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没有说话,只是将白蛇收回袖中。
二代留下来的笔记其实并没有多大用处,只是作为一个证据,从侧面再一次验证了宇智波斑未死的推断罢了。
“那么,大蛇丸,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感慨过后,三代恢复了平静。
“什么也不做。”大蛇丸摊了摊手,“之前针对宇智波斑的准备已经很充分了,多余的动作只会打乱既定的方针,而且这件事我看观月君相当上心,所以在考虑要不要干脆就交给观月君去处理,老师,你觉得如何?”
“你自己决定就好,毕竟,现在你才是火影,我一个退休的老头子,听你说两句闲话就行了,意见之类的就甭来问我了,心累。”
三代摆手,消瘦的脊背贴在摇椅上,缓缓闭上眼睛,摇椅开始吱吱作响的晃动着。
大蛇丸唇角翘起,无奈的笑了笑。
“那么,老师,我告辞了。”
砰的一声,大蛇丸化成白烟消失。
————
漩涡一族的家宅。
“喂,六郎哥哥,你的身体没事吧?”
走在光滑的石板路上,辉夜曈担忧的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辉夜六郎。
“不用担心,还能撑上两三年,就算是血继病也没那快要我的命。”辉夜六郎撑起笑容,“再说了,观月大人似乎对我们一族的血继病有了新的研究成果,说不定在我被血继病磨死之前就能得救了呢!
忍者并不避讳生死的话题。
死亡是每一个忍者都要学会去面对的,甚至在忍者学校有教授如何写遗书的相关课程。
辉夜曈纤细的五指紧紧攥起,杏眼注视着眼前的建筑物,心中升起一抹期盼之意,期待着这一次的拜访能得到一个理想的结果。
“哟!六郎你来了啊!瞳妹妹也在······这可是稀客呢!”
观月站在台阶上,笑着挥手打招呼。
三人进入屋内,坐了下来,有漩涡家的族人奉上茶水。
“观月大人,不知道您上一次所说的有头绪了是什么情况?可以告诉我吗?我们一族的血继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辉夜六郎手上端着茶杯,一开口便直入正题。
“啊啊!一上来就这么严肃······不过算了,正好晚上还要去千手家拜访,不浪费时间了。”观月轻咳了的两声,正色看着辉夜六郎和辉夜曈,“我想问一下,六郎,瞳妹妹,你们觉的血继病是什么?”
辉夜六郎闻言,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考。
辉夜曈看了一眼沉默中的辉夜六郎,鼓起了勇气,开口道:“家族里一直流传着我们的尸骨脉是有缺陷的血继限界,所以才会有血继病这种东西,大概说起来应该就是一种包含在血继限界之中的有害物质······说是物质感觉不太对······但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第二百四十五章 缺陷?()
“瞳所说的便是我的观点,忍界血继限界有十几种,却只有我们辉夜一族有血继病这种东西······,所以,想来应该就是尸骨脉天生存在缺陷。”
辉夜六郎开口,肯定了辉夜曈的答案。
“缺陷吗?果然如此,一直以来,想必你们应该也是想着如何弥补血继限界的先天缺陷是吧?”观月追问。
“没错。”辉夜六郎点了点头,疑惑的看向观月,“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观月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言道:“我觉得这个观点······或者类似故事的看法,认为尸骨脉这一血继限界先天性不足完全是谬论。”
“谬论?观月大人,您有什么看法吗?”
辉夜六郎端正坐姿,肃然的神情下隐藏着因为期冀奇迹而加速的心跳。
“嗯······在这之前,有个问题先问一下,你有没有听说过人柱力被抽取尾兽就会死的传言吗?”
“啊!?”话题转变的太快,让辉夜六郎脑子懵了几秒钟才转过弯来,忙道:“听过是听过,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辉夜家的记载虽然不多,但多少也有些从战国时代就流传下来的记录,关于人柱力的事情不少,没有被抽离尾兽之后还能活着的人柱力······除了那个岩忍。”
说到这里,他不由
观月笑了笑。
这就是豪门的底蕴,不仅仅是血继限界和忍术,在其他知识方面比起平民忍者,依然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就像辉夜六郎所言,尾兽被抽取之后人柱力会死亡,这样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但这也是对于他这样豪门大户出身的忍者而言,平民忍者根本没有渠道了解这种事情。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尾兽被抽取人柱力必死无疑,可是原因呢?为什么人柱力失去了尾兽就会死亡?这并不合理,在我看来,一点也不符合道理。”
紧接着,观月从托盘中拿起一个空杯。
“人住力和尾兽之间的关系其实很像水杯和水的关系,封印尾兽,就像是将水倒进杯子里,之后······抽取尾兽,便是又从这个杯子将水倒了出来,从而再倒进另一个杯子。”
两手各自握着一个空杯,观月做出了倒水的姿势。
“照理来说,水的流动并不会引起杯子的损坏,为什么人柱力失去了尾兽,就会死亡呢?”
