传出的同时,两人手臂一起下压,硬生生地把陈伟的身形压低了几分。
身形刚刚被压下,陈伟的头顶就传来“唰唰”两声响,随后头顶一阵发凉,心里发麻,上翻的眼睛看到数缕头发飘遥而下。
等等,这是什么玩意?哪里来的毛?还有老资刚刚感觉头皮发凉又是个什么情况?
看着眼前像柳絮一般飘飘荡荡地毛发,陈伟的心里起了波澜,也不管现在到底是中蹲着还是站着,伸手就向头顶摸去。
最先入手处是头发,往里面一些就有些扎手,再中央一些,陈伟的脸色马上就黑了下来——头顶正中央一片滑不溜手,这种感虽然在他长这么大极少感触,但那是隐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一丝阴霾。
犹记得很多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一个让他老子极其恼火的二比少年,留着一头极长的头发,并且还整的五颜六色,就整一只人形鹦鹉差不多,陈陈咬着后槽牙称呼他:长毛贼!
老陈是好面子的人,自然不会乐意他这种打扮,在多次与他沟通无果的情况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毅然决然地给他进行了“剃度”,把他从差点走上杀马特的道路上给挽救了回来,成功地将他送入了佛门,做了一名小沙弥。
那段时光对他来说既悲催又忧伤,愤怒中还带着无奈,总之那是一段一不堪回首的岁月,虽然他不愿提起,但每每午夜梦回,那颗闪着灼灼光芒的大光头都让他惊醒,顾影自怜中一遍遍啃食着他的自尊,以至于让他和老陈之间的关系扭带上的断层不断延伸、扩大。
当然,那是当时年少,自尊心才刚刚形成,既强烈又脆弱。
至于眼下,虽然还没看清楚,但只是凭手感觉他已经想像出了现在到底是个什么造型——那特玛的就是缕次出现在某些生发养发广告中的地中海发型。
弄清楚自己的造型后,陈伟心中如同有数十万神兽从心里踏过,根本无法淡定,面对这对他年轻轻的就提前经历了人到中年后的发型的师姐弟,陈伟只想找把刀子来好好感激他们!
当陈伟在默默地地想像着自己新发型时,那对被他感激涕零到把祖上八代全部问候了一遍的师姐弟为了争夺他的拥有权还在不断交战,并且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周围的一圈棵大树已经在他们的不断拼斗中倒下了十之五六,剩下的那些就算能站立在那里的也没有一颗是完整的。
这个地中海的新造型让陈伟极为恼怒,恼怒到忘记了自己和两人之间辈份差异,更忘记了自己和两人修为上的差异,反正就是一句话:他的心里现在很恼火,恼火到什么都不愿多想,只想把眼前这两个人给搞翻!
“你们两个,都特玛的给老资住手!”
手脚被紧缚,失去了自由的陈伟只能怒气冲冲地喊出这么一句话。
放在平时,陈伟的音量还是很有限的,但此刻怒火中烧的他的声音极大,比起平时来足足高了数倍,盖过了兵器碰撞声,盖过了兵器摧毁周围树木的声音。
在陈伟喊声传来的时候,两人齐齐扭头向陈伟看去,接触到他那对喷火的双眼时,都愣了一下。
论起辈份,陈伟远远不如两人,论起实力,陈伟这一个才进门没几天的小字辈和他们更是天差地别,但对上他那对喷火的眼睛时,两人不知为何,心里却同时一紧,不自觉的也收起了功力。
“陈伟,你这是什么语气?这是和长辈讲话的语气吗?你师父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师姐横了陈伟一眼,把握在手里的丝带向下猛然一甩,带着连着陈伟的腿向下狠狠砸了下去。
“砰”地一声闷响,陈伟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后背被地上的石子硌的生疼,落地时内脏也给震的翻江倒海,就连人中部位也受到了牵连,一阵阵坠疼由那处地方传来那,让陈伟疼的直翻白眼。
“现在知道怎么和师们长辈讲话了吧?”
