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尘挥落的巴掌更是不存一丝迟疑!
“死野种,你再动一下试试?”
忽然,门口响起了柳狂的声音,令柳逸尘挥落的手滞在了半空,回头望去,眼中却是杀意暴涌!
庭院门口,柳狂拿着一把短刀,架在了秦雨萱的脖子上,望着柳逸尘,威胁道:“不想你母亲出事,便快解了你那邪术。”
“你不要乱来,我这就解开。”
柳逸尘收回了右手,装作慌乱的模样,但指尖上却是在暗自汇聚着剑英之气。
“别想跟我耍什么花招,快解开!”柳狂眼尖,发现了柳逸尘的小动作,架在秦雨萱脖子上的刀随即下压了一分,刀锋顿时割开了秦雨萱的皮肤,淌落下了一缕殷红血迹。
柳逸尘连忙散去了指尖上的剑英之气,暗叹道:“剑语前辈,将剑域散了吧。”
“散了剑域,迎接你的将是什么,你应该清楚,而在那之后,我无能为力。”劫星剑语提醒道。
“我明白。”
“唉,你自求多福。”
劫星剑语轻叹了一声,旋扇收回了剑英之气。
庭院内被禁锢的众人随即恢复了自由,叶霜婧更是第一时间退到了最后方。
“你可以将刀放下了。”柳逸尘淡淡的扫了后方那吓得花容失色的叶霜婧一眼,缓缓将目光望向了门口的柳狂。
柳狂却是狞笑道:“想要我放下刀?可以,你先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再说!”
柳逸尘目光顿时一沉,但柳狂却是再度将短刀下压了几分,又一道浅浅的血痕出现在了秦雨萱的脖子上。
“别,我跪!”
柳逸尘心系母亲安危,只能妥协,朝着柳狂跪了下去。
“逸尘,不要!”秦雨萱哭喊着,但柳逸尘却挂着无所谓的笑容,安慰道:“不过是膝盖弯下而已,母亲,没事的。”
看着儿子脸上那无所谓的笑容,秦雨萱眼中的泪却是更加的止不住了。
而这时,躺在地上的柳昌宏却是站了起来,快步向着他的儿子走了过去。
“父亲……”
见自己的父亲走来,柳狂立马一副邀功般的笑道。
啪!
但这笑容却是瞬间凝固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老子一巴掌重重的甩在了他的脸上,更是一把卸下了他手中的刀,呵斥道:“逆子,她可是你叔母!”
“柳昌宏,你在干什么,他可是你亲儿子!”叶霜婧也终于是从前面的惊吓当中回过了神来,见自己宝贝儿子被柳昌宏打,立马便是炸了。
“干什么?你说我这是在干什么!”柳昌宏回头盯着她,生冷的目光,令她身子不禁一僵,这是她嫁给柳昌宏这么久来,从没见过的模样。
以往那个对她千依百顺,唯唯诺诺的柳昌宏,在这一刻,竟是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刑堂执法队何在?”
收回目光,柳昌宏丢掉了手中的短刀,对着庭院外叫道。
“属下在!”
一队黑袍人随即走了进来,手持黑蛟戟,清一色的灵劫二转境修为。
“将他们绑了,全数押入地牢听候发落!”柳昌宏扫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以及其他几位弟妹还有长老们,冷声下令。
“柳昌宏,你这是做什么?你没有这等权利!”柳昌宏的临阵倒戈,让九长老等人错愕不已,齐声抗议。
“大哥不在,现在柳家我说了算。”柳昌宏冷哼了一声,挥袖道:“押走!”
“大长老,这……”执法队却是有些为难了,因为这些人当中可是有着叶霜婧在内。
“带走!”
柳昌宏强硬语气不减,更是一把将柳狂提起,扔了过去,“连同这逆子一起!”
第42章 来咱哥两好好谈谈人生()
砰!
