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大仙练成记- 第22部分

　　　　“孩子，你这个是一代身份证，回家拿户口本到派出所，说换二代的，到那就办。”老人把一代身份证还给牛栓柱道。

　　　　“不行，长得不像。”牛栓柱摇头。

　　　　“嗨，谁看你长的像不像啊，放心，万无一失。”

　　　　“这都行？”

　　　　“不行，回来，五块钱退给你，我这个摊都是你的。”大爷拍胸脯打着包票。

　　　　第二天，牛栓柱从派出所出来，感觉天怎么那么蓝呢，这是自己的最值的五块钱，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小雨了。

　　　　“哇，帅哥，是来找我玩儿的吗？”放学的人cháo中，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身影滚到了牛栓柱身边。

　　　　“呵呵”牛栓柱笑的跟拿到癌症晚期通知书一样，“向ri同学，那个，小雨在吗？”

　　　　“呀，你坏死了，居然记住人家的名字了，你真是个细心的人。”

　　　　热情的向ri同学说着已经准备过来挽牛栓柱的胳膊了。

　　　　“女侠，不可以。”牛栓柱急忙躲开，“在下只想知道小雨同学的下落，女侠知道就告诉一声，不知道我这就离开。”

　　　　“小雨，她今天没来上学啊，可能病了。”向ri一招失手，悔恨的轻咬下唇。

　　　　牛栓柱在电影中见过无数美女轻咬下唇，每一次都是那么的xing感，就像是邀请男人去品尝她们一样，但是今天，同样是轻咬下唇，牛栓柱却只能祈祷向ri千万不要把他给品尝了。

　　　　向ri又在蠢蠢yu动，牛栓柱一路狂奔消失在学校门口。

　　　　可惜，向ri告诫自己下一次绝不能让到嘴的肥肉再飞了。

　　　　万幸，牛栓柱告诫自己下一次一定要在暗中观察，找不到小雨不要紧，躲不开向ri才危险。

　　　　牛栓柱的人生哲学是：宁对三千恶魔，不见一秒向ri！

　　　　之后的几天里，三中门口每到放学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个头带着鸭舌帽，眼睛上驾着一副墨镜的男人，此人通常躲在一个隐蔽的墙角，不断的向放学的人流张望，而每当学校的风云人物向ri同学出现的时候，那个身影就会立刻消失不见。

　　　　小雨已经一周没上学了，据说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这是牛栓柱灵机一动跟学校看门大爷打听到的消息。

　　　　向看门大爷打听，这还是从办身份证事件得到的启发，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牛栓柱生命中的贵人都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而是一位又一位隐居在市井的大爷。

　　　　今天，为了知道小雨更确切的消息，牛栓柱决定冒一次险，他要找那个个子高高的女生问一下小雨的情况，最好能探听到小雨的住处，而他的危险源于高个子女生一般都和郑向ri一起放学。

　　　　这就是所谓的虎口拔牙，火中取栗，即便只接触过两次，牛栓柱已经深深的感受到郑向ri是个高手，清楚的知道再次相遇自己插翅难逃，所以这一次他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不成功则成仁，不成仁可破身。

　　　　牛栓柱的人生哲学是：永远给自己留个七八条退路，好死不如苟活。

　　　　“同学，能聊两句吗？”鸭舌帽加墨镜男拍了拍高个女生的肩膀。

　　　　“什么人？劫财还是劫sè？劫财，对女生下手也不害臊；劫sè，先过我郑向ri这一关。”

　　　　正如牛栓柱所料，旁边的向ri反映极快，一句话就吓的他差点再次夺路而逃。

　　　　“向ri，这是我小学同学，我跟他聊两句，你先走。”高个子的女生看了看浑身发抖的牛栓柱，对向ri道。

　　　　“是你同学啊，没听你说过有这么个人呢？同学还把自己脸挡的这么严实，估计是长得见不得人。”向ri自以为倾国倾城，最看不上长相丑陋的男人。

　　　　“是啊，是啊，我们小学的时候都说他，长他那样判个三五年，一点都不算冤枉。那时候，学校门口是个幼儿园，他一路过，连幼儿园阿姨都吓哭了，刚好赶上一个女子柔道队的妈妈接孩子，直接一个背摔，他的脸就先着地了，你别说，那以后顺眼多了。”高个子女孩儿笑道。

