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云澈趴在地上,脑袋剧痛欲裂,却是冷笑出声:“想搜我的魂?别说你……就算你爹都别想做到!”
在成就神魂境之后,云澈的灵魂便已固若金汤。有着龙神之魂的存在,他的灵魂或许可以被压制甚至毁灭,但绝无可能被强行掠夺!
若不是千叶影儿实在太过强大,换做别人,刚才的反震,绝对可以让对方灵魂重创。
事到如今,他已不需要在千叶影儿面前伪装什么,因为根本毫无作用。
只是他不明白,千叶影儿为什么会知道茉莉和他的关系,又为什么会知道他身上邪神神力的存在……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破绽!
最可怕的是,千叶影儿谨慎的惊人。明明是面对两个绝无可能反抗她的人,却牢牢的将他们压制,让他们自始至终都完全动弹不得。
“很好,非常好。”刹那的惊愕之后,千叶影儿的唇瓣却是稍稍抿起:“不愧是连‘无垢神魂’都无法压制的灵魂,我现在对你身上的龙魂越来越感兴趣了。”
“本来可以痛痛快快的结束……”她的手重新抓在云澈的喉咙上,第三次将他拎了起来,两道危险到极点的眸光洞穿到云澈的眼眸深处:“这可是你自找的!”
声音落下,她的瞳眸中金芒一闪。随之,她抓住云澈脖颈的那只手掌上闪耀起浓郁的金芒,金芒快速的脱离她的手掌,转移到云澈的身上。
顿时,以云澈的脖颈为中心,一道道细细的金线快速向周围辐射而去,数息之间,便蔓延至他的全身,为他全身印向了成千上万道细细的金纹。
这些金纹流光闪动,纵是隔着外衣都清晰可见。
当金纹完全蔓延至他全身每一个角落时,所有的金芒又消失不见。千叶影儿手掌松开,让云澈跌回到地上。
“咳……咳咳……你……对我做了什么!?”云澈痛苦的重咳几声,嘶哑着吼道。
刚才,他感觉到有无数股凉意向他全身蔓延,蔓延至他每一道经脉,每一根神经……但随着最后金纹的消逝,所有的感觉又全部消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夏倾月定定的看着,起初面露疑惑,在金纹消失的那一刹那,她的美眸如被针扎,一下子收缩到极致:“梵魂……求死印……”
“哦?”千叶影儿看了夏倾月一眼:“你居然知道梵魂求死印。”
“解开!给他解开!!”夏倾月声音急促,在极大的惊恐下出现了严重的嘶哑,脸色更是一片骇人的煞白。
云澈没有听说过“梵魂求死印”,但,他第一次从夏倾月的脸上看到如此惊恐的神情……就如同见到了传说中最可怕,最恶毒的魔神。
“梵魂求死印……是什么?”云澈咬牙问道。
求死印……
求……死!?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千叶影儿不再看云澈一眼,就这么把他扔在那里,走向了同样无法行动的夏倾月。
“给他解开!”夏倾月的瞳眸依然在颤动,眸光却是转过,竟不忍再看向云澈,声音也在这时完全的软下:“算我……求你……”
夏倾月的话让云澈猛的一愣,嘶声道:“倾月,你傻了吗……你求她干什么!”