铁门重重合上,带起一声巨响在昏暗的地牢当中回荡。
摇曳的火烛映照下,两间牢房当中分别关着叶霜婧与九长老等人。
柳狂则被另外关在了别的牢房当中,同柳逸尘一起。
柳逸尘斩了九长老一臂,此刻自然不可能在外面。
“柳昌宏真是糊涂,竟然要护那荡妇与野种!”九长老一拳砸在了铁门上,脸色很是难看。
他那只断臂,已经接上了,这等伤势虽然看起来恐怖,但对于已经塑成了灵身的修士而言,却根本不算什么事。
但一想到柳昌宏的临阵倒戈,他仍是气愤不已。
如果最后柳昌宏不“抽疯”,现在柳逸尘他们母子已经被赶出柳府了。
“不过那小野种倒还真不能小看,武道修为被废之后,竟然成为了一名御魂术师,貌似品阶还不低。”六长老回想起着之前的那等禁锢之力,不禁皱起了眉头,尤其九长老被一剑斩去左臂的那一幕,更是令他印象深刻。
“哼,区区御魂术师,不过旁门左道罢了!”被戳到痛处,九长老不由冷哼一声,不屑道。
而今武道为主流,御魂师虽然地位超凡,但成就难度却是太高,并且在这等太平世道,实用性也确实不如以往,相比起武道,倒的确算是末流了。
“老九啊,你也看开些,不过是一时大意罢了。”五长老安慰道,即便九长老极力掩饰,但任谁都听得出他那话语当中的“酸味”。
另一边,叶霜婧等人的牢房当中,叶霜婧也是一脸的愤恨,脸上的指痕,到了现在都还清晰可见,那一顿大耳刮子下来,更是将她的脸给打肿了不少。
“嘶!”
叶霜婧揉着肿胀的脸颊,但刚一碰上去,便是火辣辣的疼。
“二嫂啊,肯定很疼吧,逸尘那小子下手也太狠了。”
听见叶霜婧的痛呼,其余几位夫人连忙聚了过来,手忙脚乱的取出手帕浸水拧干,敷在叶霜婧的脸上。
后又给她捏肩捶腿,献着殷勤。
但叶霜婧却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她们哪怕一眼,两只眼睛只死死的盯着柳逸尘所在的那间牢房,眼中满是恶毒。
她作为当今圣上的小姑,身份何其尊贵,嫁入柳家以来,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由于大嫂走得早,柳家除却柳沧澜之外,最具有话语权的便是她叶霜婧了。
这些年来,在柳家谁敢对自己有半分不敬过?
但是现在,一个野种,一个武脉被废了的野种,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她丈夫的面,当着她的面,结结实实的赏了她一顿大耳刮子,并且还暴打了她丈夫一顿。
而这还不是最气人,最气人的是,自己那怂包丈夫竟然被这一顿打给打硬气了,更给打傻了。
不但不为她这个妻子出头,更将她连同亲儿子一起关进了大牢当中。
啊,不行了,再想下去,我非得被活生生气死不可。
叶霜婧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强迫自己冷静。
但好死不死的是,关着他儿子与柳逸尘的那间牢房就在她们这间的斜对面,从这里正好可以看见柳逸尘。
而且那小子还在对自己笑,还是很得意的那种笑!
“死野种!”
望着柳逸尘脸上那得意的笑,叶霜婧一把扯下脸上的手帕,狠狠的甩在了地上,一张脸更是瞬间成了铁青色。
“二伯母,你年纪不小了,劝你少动气,这样才能活得久一点,皱纹也才能少一点。”柳逸尘“好心”的提醒道,同时望着叶霜婧那铁青色的脸,也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了。
“你们看看,看看,这死小子竟然在咒我早死!”叶霜婧气得是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就差破口骂街了。
“逸尘,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二伯母呢?你就算再怎么不满,她终究还是你二伯母啊!”