　　　　“脸着地都算整容了？那我还是走了，都说看见谁就长得像谁，我的娇容可不容有失。”

　　　　听说男人长得奇丑，郑向ri同学顿时觉得无趣，推着车，连招呼都没和牛栓柱打，就高唱着“我是你的情人像玫瑰一样的女人就让我用厚厚的嘴唇让你在夜里无尽的**”一路横冲直撞而去。

　　　　牛逼，牛栓柱不得不再次挑起了大拇指，以前自己觉得自己够心宽的了，没想到啊，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你是来找小雨的。”高个子女生突然道。

　　　　“这样你也认得出？”牛栓柱一惊。

　　　　“幸好是被我认出来，不然你今天够呛了，今天向ri同学的兴致很高呢。”高个子女孩儿道。

　　　　“是啊，我一定会在她厚厚的嘴唇下面**的。”牛栓柱想到那个画面就浑身发冷，差点缩阳。

　　　　这次接触，牛栓柱觉得这个很少说话的高个子女孩儿也有很幽默的一面。

　　　　“小雨好几天没来上学了，电话也不接，今天我正想去她家看看她，你跟我一起去？”

　　　　高个子女孩儿的建议正中牛栓柱下怀，他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

　　　　确定郑向ri已经远去之后，牛拴柱把自己的帽子和墨镜一摘，和女孩儿并肩而行。

　　　　一路上，高个子女孩儿又变得沉默寡言，这种时而幽默时而内敛的xing格到不多见。

　　　　因为并肩而行，牛栓柱突然发觉这个高个子女孩儿的侧脸要比正脸好看。

　　　　有些女生是360度美女，而有些女生虽然正脸很普通但是侧脸就能让人有惊艳的感觉，高个子女孩儿就属于后者。

　　　　当然，还有一种女生，只能从后面看让人浮想联翩，转到侧面就有点胃里泛酸，再看正面就直接呕吐半年，而非常不幸的，最后这种女生是街上最常见到的。

　　　　高个子女生有着齐耳的短发，干净利落，长长的眼睫毛在侧面看更添几分大家闺秀的气质，小而挺的鼻子下面是一道利落的弧线，整张侧脸英气中带着几分秀美，让牛栓柱忍不住一直盯着人家侧脸看个不停。

　　　　“看眼睛里拔不出来了。”高个子女生突然冒出一句。

　　　　“啊？哦。你的侧脸真好看。”牛栓柱还不适应这个女孩儿忽冷忽热的聊天方式。

　　　　“你的意思是我的正脸很丑喽？信不信我打电话给郑向ri？”高个子女孩儿转过脸来，正对这牛栓柱道。

　　　　“别别，我不是那意思，你的正脸也很好看啊”牛栓柱急忙解释。

　　　　“给你一个改正的机会，我长得怎么样？”高个子女孩儿停下脚步，郑重其事的问道。

　　　　“呃这个，很漂亮。”

　　　　“假话！”

　　　　“呃倾国倾城。”

　　　　“敷衍！”

　　　　“这步步惊心？”

　　　　高个子女生掏出手机准备拨号。

　　　　“等等，等等，你长得”牛栓柱真恨自己小时候没多念点书，长大了也光看网络小说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形容一个女孩子的长相。

