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声由门外响起,陈伟再次躺了下去闭上双眼。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已经到了这里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估计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到,既然这样,哥们就看看这群王八蛋到底要把自己怎么样!
陈伟心里想着,如同挺尸一样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
“吱呀”一声,让人牙酸的声音传来,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一阵风顺着门吹了进来。
“师兄,就是在这人身上发现了那物品。”
将陈伟带来的青年向陈伟一指,声音在门口响起。
嗯?不是一个人?原来是团伙做案,尼玛呀,看来是进了贼窝!看来现在劫个道竟争压力都蛮大的,这不,都形成产业链了,劫道和仙人跳都结合到一起了。
陈伟心里一阵抽抽。
“既然拿着师父傍身之物,说明他与师父有缘,既如此,我这做大师兄便代师将他收入门内便是了。”
被叫做师兄那人沉默了一阵,再抬起头时沉声说道。
不对?没有听说过什么绑架还分什么门内门外,并且还有师父带领,难道现在绑架的都讲究尊师重道,自成派系了?
“可是师兄,当时我问起这人物品从何而来时,他一直支支吾吾,根本说不清楚,这其中定然有不可告人之处。”
青年显然不同意师兄的想法,急声开口。
支吾你妹呀支吾,哥什么时候支支吾吾了?只是懒得和你丫的扯淡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陈伟心里嘀咕着,眼睛睁开一条缝,向门口望了一眼。
门口依然漆黑一片,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两个人的轮廓,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有其事,师兄的眼中两道亮芒一闪即逝。
我了个去,这静电也太吓人了吧?丫的估计不瞎也差不多了!陈伟心里浮起这样一个念头。
“师父他老人家的修为深不可测,无论是偷还是抢,师弟难道认为眼前这人会是师父的对手?我看是师弟的担心多余了。”
那青年大有深意地向陈伟看了一眼,笑着开口。
“师兄,我见到此人时,他便与其它几名无恶不做之人混杂一起,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怕设法取巧进入门内另有目的,不若,直接将此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青年总是和陈伟过不去。
师兄并未开口,只是摇了摇头。
“既师兄不欲伤人性命,那就将此人安排到杂役处,令其永世为奴!”
见师兄只是沉默不语,青年眼睛闪烁了一下,扫了陈伟一眼,向师兄建议。
你个王八蛋心咋那么黑呢?先让你师兄要我的命,见师兄不同意现在又让我给你们当奴才?我就去尼玛了!
陈伟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一闪身站了起来。
“麻痹的,第一次见面你丫的就处处针对我,你自己说,我怎么着你了?是搞尼妹了还是爆你菊花了?”
怒声喝骂的同时,陈伟挥拳就向青年脸上揍去。
“哼!就凭你也配和我斗?”
青年脸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挥掌就向陈伟胸口推去。
看到青年推来的那一掌,陈伟有心去避开,但不知为什么,有种想躲却无处可躲的感觉,只能惊骇地看着对方的手掌向他印来。
“师弟,还不住手!”
师兄怒喝一声,一闪身档在了两人中间,大袖挥过,这才消去陈伟身上的压力,一把将他推开。
“这位师弟,你先委屈一下,待一切水落石出,师兄我必定第一时间将你收入本门!”
师兄叹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陈伟一眼,沉声开口。
“师兄引狼入室,小弟自然没有什么好讲的,哼!”
师弟冷哼一声,恨恨地看了陈伟一眼,大袖甩动,气哼哼地向远处走去。
对于师兄对待陈伟的态度他很不爽,但不爽又能怎么样?师兄要保的人,至少他在师兄面前还无法把其怎么样,只得挟恨而去。
看着远去的师弟,师兄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对了,还不知这位师弟如何称呼?”
师兄再转过头时,脸上尽是笑容。
“陈伟。”陈伟的回答既简单又直接。
“此物既是你得到,自然是和师父有缘,还是你将此物收好,天色也不早了,秦师弟今晚就是这里暂时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师兄我亲自将你带去杂务处。”
师兄一翻手,将那只破碗拿了出来,交到了陈伟手里。
“秦师弟,以后你见小心为妙,尽量避开林师弟!”
师兄对陈伟郑重地交代了一番后,这才向前走去,不过片刻功夫,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陈伟愣愣的站在那里,脑子里如同乱麻一样,极其混乱。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阵对话,陈伟已经感觉到了那青年对他极为浓烈的恨意,似乎这恨意是自从青年看清了自己手里的碗之后才产生的。
“匹夫无罪,怀壁自罪。哥不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养猪,要实现这样的愿望很难吗?”
