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更无可能!”凤熙铭毫不犹豫的摇头:“云澈当年拼尽全力才勉强战胜熙洛,实力大致在王玄境九级,这才短短三年,就算是吃了大罗金丹,也绝无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跨越到霸玄境后期。若说是他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或玄器,儿臣尚可接受。但若说是他以自己之力毁灭七十万神凰军和两位督军长老,儿臣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
“再者,退千万步讲,就算死而复生的云澈如今当真有了后期霸皇的实力,也顶多是多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不足大虑。而且知晓了大军消失并非是四大圣地暗中插手,父皇应该大为安心才是,为何神色如此沉重?”
“哼,别说一个云澈,就算十个云澈活过来,也掀不起什么波澜!”凤横空双眉蹙到极致:“但你难道忘了雪児是因为什么而昏迷三年的吗!”
凤熙铭的脸色顿时一变:“难道父皇是担心雪児她……”
“不是担心!”凤横空胸口一阵剧烈的起伏,脸色更是难看到几近扭曲:“而是比你想的还要可怕的事实!你可知,之前你被朕赶出去之后,雪児对朕说了什么?她要朕……善待苍风国!”
“……这就是父皇下令人不得谈论出兵苍风的原因?”凤熙铭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雪児的这个请求,朕岂能不答应!”凤横空双手攥紧:“三年前,云澈的确是用命救了雪児……而雪児,为他昏迷了整整三年,还为他流泪断肠!以前……你可曾见过雪児流泪?”
“……”
“朕早就已经察觉到,她对云澈,绝不是单纯的感激那么简单!”凤横空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眼瞳深处荡动着愤怒,和一种深深的惶然:“雪児莫名有了一只冰系的飞行玄兽,而朕偶然得知,那只冰系玄兽名为雪凰兽,只存在于苍风国一个叫冰极雪域的地方,而云澈,曾经的飞行坐骑就是一只雪凰兽。”
“这……难道……”
“雪児在去往栖凤谷之前,忽然向朕请求想去苍风国的冰极雪域……而冰极雪域只有一个势力的存在,那就是冰云仙宫!而云澈,就是冰云仙宫的人!”
凤横空的话凤熙铭脸色一变再变:“难道说,在七国排位战之前,雪児和云澈就曾相识?”
“朕早就应该想到,以云澈的脾性,若仅仅是因为雪児在七国排位战为他解了围,又怎么可能会做出用命来救她这种事!同样,若单单只是救命之恩,雪児又怎么会因为他伤心到这种程度……”凤横空的愤怒已开始转化为越来越暴躁的煞气,整个凤凰大殿的温度在急剧上升着。
凤雪児……上天赐予凤凰神宗的瑰宝,凤凰神宗未来的凤神!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最珍视,在他的世界里比自己的命,比整个凤凰神宗还要的女儿,却因为一个外人,一个凤凰神宗在敌视的人伤心流泪……
他永远无法怪责凤雪児,但他对云澈的恨意已是翻腾了万千倍!相比之下,他身具凤凰血脉,扫他全宗尊严之事都不堪一提。
因为凤雪児提出的要善待苍风国一事,已是让他方寸大乱,不惜下全城禁令,如今,云澈竟然还活着!若是云澈还活着的事被凤雪児知道……他简直不敢去想会生什么。
凤熙铭还算冷静的道:“可是,雪児平日里要么在凤凰界,要么在栖凤谷中。凤凰界绝无可能,栖凤谷的话有着三面结界,另一面更是布着凤凰大阵,唯有我宗的人才能,云澈根本不可能和雪児有过其他交集才对!”
“问题,极有可能就是出现在凤凰大阵上!”凤横空脸色越来越阴沉:“凤凰大阵并不是只有我宗之人才能,你不要忘了,云澈也拥有凤凰血脉,他同样也可以畅通无阻的!三年前,在七国排位战开始前十几日,你曾亲口告诉朕,辰儿的席护法凤赤火惨死在凤凰大阵中……”
凤熙铭陡然一惊,随之脸色骤变:“父皇,难道说,当年杀死凤赤火的人,就是云澈!?然后他穿过凤凰大阵,了雪児所在栖凤谷?”