　　　　“最后一次机会。”高个子女生的拇指已经放到了拨出键上。

　　　　牛栓柱急的四下搜索，搜肠刮肚的想要找出一种恰当的形容方式。

　　　　就在这个时候，路边的馒头铺刚刚出笼一屉馒头，馒头的香气钻进了牛栓柱的鼻子。

　　　　“你长的很解饱！”牛栓柱脱口而出。

　　　　“嗯？”高个子女孩儿楞了一下。

　　　　“不是，我的意思是，看着你我就不饿了。”牛栓柱头都大了。

　　　　你死定了，你这不是在变相说人家很恶心么？灵鹿准备替牛栓柱默哀。

　　　　“谢谢，你长的也挺抗时候儿的。”高个女孩儿笑道。

零四　自行车上笑　老头把账要（）　
抗时候，解饱，把这些用来形容米饭、馒头的形容词用来形容人的长相，估计牛栓柱也是古今第一人了。

　　　　其实，牛栓柱不过是想说高个子女孩儿属于越看越好看类型而已，只是嘴上不知道怎么表达。

　　　　幸运的是，高个子女孩儿竟然好像能够明白他的意思，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呢。

　　　　“路很远，我骑车载你去。”高个子女孩儿道。

　　　　“嗨，咱们打车，我请客。”牛栓柱大气的道。

　　　　其实牛栓柱只是客气客气，他生怕女孩儿一口答应下来，他的口袋里连起步价的钱都拿不出来。

　　　　“不用了，b市的交通，打车没有自行车快，尤其这个时间段。”

　　　　高个子女孩儿已经翻身上车，动作如同男生一样，腿是从车座的后面飞过的，潇洒的要命。

　　　　“来，别磨磨唧唧的，上来。但是不许搂我的腰，不然我摔死你。”女孩儿指了指自己车的后座，对牛栓柱道。

　　　　不是每个男生都有幸被一个女生载着的，从这一点上看，男人要比很多女人容易知足，因为他们都会在自行车后座上面笑的，那是一种幸福。

　　　　因为缺少经验，牛栓柱并没有坐稳当，而高个女孩儿的突然启动差点就把他从后座上甩下去。

　　　　“唉唉，慢点儿。”牛栓柱感觉自行车的加速比汽车还快，害得他不敢调整自己的坐姿。

　　　　“慢什么啊，再慢天黑都到不了。”高个子女孩儿越骑越快，那速度让牛栓柱想起第二章提到的自行车飞人。

　　　　不是牛栓柱捧，高个子女生的骑车技术那叫一个杠杠的，自行车在人行横道和机动车道以及单行路的逆行上一路狂飙，惊起汽车喇叭无数，更牛逼的是，一路上女孩儿无视一切信号灯，愣抹十六个轮子大货车，其惊心动魄程度让牛栓柱有晕船的感觉，到后来更是根本不敢睁眼。

　　　　“啊小心！我的天啊，右边，右边左边，左边井盖！！哎呦我的妈呀，蹲死我屁股了”牛栓柱一路上杀猪般大呼小叫。

　　　　当然，牛栓柱也有得瑟的时候，当红灯亮起，自行车在堵的死死的机动车道特技一样穿行的时候，牛栓柱冲着大奔、宝马、兰博基尼里面的司机吹着口哨，竖着中指，那叫一个爽！

　　　　我就坐在自行车上笑，你们坐宝马哭去，臭傻x们！这是牛栓柱对每辆高级轿车里面的浓妆艳抹的女郎们喊出的最多的一句话。（原谅我用了这么多的“的”，实在是写到这里很解气，情绪有些失控！如果有机会我也会在那个时间段去b市骂那种女人。哦，对了，如果你就是那种女人，请关上我的小说，大爷我不是写给你们看的，滚回你们宝马车当你们的“爆炸”去！）

　　　　ps：“爆炸”参见“低俗喜剧”，本人并不反感爆炸，因为那女孩儿还有纯真的一面。

　　　　小雨家住的要比想象的偏僻，几近天黑的时候两个人才来到一条长长的胡同外，胡同里横七竖八的堆着很多的杂物，就连人过去都费劲儿，更不要说自行车了。

　　　　牛栓柱本想帅气的跳下车，但是这一路极限运动下来，他的下半身包括屁股在内的部位已经完全不是他自己的了，双脚刚一沾地就全都抽筋儿了，哼哼唧唧的坐在地上一通猛揉。

　　　　高个子女孩儿将自行车锁在了胡同口外面，向胡同里走去，眼睛一直在搜索着每个大门上的号码。

　　　　“小雨家居然住在这种地方？”牛栓柱一瘸一拐的跟了上来。

　　　　这种地方的环境甚至连他牛栓柱的家还不如，那么善良可爱的女孩儿根本不应该属于这里的。

　　　　“怎么？很失望么？如果嫌弃的话就不要跟进来。”高个子女孩儿冷冷的声音。

　　　　从高个子女孩儿的动作和表情，牛栓柱猜测对方也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而且，到这里的时候她明显也楞了一下，还皱了皱眉头，证明她自己都没想到小雨会住在这种地方。自己可是最忌讳把自己的家庭住址说出来了，估计小雨也一样，那么这个女孩儿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牛栓柱心中疑惑。