还不等陈伟从地上坐起来,师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就是就是,难道你没听到我师姐所说的话吗?话又说回来,既然师姐你这么不待见,陈伟这小子还是让我带回去好了。”
虽然作为师弟,但陈伟手里的破碗他却极为清楚,现在既然清楚那只碗在陈伟的手上,他处长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碗与他再次失之交臂呢?所以他根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将破碗占为已有的机会。
在话声说出口的同时,他的手臂向回一摆一收,将陈伟向他身前再次扯去。
眼看他的手掌就要握住陈伟手臂的时候,师姐那边也几乎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同样的动手。
“嗡”地一声响,师姐手中的丝事向后扯出,随着左手挥动,收回左手中的簪子再次向师弟****而去。
“我擦,你们俩有完没完了?我说你们俩打就打,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没?特玛的,打来打去你俩没受一点伤,却给我加工了个新发型,这尼玛叫怎么回事?话说说回来,就算你俩个王信蛋给我整个好看一眯的发型我也没意见,可丫的却整个这样的,我擦擦擦!”
不等从地上站起来,陈伟就大声嚷嚷了起来,看向两人的眼睛里尽是愤怒。
“啊,那个什么,师侄,你这个发型完全就是意外,我们也不想这样的,退一步说,我也不是没有受一点伤,你看,我这只指甲不是就断草!”
正在与师姐交战的师弟听到陈伟的话,不好意思地开口,不过话还没有说完,发现手上的雾绳已经断裂,发出一声怒吼。
(。)
221 它们怎么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是很想得到他吗?现在我给你一个公平争取的机会,只要你能斗得过我,随便你把陈伟带到哪里去,我连一眼都不会多看!”
将师弟手中雾蛇斩断的同时,师姐也将自己的丝带收了回来,冷冷地开口说道。
两人这一松开,陈伟立时得到了自由,摇晃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身体,慢悠悠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知师姐这是什么意思?”
眼前这师姐从来都是不按套路出片,比如现在,明明是她占了上风,却反而为了什么所谓的公平竟然把陈伟给放开了,反正要是自己的话,打死都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举动,心头感觉奇怪的同时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就是为了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还能有什么意思?我只问你要还是不要?”
师姐的眼皮抬了抬,冷冷地开口。
“都说恭敬不如从命,既然师姐都这么说了,那我这个当师弟的自然没有不遵从的道理。”
师弟的眼睛闪了闪,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开口说话的同时,猛然一个纵跃,举步间已经到了陈伟的身前,一只手掐向陈伟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抓向他手里的破碗。
“机会我是给你了,不过还要看看你有没有这真本事!”
眼看着师弟就要得手时,师弟突然扭动身形,瞬间到达了陈伟身后,肩头向陈伟一撞,将他撞的翻着跟头向一边跌去。
“你们俩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当头羊还是当作牛?还什么公平的机会,要是想公平的话,也要给我一个逃跑的机会才对!对了,我还有我那两个师兄,让他们”
听到两人的对话,陈伟的心里又感觉到不爽,抬头挺胸,向两人大声说道,同时想起了被击倒的陈天智和林洋,可当他看向两人倒地的位置时,没说完的话生生地憋了回去,甚至还伸手揉了揉眼睛。
目光所到之处,那片地方依然空空如也,哪里还有陈天智和林洋的半点影子。
“可以!”
师姐可不管陈伟诧不诧异,是不是呆在那里发愣,只管和其师弟斗在一处,冷冰冰地回了两个字。
“你现在伤成这副熊样,就算叫你逃你也逃不到哪去,依我的想法,有那机会你还不如就呆在这里安安宁宁的看着,免得浪费体力。”
师姐的话声落下,师弟却趁机抽出身,再次向陈伟身上抓去。
“虽然我没有师兄那么牛比,但至少不在你之下,只要我还活着,那你就做不了主!”
师姐嘟囔了一句,身体一晃,再次拦在了陈伟身前,把师弟给拦了下来,并且发起一轮急攻,把师弟打的退后了一步,并顺势在陈伟的肩头上推了一掌。
“你个二货,不赶紧跑还在等着我送你一程?”
与师弟打斗中,师姐扭过头去,向陈伟低吼道。
“啊,对,现在不走我特玛的还等到什么时候走呢?至于这个新发型,等老资我有那个实力的时候,一定要还给你们,不对,要加倍还给你们,擦!”
眼看着两位师叔打的越来越狠,距离自己也拉开了一些距离,陈伟自言自语了一声,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发挥出自己所能发挥的所有速度,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陈伟,我说过你小子逃不掉你就绝对逃不掉,还有你,既然大师兄已经挂了,那他就不是谁一个的弟子,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真本事!”