柳逸尘其余几位伯母闻言,立马便是开始指责起了他。
对此,柳逸尘却是嗤笑了一声,不予理睬,径直向着他对面的柳狂走了过去。
“柳逸尘,你想干什么?”
这下,叶霜婧慌了,砰地一声扑在了铁门上,抓着铁门死命晃着,铁青的脸瞬间煞白一片。
柳狂可是她的一块心头肉,即便天生废脉,纵使性格扭曲,也仍旧是她无法割舍的一块心头肉啊!
柳逸尘无视着身后叶霜婧等人的叫喊,继续向着柳狂走了过去,望着他,脸上满是“和善”的笑容,“呦,狂哥,前段时间你貌似很想找我叙旧啊?我看这漫漫长夜的,你也无心睡眠,正好,不如咱哥俩来好好的叙上一叙!”
看着柳逸尘那“和善”无比的笑容,柳狂却是瞬间成了苦瓜脸,但仍旧强装镇定,“柳逸尘,我警告你,你要敢对我动手,我娘绝对不会放过你!”
“唉,狂哥,你此言差矣,谁敢对你狂哥动粗啊?我不是说了吗,咱们只是叙叙旧而已,只是单纯的叙叙旧。”柳逸尘脸上“和善”笑容不减,但却开始摩拳擦掌了,带起阵阵脆响。
那是将力量运转到极致,方才会有的骨爆声!
见状,柳狂脸色唰的一声全白了。
他天生废脉,无法修武,而今虽然成为了一名御灵师,更好不容易用钱砸出来了一具妖奴神魄,但却是在第一天便被柳逸尘给灭掉了。
现在面对柳逸尘,他就更加的不可能是对手了,而以柳逸尘对自己的恨意,卸自己一手一脚,那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毕竟九长老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啊!
一想到柳逸尘之前的血腥举动,柳狂双脚便不住的打颤,吓得连连求饶,“尘弟,哦不,尘哥,尘爷,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好不好?就当我是个屁给放了,好不?”
“不好!”
柳逸尘亦如柳狂之前般狞笑着回道,伸手将他提起,似拎小鸡仔一般给拎到最里面的墙角处。
“啊!”
不一会,那里便是传来了柳狂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嚎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啊!
“小狂!”
听着自己宝贝儿子那惨绝人寰般的叫喊声,叶霜婧一张脸瞬间没了血色。
但那里又是一个视线死角,任她如何的变换角度,如何的伸长脖子,也瞧不见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能干着急。
第43章 再请祖碑()
“小狂!”
叶霜婧扒着铁门,望着柳逸尘所在的那间牢房,脸上满是泪痕。
因为,柳狂的惨叫声,一整夜都没有停过。
到了现在,甚至已经快听不清他的惨叫了,因为嗓子已经哑了,只能听到一阵阵断断续续,且有气无力的哀嚎。
“狂哥,滋味如何?”
墙角边上,柳逸尘笑望着眼前这脸上挂着一副生无可恋表情的柳狂问道。
折磨了柳狂一夜的他,一夜不眠的他,看起来却是无比的精神抖擞。
反观柳狂,整张脸却已是毫无血色了,望着柳逸尘的笑容,更是吓得死命的往墙角里缩。
此刻的他,就与那受了惊的小雀一样。
但奇怪的是,他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更没有见血,可他的眼神,却是如同遭受了非人般的折磨过后的眼神,不仅双目无神,更是多了些许呆滞。
“柳逸尘,你到底对小狂做了什么?”柳狂突然间没了声,让得叶霜婧脸色一紧。
“没做什么,你那宝贝儿子,身上一个部件都不少。”柳逸尘闻言,笑着将柳狂拎了起来,走出了那个视线死角。
“小狂!”