“这个······”
辉夜六郎糊涂了,不清楚人柱力的死活和他们家的血继病有什么关系,但他也知道观月绝不会说些没用的废话,只是这其中有什么蕴意,他一时间不曾参透。
水杯?流水?人柱力?尾兽?
隐隐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仔细去想,却又如坠云雾,一头乱麻。
“不是说人柱力和尾兽之间生命相连吗?尾兽被抽走,等于是杀了人柱力······”
辉夜曈小声说道。
“那我再问一下,人柱力和尾兽之间到底是怎么生命相连的?既然相连,为什么只有人柱力会死亡,而尾兽却不见有什么损失?这种答案太含糊了。”
一口气说完,观月轻轻舒了口气,将空杯放回托盘上,端起自己的茶杯,喝茶润润嗓子。
辉夜六郎眯起了眼睛,不言语。
瞳苦着脸,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观月的问题。
“直到前不久,我也一直搞不明白······不过多亏了五尾人柱力的热心帮忙,总算是搞清楚了。”
不待两人给出答案,观月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尾兽和人类并不是同种的生物,嘛······用生物来形容不老不死的尾兽有些不恰当,六郎,你和五尾交过手,说说看,尾兽给你什么样的感觉?”
“感觉——?”
辉夜六郎闭上了眼睛,回忆起了当初攻击五尾的那一幕,早蕨之舞,宛如分身般的骨刺穿透了五尾的身躯,零距离的接触到了尾兽的力量,接触到了那难以描述的恐怖。
“······强大、恐怖、冰冷、绝望,那样的查克拉简直就像是一团活生生的噩梦。”
“噩梦吗?贴切的说法呢!”
观月缓缓的咀嚼着一片茶叶,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嘴巴里,唇角的笑容收敛抚平,神色变的肃然。
“尾兽的查克拉和人类的查克拉无论是质,亦或是量,两者都是完全不同,苛刻点,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能量也不为过,还是用之前水和水杯的比喻,尾兽的查克拉不是普通的水,说是硝酸甘油应该更准确吧。”
“硝酸甘油?那是什么东西?”瞳瞪大眼睛,不解的问道。
“······口误口误,我想说的是岩浆,尾兽查克拉和普通的查克拉相比就是岩浆和水之间的差异,同样是液体,却完全是两个次元。”
忍界尚且没有硝酸甘油这种东西。
“人柱力之所以会因为尾兽被抽离从而陷入死地,并不是生命互相连结这种鬼话,而是因为尾兽的查克拉,那种异常的查克拉具备着无比强大的侵蚀力,不断地侵蚀着人柱力的身体,但同时也是这股力量拉保持着人柱力身体的平衡,不会因为尾兽查克拉的侵蚀而死亡,起码不会在短时间内死亡,当然这就要看容器的质量如何······”
“人柱力从本质上而言是容器。”
观月竖起食指。
“但同时也是武器,能够以自身为通道,将尾兽的力量释放出去,因此人柱力的品质要求很高,为的就是能够承担尾兽力量的侵蚀。”
“容器······人体是容器,承载尾兽的容器吗?尾兽的查克拉,侵蚀性的力量······”
辉夜六郎摊开手掌,望着苍白,缺少血色的手掌,若有所思。
“血继限界······血继限界也可以套用在这一理论之中吗?”
询问的声音有些颤抖,辉夜六郎右手紧紧抓着桌子。
“我是这么想的!”观月肯定的点了点头,“血继限界本质上而言和尾兽的查克拉同样是一种超越常规的力量,只不过不具备尾兽查克拉那么强大的侵蚀力,而且大多数血继限界的发挥作用的形式也是通过查克拉发生作用,在外界起效,所以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负担。”
第二百四十六章 或许是超强的血继限界()
木遁、冰遁、熔遁等等都是如此,两种查克拉在特殊的血继因子的作用下产生融合,从而产生更加强大的力量。
同样查克拉的变化融合对于身体的负担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并且力量发动时主要是作用于外界,身体遭受的冲击不大。
而尸骨脉却与此不同。
“尸骨脉这一血继限界的存在形式比较特殊,控制骨骼的生长、钙的浓度等等能力,不仅仅是查克拉的变化,骨头支撑身体,骨髓是造血的器官,同样也遭受影响······每一次动用血继限界,力量扩散,首先受到影响的便是自己的身体······”
“这个意思是说血继限界本身就是血继病吗?”