“不行,绝对不能傻愣愣地坐在这里等那个姓林的来收拾我。”
想到林师弟那副嘴脸,陈伟再也无法淡定,站起身来,摸黑向外走去。
11 狗眼看人低()
“呼哧、呼哧”陈伟喘着粗气,敲着发软的双腿,一脸拉不出大便的神情看着身前的小屋。
“又回到了这里?我就日了狗了,我怎么一直觉的是在这里绕圈子?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要是再走不出去,我特玛的就只有再回去了。”
嘴里嘀咕着,踏着夜色,再次向前走去。
“唉——!现世报来的快,看来以前做的孽太多了,这才有了现在这种报应,明知道留在这里没有好日子过,偏偏连走都走不出去,算了算了,哥认命了。”
拖着一身疲惫,将自己重重地扔在床上,闭上双眼长长喘了两口气。
“不对,我就说心里为毛一直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原来是没看到它!”
突然,陈伟猛然睁开双眼,一咕噜翻身下了床,低声喊了一句:“小螳!”
整个房间里除了自己的喘气声外,再无一丝声响。
“小螳,别调皮了,我数三个,你丫的赶紧给我出来,要不然的话我可就发火了呀!3”
虽然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但陈伟还是睁大了双眼四处搜寻着,同时把一对耳朵高高竖起,试图找到螳螂的踪迹。
“2”
四周依然毫无声息,陈伟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1”
陈伟的有气无力地吐出这个字,心里已经不报任何希望。
“哎,算了算,我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折腾的不成人样,你走了也好,免的跟着我在这里一起遭罪。”
一切想通,陈伟反而浑身轻松了下来,虽然这些话是在给自己开解,但也有那么零点几分是实话。
“吱!”低鸣在屋角响起。
“小螳,原来你没走呀,麻辣个蛋的,我就知道不会看错你的,果然是个有义气的虫,既然你现在没有走,那你尽管放心,哥们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黑夜中,陈伟努力睁大了双眼看着向站在手臂上的螳螂。
不知不觉间,陈伟已经把这只才“认识”了几个小时的螳螂当成了亲人,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激动的眼圈发红,恨不得把把螳螂抱在怀里亲两口。
“吱吱”螳螂似乎也被陈伟的情绪感染,低鸣了两声,伸出一对前螯在他的脸上碰了碰。
一晚的时间在一人一螳螂相对而坐中不知不觉渡过。
“秦师弟,时间差不多了,我现在便带你去杂役处。”
天色刚刚放亮,门外便响起了陈师兄的声音,陈伟揉了揉惺松的双眼。
“陈师兄早呀!”
木屋的大门正对着东方,太阳虽然还未升起,但朝霞依然晃眼,让陈伟的双眼一时无法适应,下意识地伸手遮住阳光。
陈师兄看了陈伟一眼,当他看到陈伟那双肿胀的眼睛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特别陈伟肩头的螳螂身上停留了一阵。
那只螳螂似乎极为惧怕陈师兄,“哧溜”一声便顺着肩头爬到了陈伟的背后。
“想来秦师弟昨晚过的很辛苦吧,不过你放心,杂役处与内门虽然同属山门,但通常时间没有几人会去杂役处。”
陈师兄也明白陈伟在担心什么,大有深意地开口。
直到现在,陈伟才算真正看清了陈师兄的长相。
看起来大约三十岁上下的样子,个头比陈伟要矮上一些,一头长发披洒在肩头,脸上尽是淡然,在一袭白色长袍的映衬下,隐隐有一丝出尘之感。
这身打扮在这山水的映衬下自然没有什么,但在站到外面时,别人一定会认为是神经病。
“那个陈师兄,是不是杂役处也都是你这种打扮?还有,这一头长头发到了夏天难道不热吗?对了,还有”
走了一路,陈伟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的一路。
陈师兄那边极有耐心,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对于陈伟的问题厌其烦地一一回答。
待走到杂役处时,陈伟也把这里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这里虽然还处在现代文明,但却是一处红尘外的角落,实在要找个对比的话,那就和陶渊明发现的桃花源差不多。
并且在这个小世界里也分为内外两门,内门是一处神秘的隐士门派,而外门则是隐士门派与凡尘世界的过渡地域,差不多就相当于外面的城乡接合地带。
“前面便是杂役处了,以后你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一来你可以安心等待师父回山,二来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开林师弟,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不远处的平地上有一幢六层楼房,怎么说呢,就和那些工厂的宿舍没有什么区别,楼下人来人往,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而在那幢楼后面,隐隐的似乎还有其它建筑。
白色的围墙,天蓝色的彩钢瓦,这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陈伟摇了摇脑袋,瞪圆了双眼仔细看了去,没错,那压根就是一座工厂!
这一眼就颠覆了陈伟对隐士门派的认知,张开的嘴巴半天合不拢:握了个大草,在我的想像中隐士门派都应该是不问红尘的世外高人,没想到却和外面的世俗世界没什么两样。
“陈陈师兄,话说咱们不是隐士门派吗?不都是高端人士吗?不是都出世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建起了工厂,那出世和没出世有什么区别?”