“你……不……懂……”夏倾月闭上眼睛,不让云澈看到她昏暗到近乎绝望的眸光。
云澈茫然不知,但夏倾月却是知道,“梵魂求死印”……那是这个世上最可怕的五个字,哪怕再强大,再悍不畏死的人听到这五个字,都会像是听到来自地狱深渊的残酷魔咒,在恐惧中瑟瑟发抖。
“求我?”千叶影儿站在夏倾月身前,一张明明绝美到极致的仙颜,却覆着让人窒息的绝情:“月无垢的女儿,在为他求饶之前,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夏倾月眸光一片冷幽:“解开他的梵魂求死印,你想要的一切,我全部给你。”
昨日之前,她从未离开过月神界,外人对她亦是一无所知。她的身上,能被千叶影儿这个层面的人物所图谋的东西,也唯有她的九玄玲珑体。
在月神帝给予她的记忆碎片中,记载着九玄玲珑体是可以被其他女子夺舍的,只是条件极为苛刻,方式也很特别。
“哦?你觉得,你有讨价还价的权利吗?”千叶影儿似笑非笑,她的手指点在了夏倾月的胸口,不轻不缓的划着圈:“现在你就在我的手上,你的一切是我说了算,而不是你。”
夏倾月的眸光愈冷:“你要不把他的梵魂求死印解开,我马上……自毁玲珑世界!”
“倾月……”这句话,让云澈已是明白,千叶影儿的目的,赫然是夏倾月的九玄玲珑体。只是他并不知道九玄玲珑体居然还可以夺舍,更不知怎么夺舍……以及被夺舍的后果是什么。
现在的他,灌满全身的唯有深深的无力感……那种在绝对力量之下的无力感。而当这个人在绝对力量之下依旧不露任何破绽时,那就是绝对的绝望。
“自毁?”千叶影儿一声嘲讽的淡笑:“那你尽管试试看啊。”
“……”夏倾月玉齿欲碎,却再难言语。在千叶影儿完全不可抗拒的力量压制下,她无法动用一丝玄力,更不可能自毁玄脉中的玲珑世界。若是千叶影儿愿意,他们根本连说话都不可能做到……所有的一切都落入她的掌控,只能任其摆布。
就如千叶影儿所说,无论夏倾月还是云澈,都根本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资格。
“我想要的东西,我自会亲自从你身上取来,而不需要你给,懂吗?”
千叶影儿的唇瓣微倾,点在夏倾月胸口的手掌覆下,然后猛地一撕。
嘶啦!
一声裂响,夏倾月的月衣瞬间化作飞散的碎片,上身顿时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由于她平时有意识的紧缚胸脯,随着肚兜的完全崩裂,那对堪称巨硕的绵乳顿失束缚,“绷”的弹跳了出来,如凝脂玉酪般雪白娇软,弹晃如波,震荡不休。
云澈的双目猛的外凸……和夏倾月成婚十二年,他还从未能见过她的玉体。若是平时,骤见此美景,纵是他阅美无数,也能惊艳到把眼珠子瞪出来。但此刻,他刹那目眩后,却是心中冷骇,嘶声道:“千叶!你要做什么!!”
这妖女,难道还是个死变态!?
千叶影儿丝毫没有理会云澈的怒吼,她看着夏倾月那比传说中的祸世妖姬还要妩媚妖娆的身体,金色的瞳眸中亮起极其罕见的异彩:“真是让人想不到,这么冰冷冷的外表,居然藏着这么勾人的身子,连我身为女人都有点动心了。”
她的手指缓缓划过她胸前的雪肌玉肤,动作轻柔,似乎还有着几分享受与陶醉。
“真是奇了,这么媚淫的身子,居然至今还是处子,”她斜眸看了云澈一眼:“莫非娶你的这个男人,是个没用的太监?”
“妖女!!”云澈双目赤红似血,虽然千叶影儿是个女人,但这夏倾月而言,依旧是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你不是想要知道我身上的秘密吗?有种冲我来!”
“你?”千叶影儿的手抚在了夏倾月的小腹上,唇角的弧度无比的轻蔑与玩味,像是听到了什么极端可笑的笑话:“你不用着急。很快,你就会求着把一切告诉我的。”
云澈:“……?”
第1295章 残酷诅咒()
“妖女!”云澈几乎每一道牙缝都在渗血:“你若敢伤害她,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他说话时,唇齿间不断传来“咯咯”的声音。这才是他第二次见千叶影儿,却从未如此怨恨过一个女人,亦从未如此无力过……以往无论多么绝望的境地,哪怕面对弑月魔君,他都能拼死一搏。但,他和千叶影儿的差距实在太大太大,天壤之别都不足以形容。
在这样的差距面前,任何言语、谋略、算计都是笑话。
“生不如死?”