辉夜六郎抓着桌子的手上细细的青筋贲起,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同样,瞳也是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喘一声,眼珠子都不敢乱转,直勾勾的盯着茶杯里的茶叶,竖起耳朵唯恐听漏一个字。
“嗯,而且血继病并不是因为血继限界存在缺陷引起的问题,而是尸骨脉这一血继限界真正的力量觉醒了,只不过身体无法承担那种近乎完美的力量,从而陷入了崩溃状态,就像是失去了尾兽的人柱力,一个发作起来是慢速的,另一个作用生效的速度非常快······”
观月毫无保留的道出了他的猜测。
脑海中前世的记忆如胶片电影般放映流过,大筒木辉夜使用共杀灰骨时的场景清晰无比。
他的直觉告诉他,辉夜一族的尸骨脉绝对与那一招有所关联,罹患血继病从而逐渐衰败直至死亡的身体,这和被共杀灰骨击中时的情况何其相似。
······又是六道的子孙吗?心里嘀咕了起来,忍界无数岁月的纠缠纷争,结果却只是一场家庭伦理剧,一场绵延千载的母亲与反逆的儿子之间的斗争。
一点都不好笑。
如此血腥的家庭伦理剧,观月可一点兴趣都没有。
“总之,根据我的猜测,尸骨脉是极为强力的血继限界,真要是能够彻底觉醒,说不定······是和木遁、写轮眼相媲美的力量。”
观月捏着下巴,估算着其中的差距。
同为血继限界,也有着强弱之分,比如木遁和写轮眼,几乎是公认的顶尖血继限界,只是听见名字,就能让胆小者心生惧意。
其余的血继限界便处于难分伯仲的境地,尸骨脉也是其中之一。
“媲美木遁和写轮眼这种事情不敢奢求,只要能解决血继病的问题,就已经是天幸了,再要贪心的话,怕是要遭天谴的。”辉夜六郎摇头苦笑。
忍者都是追逐力量的,渴求更强大的力量是忍者的本能。
只不过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辉夜六郎脑袋很清醒,比起更强大的力量,辉夜一族需要的是治疗血继病的良药。
“六郎,你也是辛苦呢!”
观月望着辉夜六郎,叹了一句。
“······谈不上幸苦,都是为了家族,这是······我的责任,身为族长应尽的责任。”
辉夜六郎松开抓着桌子的右手,攥成拳头。
“责任啊——!你这家伙是个好族长呢,比我要合格多了。”观月嘴角勾起,轻轻笑了起来,“六郎,不用这么焦虑,只要能证明我的推断无误,治疗方法不会太难,之前的研究一直没有进展,是因为抓不住病因,根本没地方下手。”
“噔噔······”
辉夜六郎突然站了起来,行走在榻榻米上的脚步声很沉闷,他绕过了矮桌,转到观月的右手边。
他郑重其事的跪了下来,而且是土下座!
“拜托您了,观月大人,无论此事成与不成,辉夜一族都将是漩涡家最忠实的盟友。”
“观月大人,拜托您了。”
瞳也慌忙站了起来,一起跪了下来。
“用不着这么夸张,六郎,瞳妹妹,我做事可不喜欢半途而废,有始有终才是我坚守的信条。”
————
“尸骨脉······共杀灰骨······”
送走了辉夜六郎和辉夜曈,观月坐在房檐下,望着天空发呆。
如此热心研究尸骨脉的血继病,并非是观月当真那么善心,更多的原因是好奇心作祟,辉夜一族的尸骨脉作为上一世记忆中成为绝响的一种能力,其奇异的战法,独特的能力,再加上与大筒木辉夜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
好奇心就像是洪水冲破了堤坝,泛滥起来。
“有意思啊!真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
长廊上,玖辛奈快步走来。
“姐,你怎么来了?”
“怎么?你这话说的我好像不能来一样,别忘了我也姓漩涡。”
玖辛奈瞪了一眼。
“反正过不久你不就要改姓了吗?”观月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一缩脖子,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
“诶?”
不见往日里的铁拳制裁,观月惊诧的看着站在走廊上的玖辛奈,面色绯红,忸忸怩怩的揉着衣角。
“······姐,你···你···水门那混球做了什么?”
观月猛地跳了起来,双拳紧握,杀气如怒涛高涨。
“没没没······没有做什么······”玖辛奈脸更红了,不好意思看着观月,别过脸,脑袋上感觉都快冒蒸气了,期期艾艾的道:“就是那个,那个,水门他······”
“他做什么了?”
观月拳头捏的咯吧咯吧直响。
“那个···那个···他向我求婚了。”
“求婚了?嗯······终于到这一天了啊!”
观月松开了拳头,身上澎湃的气势骤然消退。
“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比如我要做舅舅了之类的,结果只是求······”
“砰!”
拳头和左脸亲密无间的接触,观月飞了出去,撞破了院墙,一头扎进了青石地板之中。
“······呸呸呸!”将脑袋从地下拔出来,观月擦了擦脸,走了回去,一脸的困惑不解,“姐,你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这是怪力吧?”
“买东西的时候碰见纲手大人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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