“极有可能!”凤横空重重的道,他紧攥的双手咔咔作响。当年,他听说凤赤火之死时,根本就没当回事,那时他全力筹备七国排位战太古玄舟之事,哪会去理会一个小小的护法之死,而且在凤凰大阵死亡,只有可能是同族之争,弱者死了也是技不如人!而凤雪児醒来后的一切言语表现他在心神烦乱之中,不经意想起了这件三年前的“小事”。
“雪児善良纯真,心无尘埃,云澈身上又有凤凰气息,就算闯入栖凤谷,雪児也不会起什么戒心。再加上云澈伶牙俐齿,当初在排位战几乎驳的人哑口无言……雪児又怎能经得起他的蛊惑!”凤横空狠狠咬牙。这些,虽然都是猜测,但这段时间他想的越多,越深入,便越觉得有可能。
“那眼下应该怎么做?”凤熙铭的身上,不知不觉间也出现了一层和凤横空一样的煞气。
“当然是在最短时间内,杀了他!”凤横空字字杀意:“无论如何,都决不能让雪児再见到云澈……不!是绝不能雪児知道他还活着!”
“铭儿,你通知各大长老,于明日午时聚凤凰大殿商议要事!另外……杀云澈之事,看来有必要请一位太长老出山了!虽然云澈已经有霸玄境后期实力的可能性极小,但他……必须死!”凤横空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伴随的,是牙齿错位的声音。
他这辈子,从未对一个人产生如此之刻骨的杀意。
让身为全宗基石的太长老出山去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凤凰神宗一个人听到都会目瞪口呆,但凤熙铭没有表现出的诧异……因为就如凤横空所言,云澈必须死!他的命并不值钱……但事关凤雪児!!
“孩儿领命。”凤熙铭郑重的俯。
凤横空的胸口连续的剧烈起伏后,终于缓缓的平静了下来,他似是自言自语的道:“看来,在保证云澈已死,后患全清之前,必须想办法拖延带雪児去苍风国冰极雪域的时间了……”
他转过面孔,看向凤熙铭的右脸,目光变得稍稍柔和了几分:“铭儿,脸还痛么……是父皇情急失手,对不住你。”
凤熙铭连忙诚惶诚恐的道:“父皇哪儿的话!孩儿一时失言,惹雪児伤心,父皇教训孩儿天经地义,孩儿唯有自责惶恐,毫无怨言,父皇此言,真是折煞孩儿了。”
“呵呵,”凤横空似是欣慰的淡淡一笑,然后一摆手:“你去吧。今日这些话,只需我们父子知道便可。”
“是!孩儿自然不会向人多言半个字……孩儿就不叨扰父皇了,告退!”
出了凤凰大殿,凤熙铭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孔陡然阴沉了下来,他抬起头来,摸着自己高高肿起的右脸,整张面孔开始扭曲,眼睛一点点的瞪到最大,瞳孔深处,混乱的交织着冰冷到极点的杀气与煞气……缓缓的,一丝丝鲜血,从他紧咬的牙缝间猩红的渗出,汇集在他不断颤抖的嘴角。
“云……澈!!你…竟…敢……”
“你……竟……敢……!!!”
。。。
第690章 相拥而眠()
今夜的流云城迎来了久违的安静,随着凤虎威的惨死,失去了总统领的神凰军也停止了“任务”,在惶惶不安中安静了下来……虽然并没有撤离,但也没骚扰流云城。请大家!更新最快的
这里,是云澈住了十六年的小院,房间里的布置一如曾经,几乎没有的变化,空气也是最为熟悉的味道。唯一变化的,是人的心境。
云澈躺在松软的床榻上,被褥是大红色,周围,亦是大红色的幔帐,有那么一刹那的朦胧,云澈仿佛回到了当年和夏倾月的大婚之夜……
而这个房间的全部,都是萧泠汐在这几年间努力的维持着,她每天,都会至少来一次这里……她在用尽全力,想要保留着有云澈有关的一切。
“距离和夏倾月成婚,已经过去六年零七个月了。”云澈一只手轻轻捧起身边红色的幔帐,随之微微笑了起来:“说起来,也是在新婚之夜,我遇到了茉莉……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一定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人生吧。”
云澈是在自言自语,但茉莉这个时间却难得的没有在沉睡,他声音刚落,茉莉就不咸不淡的道:“哼,如果不是遇到我,就凭你喜欢找死的个性,就是有一百条命也早死光了!”