听到云澈的话,千叶影儿的动作停止,眸光缓缓转过,唇间发出幽缓的声音:“云澈,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吗?”
随着她声音落下,眼瞳之中忽然闪过一抹妖异的金芒。
于此同时,云澈的身上浮现出那一道道细密的金纹……他全身猛的一颤,那一瞬间,他的躯体如被万箭贯穿,灵魂像是有无数的钢针无情刺入……
“啊!!!!”
要说云澈最不怕什么,或许就是剧痛。因为他一生受到的创伤,绝非常人所能想象。哪怕一次次重伤至濒死,他都会一声不吭。
但,就在千叶影儿瞳中金芒闪现的那一刹那,他却是发出了一声泣血般的惨叫,五官、四肢、躯体更是完全痉挛,只一个瞬间,便扭曲的不成样子。
“呃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初神境的初始之地的上空,弥漫起仿佛来自炼狱之底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嘶哑,几乎没有片刻的停歇……这样的惨叫声任何人听在耳中,都定会心中发怵,甚至无法想象究竟是承受了多么极致的痛苦,才会发出如此凄惨的叫声。
云澈的喉咙完全嘶哑,脸色苍白的看不到一丝的血色。仿佛有无数的毒刺、无数的尖刀在狠狠扎刺和切割他的身体灵魂,那种痛苦感比之凌迟和五马分尸还要残忍过百倍千倍……
他的灵魂跌入深渊,身体却无法动弹,整个身体如将死的虫子瑟瑟发颤,才短短数息,身体上下已被冷汗完全打湿……身下,一滩触目惊心的汗水在快速蔓延……
“……”夏倾月闭上了眼睛,眼睫在痛苦的战栗着。
看着那闪耀的金纹和惨叫到撕心裂肺的云澈,千叶影儿脸上没有一丝的不适或不忍,比娇花还要柔美的唇瓣反而弯翘起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现在,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了吗?”
“妖……女……呜啊啊啊啊……”
他的眼瞳炸开无数的血丝,满口牙齿几乎全部咬碎。短短两个字,却嘶哑的无法听清,更几乎透支了他所有残存的意志,让他发出更加痛苦凄厉的惨叫声。
“哦?”千叶影儿金眸一眯:“居然还能说出话来,值得嘉奖。那么……这样呢?”
她的眼瞳之中再闪金芒,顿时,布满云澈全身的金纹变得更加清晰耀目。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瞬间撕心裂肺了十倍的惨叫声几乎传遍了初始之地的每一个角落,凄惨到让天空的碎云和地上的沙尘都为之颤栗。他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经,每一道经脉,每一缕灵魂,都像是被无数冰冷的铁钩贯穿、拉扯、扭曲、撕裂……
那是一种纵是云澈都不曾想象和承受的痛苦……
他的喉咙被惨叫声撕破,每一次嘶叫都会带出血沫,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在疯狂的颤栗,无数的血脉死死鼓起,如万千道蚯蚓在他身体表面痉挛扭曲……
梵魂求死印……没有亲身经历过,永远不会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诅咒,永远不会知道何为真正的十八层炼狱。
云澈一直有着引以为傲的坚定意志,他的躯体和灵魂都经受过无数次残酷的磨练,哪怕当年为茉莉摘取幽冥婆罗花,在离魂之痛下都未曾退却……
但此刻,他竟是恨不能马上死去,来结束这非人的折磨。
“你现在还能说出话来吗?”面对一个痛苦到如此境地的人,哪怕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心生不忍,但千叶影儿却是似笑非笑,根本没有为之有任何的触动:“知道,它为何叫‘梵魂求死印’了吗?”