看着陈伟远处,师弟试图向陈伟冲去,但冲了好几次都被师姐给拦了下来,气的他暴跳如雷,怒声开口,同时,身上冒出一股浓烈的黑烟,稍远一点忽然发就跟着了火似的。
师姐理都懒得理师弟,只是一招紧过一招地师弟攻去。
“快点,再快点,麻痹的,赶紧离开这,离这两个变态远一点,呼哧呼哧”
耳边的打斗声越来越淡,但陈伟的心朝左却一点都不轻松,不要说依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就像他完好无损的时候,那两个所谓的师叔任何一个想要赶上他都跟玩似的,所以他哪怕就算再疲惫也只能不断向前。
“向前向前,绝对不能倒下,让那两个王八蛋互相去砍,砍个你死我伤,不对,是都砍死了才好,对,两个都挂掉才好!”
陈伟柱着一条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木棍,一边蹒跚着前行,一边不断的自言自语。
“阿大,你我那两个不靠谱的师兄平时一个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怎么碰到那两个大牛的时候就那么没义气,不要说救我,就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路了,麻辣个基的!”
紧接着陈伟又想到了陈天智和林洋,不由的再次嘀咕了起来,不过这次并非是自言自语,而是向一直趴在肩头的阿大的倾诉。
阿大也不知道听懂还是没听懂陈伟的那话,反正只是一声不响地趴在肩头,一声不响。
“对了还有我师父,我第一次见到那老家伙的时候丫的就不靠谱,明明这碗就是传给我的,还非要收我的钱,还有他的分身,那个叫做隔避老王的老家伙,除了不靠谱之外,不室友生一副猥琐样,按理说这两个丫的已经这么牛比了,他老人家应该更牛比才对,在我感觉他俩就算加在一起都搞不过老家伙。”
陈伟说到这里,回过头去,向还在传出拼斗声音的地方瞅了一眼。
“阿大,你再说说,那俩王八蛋到底搞不搞得过我那不靠谱的师父?还说是老家伙病重了,玛蛋的,打死我都不相信,老家伙明明能吃能睡能伉贪财的,他还怎么突然就挂掉了呢?”
陈伟再次向开口,向阿大提出了自己的质疑。
“吱!”
阿大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来,低鸣了一声。
“啥,你说你也不知道?你这么牛比,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呃,不过好像也对,你压根就没见过那老伙,而见过那老家伙的又”
陈伟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但马上就想到了什么,不由的收住了脚步,凝目看向肩头上的阿大。
“要是老家伙挂掉的话,那你说小螳和小狗它们俩又怎么样了?是挂掉了还是日前跑掉了?或者是给逮住了?要是被逮住的话现在又在谁的手里呢?”
提起老家伙,陈伟不由的就想起和自己分开的二小,不由的紧张了起来,甚至有种跑回去找正交战两人问清楚的冲动。(。)
222 傻样()
“回去问吗?可老资明明搞不过他俩,再回去那不是送羊入虎口是什么?可要是不回去的话,那我特玛的和陈天智、林洋那两个没有意气的货又有什么区别?”
陈伟一脸苦兮兮地坐在原地,右手在本来剩余发量就不太多的头上乱扒乱抓着,让地中海的占地面地不断的扩大。
“特玛的,送羊入虎口就送羊入虎口,身边人都靠不住只能信任它们的,老资说过要让他们再回我身边就一定要让他们再回来。”
陈伟突然一拍膝盖,从地上站了起来,沿着原路向回走去。
“陈伟!”
就在陈伟刚刚转过身去,突然一道声音从背后响起。
“嗯?谁呀,谁在喊我?”
陈伟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抬头向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
朦胧的月光下,阵阵山风吹过,除随风晃动的树梢和草叶之外,哪里看得到半个人影。
站在原地,又不甘心地向周瞅了瞅,目光所到,不要说人影,就连一只动物也看不到。
“看来今天确实是被揍狠了,都出现幻觉了,我擦!”
并无一丝收获,陈伟揉了揉眉心,又翻转手里的破碗,在身上的伤痛处按了按,随后自言自语了一句。
“瞅瞅你那副傻样!”
在陈伟新准备转过头再次前行时,又一道声音响起,并且这次它不听的极其清晰,很明显是一道女声,而且那声音听起来不有些耳熟,只是他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而已。
“那谁,你特玛的有种出来站在我对面说,还说我是傻样,来来来,你有种就站到我面对来说!”
一整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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