“你不也一样!”云澈小声的反呛了一句,然后又马上问道:“你最近睡觉的时间好像越来越短了,是不是魔毒已经快要完全净化了?”
“还剩大约三成。”茉莉徐徐的道:“不愧是天毒珠,净化之力远远过我的预期。我身上所中魔毒,连真神都会恐惧,若是完全释放,足以将整个天玄大6化成一片死亡地狱。而且其毁掉我的躯体之后,深入灵魂,要比单纯的净化躯体之毒艰难千万倍。我本以为完全净化要至少三十年,没想到短短不到七年的时间,便已净化至如此地步。剩下的三成,再有几个月,便可完全净化。”
“那就好。”云澈点头,随即道:“哦……你当初要我三十年内玄力达到君玄境,是因为你以为要至少三十年才能完全净化魔毒?”
“这是原因之一,”茉莉淡漠的道:“之二,是对你的鞭策。但,我小毒珠,也小的天赋和气运。”
“嘿嘿!”云澈颇为得意的一笑,随之又“谦虚”的道:“不过我现在才是王玄境而已,距离真正的君玄境还差得很远,说不定……三十年后我还真的成不了帝君。”
“不,现在的你,已经算是达到了我所预期的目标!”茉莉淡淡的道:“我要重塑躯体,需要足够的紫脉神晶,和至少帝君强度的生命元气。你如今的玄力境界虽然只有王玄,但力量层面,已是初涉君玄,因龙神血脉和大道浮屠之力,你的生命元气,更是要胜过最巅峰的帝君,借助你如今的生命元气所重塑的躯体,也要比我当初所预期的完美的多!”
云澈的精神顿时为之一震:“真的!?那你怎么不早说!不然我早就加快步伐去收集紫脉神晶,还有玄兽玄丹了!”
云澈的声音中充满着真切的喜悦和急切,却依然换来茉莉一声冷哼:“哼!早说又能如何?你找到幽冥婆罗花了么?若无幽冥婆罗花,魂体与躯体就无法达成完美的融合……如此,单单重塑躯体又有什么用!”
“……知道了,我会努力找的。明天就去黑月商会问问,说不定就会有消息了。”
“明天?”茉莉低低的道:“本来说好了今天去神凰国,结果你小姑妈一句话,就成了明天。你每天挂在嘴边的原则,在女人面前永远都是泡影。哼,还真是符合你身为色魔的本性!”