叶霜婧立马便又扑到了铁栏上,见柳狂完好无损,眼中顿时有着大颗大颗的泪珠,止不住的落,跪坐在了地上,庆幸道:“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
“二伯母,现在你应该能够体会到当年你这宝贝儿子一刀差点将我捅死时,我父母是怎样的一番感受了吧?”柳逸尘砰地一声将柳狂重重的摁在了铁栏上,脸上更是多了一丝狰狞。
“娘,救我,快救我出去啊,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剧痛袭来,令柳狂自呆滞当中回神,一见到自己的母亲,便立马大叫了起来。
柳逸尘见状,甩手又将他给扔回了墙角处,嘴角再度挂上了一抹狞笑。
柳狂立马老实了下来,更是下意识的蜷缩成了一团,看着柳逸尘,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闻言,叶霜婧的脸色却是黯然了下去,更低下了头,“对……对不起!”
“什么?”
柳逸尘不由一愣,继而轻笑道:“我没听错吧?二伯母您竟然会说对不起?而且还是对我这样一名被你视作野种的人说对不起?”
“对不起,过去是我蛮横不讲理,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是我的错,对不起!”
叶霜婧依然低着头,道着歉,更不住的哀求道:“所有的错都在我,求你,求你别伤害小狂,求求你!”
“二嫂……”
柳逸尘的其他几位伯母望着这一幕,不由动容,自叶霜婧嫁入柳家以来,这等委曲求全的模样,这等低声下气的模样,可是头一次见到。
而且还是对柳逸尘这样一名背负着人渣、废人以及野种等等臭名的人。
柳逸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回了墙边,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继续折磨柳狂。
地牢当中再度回归到了最开始的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牢门被打开了,柳昌宏带着刑堂执法队走了进来。
一同前来的还有柳沧澜以及唐雪莹。
“逸尘,你没事吧?”
刚进来,唐雪莹便是向着柳逸尘那里跑了过去,关切的问道。
“没事,非但没事,反而神清气爽的很!”柳逸尘嘿嘿笑道,更不由望了一眼墙角的柳狂。
“你对他做了什么?怎么他看你像见了鬼一样?”唐雪莹循着柳逸尘的目光看去,不由奇怪道。
“也没什么,就给咱狂哥来了一百多次的分筋错骨而已。”
“一百次分筋错骨?”听罢,即便是对柳狂无比厌恶的唐雪莹,也不禁开始可怜起了他,叹道:“这倒霉孩子……”
随后,他们被全数带往了柳家刑堂。
“我明明已经明令禁止,不得对五妹她们母子进行审讯,你们为何要违令?更滥用私刑,我柳沧澜的话,而今已不管用了,是吗?”刑堂当中,柳沧澜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茶桌上,厉声问道。
跪在堂前的叶霜婧以及九长老等人,顿时噤若寒蝉,没有一人敢吭声!
“霜婧,你应该清楚,你在柳家扮演的是怎样一个角色,你大嫂她走得早,柳家的家内事便落在了你一人肩上,但你现在好好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太令我很失望了!”
柳沧澜无比失望的看着叶霜婧,更是瞪了一眼自己的二弟,道:“还有你,作为柳家长老团首席,妻子一句话便能让你置我这家主之令于不顾,是否没有逸尘那一拳,再过两年,你连我这兄长都敢忤逆了?”
“大哥,我……”
“我什么我?说句不好听的,逸尘就算真的不是我柳家血脉,他也比你更配这个柳姓!”柳昌宏开口想说什么,但换来的却是自己大哥更加严厉的呵斥。
训完了这两口子,柳沧澜又才将目光转到九长老等人身上,道:“至于你们,作为柳家长老,不仅私设公堂,更对五妹滥用私刑,屈打成招,这便是你们作为长辈,作为家人该有的作为吗?荒唐!”
啪嚓!
桌上的茶杯,重重的砸在了九长老等人的面前,茶水与碎瓷片飞溅了他们一身,但仍旧没有人敢吭一声,更没有人敢表现出一丝的不满。
因为柳沧澜怒了,动了真怒!
“即日起,革去你等长老之职,入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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