陈伟的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愣愣地问道。
“当然是工厂了,隐士也是人自然要吃喝拉撒,没有经济来源,一个个喝西北风呀?”
陈师兄鄙视地瞅了陈伟一眼,感觉他这个问题问的极为白痴。
“那个陈师兄,不知道你们这个工厂生产什么产品?现在的规模有多大?上市了没有?每年的产值是多少?有没海外哎,陈师兄你别走呀,咱们聊聊你们的工厂呗!”
对于陈伟的啰嗦,陈师兄全当没听到,只顾低头向前走去。
“吱呀”门上标着经理室三个字的门被陈伟一把推开。
“你是做什么的?”
里面一个肚满肠肥地中年胖子抬头向门口看去,看到站在门口的陈伟时,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哟,这不是陈师兄吗?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快坐快坐!”
当陈师兄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胖子的眉头迅速松开,换上了一副笑脸,伸手将陈伟扒拉到一旁。
“狗眼看人低的货,要是在老陈的厂里,像你这种哈巴狗我早就让你丫的卷铺盖滚蛋了,擦!”
陈伟翻了那中年胖子一眼,一脸不爽地开口。
中年笑成一团的胖脸一滞,冷眼看向陈伟,伸手向外一指,咬牙吐出一个字:“滚!”
12 达成所愿()
“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让我滚出去我就滚出去,那不是太没面子了?”
陈伟两眼一翻,毫不退缩地和胖子对视着。
做为外门的掌事人,就连内门的弟子都要给吴胖子一点面子,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呵斥过?一时间气的浑身肥肉抖成一团。
对于陈伟这货的德行,陈师兄也感到一阵无奈,你说你以后就在这里混,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去招惹这个吴胖子,他要是给你找小鞋穿你能有好日子过吗?
“陈师弟,还不快向吴师弟认错?”
眼见吴胖子就要发火,陈师兄赶紧打起了圆场。
陈伟本就是心高气傲的主,有心不鸟吴胖子这种见风使舵的主,但陈师兄自初次见面便在维护他,更明白陈师兄现在在为他好,所以这个面子他无论如何要给陈师兄。
“吴师兄,师弟我错了。”
陈伟向吴胖子挥了挥手,不情不愿地开口。
“哼!”吴胖子瞅都不瞅陈伟一眼,冷哼一声。
气氛一时尴尬了下来。
“咳。”陈师兄轻咳了一声,缓缓开口:“是这样的吴师弟,这位秦师弟要在你这里”
“按理说陈师兄您开了口,师弟我无论如何都要应下这事,但是,我这里实在是没有空位,你这不是为难我老吴吗?”
闻弦而知音,陈轩兄一开口吴胖子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苦着一张脸,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陈师兄哪里会不知道吴胖子心里的小九九,深深地看了吴胖子一眼。
“这对了,我记起来了,好像负责养猪的老王忙不过来,就是不知这位秦师弟愿不愿意去接那份差事。”
吴胖子低头沉思了一阵,随后一对小眼睛眨了眨,似笑非笑地向陈伟瞅了一眼。
哼!不管谁到这里来做事都要看我的脸色,你小子倒是有种,居然敢和我叫板,看我整不死你!吴胖子心底冷笑。
“养猪?据说那里除了老王之外,从来没有人能呆过三天的。”
陈师兄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看起来似乎是自言自语,其实是说给陈伟听。
养猪?养猪好呀!真是踏破铁鞋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真是老天有眼呀!没想到我一直孜孜追求的居然在这里就能实现,这里可真是我的福地呀!
一想到即将就要得偿所愿,陈伟心底一阵阵激动,但脸上却极为平静。
“不知陈师弟考虑的怎么样了?若是愿意的话,今天便可过去,要是不愿意的话,只能说我这庙太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吴胖子斜眼看向陈伟,悠悠开口。
“不知道你们那养猪场可有什么规矩?”
陈伟的时不时会犯二,但并不代表他就傻,虽然养猪是他的追求,但还要弄清楚这里面还有没有下什么套。
“很简单,按老王的吩咐去做,猪圈每天打扫干净,最重要的一点是每个月猪都要增长到一定的斤两,若是无法办到,自然按规矩惩处!”
吴胖子似笑非笑地开口。
“那要是我超过了标准呢?”
陈伟毫不退缩地和吴胖子对视着。
“超过了自然有奖励。”
吴胖子脸上的笑意更浓,只不过他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出来:从来没人达到过标准,所以这个标准也从制定的那一天起压根就没执行过!
“秦师弟,养猪那营生可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去的,你可想清楚了?若是你现在反悔的话,我便再去找吴师弟,还有挽回的余地。”
走出大门后,陈师兄看着陈伟,一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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