　　　　胡同很深，在穿越了半人多高的煤堆山，跨过了泛着臭气的臭水沟之后，高个子女孩儿才在了一个院门前面停下了脚步。

　　　　“我的天，这一百米把我累的，跟走了一万米似的，这可比当初红军的爬雪山过草地还费劲儿，估计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武林高手。”牛栓柱抱怨。

　　　　而在高个子女孩儿狠狠的瞪了牛栓柱一眼之后，他明智的住嘴，看向眼前的院门。

　　　　这个院子的院门虽然破败，但是门前却扫的甚是干净，牛栓柱估计在这个胡同里，这样整洁的院门不会超过三家，而此刻，院门轻掩，里面隐隐传来莺莺的哭泣声。

　　　　牛栓柱想要过去推门，却被高个子女孩儿一把拉住了。

　　　　“爸，您就不能不赌钱么？”小雨悲切切的声音传了出来，原来哭的人正是小雨。

　　　　“你个老东西，你怎么不死了算了呢，就知道赌赌赌，家里的钱全都输光了，你居然用女儿的学费去赌，你还有没有人xing了啊？那可是女儿自己打工、捡瓶子攒了整整一年的学费啊”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想来应该是小雨的妈妈。

　　　　原来，小雨不去上学，是因为学费被自己的父亲拿去赌了，没有钱，她也没脸到学校了。

　　　　“我以为这一次会赢嘛，女儿还一年就考大学了，我也是想帮她攒点学费，谁知道又输了。秃毛狗那小子跟我商量好了要赢铁公鸡一笔，没想到最后不知道怎么就把钱输光了。”一个男人怯懦的声音。

　　　　“你还敢说，我跟你拼了”女人的喊声中夹杂着手掌打在人身后背上的闷声。

　　　　“妈，别打爸，别打了”小雨的声音，“妈，爸身体不好，他也不是故意的，我不上学了，明天我就出去打工，我已经17岁了，我可以养你们，让你们享福。”

　　　　“孩子，你怎么能不上学呢？是爸妈拖累了你啊，孩子”女人嚎啕大哭。

　　　　“怎么会呢，我有爸，我有妈，这已经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了，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的过ri子，一切都会好的。”

　　　　突然听到小雨的这番话，让牛栓柱的鼻子没来由的一酸，幸好他及时打了一个哈欠，趁机揉了揉眼睛。

　　　　不用推开门，就能想象门里面的一家人，一个体弱多病还爱赌钱的窝囊男人，一个什么都不会，根本没有经济来源的女人，和一个懂事的让人撕心裂肺的女孩儿。

　　　　这样的场景真真切切的在我们身边，如果你是小雨，你会是什么样子？如果你的情况比小雨要好，你应该如何面对你的人生和父母？

　　　　和小雨比起来，牛栓柱恨自己曾经讨厌过自己的父亲，如果有机会他想要弥补对自己父亲的不理解，但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胡同的另一个院子里，走出来三个小老头，径直向小雨家的院子走来，其中的两个手里还拿着类似于棍子的树枝，或者说类似于树枝的棍子也可以。

　　　　“闪开闪开，没事儿的滚远点。”走在最前面的一个身高一米五几，往多了说七十来斤的干巴小老头分开牛栓柱和高个子女孩儿，一脚就踹开了小雨家的院门。

　　　　“小雨爸爸在家吗？今天该还钱了！”小老头尖着嗓子喊了一声，大步走进了院子。

　　　　在小老头的身后，两个稍微高一点点，胖一点点的老头每人拎着一根手指头粗的棍子冲进了院子。

　　　　完了，要账的来了，估计一会儿还有逼良为娼，或者抢亲的戏码要上演。牛栓柱以一个编剧的视角推断。

　　　　只是这些反面角sè怎么让人看着这么可怜呢，估计都已经过了黑社会成员的保质期好几年了，而且形象上实在差了点，要是演三个要饭的倒是都不用换装。