“因为它会让你觉得死亡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让你无比的想要渴求它。”
“它所带来的痛苦,超脱灵魂之上,也就是说,根本不是意志所能抗衡。不要说你只是一个才几十年寿元的可怜小辈,就算是界王,哪怕王界神帝中之,也会屈膝跪地,要么求饶,要么求死!”
“你现在,一定很想死吧?是不是忽然觉得,死亡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回答她的,只有带血的惨叫声。他的五官在极致的痛苦下挤压成一团,痉挛的五指扭曲如两只干枯的兽爪。
“顺便告诉你,”千叶影儿悠然说道:“梵魂求死印是以我的魂源种下的咒印,所以……”
她笑了起来:“要么我主动解开,要么我死,否则,你身上的梵魂求死印,永远都别想解除。就算是要收你当义子的龙皇,哪怕是十个龙皇,都不能!”
“也就是说,你这辈子,要么乖乖听话,要么求人杀了你,要么……就永远活在最底层的地狱,生不如死!”
云澈紧咬的牙齿血流如注,死死瞪大的眼瞳几欲炸裂……千叶影儿的话语如最残酷的魔咒,每一个字都清晰的印在他的心魂之中。他所有的意志、信念,都被淹没在痛苦的深渊之中,直至化作一片绝望的昏暗……
终于,他的惨叫停止,昏死了过去。但唇角依然在缓缓渗血。
云澈身上的金纹消失,千叶影儿转回眸光:“我就大发慈悲,让他姑且安静一会儿,也免得打扰我和你的大事。”
“……”夏倾月一直紧闭的眼瞳缓缓睁开……其中没有惶然,没有痛苦,更没有乞求,甚至看不到了瞳孔的存在。
唯有一片骇人的冰冷与幽暗。
这个眼神,让千叶影儿的月眉微微一蹙。
她盯视着千叶影儿,字字幽寒彻心:“千叶……今日你最好杀了我……否则……终有一日……我母亲的仇……还有今日的一切……”
“我必要你万倍偿还!!”
“哦?是吗?”面对夏倾月那可怕的眸光,千叶影儿却是丝毫不避不让,反而缓缓靠近,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双手覆下,很是怜惜的在她的上身不断抚摸着:“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这么美妙的身体,要是毁掉了,该有多可惜啊。”
她的手轻描淡写的向下一勾,在一声很是轻微的裂帛声中,夏倾月下身的月衣也全部碎裂飞散,一具美到极致的躯体再无任何遮掩的呈现在太初神境苍茫厚重的空气之中。
千叶影儿目光向下,金眸中再次现出异样的光彩,她的双手向下,纤长的手指在夏倾月完美无瑕的曲线上游走,唇间赞美道:“多么完美的一双腿啊,哪怕是耗尽这世上所有的无暇美玉,怕是都雕琢不出这么美的一双腿。要是哪个男人能把这双腿抗在肩上,肆意玩弄,就是让他次日被千刀万剐而亡,一定也是千万个情愿。”
夏倾月:“……”
“但是呢,那些低贱的男人所配沾染的,不过是些同样低贱的庸脂俗粉,如我们这般完美的身体,又岂是男人有资格享用的呢。”
她的话语幽然而撩人,眸光似迷似离。但,这些话她却并非是在摧折夏倾月的意志,而是属于她最基本的认知。
她轻视,甚至藐视一切男人,从很小的时候便是如此。从她的神女之颜初成之时,她的周围便永远都是各种惊艳、垂涎、的目光,当她的风华胜过了世间的所有……那些世人眼中的天才、骄子、界王、帝子、甚至神帝,为了能博她一笑,甚至只为看她一眼,都各种挖空心思,甚至不顾生命和尊严。
却不知,在她眼中,他们的行为,唯有沦为“低贱”。
在她的世界里,世间除了她的生父梵天神帝,再无任何一个男人配让她多看一眼。
而她的身体,也从不会让任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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