“若是哪一天你惨死的话,一定是因为女人。”
茉莉对云澈使用最多的称谓,就是“色魔”,这么多年下来,比直接喊他“云澈”的次数都多。类似用来嘲讽云澈的话,云澈已听过无数次……而就在茉莉这句话说完时,挂在云澈脖颈上的轮回境忽然毫无预兆的闪动了一抹暗淡的银色光芒……光芒一闪而逝。
不过云澈和茉莉都没有察觉。
“是是是,搞不好还是因为你呢。然后你就下辈子遇到我,再像这辈子一样被迫一步不离的跟着我还命债……这么想似乎也不错。”云澈双手枕在脑后,笑眯眯的道。
“……哼。”茉莉直接不屑回应。
云澈静躺了一会儿,却没有睡着,默默的感受着整个萧门的夜深人静。一刻钟后,他睁开了眼睛,嘴角上翘,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自言自语道:“嗯……爷爷他们应该已经睡熟了。”
他翻身而起,走出房门,身体一纵,整个人毫无声息的飞起,随之一道肉眼难辨的身影的掠起,他已来到了萧泠汐所在的小院之中。
萧泠汐还没有睡下,房间里还亮着暖色的灯火,微曳的暖光将一个美好如梦幻的倩影投映在主窗上。
道倩影,云澈下意识的微笑起来,他抬起手来,手腕轻轻一动,竹窗便已快,却没有声响的打开,随之他整个人便已飞入窗中。
“啊……”
萧泠汐一声惊呼尚未来得及喊出,便已被拦腰抱起,嘴唇已被用力的吻上,的声音顿时化作无力的呜咽……她下意识的用力挣扎,但嗅到这一生一世最熟悉的味道时,她的挣扎变得越来越软弱,直至整个人完全瘫在云澈的怀中,轻闭美眸,任由忽然闯入的男人侵犯着她的唇瓣和娇怯丁香。
房间的灯光被一道玄气熄灭,在萧泠汐懵情迷乱间,上身已被云澈压倒在床上,一只手轻轻一撩,蝴蝶衣带和衣裙的扣子已被全部解开,手掌长驱直入,畅通无阻的直接袭入里衣之中,顺着杨柳的纤腰向上,抓住了一只嫩滑饱满的柔软雪丘,轻轻的抓捏起来。
“呜……”萧泠汐眼睫猛的一跳,美眸瞪大,口中一声长长的呜咽,身体更是下意识的挣扎起来。虽然她曾经被云澈各种“欺负”,但每次都会有衣裳相隔,而这次,却是毫无阻隔的被云澈侵犯着,但无论她的呜咽,还是挣扎,都如受伤的小动物般微弱,终于,她在慌乱间,贝齿下意识的咬在了云澈侵略入口中的舌头上。
云澈的动作停止了,他睁开眼睛,他唇齿相缠的少女……萧泠汐呼吸吁吁,莲香轻吐,徐徐拂在云澈的脸上,细巧的眉毛在紧张中轻轻颤。
相比于云澈,未经人事的萧泠汐和一张白纸并无太大的区别。怕自己的过于冒犯的举动会惊吓到她,云澈有些后悔起来,轻轻的,把自己的手从那团香脂软玉上移开……
感受着他的动作,一只柔夷却忽然按在了他的手掌上,顿时,一团雪腻的饱满重新盈。满了他的手掌。
“抱着我睡……今天晚上……都不可以放开……”她把螓伏在云澈的胸口,声音在紧张中轻颤,一双美眸更是紧紧闭合,不敢去碰触他的目光。
云澈微微而笑,她抱起萧泠汐,翻入床榻,与她紧紧相拥……一如少时的相拥而眠。
“小澈,永远……都不可以再离开我。”她轻轻呢喃,犹若梦呓。
“嗯……”云澈用更轻的声音回答。
………………
“……这个大色魔,居然真的连自己的小姑妈都下得去手!”云澈的心海之中,响起着茉莉……隐约带着杀气的声音。
————————————
次日上午,云澈与萧云天下第七一起去祭拜了萧鹰夫妇,然后辞别恋恋不舍的萧泠汐与萧烈,离开了流云城,来到苍风皇城。
苍风皇城依然处在极度的紧张之中,但恐慌的气息比之前两日要淡了许多。
在告知了苍月自己马上要前往神凰帝国,逼迫神凰退军后,苍月沉默了许久,她依着云澈的肩膀,壁上苍万壑的画像,轻轻的道:“夫君,我是父皇唯一的女儿,杀父之仇本不共戴天……但,我毕竟是苍风之皇,冲突激化,苍风国民只会陷入更可怕的战争漩涡之中。若能让神凰退兵,战争休止,并承诺不再进犯……”
苍月轻轻的闭上眼睛:“就暂且忘记父皇之仇吧。”
“月儿,你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云澈微笑着道。他知道苍月的这番话是在担忧苍风国的未来,更是在担心他……她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他的决定,只能用这样的话语,来希望云澈与神凰帝国冲突可以尽可能的小。因为冲突越小,他所承受的风险也会越小。
“姐夫,我和你一起去!!”
夏元霸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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